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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约会在冬季

    第57章 约会在冬季
    虽然梁家夫人冯兰香被梁永财暂时弃在冷宫幽室,但在公众舆论上占着优势,夫妻名份上也是一个盾牌,她得到各位亲属的强力支持。因此,梁永财左右不定,徘徊在中间,高小红看到这种局面,自感孤立无援,不禁灰心丧气。
    冯兰香又一次找到公司,冲到高小红面前当众对她辱骂,还抓住她的衣服要脱下来,助理左拦右挡,高小红的裤子还是被抓烂了,露出一片白亮亮的肌肤。
    夜间,高小红一脸沮丧地回到住处,问梁永财:“你愿意离婚吗?”
    一向精明果断的梁永财却含糊其辞,不肯明确答复。
    他说:“我是真心爱你的,为了你,我愿意考虑离婚的事情。”
    高小红听了这句话,感到前途一片茫然,料定他离婚的事情就像水上的月亮,晨光下到霜雾。
    她痛心地说:“我准备辞职,搬出这间楼房。”
    这时,梁永财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他儿子打来电话,他听到儿子的哭声,忙说:“你不要哭,我下班就回家,你要爸爸带什么回去?”
    高小红在一旁侧耳细听,梁永财口气亲切地对儿子说:“好,爸爸一定给你买。”
    “周末要去公园,好爸爸啥事都不干了,专门陪你去。”
    高小红听见话筒里男孩的声音:“你要和妈妈一起陪我玩。”
    “那好,只要儿子高兴,爸爸都答应。”
    梁永财放下手机,把她搂在怀里。高小红感觉到他像是一个演员,随着场次不断变幻着表情和语言,根据以往的生活习惯,料定他此时的动作是在外出之前所做的善后安慰,以固定她那起伏不定的心情。
    梁永财并不向她透露电话实情,而是略带歉意轻描淡写地说:“那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家,不能因为一句气话就断绝来往,离婚是件大事,不是儿戏,需要逐步去办。”他见高小红失望的眼神,又说:“千万不要生气,等着我下午过来,咱们好好谈谈。”
    梁永财走后,高小红孤独地坐在床头,暗想自己把他离婚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对于结婚十年的夫妻来说,离婚两字只是吵架时的一句气话,就像一抹短暂的阴云,随后就是烟消云散,晴空千里。他脸上的指痕还清晰可见,似乎早已忘记了那场风波,又回到夫人身边,一家三口挽手去逛公园。
    高小红躺在床上蒙头睡下,却又睡不着,感到自己只是这场三角恋中一个身份低微的角色,是他茶余饭后消遣的玩物,是给他供吃供喝的服务员。忽然,她意识到了自己下贱和屈辱,梁永财那些甜言蜜语和赠送的重礼都是戏场上的道具和诱惑。这时她接到父母的电话。
    父母对她在城市的漂泊生活很不满意,让她返回家乡重新执教。高小红答应明天回家。
    已是下午两点多了,高小红想到梁永财即将到来,该准备为他冲茶了,她听父母说过:“以前大户人家娶妻纳妾,总要新媳妇为正室夫人奉上一杯盖碗茶,而正室夫人在接茶前,必然对新娘一番刁难,轻易不肯喝下那碗茶。因为喝过茶之后就要平分丈夫了,去面对许多心酸和孤独。现在她为梁永财准备的是西南风味的盖碗茶,她清洗着枸杞,红枣,想看心事。这些日子里,她亲手给梁永财泡茶,使他感到无限惬意,甜美爽快,而她自己饮茶,却感到了许多苦涩,那是一杯苦茶啊。
    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自己充当第三者,不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人前,还会被他们找上门来当众辱骂,别人知道后更是飞短流长,名誉落地,这很不光彩的角色该收场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然逆水前行不能,不如早日趁势退去。
    她为梁永财准备的最后一份茶点是轻薄小巧的相思酥。
    梁永财如期而至,品尝了高小红的相思酥,感到香甜可口,津津有味,非常赞赏地说:“我第一次品尝这种糕点。你心灵手巧,泡制糕点千变万化,美味让我品尝不尽,沉醉着迷。”夸奖之后他问:“这个糕点叫什么名字?”
