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走上声优道路的障碍绝不少
吃过午饭，名冢彦独自出门，朝着商店街的方向走去——毕竟他答应过泉悠月，晚上要吃寿喜锅。
路过野良坂的时候，他特意绕去石原崇宽那里，简单观察了一阵。
至少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位声优经纪人负责的恋爱短片，意外的正经。
也没有什么擦枪走火的部分，也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部分。
出奇的纯情。
看了好一会儿，名冢彦才从观察的地方走出，直接往石原崇宽的方向过去。
“石原先生。”走近的时候，他特意开口招呼一声。
“名冢小哥！”听到他的声音，石原崇宽刚回过头看到他，就抛下了一众工作人员，急急地小步跑来。
“石原先生，不用那么急吧？”名冢彦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情况而已。”
“名冢小哥这句话说得可不对。”石原崇宽笑了笑，“如果不是对拍摄短片真的有了兴趣，又怎么会跑来看情况呢？”
他指了指野良坂的方向，“这里和野良坂只能勉强算顺路，平常大家走过的时候，基本都碰不到拍摄场地。”
这位石原先生……分析事情的能力还挺强的。
名冢彦心中略微讶异。
“所以，名冢小哥，到底有什么想法呢？”石原崇宽长出口气，整理过表情，认真询问。
“怎么说呢，我确实有答应石原先生，过来拍摄短片的想法。”名冢彦笑了笑。
石原崇宽双眼微微发亮。
“但是，我的目的也没那么纯粹，有其它的两件事情，或许需要石原先生帮忙。”
“谁的目的有那么纯粹……”石原崇宽听到名冢彦的话，反而笑了出来，“摆出条件，大家都可以商量，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反倒是名冢小哥，如果你不说想要什么，那我才是真的头疼。”
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名冢彦，“怎么样，名冢小哥，说说看，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一件事情还是有关黑道，我想请石原先生尽可能注意他们的动向，每天告诉我。”名冢彦也没有客气，直截了当地开口。
“黑道啊……名冢小哥，你真的惹上他们了？”
哪里是我惹上他们？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平常都不骂人不打人的，去惹黑帮？
分明是人家欺负到我头上来才是。
“算是吧……反正是被他们盯上了。”名冢彦叹了口气，没有多解释。
“没问题，如果是要我用其他方式帮忙，我可能还要犹豫一下……相信名冢小哥也理解。”石原崇宽只是略作思考，就当即答应下来，“但传递消息这种事情，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那我就先在这里对石原先生说声谢谢。”名冢彦向石原崇宽微微鞠躬。
“不用这样，第二件事情呢？”石原崇宽继续问道。
“是关于声优的事情。”
“啊，声优？”石原崇宽一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名冢小哥，你想做声优？”
“不是，是我一个……一个朋友，想做声优。”名冢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和泉悠月之间的关系，只能用朋友来代指。
“朋友……”谈到本行，石原崇宽明显认真起来，“受过专业训练吗？”
“没有，只能算爱好者。”名冢彦摇头否认，“但是声音相当好听，在这方面应该算有天赋的。”
“有天赋的人，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很多。”石原崇宽郑重回答，“有几件事情，我必须要先跟你说清楚，名冢小哥。”
“石原先生请讲。”名冢彦自无不可。
“首先，我确实是声优事务所的经纪人，这点没错。”
“嗯。”
“但是，就算事务所的情况再差，也不可能挑选毫无基础的新人。这点，相信名冢小哥能理解。”
“当然，石原先生请继续。”
“招揽新人的过程中，就算我身为经纪人，也不可能对选拔过程指手画脚，最多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新人指定经纪人的时候，努一把力，争取让我来负责名冢小哥你那位朋友。”
说这些话的时候，石原崇宽的神色出乎意料的正经，完全没有先前想要让名冢彦当短片主角时的神情。
“我明白，石原先生。”名冢彦点头，“选拔过程，自然要凭实力。只是基础问题……”
“这点倒不成问题，事务所有自带的声优学校，付费也可以酌情减免一些。”
“大约多少钱？”
尽管不愿意，但名冢彦明白学费的问题无法避免。
