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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没能及时回答。
    楚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重复道:“我渴了,我想喝水。”
    尤清洄咬着牙,“我给你倒。”
    “好啊好啊,”楚云喜笑颜开,“可是,我能和你一起去么?”
    尤清洄点头。
    走了几步,不见有人跟上,回头却见楚云还趴在池边,不禁道:“还趴着做什么,快过来。”
    楚云无辜道:“腿麻,走不动。”
    尤清洄只得再走回去掺着楚云进屋,哪知楚云喝完水又不安生,直喊累要休息。
    “我要去你床上睡。”楚云说这话时有一种小孩子无理取闹时的理直气壮。
    灯光下的楚云两颊酡红,眼神迷离,小嘴嘟起,显得有些楚楚的媚态,让人拒绝不起来。
    尤清洄扶着楚云一路踉跄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弯腰将楚云放到床上时,自己也因失了重心被带着摔到楚云身上。
    肚子紧贴着楚云,柔软的腹部几欲被压得变了形。
    尤清洄用手撑着床,费力的想要站起来,却被楚云伸手一拉,瞬间又仰躺到床上,楚云一半身子都压在了尤清洄身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尤清洄的肚子,忽然道:“这里面是宝宝么?”
    尤清洄给他看得身子一紧,下意识的缩了缩肚子,小声的应了一声。
    “宝宝很可爱。”楚云笑了笑,又要摸尤清洄的肚子。不让他摸他定又不依,尤清洄索性一动不动的躺着让他摸个够。
    楚云爱不释手的摸着尤清洄肚子,表情温柔,看起来很是诡异,摸着摸着他又忽然道:“给我也生一个好不好?”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绝佳的点子,楚云双眼亮的有些异常,“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宝宝,给我生一个。”却不想这话听在尤清洄耳中有多毛骨悚然,楚云只顾着向尤清洄蹭来,“替我生一个,我现在就要。”
    说着两手上移向着尤清洄腰带抓去,显得很急迫,“给我,老子从出生到现在快三十年还没用过前面,让我做一次。”
    尤清洄:“……”话题为何会偏到这般诡异的境地?
    楚云缠着尤清洄在他身上乱摸,口中还喊着‘我要’‘给我’‘宝宝’之类的胡话。
    忽的,尤清洄觉得腿上贴上个有些烫的物件,愣了愣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再看罪魁祸首还乐此不疲的想要扒他腰带,又因醉酒,半晌不得要领,只一味的在他身上乱蹭。感觉到贴在他大腿上的物什有越来越硬的趋势,尤清洄终是忍无可忍,一手刀劈在楚云脖后。
    楚云身体一僵,继而软倒在尤清洄身上。
    这一夜,楚云睡在尤清洄这里,以往从未有过。
    第二日清晨,楚云酒醒,在看清自己睡了一夜的住所后,脸色着实不太好看,却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这下总不会再来了吧。尤清洄看着楚云的背影这样想。
    而事实却总在否认尤清洄。
    入夜后,尤清洄再一次看到酒醉的楚云时,便知道自己又一次错了。
    错的很离谱!
    楚云先是缠着要摸他肚子,后竟又嚷着要上他,尤清洄自然不肯,两人又纠缠上了。
    正当这时,只听有人道:“喂,兔子,放了我的清洄。”
    作者有话要说:  唉…既然大家都说是贱受那就贱受吧,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我只能说,我以后尽量写的不贱吧,但是五五章之前不能保证还会不会出现圣母贱受之类的,因为已经写好了。其实我最讨厌渣攻贱受这种配对,那么这么讨厌渣攻贱受的zz为什么会写出一篇渣攻贱受的文呢?我反省了一夜,没想粗来……zz觉得玉翎君分析的很好,很贴切,渣zz会加以借鉴,加以改善,原谅作者话太多。唉…以后不写虐文了,纯粹自己找虐。
    ☆、四十章 针锋相对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推搡中的两人同时望向了他,来人正是许久未出现的顾松知。、
    楚云盯着那个步履轻稳的人,他认识他,那日宴会坐在首位上,足见此人地位,虽记不清众人都称呼他什么,但光凭直觉,楚云便知道此人不好惹。不过不好惹又何如,还不是得乖乖坐在傲的下位,竟还敢叫他兔子……
    楚云傲气的抬抬下巴,“你的清洄?你喜欢尤清洄?既然你也喜欢男人,那你岂不也是兔子?”
