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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夕禾:“……”竟然还有名有姓的。
    这个名字也好熟悉啊,如果说先前会觉得其他人的名字熟悉,是因为其他人陪伴了她十几年,那这个人呢?她确定昨日之前,从未听说过‘谢摘星’这个名字。
    萧夕禾正走神,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便是男人的声音:“上药。”
    萧夕禾顿了顿,迟疑地转过身来,便看到他已经趴下,也扯了被子一角盖在后腰上,挡住了关键部位。
    行吧,她已经知足了。萧夕禾轻呼一口气,用手指剜了些药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就看到谢摘星蹙了蹙眉。
    “……疼的话跟我说一声。”萧夕禾看着他眉间褶皱,突然有点心疼……她肯定是疯了。
    谢摘星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心底突然轻轻一颤:“嗯。”
    萧夕禾扬了扬唇角,继续给他上药。
    先前因为他赤着身体,她一直没敢仔细看他身上的伤,如今可以直视了,才发现比她想象中要重得多,整个后背全是鞭伤,有几道深可见骨,眼下还沁着血,腿上更是像打翻了调色盘,青青紫紫的没一块好地方。
    ……他得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父皇才会下此狠手?
    “我杀了几个人。”谢摘星淡淡开口。
    萧夕禾一个激灵,手指戳在他的伤口上,谢摘星顿时不悦。
    “我我不是故意的!”萧夕禾怕他暴起,赶紧手忙脚乱地安抚,情急之下连对着伤口呼气这招都用上了。
    温热的风抚过伤口,谢摘星后背莫名僵直,盖在身上的被子也突然一动一动的。
    “继续。”他淡淡道。
    萧夕禾松了口气,一边上药一边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他们闯入我的地盘,不该死?”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瞄了眼还在动的被子,半天才道:“那也没必要杀人呀,可以把他们赶出去的……”
    谢摘星嗤了一声,表示对她这句话的不屑。
    萧夕禾又瞄一眼被子,索性不说话了。
    她安静地给他上药,又取了红花油为他揉开腿上的淤伤,做这一切时被子一直动个不停。她是很想无视的,无奈被子的存在感太强,她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你的尾巴好像一直在动。”
    那个位置,能动的也只有尾巴了吧。
    谢摘星闻言明显一愣,接着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果然看到被子一动一动的。
    “你不知道?”看到他惊讶的样子,萧夕禾也惊讶了。
    谢摘星的脸瞬间黑了,一双眼睛凌厉地看向她:“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萧夕禾一脸冤枉。
    谢摘星死死盯着她,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滚出去。”
    萧夕禾马不停蹄地滚了。
    一直到跑出门,她才敢在心里骂一句神经病。
    “殿下,您喂完兔子啦?”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小樊子乐呵呵地问。
    萧夕禾回神:“啊……喂完了。”
    “那奴才现在叫人进去收拾一下,顺便给殿下整理床褥。”
    小樊子说着,便要叫人进去,萧夕禾赶紧制止:“不用!”
    小樊子一愣。
    萧夕禾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干笑一声道:“那只兔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胆子小得要死,未免吓到它,还是别叫人进去了。”
    说罢,她又特意叮嘱,“任何人都不准进去!你也一样。”
    “可是屋里谁来收拾?”小樊子问。
    萧夕禾咳了一声:“我自己收拾。”事实上有谢摘星在,什么东西都可以一个响指清理干净,根本不用收拾。
    “……是。”小樊子见她都这么说了,只好点头答应。
    萧夕禾扯了扯唇角,纠结片刻后又回屋了。
    随着房门关紧,小樊子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一旁的心腹见状立刻道:“许如清送的兔子究竟有什么好的,个头又小长得又肥,还蠢笨呆懒没有半点可取之处,殿下为何如此喜欢?”
    “定是那狗东西在兔子上做了什么手脚,才会引得殿下如此痴迷,”小樊子咬牙切齿,“本来还想留它一条小命,眼下看来是不能了。”
    心腹懂了:“奴才这就去寻些好东西来。”
    一门之隔的寝殿内,萧夕禾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兔子危在旦夕,只是默默坐在外间的桌前思索,谢摘星到底为什么生气。
    谢摘星听着外间窸窸窣窣的声响,垂着眼眸将自己身前所有伤都涂了药,这才穿上薄衫走出去。
    萧夕禾一看到他,立刻就站直了身子,下一瞬便瞄向他的尾巴。
    “看什么?”谢摘星本来已经冷静了,见她盯着自己的尾巴看,语气顿时又有些恶劣。
    萧夕禾表情僵硬地望天:“我没看!”
    谢摘星冷哼一声,抬眸看向她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丝帕。
    虽然已经入秋,可天气还有一丝炎热,她却将脖子围得紧紧的,起了汗意也不知道。
    谢摘星手指动了一下,莫名想给她摘下来。而几乎在他动念的瞬间,丝帕便从她脖子上挣脱,出现在他手中。
    萧夕禾惊呼一声,下意识捂住脖子控诉:“你抢我丝帕干什么!”
    “你戴这个干什么?”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气笑了:“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为了遮你留下的伤口,我为什么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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