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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已经好了……但是却不在是自己的脸。
    “又乱想些什么东西?你还是你,脸也没有变。”云苍抢过云霄手中的镜子举到他面前,道:“不过你这个样子,倒是比以前更加粉嫩了?”
    云苍说着,伸手掐了一下云霄的脸蛋儿,果然触感比以前好了许多,于是忍不住有掐了一下,被刚好扭头的紫塞看见,顿时怕怕的捂着自己的屁股爬到了一个云苍不容易看到的地方玩自己的。
    云霄看到了镜子里的人,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样子有些呆傻呆傻的,只是后来被云苍的喊叫回了神,看到了镜子里的人却是被吓到了。
    “啊!这、这……”云霄欲哭无泪的看着镜子里面脸粉的像是刚出生小孩子的人,扭头对着云苍说道:“哥哥,这样子也太娇弱了,我……”
    门外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的幻没料到会见到这么一副场景,云霄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云苍,云苍却是邪笑着一只手还在摸着云霄的脸蛋儿,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云霄看到了进门的幻,可以看见的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双手抓着衣服的下摆看着他。
    云苍可见的幻的神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看着云霄的样子专注而诚挚,微微的一笑,轻声的把还在一边玩着的紫塞抱起来,静静的退出了房间。
    紫塞一只手里还抓着糖果,这时候正好往嘴里塞,被云苍突然地抱起来却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云苍:“……”
    天色已晚,被云苍提醒过的云霄自然是不会随意的出房门,而且幻在他身边云苍也着实是放心得很,幻这个人实力很强,若是以他几年前的实力,和幻对战在一起想要赢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这人平日里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可是一旦是沾上了云霄就会变得毫无理智,哪怕是会拼上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
    ……
    第二日一大早,云苍早早的就起来准备了些饭菜打算等会儿给颛顼送过去,却敏感的闻到了空气中从山门的地方传来了一股微弱的血腥气。
    手中拿着的饭菜微微的一颤,云苍起身走到了内室把还在睡着的紫塞放在了灵府,祝福云卿无论是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把紫塞带出来后才只身一人赶到了前面去。
    山门口已经围上了一圈圈的弟子,有眼尖的弟子看到了云苍,当下就让开了一条道路,“公子!这里有两位伤者!”
    云苍上前才刚看上了一眼,就皱起了眉,然后道:“先把这二位送入客室,派弟子好生照顾着。”
    这两人他和颛顼在集市上的时候曾经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并不相熟,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对于两个来路不明,并且浑身都是伤的修者。
    “可有谁看到这两人是如何出现在北荒正门的?”云苍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血迹的痕迹,想来是应该是驾云飞到了这里,看到了北荒宗之后才力竭坠了下来。
    果然,之后弟子的话也基本相同,大多都是说突然从上面坠了下来,并未有人看到他们。
    只是有一个弟子迟疑了半天,才走到了云苍面前,施了一礼之后才说:“公子,这两人……坠下来之前,弟子在远方似乎是看到了……”
    云苍一皱眉,道:“看到了什么?”
    那个弟子踌躇了半晌,才一咬牙,说道:“弟子看到鬼君在这二人身后追赶,样子像是一定要把这二人带走,只是看到了有弟子出来才匆匆的离去了!”
    鬼君?
    云苍想了想,对着守门的几组弟子说道:“这几日外面有些不太平,你们看守也须得尽些心里,平日里都仔细一些。”
    说着,从灵府内找出了一件法宝放置在了门的正中央,然后在周围做下了几个固定的法术,又加固了一层才吩咐道:“平日里若是有人登门拜访,须得走过了这镜阵方可放人进门。”
    弟子纷纷低头称是,云苍这才转身打算离开,却猛然的看到镜子中映出来的地面上没有任何东西,干净的就像是原来一尘不染的样子。
    突然间扭头,看着不远处鲜血分明的地面,云苍瞳孔猛地一缩,不好!
    猛地转身朝着云霄的房间冲去,云苍此时心里只怪自己大意,放在那两个修者既然能够驾云至此才力竭掉落,又怎么可能当下就昏迷,看到弟子出来便把鬼君吓跑,那么当日在众人围攻之下依然显得从容的鬼君又怎么解释?!
    “云霄!”云苍到了云霄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和幻正战在一起的黑衣鬼君,鬼君看到云苍前来,嘴角倒是勾起了一抹笑,“哟,小可爱的哥哥。”
    他用的还是云霄的脸,云苍看他的样子却只觉得作呕,手中化出黄泉杖,冷冷的说道:“云霄被你囚禁五年,剥皮之痛今日也该是向你做个了结!”
