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6月15号，唐天辰已经在矿上开了5天车，今天是学校通知公布成绩和填志愿的日子。唐天辰昨天向赵三元请了半天假。今天一大早乘公交车来到武汗四中。
进了教室发现气氛有些沉闷，大家都不像平常那么活跃轻快。今天虽然不是公布高考成绩的日子，但是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审、判、日了。加上近年来的高考越来越难，大家都多少有些忐忑。
现在可不像后世那样，先看成绩再填志愿，不存在落榜的风险。现在是先填志愿后出成绩。至于会不会落榜，全看你运气了。
有无数人少估了分数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更有无数人高估了分数连大学都没得上，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赵婧好像也受他们不安情绪的感染，脸色有些发白，冲唐天辰勉强笑了一下说：
“你来啦！上次从考场出来就没找到你，还不知道你考的怎么样呢？”
“还行吧！应该说比以往还好。你也不用担心啦！你肯定没问题的。”
唐天辰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其实他早听说赵婧前世的高考成绩是全校第一名，比他老爸唐长文还多几分。考取青华燕大都绰绰有余，区区一个燕师大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看她这幅娇娇怯怯的样子又忍不住过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些过于暧昧了，正准备立刻抽出来，却反手被赵婧死死攥着不放。
看到眼前这个前世意气风发、自信骄傲、女王范儿十足的赵婧眼下就像一个需要安慰的孩子那样张皇失措。唐天辰不禁有几分错愕，不过也觉得赵婧突然又多了几分可爱。
不不不！我肯定是还没睡醒，我怎么会觉得雷厉风行，言出法随的赵老师可爱呢？
看看唐天辰这幅奇怪的样子，赵婧不禁有些怨气。
怎么这唐长文自从落水之后，突然对自己冷淡了，跟她在一起好像浑身不自在似的，也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他……他是变心了吗？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对于赵婧的胡思乱想，唐天辰一无所知，他的眼神开始在教室里游走起来……黄尧舜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孤零零的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如高僧入定，无喜无悲。
不过以唐天辰两世为人的经验，还是很容易从他古井无波的表面看到隐藏在其中的汹涌澎湃的热情洋溢的情绪。
黄尧舜现在心情一定很得意，很兴奋……但是他没办法把这种喜悦的心情和别人分享。因为那样很容易暴露他作弊的事实，而考试作弊，至少现在还是见不得光的！
见到唐天辰向他看来，黄尧舜点头微笑了一下，唐天辰也马上给他一个热情的回应。
老黄，虽然你不是主动帮我的，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份恩情我来日再报吧！
怪不得黄尧舜前世能从千万公务员中脱颖而出，成为市教育厅的最高领导。原来这隐忍腹黑的功夫，现在都已经小有成效了！
想到前世黄尧舜被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学校领导，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身前时他指点江山时的意气风发，现在却是谨小慎微还不招人待见。一句话不禁浮上心头：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
十年后、二十年后的自己又在哪里呢？又处在什么位置呢？还能像前世那样看人脸色，卑躬屈膝，靠微薄的薪水勉强生存吗？
自己一定要拼命努力，博个出人头地，要不然自己将来有何面目来见他这些同学呢？
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赵婧也赶紧松开了他的手。唐天辰回头一看，班主任老师走了进来，没有跟大家寒暄，走到讲台上直接开口道：
“班长把各科的选择题答案抄到黑板上，大家先对一下。至于非选择题答案，等一下我一科一科的给大家念。”
赵婧站起来接过老师手里的答案纸开始在黑板上抄了起来，教室里寂静一片，只有粉笔与黑板的摩擦声，没有一个学生大声吸气，仿佛能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对照结果，有些抓耳挠腮使劲回想，有些则渐渐面如死灰。甚至有些已经小声的啜泣起来……
赵婧抄完后，把答案纸还给班主任，班主任把黑板上的答案与手里的答案对了一遍，点点头示意赵婧下去，然后用手敲了敲讲桌说：
“安静！安静！现在老师开始念各科的非选择题答案，老师慢点念，大家能记住的就是自己对，记不住的，动笔写下来。没听清楚的同学马上举手。明白了吗？”
他停顿了一下，翻开第一张卷子开始念：
