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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有内鬼

    江鹤年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看着小樱桃说道:“多谢柳小姐赏识。”
    徐困虎为人谨慎:“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小樱桃说道:“曹公公、沈大人都在外面守着,他们是三品强者,野火道就算再大胆子,也不敢自投罗网呀。”
    在场大多数人,都赞同小樱桃的提议。
    徐困虎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也是。”
    李北玄默不作声,默默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江鹤年就走到古筝旁边,坐了下来。
    双手抚琴:“草民以李大人的诗作《锦瑟》为词,谱了曲子,献给娘娘、诸位大人和小姐。”
    “好啊。”小樱桃率先鼓掌。
    徐皇后白了她一眼:“安分一点。”
    “娘娘,您有所不知,当初这首《锦瑟》还是我提议李大人作的。”小樱桃添油加醋讲述初见李北玄的状况。
    还故意气徐皇后:“所以啊,我一直觉得,李大人是为了我这京城第一小美人,才作的这首诗。”
    “你还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银珠替徐皇后教训小樱桃。
    李北玄抬抬手打断二人争吵:“娘娘,樱桃姑娘,我有个提议,小婉姑娘和江先生都久负盛名,但从未合作过,既然凑在一起,也是天意。不妨江先生由抚琴,小婉姑娘演唱如何?”
    “好。”
    徐皇后和小樱桃异口同声说道。
    随后对视一眼,互相嫌弃。
    李北玄道:“江先生,意下如何?”
    江鹤年自然是十分乐意:“全凭李大人做主。”
    李北玄又看向蔡小婉:“小婉姑娘,可否愿意?”
    蔡小婉微微颔首:“全凭李大人做主。”
    “好,那开始吧。”李北玄道。
    江鹤年抬起右手,准备波动琴弦。
    小樱桃突然开口:“这可是李大人为我作的诗,一定要认真弹哦。”
    “是,草民尽力而为。”江鹤年笑了笑,拨动琴弦。
    曲调婉转,令人痴醉。
    众人完全沉浸其中。
    前奏部分结束,蔡小婉正欲开口。
    “啊。”
    江鹤年发出一声惨叫。
    寻声望去,却只见其手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似乎是正在被嗜血的蛊虫蚕食。
    众人尽皆惊愕。
    任谁也没想到,做了如此周密的安排,还是被野火道给得逞了。
    站在他旁边的蔡小婉,更是吓得惊吓一声,瘫倒在地。
    李北玄当机立断,抽出双刀,斩了江鹤年双手,免得蛊虫蚕食手臂。
    在外面守候的沈怀义、曹瑾等人听到动静之后,纷纷跑了进来。
    曹瑾没有救人第一时间救人,而是怒声斥责李北玄:
    “李公公,你要为这事负责。”
    李北玄并没有理会他。
    拿出兑换好的初级的止血丹,塞到江鹤年的口中。
    顷刻间,江鹤年的伤口不再流血,痛感也逐渐消失。
    他朝着李北玄拱手鞠躬:“草民多谢李大人救命之恩。”
    曹瑾冷声质问:“他判断失误,导致你失去最珍贵的双手,你竟然还谢他……”
    江鹤年打断了曹瑾,亲自为李北玄辩护:
    “各位大人,请听草民一句。江大人早就判断出,草民会被野火道杀害,今早专门给草民服下了解毒丹药,这才化解了蛊虫分泌的毒素。否则,草民并非只是失去双手,而是已然死了。”
    “原来如此。”沈怀义感慨道,“李大人又一次走在我们前面啊。”
    徐皇后等人,也都朝李北玄投以敬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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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曹瑾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李北玄的机会:
    “李公公,你怎么就知道,江先生是野火道的目标?你对野火道了如指掌,依杂家看,你跟野火道关系很深啊。”
    李北玄淡淡一笑:
    “野火道昨晚就对试图对江先生下手,我自然要提前防备。”
    曹瑾又问什么:“那你为何……”
    话没说完,小樱桃就怒声怼道:“曹公公,你一进门就不服这个,质疑那个的,你要真聪明,那你来断案。”
    曹瑾:“柳小姐,咱家……”
    沈黛月也帮腔道:“东厂素来喜欢与西厂争个高下,但也没必要在此时搞内讧。”
    曹瑾:“沈小姐,咱家……”
    徐皇后冷声道:“够了,吵得本宫心烦。”
    曹瑾立即跪在地上:“咱家也是断案心切,还请娘娘恕罪。”
    半盏茶之后。
    野火道此时再次在京城上空,留下文字。
    “李北玄,你能成功预判我想杀的人,还救了他的性命,的确有点功力。但,功力还不够,我想要的东西,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不怕告诉你,我想要的四股特殊的灵炁。每股灵炁都蕴藏在一个特殊的器官之中,剩下的最后一个,我势在必得。你赢不了的,放手吧。”
    沈怀义盯着虚空,忍不住感慨一句:“野火道的确是无孔不入。”
    沈黛月看向李北玄问道:“我很好奇,野火道是如何在不现身的情况下操控蛊虫,吞噬掉江先生的手指的?他们又是如何在不先生的情况下,将飘散在虚空之中灵炁,进行收集?”
    李北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他怀疑场有野火道的内鬼,不想再此处多说。
    就随口编了个别的解释:“剑雨宗有门秘术,可以远程操控水滴。想必野火道也有另外一种秘术,能够操控蛊虫吧。”
    徐皇后问道:“那野火道是如何给江先生下蛊的?”
    李北玄解释道:“有可能他们的蛊虫,能在人体内潜伏很长时间,等到野火道的人操控它们,它们才会释放毒素。”
    沈黛月道:“大人的意思是,江先生就被人下了蛊虫。”
    李北玄微微点头:“的确如此。”
    沈黛月提议:“那咱们应该立即排查,最近几日跟江先生接触过的人。”
    徐皇后也微微点头:“阿月说的不错。”
    李北玄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说道:“排查的事往后放一放,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野火道下一个目标是谁?”
    沈黛月和徐皇后对视一眼,看出李北玄不想多说,都不再多问。
    曹瑾则是逮着不放:“李大人,为什么不排查?难不成,你不想揪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