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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作者:种树的喵(28)

    许久,一声轻吟,整个大隔间安静下来。
    小隔间玻璃门推开,裹着浴巾的青年昏昏沉沉被抱了出来。
    连露出的脚趾都是红的。
    第43章
    星阮,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林跃涛有些担忧地问道。
    餐厅里人声鼎沸,他问了两遍宁星阮才听到,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宁星阮低着头喝了口粥含糊道:洗澡热的了,没事儿。
    话音落,滚烫的脸颊便贴上了一片冰凉,那只手掌肆无忌惮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捏了捏软软的耳垂,然后顺势朝下,贴在了他颈侧不动了。
    宁星阮先是惊恐地抬头,从林跃涛脸上没有看出异常,才低头继续喝粥。
    他忍着异样的感觉,整个人都紧绷着,恨不能把头埋进粥碗里,生怕某一瞬间餐厅里所有人都会看到这一幕。
    大庭广众之下被做出这种事情,每一分每一秒对宁星阮来说都是煎熬,他低着头,死死咬着后槽牙,惊惧委屈让他红了眼眶,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怨气来。
    脖颈上的凉意忽然消失,指尖点在他眼尾处,轻轻蹭了两下,随后他便听到贴在耳边的声音:我错了。
    宁星阮一滞。
    我只是太想你了,抱歉。
    所以道歉是真的,死不悔改也是真的。
    宁星阮咬牙,气结地暗暗朝旁边瞪了一眼。
    刚要在过道另一边坐下的男生维持着半坐的姿势,端着餐盘僵住了。
    好巧不巧,又是那个昨天晚上认学长的学弟。
    宁星阮有些尴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迅速收回了目光。
    现在他才想到,早上摸自己腰的,肯定是那个邪物,这男生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但他仍然对这人没有好感,心底天然生出的排斥,让他下意识想要远离此人。
    余下的时间,宁星阮安安静静吃完了饭,没有再受到那邪物的打搅,他一度有种那人已经消失的感觉。
    然而起身提着澡篮子走出餐厅,手腕上环绕着的若有若无的凉意,让他很清醒地意识到,他还在。
    林跃涛出来后看了一眼澡堂前排起的队,叹了口气道:还是你聪明,先洗澡后吃饭,这得排到啥时候了!
    宁星阮勉强笑了笑,他出来之前给林跃涛发了消息,说了自己的去向。从淋浴间出来后林跃涛就给他打了电话,非要过来和他一起吃饭。
    想到这里宁星阮又忍不住气结。
    他被作弄的身上无力,那鬼物将他像抱婴儿一样抱在怀里走出来,宁星阮几乎要羞愤而死。
    出来后他才看到,整个澡堂不知何时变得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就又被抱着磋磨了一番。
    接到林跃涛的电话,他已经累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差点被察觉到异样。
    心中来气,宁星阮生出了胆子,原本僵着不敢有大动作的手,猛然往后甩了一下,把那鬼物的手给甩开了。
    冷着脸回到宿舍,宁星阮一言不发地收拾了衣物,正要去洗手间,却被揽着腰固定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上床休息。颇有些强硬的声音道。
    宁星阮下意识地飞速瞄了一眼林跃涛,不敢争辩,只能僵着身子,顺从鬼物的话爬上了床。
    一躺到床上,他迅速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起来,虽然如果那邪物又要动手,他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林跃涛见他如此动作,问道:你真没事吧?不行可别硬撑着,咱去校医院看看?
    就是困,想早点儿睡。宁星阮赶忙拒绝道。
    那行吧,有什么事儿记得叫我。说完林跃涛便趴在桌子上,带着耳机玩游戏去了。
    脸颊上轻轻一凉,宁星阮抓着被子的手抖了一下,紧紧闭上了眼睛,压低了声音道:不行,不能在这。
    即使是这鬼物能掩盖了所有声息,他也无法接受,在室友身边发生那些事情。
    一声轻笑,恍然间宁星阮似乎感觉到,那人离开了床边。
    轻轻松了口气,他身体放松,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没有动静。
    身上十分疲惫,即使是下午睡了几个小时,他仍然止不住地犯困,最终他也没有撑住,慢慢睡着了。
    一夜无梦,宁星阮睡得十分安心。
    起身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落了下来,落进了领口。
    昨天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已经被扔进了下水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狐疑地拉着绳子把东西从领口拉出来,宁星阮表情僵住。
    是那块牌子。
    在泗盘县医院里时,他让那个队长给扔了。
    宁星阮有些颓然,他真的被缠上了。
    松开手,任由牌子隔着衣服耷拉在脖子下面,起身下床后,他才发现有些不对。
    放在盆里的衣服不见了。
    四下看了看,椅子上也没有,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是收到盆里了啊,原本打算去洗手间给洗了的。
    在自己的位置上找过,他又在宿舍其他地方转了一圈,包括床与墙之间的夹缝,转的晕头转向也没找到。
    有些烦躁地拉开阳台的门,宁星阮蓦然看到,昨天换下来的那套衣服,正挂在晾衣绳上,随风飘扬。
    愣了一下,他才收回目光,走过去抬手摸了摸衣角,还是湿的,贴身衣物也夹在衣裤之间。
    他面色有些涨红,总之,这肯定不是林跃涛帮他洗的。
    同手同脚地走回宿舍,抓起水杯灌了一大杯水,宁星阮才冷静下来。
    不等他多想,宿舍门被推开,林跃涛喜气洋洋地提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星阮,你的外卖!你小子发财了啊,这么奢侈,卧槽,连宿管阿姨都惊呆了!他走过来,把木盒递给宁星阮。
    宁星阮伸手接着,看着木盒上食锦记三个字,有些茫然。
    林跃涛催促他赶紧打开看看:我刚查了,这家店可老贵了,就看这包装和别的外卖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宁星阮皱眉:可是我没有点外卖啊?我疯了,点这么贵的早点?!