“首先念语文，第三部分文言文阅读，第十五题第一小题的文言文断句的标准答案是：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
“好了，现在各科的答案都已经念完了，还有什么没听清楚的，我把答案给每科课代表留一张，大家等一下可以去借来看看。”
班主任看了一眼手表继续说：现在是9:45，两个小时后给大家发报考志愿表，请大家慎重考虑，仔细填写！大家可以填完就交，也可以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但是最迟在后天晚上6点之前，将志愿表交到我这里。逾期则视为主动放弃。听清楚了吗？”
班主任说完就离开了教室，教室里“哄”的一下开锅了。
“怎么样，你估分多少？”
“卧槽，劳资物理15个选择题才对了3个……”
“完了，作文题目看错了……”
“T、M、D，这数学卷子是哪个王、八蛋老师出的，真是艹了，选择题居然一个没中……”
……
其余五门科目唐天辰不怎么关心，他只认真听了语文和英语的答案。还不错，甚至可以说他答的相当好。
拿到答案的五门唐天辰故意扣掉了六十分左右。语文大概扣掉十几分，英语扣了二十几分。
嗯，总分应该过了600分吧！反正上个燕京师范大学绰绰有余了！
看到赵婧现在多云转晴，笑逐颜开，相必是知道了自己成绩不错。
老师前脚刚出门，赵婧马上凑到他跟前，急匆匆的问道：
“怎么样？你多少？”
看着赵婧急切又满怀期待的神情，唐天辰起了几分捉弄之心，故做一副愁眉苦脸状叹气道：
“唉……别提了，恐怕是要复读了……”
“什么？”赵婧一听就着急了，马上醒悟过来自己声音太大了，同学们都奇怪的向这个方向看来，赶紧用手遮住嘴，小声地继续问：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可是你刚才不是说……那怎么办？”
看赵婧一副快哭的样子，唐天辰觉得玩笑有些过火了，正准备实话实说。一个三七分的男同学故意提高音量，大声插话道：
“什么？唐长文你要复读……那实在太可惜了！怎么会这样哦？”
卧槽，你这演技还更浮夸点吗？你这一脸喜色掩饰都掩饰不住，偏偏又故作痛惜的模样，简直是太搞笑了。骚年，你的影帝之路还任重而道远啊！
三七头名叫刘德江，是赵婧在学校N多追求者中的一个。典型的早期官僚主义的萌芽和典型，老爹是副市长，自身成绩也不赖，身为副班长的他当时在学校风头一时无两，没少干些狐假虎威，媚上欺下之类狗、屁倒灶的破事。班上没几个人喜欢他。
此人相貌有几分小帅，也有一副好嗓子。自比为刘德华，心比天高，对谁也瞧不起！
他一直把唐长文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可惜无论是，相貌，成绩，人缘，桃花运……他都略逊一筹。除了有一个好老爸，其他方面都被秒成渣。这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今天听说唐长文成绩考的不好。恰好他这次发挥还不错。本来打算到大学再想办法撬唐长文的墙角，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要落榜了，这不是给自己机会吗？这下子看赵婧怎么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唐天辰对他的心理活动自然是了如指掌。
不过我说你着什么急啊？成绩都没下来，你这么急的跳出来踩我，不是摆明了要被打脸。
呵呵，可惜啊！如果是正儿八经去考，那说不定你还真的能如愿以偿。
可惜啊，劳资早就搞到五门的答案。光五门的总分就差不多440分了。就算语文英语加起来总共100分，540也够上个全国重点了。想看我落榜，等下辈子吧！
唐天辰没有理会他。两世为人的他已经不把这种人看作势均力敌的对手了。这样的人何其多哉！无视就是最好的反击。等过几日高考成绩下来之后，再看他的脸肿不肿？
就这一耽误的工夫，赵婧脸上阴晴不定，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终于咬了咬牙说：
“没事，那我也不填志愿了，陪着你再读一年。我相信你明年一定榜上有名。”
没等唐天辰开口，刘得江急冲冲的说：
“赵婧，这怎么能行呢？高考不是儿戏，今年不上，明年也不知道出什么变故。怎么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呢？再说你的爸妈能同意吗？”
赵静毫不留情的反击说：
“这是我的个人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爸妈那边我自然会向他们说明，用不着你操心。”
唐天辰知道再不说话不行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扶住她肩膀。一字一顿地说：
“我绝对不许你这样做。也没人值得你这样做！我们都能上大学，就去你想去那个学校。刚才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这次说不定分数比你还高呢！”
“什么？真的吗？”赵婧赶紧擦干了眼泪问道。
唐天辰重重地点点头。突然感觉腰一痛，忍不住叫了起来。
眼看大事不妙，他赶紧向教室外跑去。赵婧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赶紧追了出去。