    “黄泉杖!怎么在你手里!”鬼君看着云苍手里正发着耀眼紫光的法杖震惊不少,“黄泉杖不是在北辰云霄手里!”
    云苍这才知道了鬼君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直囚禁了云霄这么些年,原来,云霄竟然是代替自己才被鬼君擒了去……
    抿了抿嘴唇,云苍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在我手又如何,黄泉杖如今已经认主,你即便是抢了去,又能有何用?”
    “不可能!”鬼君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尖利刺耳,云苍皱着眉后退了一步,看着鬼君歇斯底里的样子,道:“有何不可?黄泉杖本就是北荒宗镇宗之宝,又如何不可?”
    “黄泉杖本该是我鬼族宝物!该是我的!”本来还是清澈的男音变成了刺耳的女音,幻化出来的云霄的样子在黄泉杖的光辉下也渐渐的恢复原型,云苍这才想起紫塞昨晚一直说的奇怪的女人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这个鬼君,竟然是个女修。
    “你是画皮鬼?”云苍面无表情的握紧了黄泉杖,看着眼前风姿妖娆此时却显得有些狰狞的女人,问道。
    “是又如何!”鬼君眼睛依旧是瞪着云苍手中的黄泉杖,一眨不眨。
    云苍微微抬头,样子显得有些不可一世,“你如此执着于黄泉杖,究竟是为何?”
    “黄泉杖的功效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女修严重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看的在场的弟子多数都后退了一步,这女人美则美矣,心思实在是太过歹毒。
    云苍对于黄泉杖了解甚少,虽然曾经也做过一番了解,但是古籍之中对于五大神器的记载实在是太少,大多都是寥寥数语一笔带过,毕竟,神器只是传说中的事情,而北荒宗虽然一直看守着黄泉杖,但是黄泉杖千万年来从未有过反应,又哪里谈得上能够记载?
    他正这么想着,脑海中却出现了一段对话,像是黄泉杖自己在说着什么,云苍只觉得一瞬间像是了解了黄泉杖的所有知识。
    鬼君要这个黄泉杖竟然是想打破轮回镜与三生湖面,想要回到自己生前的身体里去,也难怪了她是个画皮鬼,对于容貌在乎更甚于自己的姓名,这么不惜代价的计划周详,居然只是为了这么一张面皮。
    红颜枯骨,究竟有什么可值得在乎,并且为此付出生命的?
    云苍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云霄从门内推门出来,像是想通了什么,对着云苍喊道:“哥哥!这黄泉杖正是她的克星!你把黄泉杖吸魂方位指向她,他就动弹不得了!”
    云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鬼君凌厉的攻势打断,幻又怎么会让他伤到云霄?当下就抽剑和他战在了一起。
    云苍这时耳边却突然想起了颛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怎么真切,“云苍,这个鬼君是阵法做成的关键,她集天下怨气为一体,正是阵法为了消耗‘蚕蛹’的阵眼!”
    生意渐渐地由轻变重,云苍能够清楚的感到颛顼此刻正朝他赶来,心里知道必须要把鬼君拖住,只是黄泉杖的作用他虽是知道,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第一次,吸魂的方位……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吸魂、吸魂。
    云苍心里默默地念着,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突然地察觉到手中的黄泉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杖身渐渐的脱离了他的控制,然后漂浮在半空中,龙头的位置正恰巧是指向了鬼君。
    龙头渐渐地发出了一种和紫光完全不同的耀眼的红色光芒,冲击之强甚至是让云苍闭起了眼睛。
    而于此同时,云苍灵府突然大震,本在他灵符内睡着的扶桑被强行唤醒,并且完全无法控制自己,随着其他的五件神器缓缓地飘了出来。
    云卿也在第一时间就抱着紫塞从灵府出来,看着上空的样子长大了嘴巴,脑海中也突然间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场面一样,紧紧地皱起了眉毛。
    紫塞本来还在睡,突然地皱着眉毛,小脸嘟成了一团醒了过来,他莫名的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整个人都难受的要命。
    云苍看着出现在北荒宗上方五个不同方位,正在发着耀眼光芒的神器瞪大了眼睛,心里突然间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看向后山的方向,果然也发着无法直视的蓝紫色光芒,光芒的颜色渐渐地变暗,最后的变成了及其浓重的黑色。
    鬼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看着黄泉杖龙头的地方嘶喊了一句,“不要――啊――!”