“减免之后，大约在三十万円左右？”石原崇宽回忆了一下，“这部恋爱短片比较重要，我才能给名冢小哥你开出十万円的报酬。但其它短片……我最多只能保证两万円左右的报酬。”
连拍十部吗？
名冢彦笑得有些苦涩。
拍一次短片也就算了，他要是次次能做男主角……
那他干脆艺人出道去算了！
哪里来那么多的男主角给他做？
真以为缺那么多恋爱短片的男主角？
指不定下一部短片就是搞笑系的，得找个有特色一点的主角！
“名冢小哥，先别想那么多。”石原崇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关于短片这件事情？”
“嗯，我接受石原先生的邀请。”名冢彦回过神来，“具体的拍摄时间？”
“下周六和下周日。”石原崇宽回答得很快，“刚好在高校开学之前。”
如果顺利的话，也刚好在自己解决掉黑帮那些人之后。
名冢彦笑了笑，“我没有其它问题了，希望下周末，和石原先生能够合作愉快。”
“哈，名冢小哥，你看昨天的时候，你还拼命拒绝。”石原崇宽顿时笑了出来，对着名冢彦伸出手，“结果今天就接受了。”
“大家都有难以拒绝的条件，还有需要的东西。”名冢彦伸出手，和他轻握一下，“这一点，石原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是啊……我这个年纪的人，无非是需要赚钱。”石原崇宽叹了口气，“不像名冢小哥这样的高校生，还有梦想和青春。”
“石原先生，你这些话可不对。”名冢彦笑着反驳道。
“嗯？”石原崇宽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石原先生刚刚对经纪人工作的那份认真，还有对规则的坚持，可不像是只要钱的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哈，这也能被名冢小哥你看出来。”石原崇宽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我终究还是想培养那么一两位出色的声优来。”
“所以，我这不是给石原先生送机会来了吗？”名冢彦笑着打趣一句。
“好吧，那希望名冢小哥你那位朋友可以表现出色，真的成为我的指望。”
“石原先生！”不远处的拍摄设备旁有人喊出声来，“麻烦过来看看这里！”
“那名冢小哥，我先过去了？”石原崇宽看了眼拍摄场地，再看向名冢彦。
“稍等一下，石原先生起码加个line。”名冢彦拿出手机。
“不是名冢小哥你提起来，我都快忘了。”
加完好友，名冢彦看着石原崇宽急匆匆回到拍摄设备旁的样子，有半分钟没有动弹。
他在祈盼美好的生活，泉悠月在渴望缤纷的未来，冰室侑在期待五彩的明天。
如果不是那帮黑道，这些事情本该更加容易才对。
“就算知道他们只是被乱秩序的人鼓动，但果然还觉得可恶……”他重新起步，走向商店街的方向，“真该给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来三拳，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对美好生活的期望。”
……
当然，黑道们没有先尝到对美好生活的期望，反而是名冢彦先尝到了寿喜烧。
至于说为什么不是泉悠月或者冰室侑……
毕竟料理人不偷吃，那怎么还能叫料理人呢？
喂饱两位女孩，名冢彦拽着泉悠月，在她有些不解的目光中，把她带到了后院。
“名冢彦，你想跟我说什么？”少女只是好奇的看着他，并没有对他的动作有多少抗拒。
“泉小姐不应该先警惕一下我拽着你到后院来……究竟是做什么吗？”名冢彦倒真有些诧异，“现在居然这么信任我了？”
“不是信任，只是因为你是个胆小鬼。”泉悠月做了个鬼脸，“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嘴上经常说要占便宜，经常说要欺负我，但从没有实行过！”
女孩的神情有些得意，仿佛找到了名冢彦的软肋。
“没想到泉小姐那么聪明。”名冢彦叹了口气，在“聪明”上加了重音。
“那当然，我还在中部地区的时候，成绩在学校里也是很不错的！”少女愈发骄傲。
“很不错？”名冢彦故作好奇，“我能有幸知道一下，具体排名是多少吗？”
泉悠月的骄傲仿佛气球中的空气，只是被名冢彦的话语一戳，就迅速消散无踪。
“反正就是还不错，名冢彦你要知道干什么？”她期期艾艾地磨了一阵，想要蒙混过关。
名冢彦当即转身就朝屋内走。
一边走，还一边不忘留话，“我都帮泉小姐问了声优学校和事务所的事情，结果泉小姐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还真是令人伤心的事实。”
“喂，等等，名冢彦！”少女几步追上实际上并没有走多快的名冢彦，拉住他的右手，“我愿意说，你等等！”
“唉，泉小姐。”名冢彦回过头，瞥了一眼女孩的双手，“男女分别，拉拉扯扯多不好。”
“你说什么呢，名冢彦！”泉悠月气的想要一把甩开他的手，可担心他不愿意继续开口，还是不情不愿地慢慢放开，“你先回来，我告诉你。”
