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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猎手(88)

    谢淮一下子有些失落,这颗心跟坐了过山车似的,虎哥说:太好了,猎杀组和救援队来了!
    虎哥解了安全带,对旁边的人说:待在这儿等死不是办法,我们下车!
    好。谢淮看了一眼走远的沈延,同时解了安全带。
    外面虽然没有车内那么局促,但是危险,虎哥和谢淮背对背站在一起,哪里有病发者,他们的枪就指到哪里去。
    小心点。虎哥说。
    知道了。
    虎哥觉得要是谢淮出了什么事,沈延可能会当场毙了他。
    病发者跟倾巢而出似的打不完,反而给人一种越杀越多的错觉。
    一辆车子开上来,沈延对虎哥和谢淮说:上车。
    沈延强行将谢淮拉进副驾驶,虎哥顿了一下,然后快速去开后面的门。
    一上车,虎哥就看到沈延紧紧抱住谢淮,沈延笑了一声,说:枪打得不错。
    短暂的一两秒,对于分开了半个月的恋人来说却美好得如同一个世纪。
    谢淮眼眶有些热,有些潮湿,他顺势在沈延身上蹭了一下,然后顺理成章地坐好,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因为这次情况特殊,猎杀组无法像之前那样做清除工作,只好先回基地再说。
    不止是基地,研究院,执行院都开启了一级防御系统,没有上级批准,基地员工通通不得外出。
    徐闵兰没有想到这次玫瑰病毒扩散得这么快,早上还风平浪静,下午就有几个路段被封了。
    更可怕的是,因为交通工具上出现寄生体,有些地区沦陷得比统定区还要快,虽然有人带领幸存者撤离到安全点,可组织工作难度不小,有的人还没上车,就死在等待的途中了。
    晚上,组织召开紧急会议,有猎杀组的工作人员提到他们第一次见到怪婴,是在姜晓悦的花店里。
    那女孩去哪了?徐闵兰在视频中问。
    一个叫肖尔的人带走了她。谢淮回答说。
    肖尔?莫桑蹙眉了。
    徐闵兰对玫瑰病毒很敏感,对姜晓悦也是,只因为玫瑰病毒因肖尔和普提安而起,而姜晓悦那女孩,长得居然像极了死去的普提安。
    徐闵兰安静了一会,确定没什么可讲的之后,让大家不要想太多,先回去休息。
    回到家,谢淮想起身边这个刚刚完成C计划的人,他问沈延会不会觉得哪里不适,沈延摇了摇头。
    谢淮无意间瞥见沈延袖子边缘露出一条红痕,他正想去看,然而C计划后的沈延异常敏锐,他很快就躲开了。
    可这种敏锐度只能维持半年,如果半年后玫瑰病毒还没结束,需要时沈延还得从鬼门关再走一遭。
    沈延一躲,谢淮就觉得有鬼,不过,他这人聪明,他假装不在意,让沈延放松了警惕,晚上睡觉时,他故意熬到很晚,就为了偷偷看沈延的手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沈延太精神了,和以前不一样,他现在一天睡五个钟,精神得却像普通人睡了十个钟。
    谢淮伸下去的手被沈延抓住了,后者睁开眼睛问:干什么还不睡?
    谢淮无奈地抿抿嘴,我想做了。
    现在不行。沈延说。
    为什么?谢淮执着地道:我很想。
    谢淮坐在沈延身上,很快就把睡衣给脱了下来,他低头去亲吻沈延,手刚碰到沈延衣服上的纽扣,就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别
    谢淮不管,他的嘴唇贴在沈延耳廓上,手一刻也不停下来,你不能拒绝我。
    现在谢淮终于知道沈延为什么不给他掀起袖子,刚刚又不想跟他做了。
    沈延身上都是抓痕,是他自己在C计划过程中太痛苦抓出来的,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沈延显然也是很想谢淮,他今晚的劲有点狠,但无论怎样,谢淮迎接他给的撞击,一点也不躲避。
    事后,沈延没有急着出去,他抱着谢淮,谢淮听到了对方的啜泣声。
    这是谢淮第一次遇到沈延这么脆弱的时候,他像个大人一样抚摸沈延的头。。
    我好疼,我好想你沈延抱紧谢淮,下半身朝前一挺,谢淮被撞出了一声短促的声音,他感觉到插进他身体里的肉棒更硬了。
    谢淮喘着气,亲了一下沈延的额头,告诉他:我一直都在
    沈延,我会一直都在的。
    第124章
    在城堡的日子很无聊。
    肖尔命人给姜晓悦定制了好几件小洋裙,而且每天早上不是带她去花园就是去画室逛,可能是笃定姜晓悦逃不了,肖尔规定她除了地下实验室之外,其他地方都可以去。
    今天,肖尔带姜晓悦去他的画室参观,画室很宽阔,墙上一圈都是肖尔裱起来的作品。
    最中间的是一位女子穿婚纱的油画,姜晓悦愣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幅画是肖尔幻想她穿婚纱的样子画出来的,这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不过,很快肖尔就做出解释了。
    这是我的妻子,她叫普提安,她很漂亮,对吧?
