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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平王嘴角缓缓浮现一丝冷笑:“这怎么能是造反呢,臣明明是奉命前来,皇兄你忘了吗,是诸位皇子为夺大位,互相设计谋害,却不想,误伤皇兄你,皇兄你伤及要害时日无多,却又急又怒,不愿再让任一皇子登基为帝,将臣千里迢迢从西京请来,禅位于臣啊。”
    姜妁听得忍不住发笑,这个西平王,总爱给自己编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前生好似是将罪过扣到了她头上,害她后来登基,还为西平王抗了好些莫须有的骂名。
    “简直是信口雌黄!”贤妃勃然大怒,气得指着他的手直发颤。
    西平王撇了她一眼,面露不屑:“男人之间说话,你个女人插什么嘴,”说罢又看向建明帝:“皇兄,待你这些后妃娘娘成了我的人,臣可得好好教教她们,什么叫三从四德。”
    西京地处蛮夷,女子对西京的男人来说,兴许连个物件都算不上,自来便有父死子继,兄死弟承的习俗,不知有多少女子死于磋磨。
    便是他还没做什么,可说出来的话,也已经足够恶心人,贤妃等人已经一个个面露嫌恶,就连周边的内侍宫女,面上也是掩不住的愤懑。
    建明帝双眼静谧如古井无波,他穿着那身明黄的龙袍,华盖之外风雨如絮,吹得他衣摆猎猎,却仍旧不惊他分毫,他冷声道:“你若是止步于此,带着你的人立马下山,朕姑且可放你一条生路,等你回到西京,朕概不追究。”
    西平王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不可置信中带着鄙夷的看着建明帝:“恐怕皇兄你还不知道吧,京城已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本王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有何回头的余地?况且本王为何要回头,只要皇兄你一死,你的皇子一死,胜者为王败者寇,还有谁敢妄言一句?”
    他话音刚落,便有女子的轻笑声,被风送进他的耳朵。
    西平王侧头看去,入眼便是侧身倚在软椅上的绝色,她一身赤红的骑装似火,衬得她肤白胜雪,从雨幕中遥遥撇来的一眼,风情荡漾。
    他有一瞬怔愣,浑浊的眼珠中难掩惊艳,西京风沙大,少见这般水灵灵,青葱似的姑娘,却又不像中原女子那般小家碧玉,是那种大气磅礴的美,极具侵略性,带着气势,带着掠夺。
    “你再看,本宫就把你那双招子挖出来,给你做断魂酒。”
    西平王猛然回神,那堪比世间绝色的女子连眼尾都不曾给他,身边跟着的侍女一个难掩嫌恶,一个冷漠如冰。
    他仰天大笑:“皇兄,到底还是中原多美人,待本王成为中原的皇帝,这等艳福必也尽归我手。”
    他这话一出,建明帝却脸色一变,他的神色阴沉,双眸终于染上怒意:“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与西平王同时一挥手。
    西平王的大军蜂拥而下,建明帝身边的龙鳞卫如同鬼魅般浸入战场。
    龙鳞卫人少,可他们身形诡谲,人影看着像是在身前,实则人已经去了身后,手起刀落便是人头落地,可西平王的兵马多如牛毛,杀也杀不完,一时之间龙鳞卫隐隐落于下风。
    “妁儿。”
    建明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姜妁歪头看过去,无辜的朝他眨眨眼。
    建明帝叹了口气,问道:“你也不想大楚落于这种蠢钝之徒手里吧。”
    他等了许久,本应该护卫在周边的骁骑营一直不见踪影,山脚下西郊大营的兵马也一直没有动静,姜延他们还迟迟未归,倘若傅长生在,有西厂的番子在,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姜妁手里的那一支私兵。
    是的没错,姜妁是大楚五百年历程中,唯一可以豢养私兵的公主。
    姜妁看着他笑:“儿臣有一个要求。”
    “皇兄,你还在等什么?你在等西郊大营的兵马发现不对上来救驾吗?本王告诉你,西郊大营已尽数在本王的控制之中,皇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莫要带着这些美人吃苦受罪。”
    西平王嚣张狂肆的笑声在周边回荡。
    建明帝知道她想要什么,静默片刻,闭眼道:“朕答应你。”
    姜妁勾唇一笑。
    与此同时,风雨骤歇,太阳从黑云中探出头来。
    她取出腰间的哨子,长长的吹了一声。
    西平王听见哨声,有一瞬怔愣,他也有些担心建明帝仍旧留有后手,侧耳细听许久,仍旧没什么动静。
    他只当姜妁虚张声势,正要开口再嘲笑她,身边的副手却突然慌张地东张西望:“王爷,好像有什么声音。”
    “能有什么声音,”西平王不以为意。
    下一瞬,有什么快速跑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西平王还没来得及慌张,一群身穿黑色程子衣的行兵,手拿钢刀从四面八方涌来,穿进战场,个个招式狠辣简单直接,却致命。
    势单力薄的龙鳞卫顿时如有神助,提刀反攻,局势彻底一面倒。
    西平王见势不对,立马扯起缰绳,转身就要跑,他的山脚下还有余兵,护着他突出重围不成问题。
    等他离开九黎山,便直奔京城,那里有他的所有兵马,还有王公大臣的家眷作筹码,不愁翻不了身。
    西平王打算的很好,却不曾想他刚刚勒转马头,却被人一招横扫,从马上扫了下来,护卫在他身边的骑兵,纷纷跌落马下,被手起刀落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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