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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投矛手的威力

    “全力攻城!”
    随着袁烈的一声令下,手下四千多的步卒纷纷架起云梯,推动井阑和冲车,四面八方的朝义阳涌去。
    在城墙上一看,仿佛密密麻麻的的蚂蚁一样,绵绵不绝。在步卒身后,乃是雷薄的三千马军和袁烈原本的两千马军,一共是五千马军在后掠阵,围绕着义阳城转。赵云自知此刻决不能退缩,手中涯角枪奋力一扬,喝道:“将士们,迎敌!”
    伊籍虽然是一介文官,但身处乱世谁没有一点武艺和胆略呢?他适时大喊道:“死战不退!”顿时,彻底激起了守城将士和临时招募到的两千多名流民的奋勇之心。
    “死战不退!”……
    不一会儿,攻城的敌军就已经接近城墙,架起来的云梯搭在城墙上,不少的敌军已经开始登梯,准备杀入城墙,井阑和冲车在步卒的掩护之下也已经到达城下。
    云梯和现在的梯子有些不同,他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架子,接近城墙城之后,上面的贼兵将士便可用铁钩勾住城墙,于是其下黄巾便可源源不断登上城墙。
    井阑这物是为弓弩手准备的,因为攻城之时,城墙之上的守兵,对着底下攻城的士兵有着巨大的杀伤力,具是因为高度的关系,出了井阑,便可压制对方。
    冲车则是用来撞开城门的。
    雷薄笑道:“老袁,此城一破,你就是大功一件啦!”
    袁烈谦虚的道:“破城一刻就是抓刘琦小儿之时!少不了雷老弟的帮忙,到时候某自会向主公禀明一切。哈哈哈!”两人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放佛破此城根本不会花费太多精力兵力。
    的确也是这样,守城的只有四千人正规军,需要分守四个城门,每个城门仅仅只有一千来人,而袁烈攻城的除去骑兵之外,各种井阑云梯应有尽有,而且只要攻入城内,一切就易于反掌了。
    “放箭!”赵云沉着应对,见到不少敌军已经离得城下很近,数十名敌军甚至已经登上云梯,他这才下令白眊营精锐马军放箭。
    嗖嗖嗖!
    咄咄咄!
    凭借着高墙优势,白眊营弓箭手无往不利。准备登城的敌军纷纷中箭,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居高临下放箭气势更加慑人,袁烈攻城的气势顿时一挫。
    袁烈见状不由得大怒,喝道:“弩手上井阑!还击!”
    井阑与义阳城城墙差不多高,在袁烈的提醒之下,弩手严阵以待。这些井阑上的弩手倒是经过严密的训练,上到井阑之上并非一眛攻击城墙上穿着满满军甲的军士,反而是远射守城的流民。
    流民是伊籍临急征召,并没有战甲防护,有的仅仅是一件单薄的御寒衣。井阑上的弩手连续不断的攻击,让流民直直躲在城墙下,不敢冒头抗击。
    赵云暗骂一句,怒道:“给我火胆!”亲卫连忙送上两个火胆,这种火胆乃是特制的火球,里面满满的是滚烫的火油,一旦爆裂就会生出爆炸,卷出火舌烧尽可烧之物。
    接过一个火胆,赵云盯着井阑车,奋力一扔。那火胆顿时疾飞而去,轰的一声巨响,井阑霎时被火包围,里面的弩手也烧了起来。
    “啊,着火了!快救我!”……
    奏效了!赵云顿时大喜,叫道:“用火胆!烧掉井阑!”等到袁烈觉察过来的时候,五架井阑已经被赵云用火胆烧掉了四架,剩下一架也因为受到猛烈的打击,不堪重用了。
    “可恶啊!”袁烈暴怒起来,眼神一冷,道:“全力撞开门!活捉刘琦小儿者,赏千金封牙门将!”
    袁烈心知冲上城墙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对方已经把自己一方的井阑和云梯用火油烧的七七八八了。如今之计只有靠大盾掩护冲车撞开城门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袁烈话刚落,城门已经被撞开一点裂缝。袁烈雷薄顿时大喜,下令围城的马军立刻在城门处集结,就等城门被破开的那一刻。
    城墙上弓箭手弓箭不要钱似得朝下面射下,大多数都被底下的大盾挡开了,眼见城门就要被袁烈贼兵撞开,赵云道:“白眊营将士随我下去上马迎敌!机伯先生,城墙上就交给你了!”
    “走!”赵云当先一步下城楼,列阵以待。伊籍把流民都集中起来,说道:“把火油都从这里倒下去!扔滚石!”
