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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是臣想的那个意思吗?”容涣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面上竭力维持的平稳,唇角却控制不住的往上翘,欣喜又从他眼睛里跑了出来。
    “走开!你不是要与本宫两清吗?速速离本宫远些!”姜妁面上还带着愠怒,却也没当真推容涣离开。
    姜妁生来就是个恣意的性子,肆意留情,但却绝口不提爱字,或多或少是受了白菀和建明帝的影响,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却难得开口。
    比起说,她更愿意直接做。
    在容涣扶着她的肩膀,谨慎,试探着将唇角印在她脸上时。
    姜妁抬手挑起容涣的下巴,对准他的唇,落下一枚诉说爱意的吻。
    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伤,便少有的克制着,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亲亲蜜蜜的挤在一张床上。
    姜十五进来时,瞧见湘妃榻上的人没了影子,脚步便慢了下来,隔着屏风道:“殿下,素律送了信回来,您可要看?”
    她等了片刻,里头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随后容涣趿拉着软底鞋走出来,接过信时还朝姜十五笑了下。
    姜十五眨眨眼,只觉得容涣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姜妁被容涣搀起来,靠坐在床头的迎枕上,接过他拆开的信。
    如今,姜妁他们仍旧还在宁州地界,只是那些欲盖弥彰的医馆一夜之间通通不见了踪影。
    素律初初得知姜妁坠崖,常冬羽重伤昏迷时,便耐不住要往宁州来,却被明铎安抚下来,却也始终没有放下心,一日三遍的传信来问姜妁他们的消息。
    在寻回姜妁后,姜十五便给她去了消息,如今回的,除去素律占了半张纸的关心,还有济州的情况。
    “济州知州陈安泰滞留济州的消息是假的,素律他们到了济州才发现,陈家一家老小全死了,唯有陈安泰不见踪影,明铎他们几乎将济州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他人影,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躲去别的州府了,”姜十五默默道:“只是隐约好像有旁的人也在找他。”
    姜妁面色凝重的将信纸放下,信中写着,济州的情况和绛州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陈安泰一家却不知死于谁人之手。
    既然陈安泰跑了,说明其他几个知州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但偏偏还有人追着他不放,最大的可能便是,陈安泰手里握着什么要命的证据。
    “宁州如今是什么情况,”容涣掩唇轻咳,问道。
    “裴大人得知您和殿下坠崖后,便给皇上去了信,却一直不得回应,担心宫里出了状况,安排好一切后带人返回京城了。”
    “只是铁山上的私兵已经全数转移,不知去了何处,宁州的粥蓬已经开始布施,御寒的衣物也给百姓们发放了,只要熬过这个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姜妁和容涣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猜测。
    京中肯定出事了。
    但裴云渡还未有消息传来,说明京中尚且还稳得住。
    “既然如此,给素律去信,济州的事宜全权交托给她和明铎,我们转道去通州,将我母后入土后,便直接返回京城,”姜妁道。
    容涣跟着说:“我会让杨昭全力追查陈安泰的下落,务必将他活着带回来。”
    话音一落,两人相视而笑,默契非常。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笑过之后,姜妁面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冷漠:“我们之中,有一个叛徒。”
    “因为他出卖了我们,所以傅长生能知道本宫的所在,所以能将你们全部迷倒,所以那些番子能那么快找到本宫。”
    “杨昭说,他之所以选择那个院子,是因为姜十说,那里看起来很宽敞,环境也不错,”容涣轻声补了一句。
    姜十五的瞳孔猝然放大,眼中带着些微不可置信:“不可能,容大人,您不能因为个人私欲,便信口污蔑他。”
    容涣淡然的望着姜十五,唇边清浅的笑意带着讽刺意味。
    还不等他说话,便听姜妁不悦道。
    “十五,注意你的言辞。”
    姜十五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咬咬牙道:“殿下您也如此认为吗?”
    姜妁有些疲惫了,轻轻合上双眼,道:“那些番子认得他。”
    她回想起,姜十持刀与番子拼杀时,有几个眼中震惊并不似作伪,他们确实相互认识,只是还来不及说话,便被姜十一刀砍死。
    “属下去将他押来!”姜十五面上惊痛交加,恨声说了一句,转身便往外跑。
    公主暗卫一共十五个人,十到十五都是后头补上来的,姜十五与姜十他们六人,一同训练,一同出任务,一同被选上公主卫,感情一直很深厚,一时难以接受也是理所应当。
    姜妁没来得及说的是,恐怕姜十早已有所察觉,这会儿人都不一定逃去何处了。
    果然,片刻后,姜十五满脸颓丧的走回来:“他……不见了。”
    第49章
    “药呢!朕的药呢!”
    建明帝嘶吼着从龙床上滚下来, 双手痛苦的抓着他的发,面容扭曲,却带着诡异的潮红。
    “把药给朕拿来!”
    他痛苦的嚎叫声在偌大的寝殿中回荡,平日里随伺四周的宫女内侍却不见踪影。
    江盛缩在门板后面, 脸埋在双膝之间, 双手捂着耳朵, 试图抵挡从里头传来的, 一声声野兽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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