    原来只是巧合长得像而已,姜晓悦松了口气。
    肖尔一脸深情地看着姜晓悦,然后说:你和她长得很像。
    姜晓悦面无表情地强调道:我叫姜晓悦,不是普提安。
    这话就像一道刺,把肖尔的美梦划得破碎淋漓。
    姜晓悦走远了,欣赏着另外一副画,肖尔犹如狗皮膏药似的跟上去,介绍说:这是贝蒂。
    贝蒂
    听姜晓悦喃喃了两声,以为她感兴趣,肖尔继续说:她有个妹妹叫安娜,安娜在我的客厅里。
    姜晓悦闻到一股药味,她凑到画框边嗅了嗅,但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肖尔说:贝蒂和安娜曾经是我的学生,后来她们死了。
    姜晓悦没说话,肖尔补充道:这幅画,画的是贝蒂被激光射线切成两半时的样子。
    说完,肖尔笑了两声,她的表情太美妙了,不是吗?
    姜晓悦听着这话意识到不对劲,也就是说,这幅画的女主人是没有下半身的?
    她们为什么死?姜晓悦难得开口说话,肖尔乐坏了,他告诉对方:因为她们背叛了我,所以她们该死!
    姜晓悦:
    我花了那么多精力培养她们,她们居然私底下把研究方案卖给组织,凭什么!
    姜晓悦被吓了一跳,肖尔失落地掩着面笑了一会,他想到什么,猛然牵起姜晓悦的手,对她说:我们一起接受祝福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
    什么姜晓悦有点害怕,肖尔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这让她怀疑对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们不要做人了,一起变成怪物吧,怪物是不会死的。
    这是肖尔第一次带姜晓悦进他的地下实验室,和其他科学家工作的实验室不同,肖尔的实验室被特意上了电子锁,而且在最底层,这儿几乎没什么人。
    就像是在藏着什么秘密一样。
    肖尔莫名其妙对姜晓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输入了密码。
    你不怕我把密码告诉别人?姜晓悦问。
    肖尔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敢进来。
    很快,姜晓悦就知道肖尔为什么这么说了。
    门开了,扑面而来的却是药水味和尸臭味,视觉冲击上来,姜晓悦感到反胃,喉间呕出一点酸水。
    实验室地上躺着几百个婴孩,有的身体上已经长虫子了,肖尔却说:不用管他们,他们是失败品,我的宝贝,在那儿。
    姜晓悦顺着肖尔指的方向看过去,玻璃瓶内,飘着一个身体发红的婴儿。
    寄生体。肖尔得意地看着他的作品,骄傲地说:外面的世界要崩塌了,城堡会是最后也是最初的伊甸园。
    姜晓悦不知道肖尔对她是什么态度,即使如此,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万一它跑出来咬我怎么办,我该怎么杀死它?
    它们如果敢伤害你,我就拧掉它们的脑袋。肖尔这么说:寄生体不是用来杀的,寄生体能繁殖病发者,同时也能惩罚不听话的病发者。
    姜晓悦没听懂这话,然而,肖尔像是不打算继续说了,他道:午饭时间到了,我们一起去用餐吧,小天使。
    信息部的人中午收到公安局那边发来的求救信号,很快,工作人员就将其上报给了执行院,长官确认之后,指派猎杀组成员外出营救。
    这次出去的都是C计划的幸存者,沈延本来和谢淮坐在一起喝粥,接到通知后,沈延跟眼前的人说:我要外出一趟。
    即使沈延没有说要外出去干嘛,但谢淮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组织点了沈延去执行任务。
    谢淮有些担心,但没有表现出来,他点点头,好。
    沈延看着谢淮,突然,他的手掌放在谢淮头上,然后他稍稍低下头,很快地亲了一下谢淮的额头。
    我很快就回来。
    谢淮抬起眼睛,我等你。
    李队和几位同事躲在值班室里,前几天消息一直发不出去,他在值班室屯的零食和水也快吃完了,本以为只能等死了,就在绝望之际,手机居然显示消息发送成功了。
    旁边的老赵上了年纪,老婆走得早,儿子又败家,他担心自己挺不过去,直接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李队。
    李队拍拍他的肩膀,说什么糊涂话,我们会活下来的。
    老赵意志低沉地摇摇头,外面这么乱,猎杀组的人能顺利到达这儿吗?
