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杀，绝不会退！
身后的将士们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但也不敢有丝毫迟疑，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停下，那就只有死！！
“驾驾驾……”
草原汉子们大喝，疯狂加速。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们隐约, 看见了数百座大帐。
“前方是贤王大帐，快，快快快！！”为首的汉子转头大喝，言语中的喜悦掩盖不住。
“呕吼！！”
众人心中一喜，全力向大帐奔去。
片刻后。
众人，来到大帐前。
“吁！！”
“吁！！”
勒住马匹，所有人都齐身下马，向大帐里面奔去。
“尚扎, 你回来了？！今天攻城如何！？”有汉子上前打招呼, 可看见尚扎一身伤，以及断臂，还有手下的样子。
脸色微变，说道：“尚扎，这是怎么回事！？”
尚扎长吸一口气，狠狠咬了一下牙：“先进去见贤王再说。”
来人也没有说什么，看他这一脸败相，隐约间已经猜到了。
进到大帐里面，四周都染着篝火，上位一左一右坐着两人，正是左右贤王，下面还坐着一众军官, 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牛羊肉，以及中原女子。
“拜见两位贤王！！”
尚扎二话不说, 上前便跪倒在地。
原本大帐内有说有笑，有的在谈论前方战事，有的还在做一些畜生行径, 被这么一打断,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尚扎，一脸好奇。
“尚扎，这是怎么回事？！”左贤王柴偻猛然起身，盯着尚扎呵斥道。
“两位贤王，今日我受命去攻打北地郡的城楼，可不成想被一名秦人，杀了左大都尉！！”
“什么！！”
“大都尉死了？！可是那李信！？”
话还没有说完，便引来一阵惊呼，周围坐着的一众匈奴官员满脸惊讶。
左贤王柴偻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尚扎衣领，虎目圆瞪：“你说什么！？六万人连个小县城都不攻下来？还杀了我的大都尉！？”
大都尉这个官职虽说不是非常高，但也能算是将军一般的人物，手下统领万人，其功夫更是出类拔萃，否则怎么可能当上这个职位。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手下。
将来他可是要成为单于的男人，没有几个手下，怎么能成事？！
而现在, 这么重要的人居然被杀了？！
左贤王柴偻, 如何不气愤？！
尚扎不敢看他的眼神, 连忙将情况和盘托出：“是……是的，那座小县城并非秦将李信守城，而是由其他秦将守城，那名秦将，我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是大秦新来的战将，他实在太厉害了，无人是对手，他还带军斩杀我们数万族人！！”
“啊啊啊！！”
左贤王柴偻目次欲裂，狂声大吼，他抛开尚扎，一脚踢在桌子上，额头青筋暴起：“这名秦将，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杀我手下！？”
“左贤王，报仇吧！！”
“我愿意领兵攻打！！”
…………………………………………
数个匈奴将士齐齐上前，咬着牙，一脸悲愤。
左贤王以后是要成为单于的男人，这是事实，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表忠心，将来才好得到封赏。
但更多的是屈辱，六万人啊，连个小县城都攻打不下来，这怎么对得起草原汉子的名头！？怎么和单于交代？！
“好！！”左贤王柴偻大吼一声，一一扫过上前的将士，眸子中迸发出贪婪的精光：“连夜开拔，明日重新攻打北地郡，一定要杀了那个秦将！！”