“好啊你个混蛋，竟敢耍我，骗我眼泪，别跑，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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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像后世那样，先看成绩再填志愿，不存在落榜的风险。现在是先填志愿后出成绩。至于会不会落榜，全看你运气了。
有无数人少估了分数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更有无数人高估了分数连大学都没得上，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赵婧好像也受他们不安情绪的感染，脸色有些发白，冲唐天辰勉强笑了一下说：
“你来啦！上次从考场出来就没找到你，还不知道你考的怎么样呢？”
“还行吧！应该说比以往还好。你也不用担心啦！你肯定没问题的。”
唐天辰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其实他早听说赵婧前世的高考成绩是全校第一名，比他老爸唐长文还多几分。考取青华燕大都绰绰有余，区区一个燕师大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看她这幅娇娇怯怯的样子又忍不住过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些过于暧昧了，正准备立刻抽出来，却反手被赵婧死死攥着不放。
看到眼前这个前世意气风发、自信骄傲、女王范儿十足的赵婧眼下就像一个需要安慰的孩子那样张皇失措。唐天辰不禁有几分错愕，不过也觉得赵婧突然又多了几分可爱。
不不不！我肯定是还没睡醒，我怎么会觉得雷厉风行，言出法随的赵老师可爱呢？
看看唐天辰这幅奇怪的样子，赵婧不禁有些怨气。
怎么这唐长文自从落水之后，突然对自己冷淡了，跟她在一起好像浑身不自在似的，也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他……他是变心了吗？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对于赵婧的胡思乱想，唐天辰一无所知，他的眼神开始在教室里游走起来……黄尧舜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孤零零的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如高僧入定，无喜无悲。
不过以唐天辰两世为人的经验，还是很容易从他古井无波的表面看到隐藏在其中的汹涌澎湃的热情洋溢的情绪。
黄尧舜现在心情一定很得意，很兴奋……但是他没办法把这种喜悦的心情和别人分享。因为那样很容易暴露他作弊的事实，而考试作弊，至少现在还是见不得光的！
见到唐天辰向他看来，黄尧舜点头微笑了一下，唐天辰也马上给他一个热情的回应。
老黄，虽然你不是主动帮我的，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份恩情我来日再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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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前世黄尧舜被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学校领导，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身前时他指点江山时的意气风发，现在却是谨小慎微还不招人待见。一句话不禁浮上心头：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
十年后、二十年后的自己又在哪里呢？又处在什么位置呢？还能像前世那样看人脸色，卑躬屈膝，靠微薄的薪水勉强生存吗？
自己一定要拼命努力，博个出人头地，要不然自己将来有何面目来见他这些同学呢？
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赵婧也赶紧松开了他的手。唐天辰回头一看，班主任老师走了进来，没有跟大家寒暄，走到讲台上直接开口道：
“班长把各科的选择题答案抄到黑板上，大家先对一下。至于非选择题答案，等一下我一科一科的给大家念。”
赵婧站起来接过老师手里的答案纸开始在黑板上抄了起来，教室里寂静一片，只有粉笔与黑板的摩擦声，没有一个学生大声吸气，仿佛能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对照结果，有些抓耳挠腮使劲回想，有些则渐渐面如死灰。甚至有些已经小声的啜泣起来……
赵婧抄完后，把答案纸还给班主任，班主任把黑板上的答案与手里的答案对了一遍，点点头示意赵婧下去，然后用手敲了敲讲桌说：
“安静！安静！现在老师开始念各科的非选择题答案，老师慢点念，大家能记住的就是自己对，记不住的，动笔写下来。没听清楚的同学马上举手。明白了吗？”
他停顿了一下，翻开第一张卷子开始念：
“首先念语文，第三部分文言文阅读，第十五题第一小题的文言文断句的标准答案是：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