    顾松知这时已走到尤清洄身边,不顾尤清洄挣扎伸手便楼主他肩膀,闻言低笑一声,“我有说不是么。”
    楚云愣了愣,显是没料到顾松知脸皮如此厚,略有狼狈,掩饰性的让眼神看起来凶恶,盯着顾松知握在尤清洄肩膀的手,“你这么嚣张,就不怕我告诉傲么?”
    顾松知勾唇,“尽管告诉,最好让他过来和我打一场,早点赢了他我就能早点把我的清洄带回家。是吧,小清洄?”言罢,凑近尤清洄并用另一只手调戏性的捏捏他下颚。
    尤清洄:“……”
    楚云有些不相信的瞪着顾松知,重重的哼了一声掉头就走,走了几步似乎发现忘了说威胁的话,才回过头恶狠狠道:“你们等着。”
    尤清洄:“……”
    楚云走后,顾松知在尤清洄的瞪视下乖乖放开了手,口中道:“许久不见,你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
    说起这个尤清洄也有一肚子苦水,“我哪能知道,他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每次都喝得烂醉,然后就开始发酒疯,留我给他收拾烂摊子,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新想出来的折腾人的法子。”
    尤清洄气鼓鼓的抱怨完,觉得有些不对,发现顾松知正眼中带笑的看着他,自觉语气太过亲近,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脸,“你消失两个月,怎么又突然蹦出来了?”
    顾松知笑着道:“清洄连我两个月没来都记得那么清楚,莫非是数着日子盼我过来?”
    尤清洄:“……”
    虽然清洄脸红的模样很是好看,但未免将人惹急了把自己赶走,顾松知自觉接道:“武林盟主有很多要事要处理。”
    尤清洄:“那你就去处理你的要事,跑这里来做什么?“
    顾松知轻笑,“清洄莫要吃醋,何事都比不得你重要。“
    尤清洄:“……去你的。”
    顾松知微微使力,将尤清洄拉到他腿上环抱进怀里,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戳戳尤清洄肚子,“都这么大了,六个月了吧,让我摸摸好不好?”不待尤清洄回答,两手已是放在了他肚子上。
    两人紧密相贴,顾松知的呼吸顾松知的温度都通过皮肤和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烫的尤清洄有些脸红,当即挣扎起来,“不要乱摸!”
    “别动别动。”顾松知紧紧地抱着他,滚烫的手掌贴在他温热的肚子上,一下让尤清洄软了腰肢,往后缩了缩,股间碰上个异样的硬物。
    尤清洄怔了怔,继而睁大眼,转过头,见鬼一般的看向顾松知。尤清洄本来背靠在顾松知怀里,看不清身后顾松知的动作,顾松知本就靠得离尤清洄很近,几乎将唇放在了他脸侧,尤清洄这一转头,便正好也将唇送到了顾松知唇边。逮着这种好事,顾某人哪有不吃的道理,当即便擒住了送上门的嫣红小嘴,好好的解了一番相思之苦。
    某人两手还缓慢的研磨着他肚子,极其情色,占尽便宜。
    好不容易被顾松知放开,尤清洄已是气喘吁吁,正想说话,有人已先他一步。
    “我准你碰我儿子了么?”殷傲遗的声音忽然出现,瞬间打破了两人间的旖旎氛围。
    顾松知懒懒的将手搭在尤清洄腰侧,不轻不重的抚摸着,“我是在碰我的宝贝清洄。”
    “清洄是我的。”殷傲遗顺口道,后又僵硬的补充道:“阶下囚。”
    顾松知微微挑眉,“这是什么?主仆游戏?”
