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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尽时点儿背(17)

    你喝醉了?杜希声企图捕捉宋禄的目光,反被吻住了眼睛。
    说话。杜希声拍了拍他的脸,又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嗯,醉了。
    这么诚实。杜希声哑然,那我扶你去休息?
    不要。
    那你想干嘛?
    乱发遮住了往日清亮的眉眼,宋禄迷迷瞪瞪地看着他,良久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你。
    ?
    不得了,不得了,喝醉了口气倒是不小,醉得都要酿青稞酒的人还硬得起来吗?
    宋禄皱紧了眉头,听对方语气他好像被质疑了,这让他莫名不爽,他一不爽就要作妖,于是闷闷地咬了一口面前的嫩肉,哎呦,这就是传说中的唐僧肉吗?这么香,怪不得人人图之。心里满意了,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双手便愈发急切地撕扯起对方身上的布料来。
    吃春药了你!杜希声不得不揽着他的腰,一边消极抵抗,他自己也有点晕,面色红润看着别提多可口了,但是气势不能输。
    吃你。语言系统退化了,只会一两个字地往外蹦。
    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啊。杜希声把他的胳膊架在肩上,摇摇晃晃地回到厅堂,又在工具人赖明的指示下把人扛回了房间。
    等等,房间?
    有地方住为什么还要他过来??
    农家乐的单人间虽不比酒店的豪华,将就一晚还是绰绰有余的。杜希声没空思考有的没的,想把人直接扔在床上,可惜醉鬼虽然脑子不清醒,身体记忆却强烈得很,一发现他要走立马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推搡间两人噗的一声一起倒在了绵软的床铺里。
    杜希声被压得龇牙咧嘴,一颗脑袋贴在胸口,温热的鼻息隔着薄薄里衣燎着他的心火。宋禄好像被摔醒了,撑着床铺把人困在身下,他眼睛大双眼皮深,眼角开线长,看人时摄人心魄,杜希声迎着目光跟他对视,本能地舔了下唇。
    上方的人呼吸一滞,慢慢伏低身子,胸腹以下跟牛皮糖似地紧贴着,用空余的手描摹着对方的面部轮廓,从眉弓到睫毛尖尖,山根到鼻翼和唇珠,盲人摸象般仔细摸过,光影跳动下的人和景美如画,杜希声予取予求的姿态大大取悦了他,游动的掌心托起脖颈,他侧过脸讨了个绵长的吻。
    身体起了反应,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相剥起了衣服,呼吸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急,杜希声抽空看了眼对方表情,叫了他一声:宋禄。
    宋禄动作一顿,又很快继续解人扣子。
    看看我。杜希声觉得自己现在清醒得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相处这么久才到这一步的成年男人堪称矜持,但在这之前他也要确定恋人的态度。
    宋禄终于把他的上衣剥了下来,上身皮肤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中让杜希声有些不习惯,宋禄自己的衣服也解了大半,能看到健康的肤色和胸腹间锻炼完美的沟壑。
