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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羂索看来,一条森跟两面宿傩的冲突是可以理解的,咒术师与诅咒师总是这样,他们会因争斗而构成特殊的关系。
    一条森对两面宿傩的执着在他看来就如此。
    之后一条森的行为更证实了他这一观点,他对两面宿傩的追捕像是某种执念,那时羂索想,他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的。
    为此他专门去看了一条森,看完之后连羂索都在思考说他是白狐之子的传言是否正确了,一条森看上去真像只狐狸。
    由都内组织的祓除两面宿傩行动他也听说了,于是羂索专门换了一具身躯去观战,他看见两面宿傩被封印的全过程,也看见一条森身受重伤。
    他当时就有所预感,想一条森是不是为了封印两面宿傩而付出了什么?
    “他要命不久矣了。”
    可有点就算是羂索都没有想到,一条森的封印可以说是成功了也可以说是失败了,他确实祓除了两面宿傩,可像宿傩这样的人又不可能甘愿受死,理所当然变成了咒物。
    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具有不可销毁性。
    这让一条森大受打击,起码在羂索看来是这样的,再加上为了祓除两面宿傩,他身体受到很大损害,很快就缠绵病榻,之前追求的一切,功名利禄等等等都随着他身体的倒塌而不见了。
    这样的人羂索看过很多,他知道,对有执念的一条森来说,想要迎来毫无后悔的死亡是不可能的,只要他的执念足够深厚,就能够成为咒物,而他是不可能甘心的。
    羂索又认为一条森不是那种品行高洁的咒术师,他其实不是很能摸得清一条森在想什么,但又觉得如果是在对方弥留之际去试探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便去了。
    他们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羂索惊觉一条森很懂人心,几乎能够看透他,这让他又兴奋又恐惧,于是他提出跟对方签订契约,在遥远的未来由他持有一条森化作的咒物,终有一天会有机会让他迎来新生。
    一条森同意了。
    同意了吗?
    死后,羂索去回收一条森的咒物,却发现那人没有留下什么诅咒。
    他稍微有些震惊,却也只震惊了一小会儿,在过去羂索不是没有遇见过最后放弃,迎来死亡的人,本来,人在死前的想法就是多变的,无论得出怎样的结果都有可能。
    所以,他并不认为一条森的行为奇怪。
    论理来说,其实羂索应该很快忘记一条森,可谁叫他又短暂地持有过两面宿傩的手指,后面宿傩又成为了计划的重要一环,于是羂索连带着想起了森鸥外。
    他没想到,这人会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
    在被结界挡回去后,羂索已经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好在他手上还带着些救命的咒具,当时就摸出来想使用。
    “啊!”只听见哐的一声,被甚尔随手打出的子弹击飞了。
    甚尔是从外面来的,他高大的身躯将门堵得严严实实,如果是人类的身躯,根本无法突破他。
    这一瞬间羂索开始飞速思考,他可以本体直接蹦出体内,那样他的目标会小很多,但同样他连最后的保护自己的手段都失去了。
    羂索立刻否定原本的想法,不、不行,他得尽可能逃离这个地方,为此一定需要身体。
    此时能控制住甚尔动作的是……
    羂索没怎么犹豫,他像困兽一样露出凶狠的眼神,将自己留给五条悟的最终杀手锏狱门疆给扔了出来,它于瞬间卡死甚尔的腰线。
    禅院甚尔并没有很恐惧,他甚至吹了个口哨,羂索喊了声坂口安吾!
    跟他想得不同,禅院甚尔并没有被关进去。
    他还没有来得及唾骂可恶,你们两个感情竟然如此浅薄吗,由森鸥外控制的爱丽丝就逼近了,远程助手坂口安吾更是举枪连续射击,可别忘了他有相当出色的枪斗术。
    他辅助爱丽丝,无论爱丽丝从哪攻击,都从合适的角度封死羂索的动作,甚至多次尝试一枪从脑花间穿过去。
    此时的羂索只想保护自己的脑子,其他什么都不在意,他以相当扭曲的动作躲过坂口安吾跟爱丽丝的攻击,更准确说是一部分躯体躲过。
    他的脑壳被爱丽丝手上的巨型手术刀掀开了,露出了长嘴的脑子。
    脑花发出一声尖啸,禅院甚尔吹了记口哨,吹到一半被封印进狱门疆中。
    安吾并不慌张,甚尔已经完美地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务,像个肉盾一样冲在最前方,消耗掉狱门疆,能破开封印的武器天逆鉾早就被收入安吾怀中。
    森鸥外看着脑花笑道:“真恶心啊。”嘴角尤带笑,眼中却只有深深的厌恶。
    脑花看情况不对,这里有个远程的法师,这具身体的战斗能力又太不够看,一定要快点逃跑才行。
    对现在的他来说,沉入大海远比被这群人直接祓除要容易得多。
    于是他迅速舍弃了这身体,以正常大脑不该有的速度跟弹跳能力往外冲。
    森鸥外:“哦呀?他是用咒力强化过自己的脑子吗?”
    他的动作放慢了,因为门口正有人等待脑花开门杀。
    比如说……
    “啊!”好重,完全动不了了!
    跳跃至半空中的脑花忽然啪唧一声摔到地上,就在刚刚,他的脑子忽然变重了,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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