    殷傲遗:“……”
    尤清洄冷冷淡淡插话道:“我的确是他的阶下囚。”
    顾松知望向尤清洄,“清洄你也乐意陪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尤清洄:“……”
    殷傲遗冷沉着眉眼,“把人放开。”
    顾松知勾着唇,眼底却是不输于殷傲遗的狂霸,“不可能。”
    视线扫过顾尤二人紧贴在一起的部分,殷傲遗眸色又沉了几分,“不是要打架么。”
    楚云竟真的将殷傲遗给找来了!尤清洄想着与现场一触即发的气氛相去甚远的事。
    顾松知道:“乐意奉陪。”
    听到顾松知所言,尤清洄立刻从顾松知腿上起来,腰身沉重,多有不便,尤清洄小心的站稳了身体,将顾松知拉起来推搡着推到殷傲遗面前,顾松知虽不明所以,也顾及着尤清洄的身子,半推半搡就被推了过去,尤清洄道:“你们要打架可以,不要弄坏院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顾松知:“……”
    殷傲遗:“……”
    顾松知笑了笑,“遵命,宝贝。”
    尤清洄:“……”
    两人这回选择了高手之间真正的对决,以武力一决高下,甚至都跳过了空手对招,直接祭出了武器。
    殷傲遗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袍,几与黑暗融为一体,顾松知穿着身藏青色的长衫,隐匿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两人的动作又极快,尤清洄只能看见不时划破夜空的剑光,却不知他俩战况如何,不过尤清洄猜想应是平分秋色。
    尤清洄正睁大眼努力的分辨着黑夜中的两道身影,忽觉腹中一阵疼,尤清洄腰身一曲,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攥着石桌,想待疼痛自行平缓,却不想,这一幕,正落在偶将目光投掷在他身上的殷傲遗眼里。
    高手对决哪容得半分闪神,正与之打斗的顾松知便只见殷傲遗忽然停止了动作,他立马也收了内力,而来不及收回的剑光已是急射出去,狠狠砍在殷傲遗肩上。殷傲遗只觉肩上剧痛,急退几步才站稳身体。
    顾松知正想出声询问,却见殷傲遗不顾肩膀的伤反倒向尤清洄那里走去,这才看见尤清洄微弯着腰捂着肚子像是有什么不适,也一并追了过去。
    腹中疼痛渐趋消退,尤清洄微微直起身,见殷顾二人已不知何时停了战局,正一前一后朝他走来。
    还未出声,顾松知已先问道:“清洄怎么了,肚子疼?”
    此时腹中已是不觉异样,只还残留一些微弱的痛感,闻言摆摆手,“没事。刚才忽然疼了一下,这下已经不痛了。你们打完了?”
    “我输了。”殷傲遗忽然道,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叫人煎安胎药。”
    尤清洄诧异的看着殷傲遗,忽然有些佩服殷傲遗的能屈能伸,赢便是赢,输就是输,因而过了片刻才回味他还说了后一句,便道:“我给米儿和小竹放了假,如今这里就我一人。而且不用喝安胎药,孩子很好。”
    殷傲遗不赞同的敛起眉,“谁照顾你?”
    尤清洄咬了咬唇,“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目光移到尤清洄肚子上,殷傲遗道:“大着肚子?”
    顾松知也因着殷傲遗坦然承认输了有些惊讶,这会儿见两人言语不和即将吵起来,难得出声做个和事佬,“我去煎药。”在尤清洄将目光投转向他时道:“他没输,看你不舒服所以分心了……”分心的后果不言而喻,“对了,他受伤了,你给处理一下。”
    尤清洄这才发觉殷傲遗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殷傲遗本身也很白,再加上天黑,本身很难察觉,仔细一闻,空气中似乎也飘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我看看。”眸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心急切,甚至连顾松知何时走开也没注意到。
    殷傲遗周身紧绷的气压骤然一松,尤清洄有些惊讶的看着殷傲遗竟然顺从的解开衣带露出了肩上的伤口。
    血还没完全停止,血迹顺着殷傲遗漂亮的锁骨缓缓流下,在他雪白的皮肤弯出一道妖艳的痕迹,尤清洄看着一时有些闪神,回神后见殷傲遗微微疑惑的看着他时,有些尴尬的转过头,“跟我来,止血剂止血布都在屋里。”
    ……
    幸而伤口不深,小小处理一番即可,而且以殷傲遗惊人的恢复力,相信不日便可痊愈。
    “衣服你回去再换吧。”尤清洄给殷傲遗绑好布条,又打了水替他擦干净多余的血渍,因为他穿着黑衣,血染到衣服上也看不见,因而尤清洄才没第一时间发觉殷傲遗受伤了,想了想又道:“其实你也没必要太担心孩子,孩子在我肚子里好好的,健康着呢。”
    殷傲遗微微蹙眉,抓住尤清洄正替他掩上衣服的手,“谁说我只是担心孩子?”
