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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兄妹啊!”小九辩解道:“我……我怎么能对他生出那样龌龊的心思。”
    在小九眼里,谢钰足够温柔体贴,就像光风霁月的君子。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高高在上的谪仙,岂容她玷污。
    温如渠见她急了,拍了拍小九的手背,说道:“别紧张,你就算喜欢他也没什么。”
    小九目瞪狗呆:“……”
    岂料,温如渠下句话更加劲爆:“反正你两又不是真正的兄妹。”
    *
    小九怀着受到冲击的心情回到朴陵坊。
    王管家在门口等了好久,终于把人盼回来,“姑娘,您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小九问。
    “公子今天中午一直在等您回来吃饭。”
    小九顿时想起今早答应谢钰的话,她心里浮现丝丝愧疚,“我忘了,那他后来有吃饭吗?”
    “公子没用膳就走了。”
    直觉告诉小九,谢钰应该是恼了,不过他现在人不在朴陵坊,就算她想顺毛也没办法。
    回到竹苑,小九在角落看到蜷缩成一团的肖世安。
    初冬时节,老人家裹着厚厚的衣裳,就那样蹲坐在墙角,看着可怜极了。
    肖家不是要把人接走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
    太师府。
    今天是谢钰的生辰,他推掉早朝,早上待在朴陵坊处理公务,本想办完手中的事就带小九出去玩,结果温如渠突然来京城,连带着小九也跑了。
    他让她中午回来吃饭,等了那么久,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太师,皇太妃想见你。”
    正提笔作画的谢钰,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抬头望向管事,嗓音平静:“所为何事?”
    自先帝驾崩,后宫妃嫔尽数陪葬。
    太后谢衿帮扶幼帝,坐镇后宫,而皇太妃沈清秋则常年深居简出,日日吃斋念佛,为武朝祈福。
    “据说是为了唐源而来。”
    户部尚书唐文清之子唐源,当日在街上纵马差点害了小九,被谢钰寻了个由头丢到京兆尹那吃苦受累。
    唐文清跟皇太妃沾亲带故,他不敢跟谢钰要人,只能请沈清秋帮忙。
    皇太妃出宫只带了一位婢女,她如今年过三十,那张脸却不见半点老态,保养得约莫二十出头。
    沈清秋穿着素衣,头上簪了一根素雅的钗,许是吃斋念佛多年,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佛家的淡然。
    “皇太妃请坐。”谢钰道。
    沈清秋的视线划过案桌上的那幅画,画上绘着一位年轻的姑娘。
    她眸光微敛,“太师客气了,本宫今日前来是想请你高抬贵手,饶过唐源。”
    “太妃可知道他犯了何事?”
    “知道。”沈清秋语气平静:“当街纵马伤人,但他已受到惩罚,若太师肯饶他一次,本宫会亲自带他向这位姑娘道歉。”
    话落,沈清秋抬手指向谢钰所作的画中人。
    谢钰的指腹滑过画中人的脸,“太妃素来是聪明人,更不会多管闲事,你虽与唐家沾亲带故,但绝不会为了区区唐源而轻易出宫。”
    简单而言,沈清秋另有目的。
    谢钰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先帝身边的近臣,先帝驾崩后,他又扶持傀儡皇帝,伺机把控朝政,岂是好对付的角色。
    更别提他身处朝堂漩涡,那双眼睛惯会洞察人心,方才沈清秋看他所作的画像时,哪怕她极力掩藏眼中的情绪,但依旧被谢钰窥探一二。
    沈清秋却是淡淡的笑了笑,“太师说笑了,本宫在世的亲人寥寥无几,可不得紧着唐家这个沾点亲戚关系的家族,若认真算起来,唐源那小子还得尊称本宫一声太姨奶奶。”
    她直接避开谢钰的言外之意,假装听不出来。
    谢钰眸色微敛,“既然如此,太妃的要求,我岂敢不从。”
    “多谢太师高抬贵手。”沈清秋道:“等那小子出来后,本宫必将带他向那位姑娘赔礼道歉。”
    *
    沈清秋带着婢女离开太师府,登上马车,里面坐着户部尚书唐文清。
    唐文清恭敬的舔着笑:“太妃娘娘,太师有答应放了犬子吗?”
    “答应了。”
    “太妃娘娘果然厉害。”唐文清赶紧拍马屁。
    沈清秋摁了摁太阳穴,语气淡漠:“不过唐源闯下的祸没那么容易了结,明日本宫会带他向那位姑娘赔不是。”
    “太妃娘娘何等尊贵,岂能做……”
    话未说完,唐文清就噤声了,只见沈清秋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带着令人胆颤的威压。
    “本宫做事自有目的,岂容你多嘴?”
    第43章 谢钰圈着小九的腰
    临近傍晚,寒风呼呼的吹,檐角的灯笼在那左右摇摆。
    小九刚从肖世安那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热茶,秋纹就兴冲冲的跑来。
    “姑娘,公子回来了。”
    檀云提醒道:“姑娘,您今天忘了公子说的话,要不现在过去哄哄他?”
    “对对对,姑娘,奴婢听王管家说,公子今天还未用膳呢。”秋纹跟着附和。
    小九就这样被两人赶鸭子上架,推着去了松苑。
    如今正值初冬,万物凋零,松苑虽有绿植,但依旧透着萧索冷清,昏黄的烛光透过窗棂,不见半点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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