    鬼君身上画出的‘皮’在黄泉杖的压力之下渐渐的褪去慢慢地变成无色,最后变成灰尘消散在了空气之中,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堆像是失去了支撑散落了一地的骷髅骨架。
    云苍完全无心在意鬼君如何,他在意的是,北荒宗上方产出的五件神器的共鸣,声音大的几乎是要刺透了他的耳朵,双手捂着耳朵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云苍被激的耳朵疼痛难忍,突然间,身边一阵强风掠过,本来刺耳的声音却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天地之间一片的静谧。
    云苍喘息着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紧皱着眉的颛顼,愣愣的说道:“发生了何事?!”
    颛顼紧抿着唇角,看着上空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的光团,颓然的说了一句:“阵法今日已经完成……五件神器和鸣,鬼君已经化为磨去‘蚕蛹’灵气的阵眼……”
    “蚕蛹,要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颛顼的话音才刚刚落下,空中已经融合在一起的五件神器陡然间变成了一团纯白色的光团朝着后山的阵法冲去,随着光团的降落,本来已经变成了浓厚的黑色的阵法像是被渐渐地净化了似的,原本扑面而来的邪恶气息也变得干净澄澈。
    云卿看着后山的阵法,突然间脑海中蹦出来的画面让他整个人都惊了一下,然后瞳孔猛然间的收缩,在画面中,他看到了云苍挣脱了颛顼给他画下的禁止,自己以身飞跃进了阵法之中……再后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云卿不知道这个画面意味着什么,从前也未出现过这样的场面,能够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这着实是第一次。
    正在想着要不要过去和云苍说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靠近,像是莫名其妙的被什么东西阻隔住了一样,而在场中央,现在居然莫名的就只剩下了云苍和颛顼两个人。
    虽然这样子比不明显,他们两人也根本就没有发现,只是现在四处一片乱糟糟的,声音繁杂,他们也想必是会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果然,云苍此时就觉得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按照之前鬼君的例子,此时此刻,应该是有不少的修者都会齐聚于此,并且讨论纷纷,怎么可能会这么安静?
    云苍抬头向周围看去,果然可见的他们两人和周围的人距离拉开了一段,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却根本就接触不到。
    云卿在外面抱着紫塞正在冲他喊着什么,云苍却是一个字都听不到,满面疑惑的看过去,哪知道云卿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情况有些不对。”颛顼皱着眉,身边泛起了奇异的紫色烟雾,云苍和他靠近,道:“如何了?”
    “我们被完全的隔绝开,你再看北荒上空。”颛顼眼睛环视四周,同时双手在云苍的身上结下了一个同命咒,在外面的云卿顿时喊着不要,只是中间的两人却是什么都听不见。
    一切都按照云卿刚才看到的发展,那么,最后的最后,云苍就会只身的跃进‘蚕蛹’中去……
    可是,之后呢?
    之后可以看到的只有一片纯黑色,云卿知道事情绝不只是这样,若是这么就完了,又为何要让他看到这么一幕?
    随着时间渐渐地增加,北荒的上空也逐渐的出现了一个像是鸡蛋一样的物体,周身散发着黄色的荧光,众人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唯一能感到的就是身边的灵气正在一点点的变弱,最后甚至是在渐渐地消失。
    而与此同一时间里,正在异界的沧河和崇光纷纷的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彼此都看到了对 方眼里的震惊,两人并未有什么多余的言语,只是同时的站起身,然后走到了光明之神所用的通道中,输入了一道指令,两人变成了两道光束消失在了原地。
    正在灵界内对弈的龙君与凤君都感到了灵界整个的大震了一下,彼此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无奈,最后,凤君笑道,“该来的总是会来,我们既然无法,倒不如试着抵抗一下,说不定,能够挽回什么。”
    龙君沉着脸下了最后一步棋,抬头道:“我们不能干涉过多。这是父神在最初说过的。”
    凤君忆起当日万神齐聚扶桑树下听着夸父讲禅,也不由得出了神,心中闪过了几道思绪,最后却还是说道:“不去,你舍得么?”
    龙君手中的棋子化为了灰尘消散而去,干涩的说道:“我若是舍得,就不会冒着天谴的危险让云苍改命出世!”