“呕吼！！”
“呕吼！！”
将士们大喜，不断挥拳呼喝。
“等等！！”
这时，右贤王苍呼走了过来，他一扫众人，最后来到左贤王柴偻身边，皱眉道：“左贤王，之前单于有命令，是让我们抢夺秦人的物资，我们要是现在继续打，恐怕会伤亡惨重啊！！”
听这意思是不让打北地郡啊？！
一众将士脸色难看下来，本来刚才还高兴了半天，想着可以报仇雪恨，但右贤王这话让他们有些听不懂了。
左贤王脸色更是难看，他眸子一凝，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攻打北地郡，就不是抢夺物资了！？”
“不不不！！”右贤王苍呼摇摇头，解释道：“我们现在物资并不是很多，要是继续攻打北地郡，可能会损失很多，而且听尚扎说，那秦将不好对付，所以我建议，我们先攻打上郡！！”
“上郡也是大秦的版图，距离北地郡不是很远，相比之下，人口虽然稀少一些，物资也相对少一些，但容易攻克。”
“不错，还是攻打上郡比较好一些。”身为左谷蠡王的邵赤也站了出来，他一扫众人，脸色凝重道：“现在我们的物资并不是很多，要是攻打北地郡，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还是先去上郡抢夺一批物资，报仇的事情以后也不迟！！”
众人一听这些话，有些沉默了。
的确也是，既然北地郡有那名可怕的秦将镇守着，根本就不好攻打，就算攻打下来，也会损兵折将，还不如先攻打其他地方，补充物资。
再说，他们这次来，又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抢夺物资啊。
将士们转头看向左贤王柴偻，有些意动。
左贤王柴偻自然也能看出众人的想法，思量一番后，他点点头：“好，既然这样，那就先攻打上郡，单于马上就会带草原所有的兵马过来，到时候，我们在去灭了北地郡的秦人！！”
“灭秦人！！”
…………………………………………
匈奴将士们攥拳大吼。
左贤王柴偻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等众人停下后，他道：“明日一早，右大都尉宦突领兵五万攻打上郡。”
说着，他转头看向右大当户尚扎，冷然一笑：“还有你，明日一起，将功折罪。”
“是，左贤王！！”
两人齐齐上前。
……………………………………………………
肤施。
上郡的一个小县城。
秋风拂过，城楼上的秦军脸上带着自豪。
就在昨日，他们听说匈奴人攻击北地郡，然后被孔远击败，杀死数万人。
虽说他们并没有参与，但想到此处，心中也是有些欢喜，毕竟三万人击退了六万人，这在哪里都是值得引以为傲的事情。
烈日照耀在这片土地上，大纛被徐徐吹动，忽有一阵马蹄声响起，风中还夹杂着一股股呼喝声。
“呕吼！！”
“呕吼！！”
守城的秦军们感觉不对劲，抬头望了一眼。
黄沙。
漫天的黄沙席卷而来。
其中还有无数的腱马，异族人。
这是匈奴人？！
秦军将士们，马上就反应过来。
“快，吹响号角，敌袭啊！！”有人惊呼。
“呜呜呜！！”
………………………………………………
苍凉的号角声，向整个城池传送。
还在休养的秦军将士们顾不得许多，纷纷从军营中出动，各自提起长枪向城楼上奔去。
城门口也堆满了秦军将士，他们脸色通红，用推车死死抵住城门。
经历了无数场战斗，他们都非常清楚，城门是一座城池的门户，绝对不能被打开，否则后果无法承担。
越来越多的秦军将士涌上城墙，他们手拿弓弩，礌石，滚木，一脸严肃的盯着城楼下面，只要对方靠近，便会毫不犹豫的扔下去。
烈日越发刺眼，照耀在匈奴将士的脸上，图腾看着醒目而狰狞。
“呕吼！！”
“呕吼！！”
他们挥刀大喝。
沉重的马蹄声在大地响彻，临近城墙。
“草原儿郎们，秦人就在眼前，冲开城门，里面有女人，有牛羊，冲啊！！”右大都尉宦突举刀大喝，狰狞的脸上图腾跳动，就像食人的饿狼。
“儿郎们，随我杀！！”
独臂汉子扬起长刀一马当先，虽然昨日他被秦军砍掉一臂，但仍然挡不住他心中的凶厉。