    随着伊籍的令下,遭受火热的火油痛苦就是下方那群借着大盾撞门的敌军,滚烫的火油从上倒下,沿着大盾流向人群中间。顿时,冲车都已经燃起火来。
    “救火!”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冲车边上的人停下推冲车,慌忙扑灭火来。
    袁烈不由得怒道:“救劳什子火!给老子撞开这城门!”军士不得不停下救火动作,全力推着冲车撞城门。
    也许是袁烈的怒喝起到了作用,城门慢慢的打开了!
    “哈哈哈!”袁烈和雷薄两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就要领着五千马军冲入城内活捉刘琦等人。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袁烈身后传来他十分熟悉的喊声,“袁烈,你不是要找小子吗?”竟然就是刘琦!
    两人转身一望,果然是刘琦。刘琦的身边是史阿等人,身后则是三千来人的步卒,袁烈顿时大喜,道:“活捉刘琦!”
    由于袁烈和雷薄将五千马军都集合在护城河桥,两人一时间冲不到前边来,雷薄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杀!”
    在雷薄熟悉的指挥之下,五千马军跟没有发生自乱阵脚的事。战马飞驰,气势汹汹。
    刘琦命人护着荀彧退后,地方马军离他们还有两百多步,刘磐却是怒叫道:“投矛手,准备投矛手!”
    整齐划一的两千枪矛营立时摆好阵型,抽出挂在腰间的短矛。
    一百步!
    九十步!
    ……
    六十步!
    五十步!
    “投矛!”
    刘磐估算着两者距离,就在敌方马军距离枪矛营五十步,换成现代就是四十多米的时候,刘磐神色一凛,冷然一喝。
    两千多支短矛瞬间齐发,犹如离弦猛箭一样激射而去,仿佛是满天箭雨,密密麻麻,令袁烈的马军不由得一颤,嘶叫不已,就算是马背上的骑兵都不由得头皮发麻。不过,这投射的短矛是加强版的利箭。
    “啊!我的手!…”
    “噗……啊,救……”
    “嘶!……”
    短矛和袁烈方马军甫一接触,惨叫声顿时响彻起来。毫无防备的马军被势大力沉的短矛射中,连同战马一起被钉杀在地上,不少战马翻滚摔倒,受伤的士卒纷纷坠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先头马军气势为之一窒,后方马军控制不住惯性,数千马军践踏起来。
    一次短程突如其来的投矛,令袁烈马军霎时减员接近一千,大部分死于后军战马的践踏之下。护城河桥上雷薄和袁烈的马军乱作一团,夹带着战马嘶嚎和战士坠马惨叫。雷薄恼羞成怒,奋声一喝:“冲!别慌!给老子冲过去!”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要理会瘫在前面的马军,从他们身上冲过去。袁烈所部距离桥头较近,看着同僚惨叫,犹豫着要不要听从雷薄的话,从上面冲杀过去。有两名马军面对如此人间惨景,不自主的驽马后退。
    “废物!”袁烈一看,怒不可赦,两刀砍死这两名骑兵:“胆敢后撤者,视为逃兵乱刀砍死!”
    慑于袁烈威名,四千余马军不得不御马前冲,气势已大不如前。踩着己方战士同僚的身体通过,如履薄冰一样。不过,不少通过之后马军更是激发出原本属于贼兵的凶性来。
    “杀光他们!”……
    刘磐神色不改,面对如潮的马军不屑一顾,冷冷的道:“自寻死路!”他沉着指挥枪矛营准备第二轮的投射。
    三十步!
    两军之间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的距离让袁烈雷薄大为欢喜,似乎预示到刘琦被抓的情景,两人更加驱策马军冲杀:“杀!”
    二十步!
    “投!”在刘磐冷然的一声令下,两千左右支短矛再一次瞬间并发。
    咄咄咄!这一次的惨烈情况比第一次更为眼中,袁烈马军短距离被激射过来的短矛硬生生在距离刘琦眼前二十多步外,拉住马绳停下马蹄。
    犹如重复着第一次的炼狱一般,第二次刘磐枪矛营的投矛造成的损伤更加惊人。四千多人涌在一处,进退维艰。
    被钉死在地上的情景触动着众人的神经,荀彧看到这一番炼狱的景象都不由得心寒,不说袁烈和雷薄这两位亲历者了。
    “再投!”
    刘磐的话如催命判官一样,袁烈雷薄心感一阵寒气从头顶灌下到脚底,暗道不妙!
    嗖嗖嗖!短距离投射带起一阵阵风声,不过这一次因为力有不及,威力大不如前了,仅仅是将前面的伤兵击杀而已。
    袁烈和雷薄见状大喜,怒喝道:“对方没力气了,将士们给老子冲啊!”说着,带着残存的三千多人马军冲杀而来。
    刘琦肃然,面对马上到的敌方马军,高声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为了乡亲们!为了亲友!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两千多人丝毫不惧,齐声怒喝起来。刘琦和刘氏两兄弟当先一步迎着袁烈雷薄的马军冲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