    “既是如此,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凤君眉眼弯弯的,笑道,“云苍这孩子既然有我一半血统,自然也该是袭成了凤凰一组的第一血脉,扶桑在他身边便可化为栖木梧桐,重生这件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对弈的两人身边出现了四道颜色不一的光华,几位还在着的上神同时笑了,道:“咱们几个在这里缩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日的到来么。事情到头却不知该如何作为了,说出去,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一番话说的几人都有些惭愧,于是,凤君龙君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看着眼前四位明显的一副战装,倒是笑了,“我们这俩为人父母的都没有这么着急,你们这又是为何?”
    青华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这不是呆久了,闲的发慌了么?”
    他身边一直箍着他的伽蓝闻言皮笑肉不笑的道:“闲得发慌,还想再入世一次?”
    青花顿时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几人对青花入世这件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人一向是粗心大意,当时害怕被伽蓝发现,一个人入了世,结果却是让两人分别在不同的世界长大,若不是这两人姻缘天定,恐怕到时候会有各自的一番姻缘也说不准。
    “你们两个……”凤君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做下了一个传送的阵法,道:“蚕蛹已经出现,我们已经不能近苍儿的身,既然是这样,就只能是在外面助他一臂之力了。”
    几人点点头,相携纷纷踏入了阵法中。
    灵界的住民也只当是龙君又一次在和谁比试,虽然这一次的动静比以往都要大,却也都没有放在心上,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只是谈笑间不免多出了几个字眼。
    云苍这时像是感到了什么似的,扭过头之后,果然发现龙君凤君和其余四人,面上带了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就像是所有的见到了家长的孩子一样,顿时就觉得心里有了依靠,也不怎么害怕了。
    颛顼自然是感到了云苍这一番的心理变化,颇为不爽的看了看两位上神,觉得自己在云苍心里的地位果然还是有待提高的。
    蚕蛹已经渐渐地扩大了,可以看到的是蚕蛹本身也在不停的朝着后山的阵法挪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速度也渐渐地加快。
    颛顼和云苍在原地等着‘蚕蛹’被吸收,阵法发出了更加耀眼的光,等到入口完全的打开,这个阵法才终于是吧‘蚕蛹’吸收了干净。
    ‘蚕蛹’慢慢地被阵法包裹,云苍也失去了一开始感知到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两人急急的跟了过去,身边的结界也随着‘蚕蛹’的消失而消失。
    看到了后山的阵法之后,颛顼对着云苍喊道:“你出去!我要布阵!”
    云苍闻言只得退出去,在阵法涵盖不到的外围看着,突然间,阵法中央的地方,突然地多出了一抹黑气,但是显然颛顼并没有发现,还在一心一意的布置着阵法。
    五件神器一一的涌入了阵眼中心,可是随着神器一件件的放进去,云苍心里一直有着的不明的预感也随着慢慢的强烈起来,刚才云卿冲着他喊得话也像是突然间又听到了一遍一样,云卿当时说的……似乎是让他马上离开,不要动出以身祭阵的荒谬念头。
    像是方才使用了黄泉杖把鬼君拉入了‘蚕蛹’中一样,云苍这时又莫名的了解了一些东西,古时候,盘古大神自然是有力量将之完全毁灭,但是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把自己的力量用去一半保护着颛顼的安全存活,再后来,女娲为了这个世间以身补天,后来同样以自身为代价跳入了这个‘蚕蛹’之中,伏羲察觉到女娲的灵气不足,因此耗尽了自己一生的修为填补空缺,最后直至死亡才堪堪的堵上了这个无穷的黑洞。
    他们并不是不想活下来,而是根本不能活下来。
    云苍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段话,严重溢满了眼泪,看着颛顼的地方缓缓地落下,哽咽的几乎是说不出话来,然后,才一步步的缓缓地踏入了阵中。
    方才不知是何时消失的结界再一次出现,云卿意识到云苍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阻拦,凤君在外面看着云苍几乎是慷慨赴死的样子,这个淡然了一生的甚至终于也是落下了泪,亲眼看着自己满心疼爱的孩子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这又是何其的悲哀?