    尤清洄顿了顿,将话题一转,“今日是楚云找你来的么?”
    殷傲遗沉默了,正当尤清洄以为他不会再答时,便听到殷傲遗淡淡道:“我过来的路上碰到了他,说了几句。”言下竟是承认了他是自己想过来的,只不过在路上巧遇了楚云……
    尤清洄看着殷傲遗,“他是醉的么?”
    “身上酒味很重。”顿了顿,又加了句,“神智也不太清楚。你是如何得知的?”
    尤清洄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从我这儿走出去的,最近他夜夜都过来,还喝得酩酊大醉。”尤清洄到底还是没说楚云给他闹得那些糟心事。
    “他过来干什么?”
    尤清洄直视着殷傲遗,“他说你有了新欢,不要他了。”
    殷傲遗眸中一动,微微露出些不耐,“我跟他解释过很多次,我压根没碰过那人。”
    尤清洄耸耸肩,“那他可能觉得,解释就是掩饰。”
    殷傲遗手中使力,蓦地将尤清洄拉着坐到了他腿上,肩上没伤的那只手环住他臃肿的腰身,靠近的脸带着扑面的危险气息,“你呢,也这么觉得?”
    尤清洄推拒着殷傲遗不断欺近的身体,“我不知道。”
    殷傲遗停下了逼近的身体,一动不动的盯着尤清洄,尤清洄感觉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不舒服的动了动,想要站起身,殷傲遗下一句话却叫他猛然僵住了身子。
    “我想吻你。”
    尤清洄僵着身体想:吻就吻,说出来干嘛!不对,重点不应当在这里,应该是,你吻什么吻,吻个屁啊!也不对,他不是屁……总之就是混蛋!不可以!
    眼见殷傲遗越凑越近,突然间响起的声音拯救了他。
    “包扎而已,有必要抱在一起么?”唇停在不到一公分处,殷傲遗看向来人。
    顾松知端着药碗走近,似笑非笑道:“难道是受伤后的福利?”将碗放在桌上,把尤清洄从殷傲遗腿上拉起来,殷傲遗也没多纠缠,大肚的让人被拉走了,只是觉得腿上蓦地一空,有些凉。
    “来,清洄,把药喝了。”顾松知虽笑着,但尤清洄直觉他并不十分开心,而且他发现了顾松知衣衫上竟是沾上了些许黑灰,应当是煎药时弄到的,顾松知竟然亲自为他煎药……不过也是,人都被赶走了。忽觉有些感动,便乖乖的喝了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尤清洄的懦弱忍让,zz想说几点:一是可能因为zz知道包子们都没有死,所以下笔的时候没有多带指责的情绪。二是zz本身就是个不喜欢严肃的人,人家跟我说件很正经的事,我总忍不住回点不正经的话。所以就算在叙述件很虐的事情时,也忍不住要冷上几把。所以写出来就有点不伦不类。三,zz想的是,现在的剧情是,他们都说尤清洄把小时候的楚云推下了河,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他应当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指着殷傲遗的鼻子骂“你杀了我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虽然嘴上说一定不是他,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底气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有一件事情,你不记得你做过了,但是你妈告诉你做了,你会开始有点怀疑,但还是会坚定自己的想法,但是如果你爸也跟你说你做了,你就会开始质疑自己了。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家说的人物塑造的缺陷,也就是渣zz写的太烂。我说过,我欢迎诚恳的提出文章缺陷以及不足的人,所以谢谢你们指出zz不好的地方,zz有真的在反省。不过有的时候,实话确实挺伤人的……
    再一次谢君,感觉你真是无条件支持zz呢。mua一个~
    ☆、四一章?火光冲天(修)
    其实尤清洄单就和殷傲遗或顾松知在一起时,气氛还能算得上和谐,但若是三个人同时聚一起的话……
    看殷傲遗和顾松知此时状态便知,闹心的很。
    两人闲散的坐那儿,轻描淡写的‘你刺我一刀,我给你一剑’,尤清洄懒得插话,以免被误伤。
    百无聊赖间,猛然瞥见夜中似有红光闪过,正眼一看,又毫无异样,转过头余光又好似看到橙红色,如此几次,尤清洄终是忍不住跑到门外想一探究竟。
    远处一小片橙黄,在漆黑的夜中尤为显眼,跟着出来的殷顾二人显是也看到这般情况,尤清洄看了他俩一眼,“这是…着火了?”