    林跃涛挠头:那可能是你女朋友点的?
    宁星阮还没开口,耳垂被捏住,他感觉到那邪物亲到了耳朵上,许久才听见:好好吃饭,你身体太虚了,得好好补补。
    第44章
    打了个哈欠,宁星阮揉揉眼睛,微微摇了摇头试图清醒起来。
    眼前出现了重影,他呆滞地看着前面的人转过身来,直到被抓着肩膀晃了两下才回神。
    没事吧你?别让老师看见了!同班又分到同一个导师的刘文正压低了声音道。
    宁星阮又打了个哈欠,小声回道:没事儿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客气了两句,刘文正便转过头去了。
    早上吃过饭后,论文群里便通知让他们赶紧来办公室,院里论文格式标准有变,导师要一个一个给他们再过一遍。
    宁星阮这一组总共十一个人,此时全都挤在导师的办公桌附近,每个学生都要花将近二十分钟,宁星阮来的有点晚,怕是要等到中午了。
    办公室里回荡着老师的点评声,还有偶尔敲键盘的声音,宁星阮站得有些困乏,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生理性泪水模糊了眼睛,他擦了擦,然后原地活动了一下身体,仍然赶不走困乏。明明昨天晚上睡得很早,才刚起来没几个小时,他又有些撑不住了。
    宁星阮有些怀疑,早上那顿饭是不是有问题。
    他就不该吃的!
    余光扫到靠着门的那张办公桌,宁星阮皱了皱眉,坐在办公桌后的赫然又是那个学弟。
    应该是院学生会里过来值班的。
    他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正前方,心里有些烦躁。
    那人又看过来了,宁星阮很敏锐的察觉到,然而每每装过头去,却又抓不到他。
    就算是偶尔对视上,那男生也只是很平静地错开目光,就像只是很简单很平常的看过来罢了。
    这种被莫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他尤为反感。
    宁星阮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像是缺氧了一般,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缓缓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深深吸了口气,然而胸口的沉闷感却缓不过来。
    耳边一阵轰鸣,等他睁开眼睛,就见刘文正担忧地扶着他的肩膀,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怎么了?没事吧?导师起身问道。
    宁星阮摆摆手,气虚无力道:就是没休息好,老师,我还好。
    那赶紧回去休息,等没事儿了再给我发消息。
    宁星阮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行,也只能应下,只是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刘文正扶着,可能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导师这下子也急了,连连询问严重不严重。
    最终在宁星阮的解释下,众人也只当他节食又熬夜,才这么虚。
    刘文正和导师说可以送宁星阮回宿舍,导师刚要同意,坐在门口的男生便起身微笑道:老师,不如让我送学长回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就不用麻烦其他学长再来回跑了。
    导师犹豫了一下,道:行,郑云恒,你回去就不用过来了,办公室也没什么事儿。
    宁星阮连连拒绝,说自己可以走回去,被导师强硬地驳回了。
    低着头有些无奈地走出办公室,他拒绝了郑云恒伸过来要搀扶自己的手,勉强扯了扯嘴角道:你回去吧,我现在没事儿了。
    郑云恒挤挤眼,小声道:学长,我好不容易找个理由出来偷偷懒,可不能再回去了。
    宁星阮平静地点点头,也就由他了。
    他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虚弱,但刚刚那阵眩晕感已经消失,慢慢走着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出了行政楼。
    宁星阮不想和这个郑云恒多说什么,出来后又让他自己不用跟着自己,然而郑云恒说自己就住在宁星阮宿舍旁边的那栋楼,很顺路,非要坚持把他送到宿舍。
    宁星阮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心里堵着,兀自继续朝宿舍的方向走了。
    从行政楼到宿舍楼,穿过图书馆前的广场后有一条小路,高低不平的土丘铺满了绒草,半米宽的石砌路面掩藏在一丛丛冬青里。
    宁星阮埋头走上了小路,郑云恒也默默跟在他身后。
    走到小路中央的木亭时,郑云恒忽然开口道:学长,昨天我看到你了。
    宁星阮一愣,回头看着他,下意识道:什么?