    颛顼心里突然间一通,这是同命咒的功效,满面仓皇的抬头,恰巧看到云苍被慢慢地吞入蚕蛹,只剩下一张脸还漏在外面,正朝着他看。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颛顼嘴巴神经质的颤抖着,哆嗦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来,他就一直觉得不对,总觉得阵法虽然已经成功,但是却总像是空缺了什么一样,现在,云苍被吞入了整个阵法,他才发现了终于是哪里不对。
    盘古是第一代的神祗,同时,也是黄泉杖的主人,第一代的扶桑神树的族长正是盘古大神手中的柱子,山河日月图也是盘古所化,还有苏女裳锁骨手更是他的后羿,因此,他是第一个消失的神祗。
    再后来,女娲继承了山河日月,掌握了万物兴衰,黄泉杖因此尊其为主,苏女裳锁骨手下落不明,是以,女娲的灵力才不足以填满这份漏洞,耗得伏羲和他一同赴死。
    这一次……却是轮到了云苍。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无数修者都瞪大了眼睛,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方才看到了什么,紫塞在阵外莫名的就满面的眼泪,像是知道了自己的爹爹再也不会回来的样子,突然间大哭了起来,这一哭,就像是开了一个闸一样,空气中莫名的浮动着一股哀伤的气息,所有的修者都莫名其妙的留下了自己的眼泪。
    眼泪聚集的地方,却是奇怪的并没有落在地上,反而是渐渐地凝聚成了一个水团,只是在场的人并没有发现。
    “不――!!!”颛顼终于像是掌握了自己的身体一样,飞速的想要冲向那个巨大的‘蚕蛹’,他眼睁睁的看着云苍一点点的被吞噬,身上的紫气渐渐的浓郁,最后几乎是已经看不到了颛顼原有的身形。
    他的速度很快,可是却赶不上蚕蛹贪婪的速度,最后,云苍被完全的吞噬了。
    凤君扭过头,不忍心再看,他曾经亲眼目睹过两代神祗的死亡,这一次,自己的孩子这个样子,他几乎是什么都不能做,除非在这个蚕蛹被阵法耗尽之前能够把这个‘蚕蛹’劈开吧云苍救出来,否则,云苍恐怕一辈子都会生死不明的在这里面呆着,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天光。
    慢着。
    劈开?!
    凤君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往日的风度再也看不见,一只手用力的抓着龙君的胳膊,指节几乎是都泛出了白色。
    “父神当初除了这五件神器之外,还有其余的几件分别交给了不同的上神保管,在我手里的是凤凰一族的命系根本梧桐树,你手里的……是不是盘古斧,是不是!!”
    龙君浑身一震,顿时像是明了了什么一样,手中幻化出了一把并不起眼的斧子,只是随着云苍渐渐地消失,斧子也突然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光芒顿时是吧周围完全照亮,所有的修者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龙君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化作了原形,身形庞大,优美的简直是像是画中一样。
    他口中叼着盘古斧,但是他的体型太大,盘古斧的压力之下他根本就无法靠近阵中!
    几位上神一一的试过,但是却根本无法靠近,统统的化作了原形,凤君眼见希望破灭,顿时长长的名叫了一声,声音刺耳,但却是引来了无数修真界的飞鸟和北方火焰谷的无数凤凰。
    一时间,天空被鸟群覆盖,叫声统一,可是细细听去,却无一不让人心底震撼,这分明是就是声声泣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结局3
    ☆、第七十九章
    颛顼在阵法中央根本就无法出来,即便是能够感到盘古的气息也只能看着,却是一边的紫塞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抬头,看着上空的盘古斧,可是龙君所在的位置太高,他又根本飞不上去。这么一来,还是白搭。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缠绕了一跳白色的东西,紫塞茫然的看去,只见一条银白色龙出现在他身边,周围的修者纷纷被压得后退了数十里,银龙所在的位置居然只剩下了云卿和紫塞两人。
    “你是……白起?!”云卿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说着。
    银龙点了点头,然后背上背着紫塞飞向了天际。
    龙君的威压强大,即便是同样身为龙族的白起也不能太过接近,只是这个距离已经足够紫塞过去,紫塞拖着不如和娴熟的步子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龙君的嘴边,然后双手握住盘古斧,上古神器通灵性,马上就化作了他能够完全握住的大小。
    这时候紫塞又重新回到了白起的身上,白起做好姿态,一下子冲向了阵法所在!