    语落,门外就响起寄生体的吼叫声,老赵吓得睁大了眼睛,听这动静,应该是有寄生体路过这儿。
    李队下意识摸了摸心口,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远,他才松了口气。
    李队又说了些安慰人的话,在场有同事是佛教信徒,捏着佛珠嘴里一直在念着东西。
    老赵看了一眼挂在门把上指节大小的玻璃瓶,问李队:小李啊,这东西你是哪儿弄来的?
    老赵觉得这玩意挺神奇的,怪物对它绕道走,李队说:小林给的。
    小林辞职了,因此,老赵把这当成是小林送给李队的留念礼物,并未多问,毕竟整个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他俩关系多好。
    外面响起枪声,李队往被封住的窗户的缝隙边瞧了一会,是组织的人来了!他看到沈延开枪狙了病发者。
    撤离过程才是最难的,沈延一脚踩油门撞开病发者,然后把枪头伸出去狙它们,他回头扫了一眼李队坐的那辆车,然而,那车子什么事都没有,负责开车的AF017甚至能空出来帮队友击杀扑过来的寄生体。
    砰
    寄生体躺在地上抽搐两下后化成一滩馊水,病发者冲过来,沈延枪头一摆,忽然,病发者顿住脚步,沈延虽然心里疑惑,但是没有犹豫,直接开枪收了人头。
    沈延目光朝下扫了一眼病发者是在寄生体流出来的黑色黏液前停下的。
    好不容易到达基地,一群人做完检查后才能进去,所幸没人有感染迹象。
    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沈延好不容易碰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给谢淮发一句:[我回来了]
    谢淮今天跑这跑那出了一身汗,但沈延没回来,他就焦虑得睡不着,手机一响,他立刻睁开眼睛,看到消息后,他这颗心才定下来。
    谢淮猜想沈延应该没吃晚饭,他编辑道:[你饿了吧,想吃饺子还是面?]
    沈延回复:[吃面,不过我没那么早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今晚早点休息]
    谢淮:[我不困,我想等你]
    沈延刚要打字,这会,有队员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说:017送李覃去跟研究院那边的人通话了,长官叫我来跟你说早点回去休息。
    知道了。
    012对沈延说:我有点饿,想去饭堂,一起吗?
    不了。沈延说:我想先回去。
    那好,我先走了。
    李队的小玻璃瓶很快就被送到了骆医生手里,骆医生的一位学生还没把瓶塞打开,隔着口罩他都闻到了一股臭味。
    骆医生蹙眉,他让学生不要动,然后小心地凑近了些。
    尸臭。骆医生笃定地说。
    学生懵懵地道:啊?难道病发者怕尸臭吗?如果这样,外面每天都这么多人说到一半,学生恍然大悟:恶性循环!
    被病发者杀死的人一定会感染变成病发者,根本不会散发尸臭,于此,病发者只会越来越多,行动根本不会因此受到太大的阻碍。
    骆医生想到那只被他圈养在地下室的寄生体,开口问:沈延说寄生体死后也会流出黑色的东西。
    学生点点头。
    骆医生的想法有些大胆,这晚,他穿上研究院的特殊防护服后,带着几个人一起去了地下室。
    一开门,被困在笼子里的寄生体就朝骆医生叫了几声,骆医生对这小家伙的挑衅视而不见,他把箱子放下,小家伙有些怂地朝后退了一小步。
    骆医生拿出钥匙交给身边的学生,你们小心点,摁住它。
    好。
    安全起见,骆医生从保温箱里拿出麻醉剂,他没想到的是,麻醉剂对寄生体根本不起作用。
    骆医生大脑飞速思考,他想小家伙没有生命迹象,体内机制不会运转,没有人类该有的输送循环,药剂不起作用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这样,骆医生只好暴力行事了。
    寄生体一点也不乖,过程中折断了好几支针头,它自己都疼到叫得跟要死了似的,骆医生这次速战速决,一针下去完事后立刻抽出来,然后注射到专门盛放的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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