今日就是报仇之时。
长刀之下，无数草原汉子奔驰而出，向着城门而去。
“放箭！！”
“礌石，滚木！！”
城门上有人大喝。
隆隆声作响。
硕大的礌石，滚木顺着城墙而下。
“啊啊啊！！”
前排匈奴将士惨叫起来，礌石砸在他们身上，毫不留情，被撞成肉泥，头骨碎裂，白花花的脑浆沾染在地上，任由他们践踏。
战场上，只有血腥，杀戮。
没有同情，没有感情。
这些匈奴人就像是杀戮机器，都被激起了凶性，举着弯刀向城门冲去，也不管头顶上面的礌石。
乌泱泱的匈奴将士，一眼望不到边际，不断汇聚，搭成人梯，争先恐后的向城墙上爬去，队伍就像蚂蚁一样，看着渗人。
“啊啊啊！！”
礌石，滚木不断抛下。
凡是爬在前面的匈奴将士，无不发出惨叫，脑袋迸裂，黄白之物四处抛洒，碎肉横飞，血浆飞到同伴嘴中。
但就算这样，后面匈奴将士还是争先恐后的向上爬去，眼中带着藏不住的凶戾。
他们不敢等。
现在草原上面的食物只够支撑半个月，他们也是人，部落中也有亲人需要喂养。
迟一天，可能就有无数族人要被饿死。
“冲啊！！”
不知道谁大喝一声。
身上的匈奴将士，也跟着大吼起来。
他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个个通红着脖颈，举起弯刀，悍不畏死的向城门冲去。
礌石，滚木顺着城墙而下。
他们却丝毫没有在意，向死而生。
“砰！！”
第一批将士冲到城门，他们用肩膀使劲怼着城门。
不过城门另一边的大秦将士，显然更多，怎么抵都是抵不过，城门纹丝不动。
很快，又是一波匈奴将士上前。
“砰砰砰！！”
城门被推的框框只响。
越来越多的匈奴将士汇聚到城门边，他们推来战车。
“砰砰砰！！”
战车是他们曾经从秦军手中缴获而来的，现在却没有想到用在秦军手中。
“冲啊！！谁拿到第一个人头，大大有赏！！”右大都尉宦突在后方高声呼喝。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阵兴奋剂，无数的匈奴将士放声呼应，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
“喝喝喝！！”
城门终究还是抵不住残暴的匈奴人，一阵呼喝后，数人高的城门被推开。
“这第一个人头是我的了，哈哈！！”
马蹄扬出，一道独臂身影飞驰而过，弯刀在半空中一挥，“噗嗤”一刀，鲜血飙升，一个还瞪大双眼的头颅飞向半空。
“冲啊！！”
尚扎弯刀向半空中这么一抄，硕大的人头便被扎在刀尖上，鲜血潺潺而流。
“匈奴人冲进来了！！”
“快，快堵住城门！！”
“…………”
城门内秦军变色，纷纷抄起长枪。
可颓势难改，城门一旦被打开，就再难闭上，无数匈奴将士扬起长刀，口中呼喝着口号，向里面冲去。
“噗嗤！！”
还不待上前，秦军便被一刀割断脖颈，血浆喷出，匈奴将士舔舐着弯刀，享受这番盛宴。
“嗖嗖嗖！！”
一阵阵箭矢从城门外飞过。
直接钉在秦军将士的脖颈上面，血浆溅起。
身为马背上的民族，匈奴人自然是喜好弓箭，他们弯弓搭箭，还不待进入城门，便已经向城门里面放箭。
无数秦军还不待反应过来，便被射杀。
“快，上城墙！！”
“守住城墙！！”
…………………………………………
现在唯一还没有被攻陷的地方就是城墙，只要城墙还没有被拿下，等援军过来，那就还有一搏之力。
幸存的秦军将士提起长枪，纷纷向城墙上奔去。
“杀，一个不留！！”
独臂汉子挥刀大喝，率先向城墙上攻去。
身后无数匈奴将士也是紧紧跟随。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城墙之上，这些秦军脸上流着鲜血，但依然没有丝毫恐惧，他们喊着心中的信仰。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这便是他们的信仰。
身为大秦人，他们从没有后悔过，纵使今日战死沙场，也只恨少杀了几个异族畜生。
“秦人永不畏死！！”
“秦人永不畏死！！”
“…………”
