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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 谁知道您这营帐内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万一传染给我们可怎么办。
    苏扬舲没说话, 掀了掀眼皮,看向最后进帐的江恒, 只见他身着轻甲, 脸颊上还流着汗水, 顺着鬓角一直落到了前襟上。
    看样子就是刚与士兵进行了操练, 收拾都顾得上, 直接就接了命令来到他的大帐。
    苏扬舲只是与江恒交换了个眼神, 他就提着步子走到了最前面, 单膝下跪, 施了个大礼,直到得到苏扬舲的命令才敢抬起头。
    江恒对着身后几个统帅冷声喝道:“殿下即为我大军统帅, 你们岂能见而不拜、见而不跪之礼?还不给殿下行礼!”
    苏扬舲漫不经心的走到地图前, 负手看着地图, 并未说话。
    几个将领相互看看,这才极不情愿的按照江恒的礼数给苏扬舲施了礼。
    苏扬舲这才走回案前坐下,拿起杯盏, 喝了口茶。
    桌案上堆放着各种军报和地图, 他忽然抬起眼睛, 看着一旁的甄荀,道:“各位将军应该很奇怪,本王为何要找诸位来此,是吗?”
    江恒上前半步,道:“殿下,可是前方有了什么新的军报?”
    他的眼睛里藏着的是只有苏扬舲才能看懂的焦虑,卫南寻已经回景国一月有余,现下江恒又出了盛京城,可以说是完全断了与景国的联系,他对于景国内部谋划那些事情是否能够成功,定然是十分着急想知道结果的。
    但是苏扬舲友善的冲着他摇了摇头,又瞬间换上冷冽的语气,道:“这位是盛京城来的甄大夫。”
    甄荀冲着几位军爷施了施礼,那几位将领一副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这大军中军医和太医已经有了那么多,依然看不出什么问题,这个一听就没什么名气的人,能有什么高见?
    “刚才,本王已经与甄大夫看过了染病的士兵,甄大夫基本已经确认这个病。”
    几个将领面面相觑,仍然是不屑一顾,霍峻向上迈了半步,不善的冲甄荀笑问:“那请问甄大夫,他们染的是什么病?”
    甄荀清了清嗓子,他来之前从没想过四皇子在军中的处境竟然比他想得还要糟糕,现下身有体会,这几个身材魁梧的将领根本就没把瘦弱的苏扬舲放在眼里,看得出他的地位甚至还不如眼前这个高大的副统领。
    “他们染得是花柳病。”
    甄荀说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铿锵有力。
    一开始,几个将领还怔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们就笑了,尤其是那个霍峻,笑的声音格外大,他道:“甄大夫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军营中的那些个太医和军医都没诊出的病,反而被您诊出来了,您的医术还真是高明。”
    苏扬舲瞳孔狠狠收缩,他知道到自己立威信的时候了。
    “放肆!”
    帐子中的人们猜不出四皇子的心思,只觉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冷寒之气压迫而来。
    下一刻,帐中黑影一闪,一柄闪亮的长剑刚好擦在霍峻的咽喉处,只要再深一分就会让他瞬间喉断血飞。
    可怕的是根本没人看见那个执剑人是何时拔剑的。
    苏扬舲看着江恒,问道:“若是有人对主帅不敬,该怎么治罪?”
    江恒冷笑一声,看看霍峻已经吓得发白的脸色,道:“杖五十,降为百夫长。”
    “好。”
    江恒很快就叫了两个士兵进来,将霍峻拖到了帐外,霍峻身子僵直抖着声音哀求:“殿下饶命,下官不敢了,下官错了。”
    苏扬舲根本没看他,挥了挥手便让士兵将人拖了出去。
    剩余的四个人相互看着,直到外面木杖打到肉上的声音以及霍峻的惨叫声音响起,他们才面色惨白的抖着腿跪了下来。
    霍峻是几个人中声望最盛的,苏扬舲能饶他一命,已然是开恩。
    “甄大夫,你继续说吧,是本王治军不严,让你看笑话了。”苏扬舲换了杯茶,抬手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殿下说笑了。”甄荀浅浅一笑,继续说道:“小人已经查看了染病士兵的症状,确认是花柳病,但是小人目前还不能确认是具体哪一种病,只能先开些药稳定下来病人的病情,只是这些病人所穿过的衣衫,所盖过的被褥,都要全部烧毁,一点不留,他们已经不适合继续行军,还望殿下能将他们留下来。”
    “就按照甄大夫说的做。”
    江恒领了命就走出去吩咐下面的军官去照办。
    过了一会,他又再次走了进来,道:“殿下,末将已经安排好相关事宜的处理,甄大夫以后有任何吩咐,也可直接找末将。”
    苏扬舲冲着江恒点点头。
    他又道:“臣还有一事,既然病因查了出来,那么是不是要查查这个病是如何传进军营的?”
    他声音洪亮,说话的时候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将剩下的四哥将领吓得身子一凛。
    苏扬舲道:“本王也有此意。”
    他又冲着四个将领笑了笑,缓步站了起来,走下来凑近了些,道:“你们说呢?应该怎么查?”
    四个人低着头不语。
    苏扬舲看看江恒,问道:“第一个染病的士兵,出自哪个营?”
    还没等到江恒回复,便有一人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道:“是在下的营队中。”
    每个人都在等着苏扬舲能说什么,可他却十分沉静,沉静的就像仿佛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然而越是这样的沉静,就让周围的人害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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