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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新词靠近,封住沈意的嘴。
    过了半晌,两人皆是冷静下来。
    傅新词抵住沈意的额,声音低低地道:
    “我有印象开始,徐希就在了。从幼儿园一直到小学,她都是让同学闻风丧胆的女霸王,上初中前她仗着比我长得高,没少欺负我。”
    沈意安静听着,嘴角不自觉翘起弧度。
    傅新词这样怼天怼地的性格,原来在小不点打不过时期,也是有人压制的。
    傅新词:“初中时期,她某一天突然收敛了,尤其在我哥面前,变得几乎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徐希,后来我才渐渐意识到,她自从明白喜欢是什么后,目光就一直放在我哥身上。”
    听到这儿,沈意微微愣了一下,笑意不自觉收敛。
    傅新词以一种平常的语气道:
    “但她在我面前,横竖还是那副样子,后面的事你应该也能猜到,后来我哥结婚,她伤心了很久,人在国外,故意没回来,但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帮忙留意纪眠的事,我哥去世时,我去国外看过她,她状态不是很好……今天是她第一次回国,我问她怎么想通了,她说看我找到喜欢的人,她就成了最惨的那一个,所有人都在向前,她也要走出来。”
    “徐希是我唯一的异性好友,我跟我妈都不说的事,会跟她讲,她也知道我在等你,以前还自嘲跟我是难兄难弟,但现在我凭实力脱单了,她回来祝福我的同时,也是来看看我哥,我跟她之间,大体就这么回事。”
    “关于她跟我哥的事,你以后跟她见了面也不用藏着掖着,她从餐厅出来时,私下拉住我说,如果你介意,可以跟你讲清楚……如果不是你提起,我还不知道你原来真的介意,抱歉。”
    沈意摇摇头,转而将下巴垫在傅新词肩上,拥抱他给予安慰,又像是在透过傅新词安慰徐希。傅煜休的离世,对爱他的人来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傅新词上下抚了抚沈意的后背,语调诚恳中透出难以解释的无奈:“我没把你当玩伴。”
    沈意清润的嗓音低低笑了一下,故意道:“那你跟我在一起时,都没有像跟徐希在一起时那么爱笑。”
    “是吗……”傅新词声音立马心虚地低了下去,片刻后,冷静道,“装x装过头了。”
    “…………”
    剩下的也都无需再多言。
    解开心结的两人,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难免泛起了其他暧昧的心思。
    明明不远处就是傅家的豪宅,但他们偏偏要躲在车内密闭的空间内。因为知道,进屋了就不存在二人世界。
    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就在沈意正要咬上傅新词的唇瓣之时,车窗外探出的小脑袋让两人瞬间顿住,什么气氛都一拍而散。
    车窗上贴了黑色的防窥屏,外面看不到车内。就见纪眠那张又软又萌的小脸贴在窗玻璃上,睁着大大的眼睛,使劲往里面瞧,但显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傅新词的脸沉了。
    沈意则面色涨红,不合时宜地泛起一种身为人父却不知检点的羞耻,连忙放开傅新词,要坐回一旁的位置。
    纪眠在外面张望了一会儿,车窗降下来,他便直直面对上叔叔那张明显不愉快的帅脸。
    不过纪眠一眼隔着傅新词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略显仓促的沈意,他大眼睛一亮,激动到尖叫:“沈意!”
    沈意尴尬地看孩子一眼,又尴尬地笑笑。
    纪眠小跑着绕过车子,跑到沈意那边,迫不及待地等着沈意下车。
    沈意下来了,他便张开稚嫩的双臂求抱抱。
    沈意把小孩捞了起来抱好。
    纪眠在沈意脸上亲了一下,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呀?我听叔叔说,你要晚上才到家呢!”
    沈意一手捋了捋纪眠的小卷毛,温声学着孩子的语气:“事情都办好就回来了呀。”
    另一边,傅新词也下来,甩上车门,动静引起了纪眠的注意。
    纪眠一下子想起傅新词这两天种种行为是多么招人讨厌,撑腰的回来了,他抱住沈意,气鼓鼓道:“叔叔特别坏,都不管我,我让他陪我玩,他都自己玩手机,我让他帮我读故事书,他故意读得特别快,把我气得都睡不着觉!”
    傅新词本来就因为纪眠突然出现打断他好事而不爽,现在又听他告状,大步上前,卷起袖管,一看就是要把孩子拎下来打一顿。
    “啊啊啊啊!沈意!”纪眠尖叫着抱紧沈意,往沈意另一边躲。
    “傅新词,你不要吓他了。”
    沈意自然是护着纪眠,抱着小孩稍稍避开傅新词。
    蒋云澜在二楼的书房听到声音,摘下眼镜,走到落地窗旁朝下看。
    就见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一边闹,一边往屋子里走,秋日金色的阳光,都因他们而显出轻快的跃动。
    蒋云澜轻提唇角。
    如果家只是一个冰冷的囚笼,即便儿孙满堂,也毫无意义。
    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有温度,有欢笑。
    沈意最终还是跟傅新词搬去隔壁住了。
    这样的做法,表示不满的有两人。一个是蒋云澜,一个是纪眠。
    但沈意作了保证,晚饭一定回蒋云澜那儿吃。
    后来一天,蒋云澜站在跟隔壁房子之间的那堵墙前,琢磨许久,遂冷淡地对管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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