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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眼下本来是场诗会,但是在场的人恐怕早就没有一个在关心诗会最终结果了,毕竟前四名走了三个,剩下的一个被吊销资格的已经半疯,显然是想进行也进行不下去了。
    洪子睦现在的情况确实像是半疯。
    他从拿起册子就瘫坐在地,身上原本整齐的衣衫在地上蹭了一层灰,背后又被冷汗湿了个透,头发也因为汗湿纠成了绺,面色更是青白,半点也看不出平时意气风发的风.流才子模样。
    洪子睦本来以为是杨明流终于出现了,但是翻到那册子后面几首,却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失声,“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应该!
    这几首诗不应该出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洪子睦像是想到什么,原本灰败的脸色竟一下子显出光彩来,他扬着手中的册子大声,“这不对!有人害我!!害我!!”
    显然这册子的作者不是杨明流一事给了他极大的底气。
    山长身侧的那个老夫子见事到如此,这小儿居然还这么执迷不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着的脸色这下更难看了。他甚至都等不及山长说话,就已经先一步告了罪大步离去,那模样仿佛再多看这人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那边的洪子睦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兀地抬起头来将视线落到山长身上。
    他猛地起身,三步两步窜了过去,死死抓住了山长的手腕,高声质问:“谁?!是谁给的你这些诗!!”
    洪子睦这会儿已经料定了是有和他同样来自后世的穿越者,对方故意趁着这场诗会的机会设计他。
    想着这些,洪子睦连五官都因为恨意扭曲起来,衬得狼狈的模样竟然显出几分狰狞来。
    方暇虽然在心底狠狠吐槽了一遍山长是个心眼儿贼多的老狐狸,但是后者到底是年事已高。这会儿被这么狠狠一拉,被扯得一个踉跄,要不是方暇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这一下子真的摔实了,还不知道会被摔出什么好歹来。
    但即便如此,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
    洪子睦这会儿眼睛中都泛着血丝,抓着山长的手一看就用了狠劲儿。上了年纪的人、骨头多多少少有点毛病,方暇还真害怕洪子睦这会儿生生的把老爷子捏骨折了,他少见的冷下了脸色,呵斥,“放开!”
    方暇很少冷脸,但是他到底是陪着前后两个傲天走了那么多年,这会儿真的作出这种冷厉的神态,还是十分唬人的,起码洪子睦就被震得下意识松了手。但是后者很快就反应过来,那点恐惧尽皆化做恼怒,他又伸手抓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方暇早有防备,伸着手臂一挡,后者的手就落到了他的腕上。
    方暇好悬才硬挺着没在脸上露出什么扭曲的神色。
    他心底忍不住道:也得亏刚才的老山长忍得住,这TMD手劲儿也太大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从洪子睦冲上去到方暇替山长挡的这一下,也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旁边的几个夫子连同更远处的学生这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有人上前七手八脚地把洪子睦扯开。
    洪子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从山长落到了方暇身上,那么直勾勾地、一转也不转。
    方暇猜是洪子睦终于意识到今天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他恳请山长出面主要是借助对方的威望,倒也没有让一位老爷子替他背黑锅的意思,因此这会儿到很坦然地回视。
    洪子睦果然意识到了这个件是和方暇有关,但是理解的原因却不大一样。
    只见他表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声叫嚷着:“你以为那诗是他自己写的?!不是!!他也是抄的!这是别人的!!”
    方暇一时之间没有对上说话人的脑回路。
    迷惑之际,洪子睦已经被周遭围上来的学生连拉带拽的拖到了后面去,唯恐他再伤了前面的夫子。
    方暇还想再说点什么,旁边的山长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你随我来。”
    方暇看了也已经被人群淹没的洪子睦、稍迟疑了一下:毕竟后者才是他任务的关键。
    但他转念又想,看洪子睦现在这明显不冷静的态度,显然不是个商议的好时机,且这会儿人多眼杂的,他就算想把这个入侵者彻底解决了,也不是个好机会。
    这么想着,方暇也没有再多犹豫,利落地应了山长的要求跟着对方离开了。
    他倒是没有注意到,那边拦着洪子睦的人群中,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腕间。
    方暇手腕上被抓出来一圈的痕迹,随着主人的动作被垂落的衣袖遮掩,但是在被彻底遮住的前一刻,那青紫处就好像时光倒流一样、一点点隐没了痕迹。
    看着这一幕,杨守澈原本微沉的脸色变得愕然,他甚至都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但是这眨眼的功夫,原本注视的人已经离去。
    ——是看错了吗?
    杨守澈还在兀自疑惑,那边的洪子睦却没有讨得了好。
    早先那会儿,山长虽都那么下了定论,但到底有洪子睦过往给人留下的印象在,仍旧有人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或者洪兄虽然一时糊涂,但是那些文章诗作总有部分出自他本人之手。
    但是刚才洪子睦疯狂冲上去,还差点伤到山长这一幕,却是众目睽睽的。
    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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