    还认识我吗?杜希声试探他。
    我又不傻,说着把杜希声重新按了下去,抬腿。
    给我正面回答,杜希声突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力道不大,酒壮怂人胆,谁还没喝酒怎么的?我是谁?声音冷了下来。
    宋禄眯起眼看着他,杜希声觉得那表情浑似锁定猎物的头狼,他毫无畏惧地挑眉回视。身下灼热的物事在勃动,主人却较着莫名的劲儿。
    终于,宋禄垮下肩膀叹了口气,低吟道:杜希声,声声,宝贝儿,老婆还能是谁?我又不是狗,还能随便对个人发情吗
    杜希声满意了,脸上却蒸腾起来,谁是你老婆?他使了个巧劲从对方身下钻了出来往床里挪了几寸,在青年疑惑的眼神里伸手拍了拍他的俊脸:要做可以,乖,让哥哥在上面。
    有梦谁都了不起
    第36章 一口小肉
    乖,让哥哥在上面。
    好,箭在弦上,宋禄反倒很好说话,他叉开大腿仰倒在床上,勃起的性器把裤子顶出大包,任君采撷的模样。
    杜希声小心地蹭过去,用手揉了两把对方兴奋的部位,揉得更热更胀了,把内裤往下一拽,猩红色的肉柱拍打在他的手腕内侧,被他拢住上上下下地撸动起来。微凉的手指有规律地施压,时而挑动表面的阳筋、轻扯茎皮,惹来性感的呻吟。
    撸了一阵就手酸了,然而阴茎只是直挺挺地吐了点前液,杜希声咬牙抬腿跨坐在青年大开的腿间,他下身只余一条内裤,前端也勃起了,柔软的臀隔着棉布挤压在肌肉结实的大腿内侧,害得眼前那根东西兴奋地颤抖。
    杜希声干脆覆上两手,交替滑动挤压,又摊开掌心在龟头上摩擦,敏感部位传来阵阵酥麻,使腰间虚搂着他的手猛地收紧,显然是爽得狠了,可被他一瞪,又老实地摸摸手下的皮肤表示安抚,摸着摸着就游移到胸前,拇指对准樱红的突起打圈抠弄,竟然跟下身撸动的动作保持着同一个频率。
    胸前的刺激传导到小腹,引来难以招架的酸麻,杜希声扬起脖子忍过一阵颤栗,硬胀的龟头把内裤洇湿了一圈,被宋禄勾着边缘脱了下来。
    你他妈怎么还不射!杜希声挺着腰边骂边瞪了躺着享受的人一眼,是他服务得不好还是这人太能忍了?这鸡巴是铁杵吗,他手心都他妈磨红了!
    哥哥弄得我好舒服宋禄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暧昧一笑,趁其不备把人抱住反扑进床里,滚烫的阴茎擦过会阴和阴囊,两人双双闷哼一声。
    你杜希声一口气没喘匀,刚侧过脸就被罪魁祸首吻住,慢慢吻酥了腰,吻软了身,吻得体内热流四窜、津液涟涟,前面要害蹭着粗糙的床单,留下黏湿的水儿。
    后面干涩的处女地突然被打着圈揉搓,紧接着探入一指,杜希声又惊又怒地啊了一声,从脸颊到脖子都染上绯红,那手上沾着湿滑的膏体,显然是有备而来,很快戳戳刺刺地又进去一指。身下人被后穴的胀痛憋得难受,加之心里没底,忍不住骂了句:卸磨杀驴!,想了想又改口:老奸巨猾!
    宝贝再骂两句,我喜欢听。得了便宜的人轻笑两声,深谙你来我往之道,一手开拓后方,一手圈着前面硬挺的肉柱服侍起来,骂声很快变成了喘息,一滴汗水从白皙的额角滚落至耳根,被压上来的人吮去,粗硬的东西猛地抵住脱离手指后翕张的肛口,龟头一下子顶了进去。
    呃还是疼,初经人事的那处又紧又干,被利器凿开般的钝痛差点把他逼下眼泪,宋禄在前面撸动的手势未停,不断低语着放松点我慢慢地不舒服就说。
    少废话,杜希声不甘心,被上就被上了,对方这么温柔老道显得他像个弱鸡,你到底操不操!
    身后的恋人闻言狠狠一顶,沾满润滑液的阴茎没入大半,又热又紧的温柔乡包裹着男性的极乐点,龟头跳了跳强忍着没缴械,哥哥,宋禄不要脸地叫着,音色低沉撩人,你妹妹平时也是这么叫你的吗?
