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小说 >膳房美人 > 膳房美人
错误举报

第136页

    “没有。”容娇很是乖巧的模样:“嫔妾将选剩下的花瓣也做了好几瓶花露,分别送给了皇上、宋婕妤和蒋选侍。”
    “选剩下的”四个字明显很好地取悦到了冯太后,此刻她笑道:“哦?可否和哀家说一说,他们几个的反应?”
    “回太后娘娘,皇上说蛮喜欢的,蒋选侍也高兴地收下了。”容娇几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就是宋婕妤有些勉强。”
    闻言,冯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几分显而易见地轻蔑:“她也应当勉强……既然皇帝说喜欢,那你就继续给皇帝做。若是平日里做了什么好东西,只管亲自往紫宸殿送去就是了,只说是哀家的意思,没有人敢拦着你的。”
    见容娇懵懵懂懂的神色,冯太后难得多说了几句话:“你会厨艺,这是你比旁人多的争宠手段,可要借此好好把握住皇帝的心才好。”
    “多谢太后娘娘指点,嫔妾知道了。”容娇掐着时间露出明白的神色,心中有些浅浅的欢喜:有了冯太后这样的话,她往后若是去找陆离,就能方便许多,也不怕冯太后瞧出端倪了。
    冯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容娇给她再续上一盏花露茶。
    这时候,唐公公又进来汇报,说是其余的妃嫔过来请安了。
    冯太后从鼻腔里面哼了一声。
    容娇安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之上,看着几位妃嫔鱼贯而入。
    其余几位容娇都是见过的,惟有一个是面生的,想来就是那一位冯丽仪。
    冯丽仪生得姿容中上,只是眉眼间总是一股怯懦的模样,大大减少了她的美貌。
    而今日最为亮眼的,是宋玉墙。
    宋玉墙本就是妩媚吸睛的长相,今日涂了嫣红的口脂,更是压遍群芳。
    甚至……连盛装打扮的冯太后给比下去了。
    冯太后在那一刹那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起来吧,都坐下。”冯太后看着面前向她行礼的一众人,尤其是最前面的宋玉墙,眼中隐隐划过几分不快。
    “不知宋婕妤,昨晚哀家原本要用的白玉鸭卷,你用的可是合心?”冯太后很快收敛了那几分不快,转而变轻笑。
    容娇一听这话就睁大了眼睛:她可是没想到,宋玉墙昨天刚来宫里面,就直接挑衅了冯太后。
    其余几位妃嫔也是一脸惊异。
    宋玉墙却是毫不惊慌,平静地看了看自己的镀银嵌玉珠护甲:“回太后娘娘,嫔妾本以为那白玉鸭卷是什么天上的珍味,才值得太后娘娘您每顿晚膳都要吩咐御膳房呈上,没想到您的品味,居然是这样平平——”
    这样平静的话语落下,却好似一滴水落入了整锅沸油之中。
    冯太后重重地搁下了茶盏,孟嬷嬷则是冷笑着瞪起了眼睛,对宋婕妤一番言语输出,斥责宋婕妤不恭不敬。
    而除了容娇和蒋双莲之外,其余三人也帮着孟嬷嬷说话。
    以武纯说得最勤,李媚儿其次,冯丽仪倒只是应和两句。
    容娇听见孟嬷嬷的尖锐话语,不由得咬了咬唇,想着应该怎样不动声色地为宋玉墙讲话。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宋玉墙不但一个个都应付了下来,还游刃有余地反驳了回去,直把对面的人气得不轻,连面儿都红了。
    冯太后这一回不搁下茶盏了,转而变为拍了拍桌子,纯金的手钏在桌上嗑出沉闷的响声。
    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宋婕妤确实是牙尖嘴利的。”冯太后开始变得皮笑肉不笑起来。
    整个正殿内都被一种莫名的压抑氛围给弄得悄无声息。
    冯太后转了转手钏,冷冷的目光直直刺向宋玉墙:“不知道宋婕妤可知道,上一个这样牙尖嘴利的,下场如何?”
    宋玉墙却是一点儿都不畏惧地迎上冯太后的目光。
    她朱唇轻启,正要讲话,却被匆匆跑进来的唐公公所打断:“太后娘娘,慎刑司的邢公公来了,还带了皇上的口谕来。”
    众人皆是一愣,惟有容娇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
    难怪陆离要提前告诉她,若她突然知晓接下来的消息,的确是会被吓得不轻。
    “皇上的口谕?那就请进来吧。”冯太后皱了皱眉,还是让唐公公将人给请了回来。
    邢公公是慎刑司的总管,生得一脸恶煞模样,听说在审讯方面很有一手本事。
    “奴才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各位小主。”邢公公面色平静地行了个礼,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在座的人都平静不了。
    “奴才奉皇上的口谕,前来捉拿武选侍。”
    第55章 冥寿
    邢公公话音未落, 就听武纯尖尖的一嗓子:“你说什么!”
    等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武纯眼睛一抹,就多出许多的泪水来:“邢公公, 你可不要污蔑本小主——随意诬陷妃嫔, 这可是重罪!”
    邢公公连眼睛都没有抬,仍旧是面色平静, 将武纯在李媚儿送给容娇的胭脂盒里,下了毁容之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太后娘娘,奴才已经审问过武选侍的贴身宫女了, 武选侍无从抵赖。”邢公公又行了一礼:“皇上给了奴才口谕,一旦查出了谁是幕后主使,立刻捉拿回去,还请太后娘娘谅解。”
    冯太后捏了捏眉心:她原先看着武纯还算机灵, 怎的做事这样不干不净, 连小小的栽赃都做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