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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且在这儿等等,草民过去说几句话就回来。”戚厌将她扶到桌边坐下,看到她乖顺地枕着手臂睡觉,他不由呼出一口气,转身出去将门关好,然后准备去向公子哥们道别。
    虽然公子哥们不想让他离开,但还是抵不过戚厌的坚决。进去出来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偏偏就这会儿功夫,隔壁的气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堂里的舞台子已经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涌进香橼楼,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楚攸棠并不能离开太远,戚厌寻着感觉走到隔壁的隔壁,里面有人,还不止一个。
    伴随着渐渐响起的暧昧声,戚厌捕捉到一声小小的惊呼,那嗓音太过熟悉,不想承认都不行。
    生平从未做过偷窥之事的戚厌薄唇紧抿,往楼道两边看了几眼,伸出手指戳破门上的糊指,目光一下便探了进去。
    香橼楼的每个房间都会为客人备一些助兴的香料,面前的这个房间也不另外。此时床上的人颠鸾倒凤,意乱情迷,戚厌只一眼便快速别开,然后看到了躲在屏风后的少女。
    少女一袭粉裙,小脸像被染了胭脂,扒着屏风边缘探出头,瞪大眼睛看着不停摇晃的红床。
    摇晃中,红床的床幔落下,只能看到两个起起伏伏的人影,还有一些哼哼唧唧,似难受又似享受的声音。
    如此场面,楚攸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小脑袋还有些嗡嗡的,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她不是要去隔壁找戚厌吗?
    正在她借着酒意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双眼突然被什么覆住,身后撞进一个□□如石的胸膛,耳边传来男人有些无奈的声音:“还看?”
    偷看被抓,楚攸棠还在被酒意惑乱的脑海砰的一下炸开,急忙闭眼道:“没、没看,我想去找你的...”
    只是走错了房间...
    戚厌低头看着她已经变得透明的双脚,庆幸房间里的人没发现,不然估计得出人命。
    外面楼道走动的人影多了起来,还能听到一些客人吐出的下流之词。戚厌将少女的身侧转过来,手掌压住她的耳侧,将她的小脑袋压在自己的怀里,诱哄道:“嘘,会被发现的。”
    还想挣扎的楚攸棠顿时停下来,安静地靠在宽厚的怀里,小脑袋还在努力想着别的事情,可是经不住浓浓的醉意,脑袋越来越重。
    没有多久眼帘就慢慢垂下,呼吸也变得绵长起来。
    睡着了?
    戚厌低眼一瞧,怀里的人小脸红扑扑的,呼吸一拍一拍地打在他的胸口,透过薄薄的衣衫贴到他的皮肤上,将那处烫得快要破出个大洞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动静已经停下,只余下熟睡的鼾声。
    “呼...”戚厌长舒口气,等到怀里的人儿终于全部透明后,他才将人打横抱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穿过外面的人潮走出了香橼楼。
    所幸大家都被舞台子上的美女所吸引,都没有心思注意他这个手势怪异的人。
    外面夜幕渐合,圆月高空,偶尔有烟火在浅淡的夜空中炸裂,绚丽夺目。
    出了城门,戚厌一步不停地往书院走,路上遇到几个同院的学子,也只是客套地点头打个招呼。
    等走进书院,他的手已经僵硬得发麻,用脚踢开寝舍门后连忙走到床边将人放下。
    被惊动的宋明渠抬头就看到同窗动作怪异地走到床边,身体僵硬地弯腰好似将什么重物给放到床上。待人站直身体,他眯眼细细看去,并未发现床上多了什么。
    后又见对方拉过薄被把空荡荡的床铺盖住,居然还真的笼起了小小的幅度。
    宋明渠震惊,对上戚厌转过来目光,他神色稍敛:“以后进门请动作小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门一窗都是学院所有,弄坏了是要赔的。”
    “哦,下次注意。”戚厌活动着僵硬的双手,拿盆到院子的大缸里舀水随便冲洗了下,再回房时浑身散着水汽,除了一条里裤,身上只披着薄薄的一层外衫,胸膛袒露,水滴四坠。
    “简直有辱斯文。”宋明渠冷哼一声,低头不再看那边的一举一动。
    半夜,楚攸棠悠悠转醒,入目一片漆黑不由有些怔然,缓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适应。
    她偏头朝桌边看去,借着月光看到趴在桌上的男子,之前的记忆犹如走马观灯般地闪现在脑海里,她...她居然看别人做那种事...
    看就算了,还被这个人给抓了个现行。
    想她堂堂大周公主,居然有偷窥他人那样这样的癖好,眼前这人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认为她是那种无耻放荡的女人?
    楚攸棠从床上起来,只觉得没脸再见这人了,一下就飘到桌边钻进了玉佩里。
    在她进去后的片刻,趴在桌上的戚厌也睁开眼,含笑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玉佩,然后握着玉佩躺在了床上。
    次日,也不知是谁向院管告状,说戚厌和那三位公子哥去了香橼楼的事。
    身为明山书院的学子,需品学兼优,循规蹈矩,像青楼那种地方,是万万去不得的。
    第一堂课,戚厌和三位公子哥就被院管亲自带人给拎了出去。
    院管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几尺长的教尺,在戚厌几人身边来回踱步,那教尺也跟着步伐一摇一晃的,有时擦着公子哥们的衣裳而过,活似要狠狠落在他们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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