    滚,我没有这么糙的妹妹
    青年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带动体内的阴茎,一点一点戳着高热的肠壁,杜希声瞪圆了眼,念着长痛不如短痛,竟然反手摸上两人的连接处,想握着肉棒往里塞。
    宝贝?宋禄一惊,忍不住盯着下身活色生香的一幕忘了动作:修长的指、暗红的性器和白皙的臀这是他的爱欲和爱人织就的画,美得不可方物,更让他怜惜得心间酸疼。
    全吃进去了。他抱着男生韧劲的腰缓缓抽插起来,大腿撞击臀瓣,卵囊拍打会阴,年轻的躯体在交媾,谱就一室淫靡。
    杜希声还是没忍住喘出了声,急促的、放浪的,整个人被宋禄压进怀里,只有臀部高翘接受操弄,他阴茎流水不得发泄,硬得可怜,却梗着脖子不愿意碰,就连宋禄想帮他都被打了手。
    听说操射比较爽。这句话换来疯魔般地顶弄,一下子撞上了致命的敏感点,逼得他发出哭音,他好羞耻,也好爽,习惯性掩饰脆弱的人不愿意发出妇孺般的求饶,可是真的忍不住
    他深深喜欢着这个操他的人,由身到心。
    在溺毙般的快感里,下腹漫上一阵绵长的酸麻,前端小口像呼吸一样开合几下,一道道地开始吐精,他想用手捂住,却被身后人拂开了。宋禄磨着他的龟缘和柱身,恶劣地把精液打得到处都是。
    高潮后的青年瘫倒在情人怀里,后面还插着一根,他不安地扭了下腰,又被搂了回去。
    爽吗?宋禄问他,用埋在体内的阴茎顶了顶,意思自己还没射呢。
    他真的是第一次吗?杜希声感到不可思议,这都快半个多小时了,竟然还能忍。不会是
    你是不是啊、偷偷练过?
    什么?身后的人继续鞭挞,一下下又快又重,撞得木床发出细微声响。
    算了,嗯你快点杜希声喘了一声,催道。
    宋禄听话地开始冲刺,粗重的鼻息喷洒在耳根,那里一定红了,穴里也是,腰上也是,浑身都熟了,快感又起来了,怎么也挡不住的。半晌,感觉到体内的肉棒颤动几下,赶紧往外撤,可还是在拔出肛口前喷涌出白浊,身下人被射得一抖,自己也撸着阴茎射了一点,更多的精液喷在了臀缝里,再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荒唐过后的两人草草收拾了一下,还好浴室就在隔壁,外面黑漆漆的,郊野地区休息得早,其他人看样子也都回房了。
    杜希声被半抱着打上泡沫,身上四处抚摸的手差点又把他撩起火,对方被他狠狠一握子孙根才勉强消停下来,但他还是被按着用大腿吃了一次。等两人彻底收拾好,已经快半夜了。
    扯下床单丢在一旁,杜希声已经困得头脑发胀了,他率先爬上床躺好,身边的床铺很快下陷,靠上来一个热源把他往里推了推。
    晚安。杜希声用最后的意识嘟哝了一句。
    晚安,宋禄在黑暗中拨开他的额发,20岁生日快乐,宝贝。
    今晚买书心力交瘁,差点不想更了各位恰口吧
    第37章 想要什么
    这该死的生物钟!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杜希声在一阵心悸里睁开了眼,紧接着脑袋嗡的一声,信息过载了。
    皱着眉深吸一口气,牵动了身上酸疼的肌肉,嘶,他这么年轻,不会腰肌劳损吧!深呼吸吐气吐了一半,突然听到另一道清浅的呼吸声从极近的地方传来。
    偏头看到恋人沉静的睡颜,那张轮廓深刻的脸陷进枕头,眉形凌厉、睫毛优越,略长的黑发铺散,线条结实流畅的上半身一丝不挂,是个人看着都气血上涌。
    宋禄一只手攥着杜希声的枕头一角,尚无转醒的迹象。
    晨光钻进窗帘的缝隙,杜希声仰躺着转动眼珠打量小室,木桌、木椅、木头柜,暖色调的简易装潢,朴素里带着温馨。
    呃可他是怎么过来的来着?