    在道观,我看到你了。郑云恒笑道,忘了说,我是松阳观法静道长的徒弟。
    宁星阮表情不变,哦了一声,没有搭他的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郑云恒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问道:学长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帮忙联系我师父的。
    没有,只是过去参观一下。宁星阮不咸不淡道,他有些烦了。
    没事啊,那就好,是我太疑神疑鬼了。郑云恒拍拍胸口,唉,学校里刚发生过一例事件,我就容易紧张。
    宁星阮脚下一顿,但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快要走出草坪时,郑云恒小小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都这个时代了,怎么还会有那么愚昧的父母呢,竟然把自己上了大学的女儿卖给别人结阴亲。
    可惜了,那个学姐一向很努力的,只是我发现的太晚没能把人给救下。
    宁星阮十分确定,郑云恒这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他心里一沉,郑云恒是看出他结了婚契?
    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儿,宁星阮既恼怒又不耐烦,语气有些冲道:人都去世了,就不要这么编排人家了。
    郑云恒愣了一下,赶忙道:学长说的是,这件事是我一个师叔经手处理的,我就是想到了,有些可惜罢了。
    学姐和我都在文研社,回家前她就总是心慌气短,有两次活动时还晕倒了,只是我学艺不精,没看出来,唉
    宁星阮心头一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本就苍白的脸却又白了一分。
    到宿舍门口,郑云恒脸上笑意有些莫名,他对宁星阮道:学长回去好好休息,记得好好吃饭,多多锻炼,身体是本钱啊。
    宁星阮点点头,道过谢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宿舍楼。
    他们寝室在四楼,站在楼梯前他有些走神,直到被轻轻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和道歉的同学摆摆手,他扶着扶手,慢腾腾地走上了楼梯。
    结了阴亲,会死?
    宁星阮感觉身上有些冷。
    理智让他觉得,郑云恒今天的这些话,也许就是在骗他,然而心里却仍然抑制不住地生出恐惧。
    他确实,好像回来后就一直很疲倦,很困,今天更是
    虽然昨天下午在浴室被作弄了一番,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晚上睡了将近十个小时,不至于虚弱到如此地步。
    所以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被吸了阳气,慢慢虚弱下来,直到死吗?
    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宁星阮爬上床,裹着被子闭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躺下后他觉得越来越不舒服,身体里就像是被抽走了能量一样,虚弱感越来越明显。
    身上很冷,无力感让他连手都握不住,抓着被子的手指慢慢松开滑落。
    困倦袭来,但是宁星阮不敢睡,不知道是冷还是怕,他身上在瑟瑟发抖。
    熟悉的檀香味儿围过来,宁星阮用尽力气,勉强睁开了眼睛。
    长发男人正看着他。
    宁星阮小声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男人摸了摸他的脸,没有回答。
    我不想死不想死,你放了我好不好?虚弱的声音几乎难以听到,然而泪珠却不受影响地,一滴一滴滚落下来,没入枕头里。
    谁跟你说你要死了?宁星阮听到他问。
    已经有些混沌的脑子缓慢转了好一会儿,他才断断续续开口道:结了阴婚不是就会死吗?
    当然不会,你不想死,那就活着。男人轻轻吻着他的嘴角,声音温柔。
    宁星阮哦了一声,身上还是很冷,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有些放松下来。
    既然这人说了自己不会死,那自己肯定不会死的吧?
    他有些期待地看向男人,小声道:你要、要毁了婚契吗?
    被捏着的脸颊一痛,迷蒙中他看到男人的脸色变了,好像那几道淡纹颜色也变深了?
    心里发憷,宁星阮乖乖闭上了嘴,有些害怕地努力往后挪。
    脸被捏着,他见男人表情变得有些邪肆,声音却依然温柔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心里有些失望,脑子已经彻底无法思考,宁星阮干脆闭上了眼睛。
    深深的疲倦中,他感觉到有人捏开了他的嘴,然后一股苦涩冰凉的东西灌进了嘴里。
    热意逐渐从胸口处蔓延开来,宁星阮也安然坠入了梦里。
    第45章
    还没睁眼,宁星阮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儿,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浓郁的药香就递到了唇边。
    困惑地睁开眼睛,便见那只男鬼正端药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怜意。
    看得宁星阮头皮发麻,脚趾蜷缩。
    他闻出来这药正是在泗水村时,他那几次生病时喝的。
    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把药喝了下去。喝完药宁星阮刚要挣开扶着自己的手,嘴边却又被递过来一个硬硬的东西,被迫张嘴,他便觉舌尖一甜,竟是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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