“好了，现在各科的答案都已经念完了，还有什么没听清楚的，我把答案给每科课代表留一张，大家等一下可以去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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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说完就离开了教室，教室里“哄”的一下开锅了。
“怎么样，你估分多少？”
“卧槽，劳资物理15个选择题才对了3个……”
“完了，作文题目看错了……”
“T、M、D，这数学卷子是哪个王、八蛋老师出的，真是艹了，选择题居然一个没中……”
……
其余五门科目唐天辰不怎么关心，他只认真听了语文和英语的答案。还不错，甚至可以说他答的相当好。
拿到答案的五门唐天辰故意扣掉了六十分左右。语文大概扣掉十几分，英语扣了二十几分。
嗯，总分应该过了600分吧！反正上个燕京师范大学绰绰有余了！
看到赵婧现在多云转晴，笑逐颜开，相必是知道了自己成绩不错。
老师前脚刚出门，赵婧马上凑到他跟前，急匆匆的问道：
“怎么样？你多少？”
看着赵婧急切又满怀期待的神情，唐天辰起了几分捉弄之心，故做一副愁眉苦脸状叹气道：
“唉……别提了，恐怕是要复读了……”
“什么？”赵婧一听就着急了，马上醒悟过来自己声音太大了，同学们都奇怪的向这个方向看来，赶紧用手遮住嘴，小声地继续问：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可是你刚才不是说……那怎么办？”
看赵婧一副快哭的样子，唐天辰觉得玩笑有些过火了，正准备实话实说。一个三七分的男同学故意提高音量，大声插话道：
“什么？唐长文你要复读……那实在太可惜了！怎么会这样哦？”
卧槽，你这演技还更浮夸点吗？你这一脸喜色掩饰都掩饰不住，偏偏又故作痛惜的模样，简直是太搞笑了。骚年，你的影帝之路还任重而道远啊！
三七头名叫刘德江，是赵婧在学校N多追求者中的一个。典型的早期官僚主义的萌芽和典型，老爹是副市长，自身成绩也不赖，身为副班长的他当时在学校风头一时无两，没少干些狐假虎威，媚上欺下之类狗、屁倒灶的破事。班上没几个人喜欢他。
此人相貌有几分小帅，也有一副好嗓子。自比为刘德华，心比天高，对谁也瞧不起！
他一直把唐长文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可惜无论是，相貌，成绩，人缘，桃花运……他都略逊一筹。除了有一个好老爸，其他方面都被秒成渣。这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今天听说唐长文成绩考的不好。恰好他这次发挥还不错。本来打算到大学再想办法撬唐长文的墙角，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要落榜了，这不是给自己机会吗？这下子看赵婧怎么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唐天辰对他的心理活动自然是了如指掌。
不过我说你着什么急啊？成绩都没下来，你这么急的跳出来踩我，不是摆明了要被打脸。
呵呵，可惜啊！如果是正儿八经去考，那说不定你还真的能如愿以偿。
可惜啊，劳资早就搞到五门的答案。光五门的总分就差不多440分了。就算语文英语加起来总共100分，540也够上个全国重点了。想看我落榜，等下辈子吧！
唐天辰没有理会他。两世为人的他已经不把这种人看作势均力敌的对手了。这样的人何其多哉！无视就是最好的反击。等过几日高考成绩下来之后，再看他的脸肿不肿？
就这一耽误的工夫，赵婧脸上阴晴不定，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终于咬了咬牙说：
“没事，那我也不填志愿了，陪着你再读一年。我相信你明年一定榜上有名。”
没等唐天辰开口，刘得江急冲冲的说：
“赵婧，这怎么能行呢？高考不是儿戏，今年不上，明年也不知道出什么变故。怎么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呢？再说你的爸妈能同意吗？”
赵静毫不留情的反击说：
“这是我的个人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爸妈那边我自然会向他们说明，用不着你操心。”
唐天辰知道再不说话不行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扶住她肩膀。一字一顿地说：
“我绝对不许你这样做。也没人值得你这样做！我们都能上大学，就去你想去那个学校。刚才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这次说不定分数比你还高呢！”
“什么？真的吗？”赵婧赶紧擦干了眼泪问道。
唐天辰重重地点点头。突然感觉腰一痛，忍不住叫了起来。
眼看大事不妙，他赶紧向教室外跑去。赵婧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赶紧追了出去。
“好啊你个混蛋，竟敢耍我，骗我眼泪，别跑，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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