    好像是被骗来的。
    迟钝的大脑缓缓开机:先是在学校莫名其妙地过了个生日,喝了点小酒,然后某人给他发消息让他接人,结果却接了个醉鬼还在对方的老巢里失了身
    真是、真是操了,不对,被狗操了!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人,认真地看、死死地看,直看得睡梦中的宋禄皱了下眉,才软化了眼神,算了,就算是狗也勉强算个帅狗。
    这么早醒了?枕边人沙哑地开口,把他惊了一跳,你怎么也醒了?
    宋禄眨了下眼,朦胧睡眼一下子亮了,宝贝?
    干嘛?杜希声没好气道,应完才感到久违的羞耻,谁是他宝贝啊,啧。
    下一秒胸口一沉,人已经被扑住了,来人像检查战利品一样埋在他颈间嗅了嗅,对着昨晚留下的红痕吮了一口。
    操。杜希声骂,别得寸进尺啊。
    宋禄才不怕他,反而生怕他不反抗似地微微抬起一点,又慢慢压近,仿佛在说推开我啊~
    杜希声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气了。
    被温热有力的臂膀揽着腰腹,杜希声想睡睡不着,想起起不来,闷闷道:我得走了,你动动。
    动,动什么啊
    身体动动,不是,腿,人、人拿开,你他妈又顶着我了!
    才七点
    今天有课的!
    哦旷了呗?嘴上这么说着,身体还是不情愿地往边上移了移,杜希声喘了口气,撑着腰坐起身。
    宝贝
    操你大爷的宋狗!你再宝一下试试?杜希声怒目而视,凭什么他可以这么坦然?而自己却一回想起来昨天的种种,就脸红心跳得感觉快死了?
    宋禄被震慑了一下,有四五秒没说话,不为别的,只因觉得此时的杜希声特别像他家那只被逆着毛捋而炸了毛的猫。
    杜希声骂完脸上更烫,他气急败坏地穿衣服套裤子,在系皮带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揽住了腰。
    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
    那双手黏黏糊糊地抱了他一会儿,趁他不注意把刚系上的皮带扣挑开了往外抽,被反应过来的人一把按住,别作妖。
    等我一下。宋禄说着下了床,被单滑落,身上竟然一丝不挂。他大剌剌地晃着胴体走到木桌边的行李处掏了掏,掏出一个黑漆方盒,向杜希声走了过来。
    脸上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宝贝生日快乐,希望你能一直开心,昨天没来得及跟你说,现在补上吧,这个给你,快拆开看看。
    杜希声看看他的脸又看看面前的盒子,愣了愣,变扭道:谢谢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啊?认识快半年了,他没跟宋禄说过自己的生日,刻意说这个太奇怪了。
    我还知道你三围呢。宋禄得意道。
    伸手不打送礼人,杜希声想起了小时候崇洋媚外过圣诞节,学校老师让他们每人准备一份礼物,然后花一节班会课抽签,抽到谁的名字就要接受谁的礼物。都是些廉价小玩意儿,他抽到过小猪佩奇糖果筒,也抽过牛顿摆球实验器材,虽然用处不大,但那股子参与其中的兴奋劲儿始终记得。
    再大一点就很少收礼物了,过生日或者节假日跟三五好友约个饭,高中以后他变得孤僻,跟室友都生分得很,因此现在也就只有从小知己知彼的发小秋鸣山和几个初中哥们儿还有来往。
    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条砖红色的手工皮带,设计大气、手感良好,表面还有浅浅的暗纹,对着光看非常漂亮。
    宋禄低头看着他家祖宗认真研究的模样,心里是快要膨胀开来的满足。皮带的孔缘有点粗糙,边角缝线也不是很整齐,那是他亲手做的。挑选了最衬青年的颜色,做梦都在想象这根东西盘在他腰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