一众秦军将士举枪呐喊，没有人带头，但他们心中的信仰都是同一个。
看见渐渐包围上来的匈奴人，秦军将士们眼眸通红，攥枪的双手不由的锁紧。
“杀！！”
“驾驾驾……”
草原汉子们大喝，疯狂加速。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们隐约, 看见了数百座大帐。
“前方是贤王大帐，快，快快快！！”为首的汉子转头大喝，言语中的喜悦掩盖不住。
“呕吼！！”
众人心中一喜，全力向大帐奔去。
片刻后。
众人，来到大帐前。
“吁！！”
“吁！！”
勒住马匹，所有人都齐身下马，向大帐里面奔去。
“尚扎, 你回来了？！今天攻城如何！？”有汉子上前打招呼, 可看见尚扎一身伤，以及断臂，还有手下的样子。
脸色微变，说道：“尚扎，这是怎么回事！？”
尚扎长吸一口气，狠狠咬了一下牙：“先进去见贤王再说。”
来人也没有说什么，看他这一脸败相，隐约间已经猜到了。
进到大帐里面，四周都染着篝火，上位一左一右坐着两人，正是左右贤王，下面还坐着一众军官, 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牛羊肉，以及中原女子。
“拜见两位贤王！！”
尚扎二话不说, 上前便跪倒在地。
原本大帐内有说有笑，有的在谈论前方战事，有的还在做一些畜生行径, 被这么一打断,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尚扎，一脸好奇。
“尚扎，这是怎么回事？！”左贤王柴偻猛然起身，盯着尚扎呵斥道。
“两位贤王，今日我受命去攻打北地郡的城楼，可不成想被一名秦人，杀了左大都尉！！”
“什么！！”
“大都尉死了？！可是那李信！？”
话还没有说完，便引来一阵惊呼，周围坐着的一众匈奴官员满脸惊讶。
左贤王柴偻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尚扎衣领，虎目圆瞪：“你说什么！？六万人连个小县城都不攻下来？还杀了我的大都尉！？”
大都尉这个官职虽说不是非常高，但也能算是将军一般的人物，手下统领万人，其功夫更是出类拔萃，否则怎么可能当上这个职位。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手下。
将来他可是要成为单于的男人，没有几个手下，怎么能成事？！
而现在, 这么重要的人居然被杀了？！
左贤王柴偻, 如何不气愤？！
尚扎不敢看他的眼神, 连忙将情况和盘托出：“是……是的，那座小县城并非秦将李信守城，而是由其他秦将守城，那名秦将，我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是大秦新来的战将，他实在太厉害了，无人是对手，他还带军斩杀我们数万族人！！”
“啊啊啊！！”
左贤王柴偻目次欲裂，狂声大吼，他抛开尚扎，一脚踢在桌子上，额头青筋暴起：“这名秦将，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杀我手下！？”
“左贤王，报仇吧！！”
“我愿意领兵攻打！！”
…………………………………………
数个匈奴将士齐齐上前，咬着牙，一脸悲愤。
左贤王以后是要成为单于的男人，这是事实，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表忠心，将来才好得到封赏。
但更多的是屈辱，六万人啊，连个小县城都攻打不下来，这怎么对得起草原汉子的名头！？怎么和单于交代？！
“好！！”左贤王柴偻大吼一声，一一扫过上前的将士，眸子中迸发出贪婪的精光：“连夜开拔，明日重新攻打北地郡，一定要杀了那个秦将！！”
“呕吼！！”
“呕吼！！”
将士们大喜，不断挥拳呼喝。
“等等！！”
这时，右贤王苍呼走了过来，他一扫众人，最后来到左贤王柴偻身边，皱眉道：“左贤王，之前单于有命令，是让我们抢夺秦人的物资，我们要是现在继续打，恐怕会伤亡惨重啊！！”
