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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的少年哼唧了几声,拿着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脖颈间撒娇般地磨蹭了好几下,一边亲昵地啃咬着他的脖颈一边用软糯甜腻的声音跟他撒娇向他申请临时开垦权。
    楚书心如磐石,坚决不为美色所折服,势必要让这位少年见识一下他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铮铮铁骨。
    直到他的耳边传来一句似撒娇似叹息的声音。
    “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楚书的眼前突然一黑,他像是被人从身后用棍子狠狠击中了脑袋,脑子里传来一阵阵刺耳尖锐的鸣响,像是信号不良的黑白电视机,只能发出一些断断续续怎么都听不清楚的语句。
    “我……喜欢……”
    “我……骗你……的……”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楚书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那张床上,印花床套上那只憨态可掬的熊猫此刻正与他大眼瞪小眼。
    楚书此刻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西瓜,疼得几乎就要炸开,他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出了房间,昨晚闹腾他的那位少年此刻不知去向,狭窄的出租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楚书顶着一头媲美鸡窝的发型,晃晃悠悠地飘进了洗手间,从洗手池上方的那面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苍白得跟个鬼似的脸色,以及眼底那媲美国宝的黑眼圈。
    看着镜子里那张写满了“衰”字的脸,楚书叹了口气,掬了把冷水拍在脸上,又把那头狂放不羁的鸡窝整理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才精神了许多。
    整理衣领的时候,楚书在脖子上发现了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甚至还有尚未褪去痕迹的齿痕,楚书默默将睡衣的衣领扣到最高,挡住了那片惨不忍睹的痕迹。
    但是下一秒,他又突然扯开衣扣,一把贴近对面的镜子,随后又拿手在脖子上来回摸索了好几下。
    没有!没有了!
    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节伴生没有了?!
    楚书一下子慌了,那节伴生竹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楚书也顾不上整理自己了,他立马把出租屋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但是都没有找到那节伴生竹。
    他记得他去十年后的世界的时候,那节伴生竹都还好好地挂在他的脖子上,难不成是落在了十年后的世界?
    但是不可能啊……
    系着半身竹的那条红绳也是个极其特殊的物品,只有他这个佩戴者才能把那条红绳解开。
    但是他这些年一直戴着那节竹子,从来没有解下来过,就算是在未来的世界,他也没有解下来的印象。
    没有……解下来的……
    【说不定你就跟它有缘,或许还能够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呢】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是他的声音,他好像曾经在什么场合对谁说过这句话。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
    楚书回来没多久,朗姆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任务的地点在米国,他至少需要在那里待一个星期的时间。
    虽然从十年后的波本口中得知组织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剿灭。但他现在还有留在组织的必要,不能被别人察觉到他假酒的身份。
    所以伴生竹的事情他只能暂且放在一边,先去履行朗姆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
    这次的任务似乎很重要,除了楚书之外,朗姆还派了一个人过来。
    楚书盯着身旁这位身高颜好腿长屁股翘的金毛黑皮看了好一会,心想着朗姆可真是个人才,一出手就安排了两个二五仔组队出任务。
    说起来楚书原先一直觉得波本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着他,原本他还以为是自己那半灵不灵的gay达【gay之雷达,简称gay大】,现在想来,或许这是二五仔与二五仔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不过俗话说负负得正,他们这两个二五仔凑合到一起。倒是真的把朗姆安排的这项任务给圆满办成了,而且还比预估的早了两天。
    回程的时候,横滨正下着雨,冬天的雨不大。但是贼冷,淅淅沥沥的雨滴像是透过了皮肤表层钻进了骨子里,冻得人骨头都疼。
    楚书回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正站在他出租屋的门口。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瘦削的身形在寒冷的雨天显得格外单薄。
    “宰宰?”
    楚书快步奔到门口,看着站在那里的黑发少年。
    “你怎么不进去?”
    楚书早就把出租屋的钥匙备份了一份给了他,平常他过来的时候也大多是招呼不打一声直接进门的,现在怎么就光站在门口。
    “钥匙掉了。”
    少年淡淡地回答道。
    楚书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且一向苍白的脸颊此刻却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色。
    “你发烧了?”
    楚书伸手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感受到掌心处传来的高温,他皱了皱眉,迅速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半挤半推地把少年推进了房子里,也顾不上让他换鞋子,直接将人抱进了房间里。
    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楚书才发现他的身上是半湿的状态,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楚书没见着他打伞,看样子他是淋着雨直接过来的。
    楚书一言不发地把他身上的衣服剥得精光,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随后近乎强制性地将人塞到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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