“当然，我洗耳恭听。”名冢彦笑了笑，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所以，泉小姐的排名，究竟是多少呢？”
“一般……一般都是在班级里的……里的前十。”少女又一次支支吾吾起来，甚至借着屋外的灯火，名冢彦还能勉强看到少女脸上轻微的红霞。
“哦，是这样吗？”名冢彦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就在女孩以为他不会借机说些什么的时候，名冢彦做出终于回想起来的样子。
“是这样的，泉小姐，我在京都南高的时候，虽然成绩偶尔有波动，但通常都是年级第一，偶尔会客串一下第二或者第三。
“至于冰室同学……她的情况和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要好些。”
名冢彦缓了口气，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
“所以我想请问泉小姐，泉同学，一般都是在班级前十的成绩……真的能算上不错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认真探究某个问题时，向老师提出无知问题的学生。
这家伙！
明明把成绩摆出来了，还要这样刺激我……
是想报复我刚刚说他是胆小鬼吗？
可我明明不是在批评他，反而是在夸他呀……
守规矩的胆小鬼，偶尔会让人开心，偶尔会让人咬牙切齿的胆小鬼，有什么不好的！
少女一阵磨牙，到底还是开口，“名冢彦，你也就是班级第一，我就是班级第十，没差多少！”
名冢彦哑然失笑。
年级第一也必然是班级第一，这句话显然没错。
而班级第一和班级第十的区别……
确实没那么大嘛！
只能说，眼前气鼓鼓的少女不仅偷换概念的本领很厉害，连逻辑也相当厉害。
不过，他也没准备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偶尔刺激一下，偶尔捉弄一下，也就可以了。
“泉小姐，我们说正事。”名冢彦咳嗽一声，“关于声优学校的事情，别人说需要交三十万円的学费。”
刚刚还因为名冢彦一句“我们说正事”而提起精神的泉悠月，一下子无精打采起来。
“名冢彦，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有两万円……”
“一万円。”名冢彦耐心纠正。
“……一万円。”少女瞥了他一眼，声音明显有气无力，“那剩下的二十九万円，我要从哪里借啊？”
“这我怎么知道，泉小姐不该自己去想办法吗？”名冢彦看着女孩，一时间笑得很开心。
路过野良坂的时候，他特意绕去石原崇宽那里，简单观察了一阵。
至少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位声优经纪人负责的恋爱短片，意外的正经。
也没有什么擦枪走火的部分，也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部分。
出奇的纯情。
看了好一会儿，名冢彦才从观察的地方走出，直接往石原崇宽的方向过去。
“石原先生。”走近的时候，他特意开口招呼一声。
“名冢小哥！”听到他的声音，石原崇宽刚回过头看到他，就抛下了一众工作人员，急急地小步跑来。
“石原先生，不用那么急吧？”名冢彦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情况而已。”
“名冢小哥这句话说得可不对。”石原崇宽笑了笑，“如果不是对拍摄短片真的有了兴趣，又怎么会跑来看情况呢？”
他指了指野良坂的方向，“这里和野良坂只能勉强算顺路，平常大家走过的时候，基本都碰不到拍摄场地。”
这位石原先生……分析事情的能力还挺强的。
名冢彦心中略微讶异。
“所以，名冢小哥，到底有什么想法呢？”石原崇宽长出口气，整理过表情，认真询问。
“怎么说呢，我确实有答应石原先生，过来拍摄短片的想法。”名冢彦笑了笑。
石原崇宽双眼微微发亮。
“但是，我的目的也没那么纯粹，有其它的两件事情，或许需要石原先生帮忙。”
“谁的目的有那么纯粹……”石原崇宽听到名冢彦的话，反而笑了出来，“摆出条件，大家都可以商量，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反倒是名冢小哥，如果你不说想要什么，那我才是真的头疼。”
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名冢彦，“怎么样，名冢小哥，说说看，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一件事情还是有关黑道，我想请石原先生尽可能注意他们的动向，每天告诉我。”名冢彦也没有客气，直截了当地开口。
“黑道啊……名冢小哥，你真的惹上他们了？”
哪里是我惹上他们？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平常都不骂人不打人的，去惹黑帮？