    殷傲遗道:“我过去看看。”
    那块橙黄的天渐渐扩大,显然火势也在逐渐变大。尤清洄轻轻推了推顾松知,“你也去帮帮忙。”
    顾松知看向他,“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尤清洄被他这疑似深情款款的模样给恶心了一把,“火离这儿这么远,只怕烧不过来。”
    “那你好好呆这儿,我很快回来。”说罢不待尤清洄反应在他脸侧落下一个轻吻便飞身离开。
    ……………
    “用力,用力,用力干我!”楚云尖叫道。
    一次罢,男子意犹未尽。
    楚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半推半就的从了。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战局。
    “替我把那小玉贱人抓来。”楚云后仰着脖子喘息道。
    男子顿了顿,“好。”
    楚云眉一皱,脸上现出不满,“你次次都说好好好,有哪一次是真的做到的?”
    男子顿了顿,“我找不到机会下手。”
    楚云嗤笑一声。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难得讨好道:“下次定能完成。”言罢扣住楚云腰身。
    楚云却忽然觉得很厌恶,一把推开男子,男子猝不及防,硬生生被踹下床,光着屁股在床下滚了几圈才停住,显得很是狼狈。
    男子也有些恼怒,瞪着楚云。余光却瞥见窗外似乎有些亮,转过头却见窗纸绰绰处,早已红光一片,竖耳一听,还能听到外头噼里啪啦类似于烧柴的声响,心中一惊,顿时意识到,走水了。
    “你看什么啊?”见男子呆呆的看着窗外,楚云也顺着他视线望去,看到窗外情况,也呆了呆,喃喃道:“着火了?”
    两人对视一眼,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齐齐朝门口奔去。
    刚跑了几步,男子忽然被楚云拉住,“不行,大火会引来许多人,你若走前面定会被发现,你从后窗走。”
    男子看了眼火势更旺的后面,盯着楚云默默无语。
    楚云有些心虚的转过眼,“拜托了。”
    男子不再看楚云,径直往后走去。
    男子方从后窗出去,前门猛地被人推开。
    心剧烈一跳,楚云猛然转回一直注视着男子的视线,对上张俊美的脸。
    身子不易察觉的僵了僵,楚云即刻恢复正常,双眼一眨,两行清泪瞬间落下,无比委屈的扑进殷傲遗怀里,“傲~”
    殷傲遗顺手接住,语气透着一丝紧张 ,“如何?没事吧。”
    楚云身子一僵,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根往下流,闷在殷傲遗怀里摇摇头。
    殷傲遗只当他是吓着了,便道:“先出去。”
    起火点在东院――楚云住处所在,由于顺着风,火势蔓延很快,没一会儿便烧成了一片,染红了傲因宫的半边天。
    由于殷傲遗及时调遣人手,大火很快便被压了下来。
    幸而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大火原因未明。
    单看现场,比较像是人为。
    方才众人一同救火,都处在紧张状态中,不觉有什么,现下空闲下来,想得便就多了。
    这事却是越想越怪异,未明原因的起火…没有伤及任何人…将众人都调集起来………
    瞳孔骤然紧缩,不好!殷顾二人竟是异口同声道:“调虎离山!”