    高小红说:“这是相思酥,这种味道甜中带酸飘香味,犹如初恋少女的情怀。”
    她说到这里,语气忽然转变:“如果我离开你,我不会再想你,因为我的想念已经都泡在茶水里,包在相思酥里,尽到了所有的情意。我们交往一场,彼此留下了许多幸福的回忆,过着一段欢乐甜美的生活,让我终身难忘,但是如果继续下去,再浓的茶也会变质变味儿,再美好的生活也会逐渐平淡,让我们趁茶点正醇花朵鲜艳的时候,分手吧!”
    “啊,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梁永财眼神一惊,手中糕点倾斜落在地面上。
    “我要离开南都重返古城唐河岸边。”
    梁永财连忙劝慰:“你有才华,思想境界很高,应该在城市发展,回归家乡很不合适,不要为了一个普通工作放弃自己美好的前程啊!”
    高小红微笑着端上茶杯:“请君更尽一杯茶,这是我最后的相思情,从此,我不再影响你和夫人的家庭了。”她放下这杯茶,起身说道:“再见,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万事如意。”
    梁永财目瞪口呆,茶杯从桌上滑落下来,他明白高小红一去永不再来,这样的美女再难找到,于是急忙起身说:“等一等,听我解释。”
    “如果有来生,那时再谈吧!”
    高小红提起皮箱匆匆下楼,身影消失在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已经到了冬天,天气变冷了,花小君没有多余的钱购买换季衣服,租住的房子没有暖气,父母叹息说:“我们晚年没有福气,年龄这么大了,越过越不景气。”
    花小君听了这些话,心里更加焦躁和苦恼。几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没有遇见向她示意的男人,寻找幸福扭转局面为什么这样困难?
    这天,花小君迎来一位男性顾客,当他买完衣服居然对她尊敬地说:“女士再见。”这一刻,她的心情犹如日出云层,豁然开朗了,这个顾客就是梁永财。
    他三十多岁,面相很年轻温和,气质潇洒,在漫长的经商过程中,金钱增添了他身上的光环。这个形象使她心生喜爱。花小君发现,梁永财看她时,眼光中暗含一抹惊艳的神采,心中便断定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经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花小君知道梁永财是走红歌星梁晓玉的哥哥,一向精明干练,志气非凡,把餐饮集团公司打理的兴旺发达,家资千万,富甲一方,格外引人注目。花小君把多情善感的目光注视在他身上,记下了电话号码,列为首要联系目标。
    花小君卖掉了纯金的手饰和项链,又拿出最后的少量存款去买了一部手机,一套得体的套装,一瓶高级香水,一个高档的挎包。
    一切准备就绪,她向梁永财发出约请会面的信息。
    梁永财很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并让她指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时令已经进入腊月,接近年关,天气异常寒冷。街上片片积雪,这时候不能穿着套装上街,但她却没有足够的钱买件新大衣,而这次约会十分难得,也许是她走向成功的开始,不能错过。
    思考再三,她把会面的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左右。因为午餐之后室内温馨,是该脱棉衣的时候,她可以穿着套装出门,并且料定梁永财会开车来到商店附近,这样她可以顺便上车,不会显得寒酸,也不会受冻。
    花小君提前向女店主请假说:“我的父亲住院了,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明天下午需要早走一会儿,请您早点来收款。”
    女店主欣然答应并很关心地说:“应该早走一些,你父亲看病还需要用钱吧?”
    花小君顺水推舟:“我也担心,父亲需要医疗费,不如带上几百,算是尽了女儿的孝心。”
    “几百元恐怕不够用吧?借给你一千吧”。
    花小君心里一阵欣喜,外表还是那样沉重:“多谢老板娘的关心照顾。”
    两人见面的时候,阳光温暖晴和,路上的积雪洁白耀眼。她用手机嘱咐梁永财把车开到商店对面,她就越过街道,站在他的车旁边。梁永财也急忙下车,热情地说:“很想和你好好聊聊,只怕影响你的生意。”
    “影响什么呢?有雇员在店里管着呢,平常我在店里总是闲着,两个店员更换工作,根本用不着我,守在店里感到枯燥寂寞,正好跟你谈一谈,放松休闲一下。”
    “那样我就放心了。”
    梁永财注视着她的修长身段,说:“你穿那么少,别冻着了,再穿件衣服走吧!”
