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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虚宫中,走出了两个人——谢景明和白忘寒。
    白忘寒与那白衣人相对而立, 好像他们两人中间有一面镜子一样。彼此的眼眸,照出彼此一模一样的脸。
    众人吃惊不已,怎么会有两个白忘寒?
    就连谢景明,都忍不住看了看白忘寒, 又看了看白忘尘。
    白忘尘取出辟天剑, 向白忘寒掷去, “他要我送到的。”
    他没说“他”是谁,但他知道白忘寒知道是谁。
    白忘寒接住辟天剑,却并不在意, 递给了一旁的谢景明。他看着白忘尘说:“他人呢?”
    这把天下第一的神剑,在他心里,连凌星渊一个指头都比不过。
    白忘尘冷冷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就用剑来解决吧。”白忘寒拔出了雪鸿剑,他习惯用剑来解决问题,而他的剑,总是能替他解决任何问题。
    “好。”白忘尘也拔出了自己的剑。
    谢景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他与白忘寒相识数百年,十分了解白忘寒的脾性。白忘寒是不会听他劝的,而唯一能令白忘寒听劝的人,却不在此处。
    他看着手中辟天剑,叹了口气。
    白忘寒淡淡道:“你受伤了,我让你十招。”
    白忘尘没跟白忘寒客套,出剑了。
    在场的昆仑派弟子,大多都没见过白忘寒出剑。但白忘尘剑法之高深,剑意之精妙,是他们生平仅见。
    白忘寒没有出手,只是躲闪。他不仅于剑法之上十分高超,身法也十分不俗。
    十招过后,他才出剑。
    他们二人不仅容貌相似,连招式也相同。两人比试,好似同门师兄弟喂招一般。不过,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使出来的招式也会有细微的差别,而他们却没有。
    白忘寒自从习剑以来,罕逢敌手。但是今天,他遇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和他剑术相当的人。
    今日玉虚峰上,见证剑道巅峰。
    两人越战越快,手中剑化作看不清的虚影。
    谢景明看着对战的二人,神色忧虑。但这种水平的战斗,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两人身影乍分,各自立于玉虚宫顶上的一角。
    白忘尘问:“加码如何?”
    白忘寒反问:“加什么码?”
    白忘尘说:“你若赢了,我便是你;我若赢了,你便是我。”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白忘寒听懂了。
    白忘尘虽然是白忘寒的一魂一魄,但因为魔族秘法,有了自己的躯体,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而白忘寒因为失去这一魂一魄,功力大损。
    白忘寒想要收回这一魂一魄,但是白忘尘何尝不想将白忘寒身上的魂魄收归已有。
    所以,他们便以今日的比试为赌,若是白忘寒赢了,白忘尘便回归到白忘寒身上,从此世间就只有白忘寒;若是白忘尘赢了,便是白忘寒归附白忘尘,从此世间只有白忘尘。
    白忘寒沉声道:“好。”
    眨眼间,两人的兵刃又碰撞在了一起。剑刃相击之声连绵不绝,好似乐曲。
    日升月落,他们不知过了多少招,还是未分胜负。
    他们打着打着,身体腾挪,离开了玉虚峰,不知到了哪座峰头。
    饶是以白忘寒的修为,如此长时间的战斗,都感到了疲累,而白忘尘也是一样。
    两人的身影又分开了,各自立于两座山峰的山尖。他们都是一样俊美的相貌,又都着白衣,衣袂飘飘,出尘脱俗。
    白忘尘开口道:“如此下去,恐怕打上几天几夜,我们都分不出胜负。”
    白忘寒想了想,说:“不如换个比法。”
    白忘尘问道:“什么比法?”
    “我们比……左手剑。”白忘寒将雪鸿剑换到左手。
    “好。”白忘尘也将剑换到了左手。
    两人都是惯用右手,虽然左手使出来的剑法,亦是精妙无比,但与右手相比,还是稍有逊色。
    百招过后,白忘寒剑势一变,竟是使出来一套白忘尘从未见过的左手剑法。原来他早就料到了今日,自从失去一魂一魄之后,便练了一套左手剑法。
    白忘尘虽然落了下风,神色未变。
    直至白忘寒的剑刺穿了他的胸口,他还是那副冷淡的神色。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后用染血的手,摸了一下白忘寒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张脸染了血,犹如白玉沁色一般。
    白忘尘低声道:“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场景,是在山洞中,凌星渊还未醒来,缎子似的长发铺在石床上。那时,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又迟疑了,最终他还是摸了上去。那是他意外而短暂的人生中,仅有的温存。
    唯一的遗憾,就是竟未同凌星渊道别。
    不过,从此以后,他就是白忘寒了。他会用白忘寒的眼睛、白忘寒的身体,去看、去触摸那个人。
    白忘寒眼眸一沉,拔出了剑。
    白忘尘身上飞出点点白光,融入了白忘寒的身体。白光飞出之后,他寸寸碎裂,化作了破碎的石像。
    ……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山洞门口的禁制被人打破了。
    凌星渊本来坐在床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神色警惕,因为他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然而当他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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