    二人施展平生最快身法赶回苍雪楼,迎接他们的是满室空寂,哪还有尤清洄半个人影,当真是如寒雪般冰冷。
    殷顾二人同时沉下脸,一个眼中深不见底,一个眼底酝酿着狂风暴雨。
    殷傲遗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
    “去哪?”顾松知语气寒冷的问。
    脚步微顿,殷傲遗沉声道:“找知情人详问。”
    ……
    应是最热的季节,枝丫上蝉声不断,屋里确是与外界不符的天寒地冻,气压低到极致。
    小玉第一次没有露出勾人的眼神,反而一脸苦笑,“我说了人不是我弄走的,你们两尊大佛能否别在我屋里放冷气,硬生生将这天变成六月飞雪啊?”
    殷傲遗淡淡道:“你那时说要用人情换尤清洄,毓歆。”
    “是,没错,我是尤清洄朋友,自然不希望他受你欺负,想把他救出去有何不对?但是,我还没来得及下手,人就没了,不是我弄走的,你们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
    那两人就不咸不淡的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却分明传达出“十足的不信任”。
    “好吧好吧,我承认,火是我放的,想吸引你们注意力后去救人,可是有人快我一步将尤清洄劫走了,你们现在应当要做的是去找那个先我一步之人,而不是来质问我!而且,”毓歆骂骂咧咧,“要真是我做的,我还在这儿干嘛!早跑路去了!”
    殷傲遗沉默半晌,似乎在考虑毓歆这话的可信度,“你们来了几个人?”
    毓歆愣了愣,反应过来殷傲遗问的是什么,努努嘴道:“除了我,花母谷那三个都来了,只是他们在外面接应,人进的多了惹人怀疑。”
    “尤清洄通知你们的。”应当是疑问的句子,却是肯定的口气,狂妄的很。
    毓歆道:“是,花母谷中有一种小雀,形似麻雀,数量繁多又不起眼,而且搜寻能力极强,很适合找人及秘密传信。”
    看着殷傲遗又是一副悠闲的沉默姿态,不禁气从中来,“我说,你们倒是去找人啊,干坐这里清洄能自己冒出来么?”
    没人理毓歆,顾松知向殷傲遗问道:“有头绪么?”
    殷傲遗垂眸,“大概。”
    事实证明,只要尤清洄不在,殷傲遗和顾松知亦能和谐相处。
    ……
    尤清洄醒来时,觉得头很晕,很恶心,像让人拎着转了许久方才停下。
    朦胧中,四周敞亮,明晃晃的刺眼,只是很陌生,尤清洄倏地睁大眼,猛然坐起身,确认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时,尤清洄才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谈不上华贵的摆设设计,但是看上去整洁舒服。
    尤清洄仔细回想了一番他为何会在这里。他记得他最后是在苍雪楼,对,着火了,他便将殷傲遗和顾松知赶去救火,他们走后不久,他便只觉脖间一疼,然后,醒来时便在这里……是被绑架了么?他不值钱还拖家带口,绑他做什么?