    “我一点也不觉得冷,我的店里有暖气,穿这些都嫌多呢。”
    “咱上车吧,出去随便转一转。”
    “好吧,能有人谈心真是难得,一个人的日子太单调啦。”
    梁永财打开车内控调器,车厢里很快暖和起来,向城郊僻静的地方驶去,路上梁永财开始了解她的家庭和经商情况。
    花小君回答:“我的家在师范学院的宿舍区,一共开了三个店,共有四个店员。平常都由她们负责销售东西,我每天傍晚在下班之前去收款。”
    她很想问一下梁永财的家庭情况,可是她料定这么优秀的男人一定是有妻儿的,何必多问呢?只要彼此相爱,让他供应所需的生活物资也就心满意足了,不必在意他的家庭?花小君情绪低落的告诉他:“以前我曾两次被骗色骗财,害得父母为我担心,如今又情不自禁地和你接近,只怕妈妈知道了骂我轻浮放荡。”
    梁永财体贴地说:“你不用担心这些,我和你联系绝对不会让她知道。”
    傍晚,两人走进一家灯光闪耀的星级饭店,花小君特意点了一桌高档的饭菜,还有一瓶名牌白酒。梁永财正要付款,她却执意买单,梁永财感动地说:“刚见面,你就为我破费,让我怎么回报这份情谊呢?”
    花小君口气轻松地说:“不要客气,区区一顿饭钱表达不了我对你的敬仰之情。”
    酒饭之后,她又请梁永财唱歌跳舞,在舞池中,她明亮的双眼变幻出迷人动魄的表情,专注地冲他眨动。她的眼睛格外妩媚动人,观赏自己喜欢的异性时,她会眉目舒展,嘴角微翘,目光显得清纯而又温柔,真诚而又深情,这时候,她的姿容便闪耀出明媚而诱人的光芒,而梁永财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她欣赏的眼神。
    夜晚九点,梁永财开车送她到宿舍楼门口。
    坐在一边的花小君感到男子身上一股特有的吸引力,吸引着她去缠绵一场,可是她必须在九点半之前坐上开往租房地点的公交车,晚了一步,就得步行十华里。
    除夕的夜晚,梁永财约请花小君一起吃晚饭,并抢先买单。他一向不爱喝酒,在花小君的劝导下,居然神情焕发,连喝半瓶酒,逐渐支持不住,软软地倚在餐桌上。花小君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良机就要来到了,把座椅向他挪近一些,衣服上轻洒的高级香水散发着诱人的淡香。梁永财情不自禁地抱住她,花小君一脸羞涩的表情安静享受被男人紧紧爱抚的滋味,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说:“我一高兴就喝多了,现在感到头晕,很想休息一下。”
    “我也喝多了,头也晕了,怎么开车送你回家呢?”
    “酒后开车有危险。我在椅子上躺一会儿就好了,你也坐会儿清醒一下吧!”
    梁永财意会到她的心思说:“怎么能让你睡在椅子上呢?咱到楼上开个房间。”
    “嗯。”花小君又把头贴进他的怀里,不再说话了。
    梁永财就去吧台订了楼上的套间,随后回来急切地揽着她的腰肢,走进幽静的房间里,房门锁上了,房间里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他们一起度过欢快的时光。
    半夜时分,花小君似乎从激情的梦中醒来,她说:“你真冲动,趁人家酒后迷醉就干这样的事情。”
    梁永财握着她缠绵的双手,深情地说:“你太美好了,我控制不住对你的情意,用这种方式表现出来了。”
    花小君娇嗔地说:“跟你在一起只会干出这样的风流事,只怕以后再也收不住脚了。”
    梁永财兴致勃勃地说:“那才好呢。”
    花小君看着窗外的灯光说:“夜已经很深了,我怎么回家呀?”她忽地把头伸向床边呕吐一声,又急忙跳下床往卫生间跑,一连吐了几口。梁永财随即赶来,关切地问:“好些了吗?”
    花小君软绵绵的倚在他的怀里说:“我浑身发软,眼冒金星,如果酒后受了冷风,恐怕要大病一场啦。”
    梁永财就把她扶到了床上说:“今晚你就别回家了,我愿陪你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