分明是人家欺负到我头上来才是。
“算是吧……反正是被他们盯上了。”名冢彦叹了口气，没有多解释。
“没问题，如果是要我用其他方式帮忙，我可能还要犹豫一下……相信名冢小哥也理解。”石原崇宽只是略作思考，就当即答应下来，“但传递消息这种事情，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那我就先在这里对石原先生说声谢谢。”名冢彦向石原崇宽微微鞠躬。
“不用这样，第二件事情呢？”石原崇宽继续问道。
“是关于声优的事情。”
“啊，声优？”石原崇宽一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名冢小哥，你想做声优？”
“不是，是我一个……一个朋友，想做声优。”名冢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和泉悠月之间的关系，只能用朋友来代指。
“朋友……”谈到本行，石原崇宽明显认真起来，“受过专业训练吗？”
“没有，只能算爱好者。”名冢彦摇头否认，“但是声音相当好听，在这方面应该算有天赋的。”
“有天赋的人，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很多。”石原崇宽郑重回答，“有几件事情，我必须要先跟你说清楚，名冢小哥。”
“石原先生请讲。”名冢彦自无不可。
“首先，我确实是声优事务所的经纪人，这点没错。”
“嗯。”
“但是，就算事务所的情况再差，也不可能挑选毫无基础的新人。这点，相信名冢小哥能理解。”
“当然，石原先生请继续。”
“招揽新人的过程中，就算我身为经纪人，也不可能对选拔过程指手画脚，最多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新人指定经纪人的时候，努一把力，争取让我来负责名冢小哥你那位朋友。”
说这些话的时候，石原崇宽的神色出乎意料的正经，完全没有先前想要让名冢彦当短片主角时的神情。
“我明白，石原先生。”名冢彦点头，“选拔过程，自然要凭实力。只是基础问题……”
“这点倒不成问题，事务所有自带的声优学校，付费也可以酌情减免一些。”
“大约多少钱？”
尽管不愿意，但名冢彦明白学费的问题无法避免。
“减免之后，大约在三十万円左右？”石原崇宽回忆了一下，“这部恋爱短片比较重要，我才能给名冢小哥你开出十万円的报酬。但其它短片……我最多只能保证两万円左右的报酬。”
连拍十部吗？
名冢彦笑得有些苦涩。
拍一次短片也就算了，他要是次次能做男主角……
那他干脆艺人出道去算了！
哪里来那么多的男主角给他做？
真以为缺那么多恋爱短片的男主角？
指不定下一部短片就是搞笑系的，得找个有特色一点的主角！
“名冢小哥，先别想那么多。”石原崇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关于短片这件事情？”
“嗯，我接受石原先生的邀请。”名冢彦回过神来，“具体的拍摄时间？”
“下周六和下周日。”石原崇宽回答得很快，“刚好在高校开学之前。”
如果顺利的话，也刚好在自己解决掉黑帮那些人之后。
名冢彦笑了笑，“我没有其它问题了，希望下周末，和石原先生能够合作愉快。”
“哈，名冢小哥，你看昨天的时候，你还拼命拒绝。”石原崇宽顿时笑了出来，对着名冢彦伸出手，“结果今天就接受了。”
“大家都有难以拒绝的条件，还有需要的东西。”名冢彦伸出手，和他轻握一下，“这一点，石原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是啊……我这个年纪的人，无非是需要赚钱。”石原崇宽叹了口气，“不像名冢小哥这样的高校生，还有梦想和青春。”
“石原先生，你这些话可不对。”名冢彦笑着反驳道。
“嗯？”石原崇宽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石原先生刚刚对经纪人工作的那份认真，还有对规则的坚持，可不像是只要钱的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哈，这也能被名冢小哥你看出来。”石原崇宽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我终究还是想培养那么一两位出色的声优来。”
“所以，我这不是给石原先生送机会来了吗？”名冢彦笑着打趣一句。
“好吧，那希望名冢小哥你那位朋友可以表现出色，真的成为我的指望。”
“石原先生！”不远处的拍摄设备旁有人喊出声来，“麻烦过来看看这里！”
“那名冢小哥，我先过去了？”石原崇宽看了眼拍摄场地，再看向名冢彦。
“稍等一下，石原先生起码加个line。”名冢彦拿出手机。
“不是名冢小哥你提起来，我都快忘了。”
加完好友，名冢彦看着石原崇宽急匆匆回到拍摄设备旁的样子，有半分钟没有动弹。
他在祈盼美好的生活，泉悠月在渴望缤纷的未来，冰室侑在期待五彩的明天。
如果不是那帮黑道，这些事情本该更加容易才对。