    盘古斧乃是盘古大神的本命神器,拥有着能够破除世间一切禁锢的力量,不过阵法本就是盘古大神留下,感到了盘古斧的气息也马上就张开了一个入口,仅仅是紫塞过去后就马上的闭合了,白起却是因为速度太快被撞得一下有些没有回过身来。
    紫塞因为冲力的缘故被甩了出去,只是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抓着盘古斧不放,斧尖触碰到了皮肤,顿时就划破了一道血痕,紫塞眼泪汪汪的看着,却不能有丝毫的动作。
    直到紫塞撞到了颛顼的身上,才算是彻底的停了下来,哭的稀里哗啦的紫塞根本就无法说出来话,举着血流的可怖的胳膊把盘古斧递给他爹,一只手比划着近在飓尺的‘蚕蛹’,嘴里‘啊啊’的叫个不停。
    颛顼第一次完全明白了紫塞的话,给他加了个治愈的法术候举起了盘古斧,紫塞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哭一边啃,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只是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云苍不会有危险一样。
    凤君渐渐地停下了叫声,在颛顼举起盘古斧的那一刻也祭出了凤栖梧桐,是一把琴。
    琴上还带着几丝不只是哪里的魂,凤君以往也曾经查过,只是没有什么线索,现在感知到了这个阵法,那几丝残存的魂魄却渐渐的幻化出了一个温文儒雅,长发飘飘的男人。
    凤君睁大眼睛,看着那男人满目含泪,义无反顾的冲向阵法的样子,突然觉得,说不定,女娲和盘古并没有陨落也说不定。
    在盘古斧无比的压力之下,‘蚕蛹’坚不可摧的外壳不过眨眼间的时间久纷纷的瓦解,变成透明最后消失,然后露出了里面,身上被无数白色丝线缠住的云苍,正闭着眼睛,神色无比安详,像是正在睡着。
    颛顼没有立刻将人抱过来,用斧子把缠在云苍身上的线一一的挑破,直至把所有的‘蚕蛹’碎片完全清理干净,这才把斧子一扔,将人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双臂抱着云苍的力度几乎像是没有了知觉,云苍在剧痛下轻轻地哼了一声,这才把颛顼惊醒,连着亲了他好几下,才把脑袋埋在了云苍的颈旁,不可自抑的流下了眼泪。
    身边还有两个发着淡淡光芒的人形,一个巨大,一个却穿着白色的轻纱。
    颛顼感到身后的气息,深呼吸了两口气,才抬头说道:“盘古,女娲。”
    女娲轻巧的笑了笑,显得有些俏皮,看到了半空中伏羲的散魂,才终于是说道:“伏羲,让你久等了……”
    伏羲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和女娲拥抱在一起,然后看着地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道:“他们很幸运。”
    女娲笑着点头,对着盘古行了一礼,道:“上神,我们两个需要前往灵气富足之地重新修炼,不可在这浊世久留,告退。”
    说着,两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前往了凤君龙君所在的地方。
    将二人的魂收到了聚魂瓶里的时候,凤君还有些不能回神,飞身下了阵法之中,看到盘古的样子才终于说道:“上神。”
    “这些年,颛顼辛苦你们了……”
    凤君眼角还是红的,低声的说道:“若不是我强行将云苍生出来,也不出出现这许多是事情……”
    盘古笑着打断他,“若不是你将这孩子生出来,这个世间,怕是就这么毁了。”
    “您是说――?!”凤君抬头,诧异的看向盘古。
    盘古点点头,“这孩子才是真真正正的救了这个世间的人。”
    “他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却也因这个身份破了这‘吞天’,孰是孰非,却已经不再重要了。”
    一直压在凤君心头的事情总算是消失,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现在不论如何,他带来的所有蝴蝶效应已经消失……这个世间,再也不会有灭顶的危机了。”
    “盘古,你之后又要如何。”颛顼将云苍打横抱起来,把一边的紫塞困在结界里面带着。
    “这个世界江山数代人才辈出,已经不是我还要继续存在的世界了。”盘古微微一笑,硬朗的面容居然看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慈善感。
    颛顼还注意着怀里的云苍,见他面色苍白自己也不由得有些紧张,“每一个甲子的时间你就从西方大无言天回来一次,你可以去无限入世,我不管你,但是……”
    颛顼这才认真的看向盘古,说道:“不要死。”
    盘古微笑着点了点头,渐渐地消失在了原地。
    ……
    ……
    云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不疼的,而且身上的灵气枯竭,意识海深处也隐隐有一种钻心的疼痛感,房间里面现在没有人,云苍也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开心,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一次,他一定是让颛顼吓死了,他一定是生气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这人会生什么样的气,是要有多长时间不打算搭理他。
    云苍这么想着,苍白的面容上倒是带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