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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酒词关切地瞧着她,“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是真心将你当做妹妹看待的。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
    夕鹭盯着自己的绣品,没敢看霍酒词。她自己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只见了一面,肯定说不上心动。她以为,她更多的是喜欢跟那个男人说话。“我没心事。”顿了顿,她偷偷瞄霍酒词一眼,“姐姐,嫁给太子殿下之后,你JSG过得开心么?”
    霍酒词心生奇怪,出言试探,“怎么,你想嫁人了?”
    夕鹭面上一红,连连摇头,目光躲闪,“没,我就是好奇问问。”
    霍酒词沉吟,仔细回忆自己跟裴知逸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他们俩在在一处的时间很少,毕竟他忙她也忙,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里,她肯定是开心的。念起昨晚的事,她嘴角绽放出一抹璀璨的笑,“开心。”
    “确实,我也看得出来。”夕鹭望着霍酒词甜蜜的模样喃喃自语,“原来和喜欢的人成亲真的会很开心。”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怎么瞧,霍酒词都觉得夕鹭今日的行为反常,她仔细打量她,妄图在她面上寻找出一点痕迹,“说老实话。你的心上人是不是楚兼?”
    夕鹭瞪大眼,尴尬道:“姐姐你别乱说话,我只是问问,问问而已。没有什么心上人,真的。”语毕,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拿起千面缎继续绣花。
    她不愿说,霍酒词也不勉强。
    第71章 众人心思
    十二月中, 裴知逸去了柳州视察,霍酒词想同他一道去,又怕自己受不住柳州的天气,万一怎么了还拖累他, 只得将那颗与他同去的心忍了下去。
    没两日, 皇宫里来了个戏班子,裴雍吩咐, 胡霁安排, 将霍酒词和裴知逐等人都喊来康乐宫陪着看戏。
    众人坐定,裴雍位居正中, 裴知逐与林笙歌一边,霍酒词与裴子渠一边。
    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 说的是父慈子孝合家欢的戏。裴雍侧头与裴知逐聊起了南边的事,林笙歌时不时便往霍酒词腰间的荷包瞄几眼。
    裴知临有事没来。
    “五嫂嫂, 你跟五哥哥打算何时要孩子?”裴子渠嫌台上的戏难看, 亲昵地挽着霍酒词的手,像个粘人的小妹妹。
    她一说,林笙歌跟着看了过去。
    霍酒词用余光瞥了瞥林笙歌,羞怯道:“我如何知道,你应该问他。”
    裴子渠笑出声, 挑着话逗霍酒词,“我还不了解他么,五哥哥对你是言听计从, 你想要孩子, 他会不给?我不信。”
    “你别胡说。”霍酒词受不住裴子渠的调笑的话, 一羞便开始脸红, 闹着去捏裴子渠的脸。
    “哎呀, 五嫂嫂恼羞成怒了。”裴子渠双手并用去阻止霍酒词的手,倒是没太大声。
    两人推搡间,她扯掉了霍酒词腰间的荷包。
    荷包掉在地上滚了一滚,恰好滚出凉棚,千面缎的布料染光后便是美轮美奂。
    一侧伺候的宫女赶忙上前捡起荷包交给霍酒词,霍酒词接过,小心翼翼地擦着上头的灰尘,似乎很是宝贝。
    裴子渠双眼放光,问道:“五嫂嫂,这是什么布料,真好看,跟会发光一样。”
    “千面缎。”说着,霍酒词看向另一边的林笙歌,正好,林笙歌朝她看来,两人视线对上,双双愣住,又相视一笑。“这千面缎是大嫂送我的,你要是喜欢,可以问问大嫂,看她愿不愿意割爱。”
    林笙歌神情微变,急急收回目光,没再看霍酒词。
    此刻,正在聊天的裴雍和裴知逐被引了注意力,裴知逐拢起眉头,不悦地扫了眼林笙歌,隐约有责怪之意。
    林笙歌怯怯地垂下脸,摆出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裴雍高深莫测地瞧着两人,再看霍酒词与裴子渠,但笑不语。
    裴子渠见裴雍不聊枯燥的国事了,伸手拉着裴雍的衣袖道:“父皇,大嫂偏心,有好东西竟然只送五嫂嫂不送给我。”
    “说不准是你惹着笙歌了,还怪人家不送你东西。”裴雍开玩笑似的回了一句,随后,他看向霍酒词手中的荷包若有所思。
    霍酒词将荷包重新系回腰带上,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条千面缎做成的手帕,她起身行至林笙歌身前,柔声道:“大嫂,你送我的千面缎做荷包后还有多余,我让人绣了最新最好看的花色在上头,送给你。”
    林笙歌皮笑肉不笑道:“我都送你了,你再送我实在不大合礼数。”
    霍酒词知她心里有鬼,正要说话,没想裴雍开口了,“笙歌,你就收下吧。酒词她如今是归云布庄的老板,每出一个花色都能挣不少银子。眼下,她特地将最好看的花色给你,可是要少挣许多银子的。既然她这么有心,你就将这帕子天天带在身上。”
    裴雍说得轻快,林笙歌却快要维持不住面上的笑了。千面缎是她精挑细选送霍酒词的,她哪里会不晓得上头的玄机,怎会日日带在身上。
    “父皇,儿臣……”林笙歌面露难色,想不出话拒绝。
    这时,裴知逐冷冷地来了一声,“既是五弟妹的心意,你便收了吧,别不懂规矩。”
    他一说话,林笙歌立马接了霍酒词手中的帕子,扯着嘴角道:“弟妹有心了,我会日日带着它的。”
    “嗯。”霍酒词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原本,她是打算拿话引父皇说出那句话,逼林笙歌收下帕子,没想父皇主动说了,也不知父皇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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