听这意思是不让打北地郡啊？！
一众将士脸色难看下来，本来刚才还高兴了半天，想着可以报仇雪恨，但右贤王这话让他们有些听不懂了。
左贤王脸色更是难看，他眸子一凝，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攻打北地郡，就不是抢夺物资了！？”
“不不不！！”右贤王苍呼摇摇头，解释道：“我们现在物资并不是很多，要是继续攻打北地郡，可能会损失很多，而且听尚扎说，那秦将不好对付，所以我建议，我们先攻打上郡！！”
“上郡也是大秦的版图，距离北地郡不是很远，相比之下，人口虽然稀少一些，物资也相对少一些，但容易攻克。”
“不错，还是攻打上郡比较好一些。”身为左谷蠡王的邵赤也站了出来，他一扫众人，脸色凝重道：“现在我们的物资并不是很多，要是攻打北地郡，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还是先去上郡抢夺一批物资，报仇的事情以后也不迟！！”
众人一听这些话，有些沉默了。
的确也是，既然北地郡有那名可怕的秦将镇守着，根本就不好攻打，就算攻打下来，也会损兵折将，还不如先攻打其他地方，补充物资。
再说，他们这次来，又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抢夺物资啊。
将士们转头看向左贤王柴偻，有些意动。
左贤王柴偻自然也能看出众人的想法，思量一番后，他点点头：“好，既然这样，那就先攻打上郡，单于马上就会带草原所有的兵马过来，到时候，我们在去灭了北地郡的秦人！！”
“灭秦人！！”
…………………………………………
匈奴将士们攥拳大吼。
左贤王柴偻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等众人停下后，他道：“明日一早，右大都尉宦突领兵五万攻打上郡。”
说着，他转头看向右大当户尚扎，冷然一笑：“还有你，明日一起，将功折罪。”
“是，左贤王！！”
两人齐齐上前。
……………………………………………………
肤施。
上郡的一个小县城。
秋风拂过，城楼上的秦军脸上带着自豪。
就在昨日，他们听说匈奴人攻击北地郡，然后被孔远击败，杀死数万人。
虽说他们并没有参与，但想到此处，心中也是有些欢喜，毕竟三万人击退了六万人，这在哪里都是值得引以为傲的事情。
烈日照耀在这片土地上，大纛被徐徐吹动，忽有一阵马蹄声响起，风中还夹杂着一股股呼喝声。
“呕吼！！”
“呕吼！！”
守城的秦军们感觉不对劲，抬头望了一眼。
黄沙。
漫天的黄沙席卷而来。
其中还有无数的腱马，异族人。
这是匈奴人？！
秦军将士们，马上就反应过来。
“快，吹响号角，敌袭啊！！”有人惊呼。
“呜呜呜！！”
………………………………………………
苍凉的号角声，向整个城池传送。
还在休养的秦军将士们顾不得许多，纷纷从军营中出动，各自提起长枪向城楼上奔去。
城门口也堆满了秦军将士，他们脸色通红，用推车死死抵住城门。
经历了无数场战斗，他们都非常清楚，城门是一座城池的门户，绝对不能被打开，否则后果无法承担。
越来越多的秦军将士涌上城墙，他们手拿弓弩，礌石，滚木，一脸严肃的盯着城楼下面，只要对方靠近，便会毫不犹豫的扔下去。
烈日越发刺眼，照耀在匈奴将士的脸上，图腾看着醒目而狰狞。
“呕吼！！”
“呕吼！！”
他们挥刀大喝。
沉重的马蹄声在大地响彻，临近城墙。
“草原儿郎们，秦人就在眼前，冲开城门，里面有女人，有牛羊，冲啊！！”右大都尉宦突举刀大喝，狰狞的脸上图腾跳动，就像食人的饿狼。
“儿郎们，随我杀！！”
独臂汉子扬起长刀一马当先，虽然昨日他被秦军砍掉一臂，但仍然挡不住他心中的凶厉。
今日就是报仇之时。
长刀之下，无数草原汉子奔驰而出，向着城门而去。
“放箭！！”
“礌石，滚木！！”
城门上有人大喝。
隆隆声作响。
硕大的礌石，滚木顺着城墙而下。
“啊啊啊！！”
