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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翻看着账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白溪三人到了相邻的甘水县后,冯衡要去办谢奕寻交代给他的差事,白溪两姐妹便自己到处转转。
    甘水县比环山县好得多,民众都能吃饱穿暖,大街上人流也是络绎不绝。
    手中的银子不多了,这次白溪有了一个新想法,自己开一家首饰铺。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白溪也不想再与人合作了,干脆自己开一家,自己说了算。
    将这个想法一说出来便立马得到了白晚的大力支持,两姐妹便开始留意县城里的铺子,不过位置好的空铺是真的不好找。
    白溪也并不着急,将县城里的首饰铺子都转了一圈买了些做簪子的材料,又去粮铺买了些面粉、菜、肉和一些调料后便和白晚回到了城门口,等着冯衡。
    “夫人,白晚姑娘,令你们久等了。”冯衡姗姗来迟,后边跟着一辆拉着床架的牛车。
    “我们也才刚来而已,麻烦冯大人了。”白溪道。
    “夫人客气了。”冯衡说完便请两姐妹上车,打算出发。
    一路摇摇晃晃的回了环山县,白溪一到家就和白晚一起剁馅擀面,打算做一顿饺子吃。
    谢奕寻得知冯衡回来了先让伙计把床换了,然后将冯衡叫到账房直接问道:“我今日查阅账本怎么有好几年的空缺?”
    冯衡沉默了一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禀大人,之前账房发生了一起火灾,有些账本便被大火烧毁了...”
    谢奕寻心中已经明白了原因,“只有账房着火了?”
    “是的。”冯衡轻声回道。
    真是高明啊!将任期的账本全部烧毁便查不出他贪污的证据。之前的烂账私吞数量也不大,朝廷也不会重罚,再说当年的县令早已离世了。
    气氛有些凝重,冯衡知道这位谢大人此时正在气头上,不敢做声。
    这时,白晚在门外喊了一声,“姐夫吃饭了。”
    “来了。”谢奕寻应道。
    冯衡便自觉打算离开,“那下官告辞了。”
    白晚连忙道:“冯大人留步,阿姐已经去请陶姐姐了,阿姐说这几日辛苦你们了,今日便请你们吃一顿便饭。”
    冯衡受宠若惊,“这如何使得?”
    “别客气,一起吃吧。”谢奕寻道。
    “那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冯衡说完便跟着一起来到了膳厅。
    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五碗饺子,还有两道凉菜,拌猪舌和拌莲藕。
    这时白溪领着陶鸢进来了。
    “民妇见过大人。”陶鸢缓缓行礼。
    “不必多礼。”谢奕寻摆摆手道。
    “是啊,陶姐姐,快坐吧!这几日也辛苦你们了。”白溪也道。
    陶鸢比白溪大三岁,成亲两年了,白溪便亲切的叫她姐姐。
    “不敢不敢,举手之劳而已,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倒是多亏了大人和夫人这次慷慨解囊,否则路边又得多几具饿死骨了。”陶鸢连忙道。
    “陶姐姐这话严重了,我们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咱们快吃吧,饺子都快冷了。”白溪笑着招呼。
    冯衡张嘴咬一口饺子,里面鲜美的汁水在口中流窜,不肥不腻,入口爽滑,美味无比。饺子他经常吃,这么好吃的饺子还是第一次吃到,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大碗。
    陶鸢见丈夫吃得香,心中便想着等会儿得请教一下夫人怎么做这饺子。
    饭罢,谢奕寻将冯衡叫过来,“现在县衙能发出俸禄了,你去扩招一些人来。”
    “是,大人。”冯衡立马答应,这可是一件好差事,还可以安排几个亲朋好友进来。
    “去安排吧。”谢奕寻挥挥手。
    冯衡领了命就立马打算去办这事儿,见妻子正在与夫人学做饺子,便独自离开了。
    “陶姐姐,你这样,馅调好了一直打圈搅拌,多搅一会儿就能更嫩滑。”白溪温声道。
    “这样啊,我回去试一下。”陶鸢应道,又见天色不早了便告辞回家了。
    晚间,两人洗漱好后躺在床上,今日逛了一天,白溪有些累了,便想着早点休息,突然一只手环住了她。
    “你干嘛啊?摸来摸去的。”白溪忍不住埋怨,手一直动让她怎么睡?
    谢奕寻静了一瞬,停止了动作。半晌后哑声道:“阿溪,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想要啊,可是你不是说顺其自然吗?”白溪道。
    “傻瓜!”谢奕寻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才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堵住了后面两个字。
    白溪被吻到恍恍惚惚、混混沌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一夜缠绵,房中的动静直到天色微亮才消停了下来。
    翌日,白溪醒来时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腰也又酸又软。
    原来夫妻间是这样的吗?想起自己以前还以为挨在一起睡就会怀孕,还跑去吃助孕的药的事,现在想想都脸颊滚烫、无地自容。
    谢郎一定在背后偷偷嘲笑她!可恶!今晚上不让他睡床了。
    “阿姐,你起来了吗?吃饭了。”白晚在外面喊道。
    “起了,这就来。”白溪连忙答应。
    白晚煮了面,两人相对而坐。白晚看着阿姐,总感觉今日阿姐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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