    可是把他弄来的人没有绑着他,更没有锁上他。
    陌生的环境让尤清洄觉得不安,唯有……尤清洄摸着已经浑圆的肚子,孩子能给他一点勇气…
    不能坐以待毙!尤清洄试着推了推门,却不想“吱呀”一声,门竟是给推开了,尤清洄一惊,下意识的关上门。
    缓了缓有些剧烈的心跳,尤清洄又小心翼翼的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将左眼凑到缝上,透过空隙扫视了一周外面,一切陌生,且静悄悄的,毫无人息。
    尤清洄咬咬唇,劲头一上来,索性豁出去了,小心的将门打开到他们爷俩能挤出去的宽度,四处张望着顺利出了门。
    依旧没有一个人影。
    谨慎的放轻步子走在长廊中,四周竟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真的有些弄不懂将他绑来之人有何目的了。尤清洄不敢放松警惕,无时不提着心,轻声慢步的走着。
    直至穿过一片草木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尤清洄慌乱下矮身在身前的灌木丛中。
    有两个人的声音,似乎在争吵着什么,音量比平时说话要响上一些,一个声音……尤清洄眯起眼,透过灌木的缝隙遥遥望见大半张脸对着他的人,虽隔得有些远看得不甚清晰,但凭着声音,加上那张熟悉的轮廓和穿衣风格,尤清洄确认,那人是楚云。
    至于几乎背对着他的那人,身量高大,背影很陌生,反倒是声音,听着有些熟,却是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这个楚云,又搞什么鬼……
    尤清洄于是静心凝神仔细听那二人对话,看能否听出端倪。
    “你是想烧死我么?”楚云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另一人却只道:“不是我放的。”
    楚云怒气更甚,“会有这样巧的事吗?……不是你放的会是谁?!”中间有句话语速太快语气太强,尤清洄没能听清。
    “我也不可能挑我俩干那档子事的时候啊!”另一人似也怒了。
    只是…干那档子事?还能有哪档子…尤清洄眨眨眼,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会被灭口么?
    “哼,”楚云丝毫不领情,“你还不是挑我们干那档子事的时候把人给劫走了?别跟我说人也不是你劫走的,我不信!”
    “人是我劫走的,想给你个惊喜。”
    楚云骂道:“惊喜个屁,我如今要你劫的是小玉,不是尤清洄!尤清洄那事儿早八百年前就过去了!蠢货!”
    那人好像便开始认错讨饶之类的,总之声音轻了许多。
    虽仍不明另一人是谁,但很明显,楚云就是掳他来的人,且他还有帮衬之人,那人还和他有一腿。
    怕再听下去会暴露行迹,尤清洄决定撤退。只是放在他面前有两条路,是回去静观其变,还是冒险找出路。
    若是从前,单就尤清洄一人且还有内力时,他定然会选后者,然此时却不得不顾及腹中骨肉,所以他决定还是当一回缩头乌龟,静待楚云到来。
    ……
    尤清洄被劫时,是夜里,如今天已大亮,时近晌午,而尤清洄却从昨晚开始便未进食,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扫视了眼房间,桌上竟是摆着一壶茶和一盘糕点。
    以尤清洄浅陋的医理,不借助任何手段,实是看不出这里头有无异常,安全起见,还是待楚云来了再说。
    而这一等,便从天亮等到了日归西山,尤清洄都佩服自己,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腹中空空如也时,生生从送到嘴边的食物上挪开了嘴。
    当房门终于被推开时,来的却是个不速之客,阔别许久的老徐。
    老徐猥琐的四处张望了一番,当视线锁定尤清洄时,嘴边的淫笑几欲漫延到整张脸上。
    “宝贝,想我没有?”
    尤清洄不做理睬。心里想的却是,这老徐果真从出场到现在都受楚云指使。
    见尤清洄不理他,老徐脸上闪过一抹阴鸷,随后又堆起更恶心的笑,“小骚货,肯定想爷的大肉棒了吧,不急,爷这就来好好疼你。”
    尤清洄闻言冷笑一声,“你的棒子不早就让人切了么,拿什么来疼。”
    老徐脸色一沉,后竟哈哈大笑起来,“哎哟,小宝贝你可真逗,爷的大鸟是让人切过没错,但爷接的及时,不但灵活自如,而且比以前更持久,这叫涅盘重生,强则更强,怎么样,骚穴是不是已经开始痒了?快投进大爷的怀抱,爷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语毕,竟就要朝他扑来,尤清洄忙喝止,“等一下!”
    “怎么了?”老徐脸上现出不耐烦,“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劝你省省吧,再怎么样你也逃不出老子我的五指山。”
    尤清洄淡淡道:“我饿了。”
    老徐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他粗俗的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刚听得不是很清楚。”
    尤清洄重复道:“我饿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力气…陪你玩。”
    老徐不耐烦的皱起歪歪扭扭的眉,目光扫到桌上的食物,指着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