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小说 >夫君是白切黑怎么办 > 夫君是白切黑怎么办
错误举报

第72页

    “她总是以为自己是某个话本子里的人, 起初是宫女,然后是帮赵氏母女,现在又是……”
    她尴尬地笑了笑,“就是这样。”
    江聊看着她,显然没全信。因为这番说辞,并不能解释阮甜的那些意外。
    许冬藏也知道他没全信,但是她实在不想扯到玄学的范畴,索性仰头亲江聊下巴,试图将这事儿敷衍过去。
    “好了,不理她了,她翻不起什么浪的。”
    江聊迎合她的吻,低低地嗯了声。
    事情仿佛就这么翻篇了,后来没过几天,阮甜的店铺生意就冷淡下来,许冬藏的顾客们又回来了,说是她们那边的服务态度不怎么好。
    再后来,阮甜好像也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穿了回去?又或者是穿进了别的盗版书里?
    但那些都和她没有关系,阮甜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她的生活回到和以前一样的时候,店铺的生意也维持得很不错,进账颇丰,距离她成为小富婆的梦想又进了一步。
    在这一年的夏天,皇帝再一次生了一场大病,太医们用尽全力诊治,才把人救了回来。但从那之后,皇帝越来越力不从心,政事大多交给江聊。
    因此,江聊愈发受器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少世家贵族盯上了江聊,蠢蠢欲动,想把自己的女儿塞给江聊,做太子侧妃。
    对此,许冬藏表示:我就静静看着。
    一个普普通通的赏荷宴,无数个女人的目光盯着江聊看,他仿佛是掉入了妖精窝里的唐僧,个个都想把他吃了。
    三不五时就贵女借口过来和许冬藏说话,实际上是偷偷地打量江聊,这个说着说着手帕掉了,那个说着说着荷包掉了,各种的投怀送抱。
    许冬藏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静静地看着江聊的反应。
    江聊目不斜视,替她剥葡萄,仿佛看不见其他女人似的。
    许冬藏很满意。
    她从果盘里拿了颗葡萄,喂给江聊,小声说:“这是奖励。”
    江聊看她一眼,眸色晦暗不明,就着她的手吃下那颗葡萄,还故意咬到了她的手指。
    许冬藏顿时脸色一红。
    江聊旁若无事人一般,关切地询问她是不是不太舒服,中了暑气。听他这么一说,那些人都围了过来,关心许冬藏的情况。
    许冬藏摆摆手,“没事没事,是有些热,我去散散心就好。”
    她说着,领着小莲起身,去旁边走走。荷塘悠悠,锦鲤在其中自在畅游。许冬藏拿着扇子给自己扇风,小莲给她撑着伞,即便如此,她还是热得出了一身汗。
    唉,这该死的古代啊,没有空调的夏天可真难熬。
    许冬藏小声嘟囔着,忽然听见了一声惊雷。夏日惊雷,令人心猛地一跳,她抬起头来,还以为是天要下雨,可艳阳高照,丝毫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许冬藏收回视线,倏地感觉被人撞了一下,她重心不稳,一下子栽进了荷塘里。
    “江聊……”许冬藏下意识地喊他名字求救。
    江聊离她不远,看见她掉入荷塘,脸色一变,飞身而来,跳下荷塘,一把抓起许冬藏。
    明明这荷塘的水不深,许冬藏却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怎么也摸不到底。她在不停地下坠,下坠……
    出了这么大的事,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赶紧找大夫的找大夫,腾地方的腾地方。江聊抱起人上岸,压出她吃进去的水,眼看着她将水都吐了出来,人却还没醒。
    众人只见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斯文的太子殿下,此刻的眼神凌厉到要杀人似的。
    方才撞许冬藏那人已经瑟瑟发抖,在江聊还没开口之前,已经下跪认错:“太子殿下恕罪,臣女不是有意的……臣女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太子妃,还请殿下恕罪……”
    江聊冷冷地瞥她一眼,她有没有罪等之后再定夺,现下最重要的是冬儿的性命安全。江聊抱起人,回府。
    太医们很快被请来,围着太子妃看诊。但他们诊治了半天,也看不出太子妃为什么昏迷不醒。因为那荷塘里的水的确不深,不至于到淹死人的程度,太子妃既然已经将呛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那定然是没有大碍才是。可这人就是昏迷不醒,除了醒不来以外,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呼吸平稳,脉象平稳。
    甚至于……
    太医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咬咬牙开了口:“回太子殿下的话,太子妃……有孕了。”
    江聊呼吸一滞,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既然如此,你们还不快治?”
    “是是是……”太医们应下,马不停蹄地继续诊治,可就是没有结果。不止太医们,从各处找来的名医们也都束手无策。
    一眨眼,人已经在床上躺了快六天,眼看着瘦了一大圈。江聊在一旁替她擦拭着,握着她的手,在脸颊边蹭了蹭,小声地威胁:“许冬藏,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可要娶别人了……”
    若是平常,她肯定已经吹眉瞪眼,指着他立的字据说:你敢!
    可现在,她连皱眉都不曾。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毫无波澜。
    江聊闭上眼,心情越发烦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又毫无办法。
    他第一次觉得,有一件事情是这样的无力。
    不能算,任何的努力都像在做无用功似的,只能无用地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