前排匈奴将士惨叫起来，礌石砸在他们身上，毫不留情，被撞成肉泥，头骨碎裂，白花花的脑浆沾染在地上，任由他们践踏。
战场上，只有血腥，杀戮。
没有同情，没有感情。
这些匈奴人就像是杀戮机器，都被激起了凶性，举着弯刀向城门冲去，也不管头顶上面的礌石。
乌泱泱的匈奴将士，一眼望不到边际，不断汇聚，搭成人梯，争先恐后的向城墙上爬去，队伍就像蚂蚁一样，看着渗人。
“啊啊啊！！”
礌石，滚木不断抛下。
凡是爬在前面的匈奴将士，无不发出惨叫，脑袋迸裂，黄白之物四处抛洒，碎肉横飞，血浆飞到同伴嘴中。
但就算这样，后面匈奴将士还是争先恐后的向上爬去，眼中带着藏不住的凶戾。
他们不敢等。
现在草原上面的食物只够支撑半个月，他们也是人，部落中也有亲人需要喂养。
迟一天，可能就有无数族人要被饿死。
“冲啊！！”
不知道谁大喝一声。
身上的匈奴将士，也跟着大吼起来。
他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个个通红着脖颈，举起弯刀，悍不畏死的向城门冲去。
礌石，滚木顺着城墙而下。
他们却丝毫没有在意，向死而生。
“砰！！”
第一批将士冲到城门，他们用肩膀使劲怼着城门。
不过城门另一边的大秦将士，显然更多，怎么抵都是抵不过，城门纹丝不动。
很快，又是一波匈奴将士上前。
“砰砰砰！！”
城门被推的框框只响。
越来越多的匈奴将士汇聚到城门边，他们推来战车。
“砰砰砰！！”
战车是他们曾经从秦军手中缴获而来的，现在却没有想到用在秦军手中。
“冲啊！！谁拿到第一个人头，大大有赏！！”右大都尉宦突在后方高声呼喝。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阵兴奋剂，无数的匈奴将士放声呼应，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
“喝喝喝！！”
城门终究还是抵不住残暴的匈奴人，一阵呼喝后，数人高的城门被推开。
“这第一个人头是我的了，哈哈！！”
马蹄扬出，一道独臂身影飞驰而过，弯刀在半空中一挥，“噗嗤”一刀，鲜血飙升，一个还瞪大双眼的头颅飞向半空。
“冲啊！！”
尚扎弯刀向半空中这么一抄，硕大的人头便被扎在刀尖上，鲜血潺潺而流。
“匈奴人冲进来了！！”
“快，快堵住城门！！”
“…………”
城门内秦军变色，纷纷抄起长枪。
可颓势难改，城门一旦被打开，就再难闭上，无数匈奴将士扬起长刀，口中呼喝着口号，向里面冲去。
“噗嗤！！”
还不待上前，秦军便被一刀割断脖颈，血浆喷出，匈奴将士舔舐着弯刀，享受这番盛宴。
“嗖嗖嗖！！”
一阵阵箭矢从城门外飞过。
直接钉在秦军将士的脖颈上面，血浆溅起。
身为马背上的民族，匈奴人自然是喜好弓箭，他们弯弓搭箭，还不待进入城门，便已经向城门里面放箭。
无数秦军还不待反应过来，便被射杀。
“快，上城墙！！”
“守住城墙！！”
…………………………………………
现在唯一还没有被攻陷的地方就是城墙，只要城墙还没有被拿下，等援军过来，那就还有一搏之力。
幸存的秦军将士提起长枪，纷纷向城墙上奔去。
“杀，一个不留！！”
独臂汉子挥刀大喝，率先向城墙上攻去。
身后无数匈奴将士也是紧紧跟随。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城墙之上，这些秦军脸上流着鲜血，但依然没有丝毫恐惧，他们喊着心中的信仰。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这便是他们的信仰。
身为大秦人，他们从没有后悔过，纵使今日战死沙场，也只恨少杀了几个异族畜生。
“秦人永不畏死！！”
“秦人永不畏死！！”
“…………”
一众秦军将士举枪呐喊，没有人带头，但他们心中的信仰都是同一个。
看见渐渐包围上来的匈奴人，秦军将士们眼眸通红，攥枪的双手不由的锁紧。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