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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安藤睡在她那儿。
    男人的地盘意识很强,只占据了床的小小一角,大部分的空间都留给了她。他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薄荷香,身上烫得跟火炉似的,大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
    背上的刺青颜色有些褪了,黑色的描线微微晕开,跟青绿的圆光融在一起,怒目圆睁的爱染明王看上去也不似之前狰狞。
    她试图给安藤盖被子,却被他不老实地踢开,连腿也露在了外面。
    也不知道这算是是乖还是不乖。
    忧放弃了做无用功,转身去冲了个澡。艾玛的案子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她现在只想赶紧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枕畔的男人也睡得很沉。
    他的这张脸,她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忧用指尖拨开安藤额前的留海,划过他刀削般的鼻梁,勾了勾他柔软的睫毛,最后在他唇瓣上轻柔地印下一吻。
    “晚安,忠臣先生。”
    男人眼睫微动,似有所觉,懒洋洋地不知道嘟哝了什么,伸手将女人紧紧揽进自己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安藤还不知道百万瓦电灯泡(须藤)即将回归
    第70章
    自从忧从大阪回来,神原晶就把他们介绍所里好几个医生的报税的事情交给了她,其中就包括大门和城之内。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外科主刀医生,大门每负责一场高难度手术,就会有好几百万进账,一年下来的收入几乎超过两千万,麻醉医城之内的收入虽然不如大门,但也有八位数。
    按照正常的税率,她俩的收入至少有四成要上缴国家。所以保险、贷款等费用的控除,还有成立公司、投资不动产这些合理的避税手段,就显得非常必要了。
    “今天也辛苦你了,小忧。”
    晶叔给正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忧倒了一杯热茶。
    忧笑着同他道谢,声音却因一直没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
    晶叔关切地问:“感冒吗?”
    忧摇了摇头:“可能是用嗓过度?”
    她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说,自己和安藤折腾了一整夜,早上醒来就成这样了。
    要说是用嗓过度也没毛病,但她觉得这应该算是纵欲过度。
    自从她和安藤重新住到一起,就没少白日宣吟。即使她只是想普普通通地接个吻,一旦肌肤相亲,男人的本能就会让安藤绝不会止步于亲吻。
    安藤的精力和体力又好得惊人。她还没从前一次的余韵中清醒过来,他就会将她再次拖入欲忘的深渊,最疯狂的时候甚至一天就能一整盒。
    而且他早就看透了她吃软不吃硬,每次她想狠下心把他从房间里赶出去,他就会用委屈巴巴的受伤的眼神看她,只要她有一丁点动摇的迹象,他马上就会蹬鼻子上脸。
    为了两人的健康着想,忧觉得他俩有必要减少独处的时间。所以办完正事,她没急着回去,准备再跟大门她们打几圈麻将。
    晶叔要准备晚饭,忧刚好替他。
    可坐下没多久,厨房里飘散而出的油烟味又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我说,你这样多久了,没去医院看看?”
    城之内打出的牌正好喂了下家的忧,懊恼地“啊”了一声。
    “小毛病,我回头吃点药就好了。”
    忧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略微嘶哑。
    城之内没再说什么,莉奈却忍不住吐槽:“少吸点二手烟,说不定早就好了。”
    她一直对忧跟安藤复合的事情耿耿于怀,那男人只要有一点毛病她就能说很久,已经习惯成自然。忧对此表示十分无奈:“他最近都没在我面前抽过了。”
    “那吸三手烟、四手烟也算吸啊!”
    莉奈说着说着,还凑到忧身边嗅了嗅:“你看,你身上烟味我都能闻到!”
    “哪有这么严重,我们都有注意开窗通风。”
    忧无奈地推开她,却因为动作太大,惊到了原本躺在莉奈腿上的本凯西。
    大门正学着算牌,肥胖的橘猫蓦地跳了上来,把桌上的麻将弄得一团乱。她生气地把本凯西给拎下桌,还差点被张牙舞爪的橘猫给抓了一下。
    但无论如何,这一圈麻将算是没法继续下去了。
    几人把牌推进洗牌机,准备再来一局。
    莉奈放在桌旁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她用余光瞟了一眼,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我可能不能陪你们打了。”
    见大家的目光都凝在她身上,她弱弱地补了一句:“我得回去买菜做饭……你们绝对不敢相信,那个狗男人居然心血来潮想要吃我做的东西!”
    另外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眼里全是了然的笑意。
    莉奈虽然一口一个狗男人地叫着,实际上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这个所谓的“金主爸爸”意外的长情,一包养就是四年,不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包包衣服鞋子也没落下,什么正牌女友、未婚妻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城之内还半开玩笑地问:“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当新娘了?”
    莉奈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居然拎起包落荒而逃。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笑的更开心了。
    可过了一会,忧忽然意识到,安藤好像一整天都没给她打过电话。她猜安藤还在忙,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面前的牌局也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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