“就算知道他们只是被乱秩序的人鼓动，但果然还觉得可恶……”他重新起步，走向商店街的方向，“真该给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来三拳，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对美好生活的期望。”
……
当然，黑道们没有先尝到对美好生活的期望，反而是名冢彦先尝到了寿喜烧。
至于说为什么不是泉悠月或者冰室侑……
毕竟料理人不偷吃，那怎么还能叫料理人呢？
喂饱两位女孩，名冢彦拽着泉悠月，在她有些不解的目光中，把她带到了后院。
“名冢彦，你想跟我说什么？”少女只是好奇的看着他，并没有对他的动作有多少抗拒。
“泉小姐不应该先警惕一下我拽着你到后院来……究竟是做什么吗？”名冢彦倒真有些诧异，“现在居然这么信任我了？”
“不是信任，只是因为你是个胆小鬼。”泉悠月做了个鬼脸，“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嘴上经常说要占便宜，经常说要欺负我，但从没有实行过！”
女孩的神情有些得意，仿佛找到了名冢彦的软肋。
“没想到泉小姐那么聪明。”名冢彦叹了口气，在“聪明”上加了重音。
“那当然，我还在中部地区的时候，成绩在学校里也是很不错的！”少女愈发骄傲。
“很不错？”名冢彦故作好奇，“我能有幸知道一下，具体排名是多少吗？”
泉悠月的骄傲仿佛气球中的空气，只是被名冢彦的话语一戳，就迅速消散无踪。
“反正就是还不错，名冢彦你要知道干什么？”她期期艾艾地磨了一阵，想要蒙混过关。
名冢彦当即转身就朝屋内走。
一边走，还一边不忘留话，“我都帮泉小姐问了声优学校和事务所的事情，结果泉小姐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还真是令人伤心的事实。”
“喂，等等，名冢彦！”少女几步追上实际上并没有走多快的名冢彦，拉住他的右手，“我愿意说，你等等！”
“唉，泉小姐。”名冢彦回过头，瞥了一眼女孩的双手，“男女分别，拉拉扯扯多不好。”
“你说什么呢，名冢彦！”泉悠月气的想要一把甩开他的手，可担心他不愿意继续开口，还是不情不愿地慢慢放开，“你先回来，我告诉你。”
“当然，我洗耳恭听。”名冢彦笑了笑，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所以，泉小姐的排名，究竟是多少呢？”
“一般……一般都是在班级里的……里的前十。”少女又一次支支吾吾起来，甚至借着屋外的灯火，名冢彦还能勉强看到少女脸上轻微的红霞。
“哦，是这样吗？”名冢彦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就在女孩以为他不会借机说些什么的时候，名冢彦做出终于回想起来的样子。
“是这样的，泉小姐，我在京都南高的时候，虽然成绩偶尔有波动，但通常都是年级第一，偶尔会客串一下第二或者第三。
“至于冰室同学……她的情况和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要好些。”
名冢彦缓了口气，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
“所以我想请问泉小姐，泉同学，一般都是在班级前十的成绩……真的能算上不错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认真探究某个问题时，向老师提出无知问题的学生。
这家伙！
明明把成绩摆出来了，还要这样刺激我……
是想报复我刚刚说他是胆小鬼吗？
可我明明不是在批评他，反而是在夸他呀……
守规矩的胆小鬼，偶尔会让人开心，偶尔会让人咬牙切齿的胆小鬼，有什么不好的！
少女一阵磨牙，到底还是开口，“名冢彦，你也就是班级第一，我就是班级第十，没差多少！”
名冢彦哑然失笑。
年级第一也必然是班级第一，这句话显然没错。
而班级第一和班级第十的区别……
确实没那么大嘛！
只能说，眼前气鼓鼓的少女不仅偷换概念的本领很厉害，连逻辑也相当厉害。
不过，他也没准备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偶尔刺激一下，偶尔捉弄一下，也就可以了。
“泉小姐，我们说正事。”名冢彦咳嗽一声，“关于声优学校的事情，别人说需要交三十万円的学费。”
刚刚还因为名冢彦一句“我们说正事”而提起精神的泉悠月，一下子无精打采起来。
“名冢彦，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有两万円……”
“一万円。”名冢彦耐心纠正。
“……一万円。”少女瞥了他一眼，声音明显有气无力，“那剩下的二十九万円，我要从哪里借啊？”
“这我怎么知道，泉小姐不该自己去想办法吗？”名冢彦看着女孩，一时间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