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毕万方的震惊
“你女朋友沈清秋选择的导师，正是我的妻子。”毕万方没等周明开口，便解决了周明心中的疑惑。
“您是说南开的陈艳红老师是您的妻子，我的师娘？”听毕万方说完后，周明一脸的惊讶之色，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凑巧，陈艳红居然会事毕万方的妻子。
这两人虽然都是在高校任教, 而且都是生物学的教授，但他们一个主要研究方向是神经生物学，一个主要研究方向是生物膜，而且这两人不仅研究领域不同，还不在同一所高校，甚至都不在同一座城市。
南开所在的津沽市和科大所在的庐州市相距有将近一千公里, 而且周明之前陪沈清秋一起在南开参加生科院夏令营的时候，也没个任何一位老师和他说起这件事, 甚至连提都没提。
在这样的情况下, 周明怎么可能猜到陈艳红和毕万方两人会是夫妻？
这也难怪毕万方会知道周明暑假去南开了，还是陪的女朋友取得南开，沈清秋选的导师都是他妻子了，他能不知道吗？
周明正准备开口向毕万方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但他才刚嘴唇微动，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到毕万方又对他说道：“正是艳红和我说的你暑假陪你女朋友一起去南开参加夏令营的事情，当然你女朋友的名字也是艳红告诉我的。”
向周明又解释了这么一句之后，毕万方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继续乐呵呵地对周明说道“艳红对你的评价很高，不，不应该说很高，而是非常高。而且不仅是艳红对你的评价高，我听她说南开生科院的那些教授们对你的评价也都非常的高，她说她们院里的那些教授们可都是很羡慕我收了你这样一个学生呢。”
说到最后的时候, 毕万方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听毕万方说陈艳红竟然在毕万方面前这么夸自己, 一向脸皮比较厚的周明倒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一脸憨笑地对毕万方说道：“这都是南开的那几位教授们抬爱，我还需要和导师学习许多东西……”
“好了好了, 你也别谦虚了。”见初次联系的时候还显得牛气哄哄的周明此时竟然还谦虚起来，这反倒让毕万方觉得有些不适应了，他连忙摆手打住，没让周明再说下去。
“你在南开的事情艳红可是我和说的一清二楚，不管是生物医药方面，还是植物学，亦或是生物膜方面你可都是能和那些教授们聊的头头是道。”毕万方又对张某看说了一句。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虽然毕万方通过他妻子已经知道了一些周明的事情，对周明在生物学上的知识有了些了解，也相信她所说的那些话，但毕竟没有亲自和周明交流过生物学方面的专业知识，他并不能理解南开那些教授们的心情。
“对了，你一来我就和你说这些，我都忘了问你今天来找我是要做什么了，你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毕万方说了一些他通过陈艳红对周明在南开的那边发生的事情的了解后，又对周明询问道。
看来，毕万方是完全没想到周明这次来找他，是要和他说之前周明和他说的一个月做出两项能上《nature》的研究成果来的事情。
而且从周明走进毕万方的办公室开始，毕万方也一直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地回避了之前周明向他夸下海口，说要在一个月内做出两项能上《nature》的研究成果的话题。
可能是在通过陈艳红了解到周明在生物学方面确实非常有天赋后, 不想让周明再转投其他教授门下，所以毕万方才对之前周明承诺过的事情闭口不谈，毕竟他可不相信周明能完成之前的承诺。
《nature》又不是什么三流期刊，要是真那么好上，它的地位也就没那么高了。
而且做研究也不是那么容易出研究成果的，不可能像科幻小说和电影里一样，主角灵机一动，然后废寝忘食几天就能拿出一项划时代的研究成果出来。
研究成果要是真如周明所说的那么容易出，地球上的人类不说现在已经统治银河系了，最起码是足迹早就踏遍整个太阳系了。
“老师，我之前不是和您说过我开学之后会在一个月内做出两项能上《nature》的研究成果吗？我这次来除了向您问好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和您说这件事情的。”见毕万方向自己询问起了自己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周明便也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毕万方着实没想到周明竟然真的会想要在一个月内做出两项研究成果，而且还是能上《nature》的成果，他脸上既带着些许诧异，又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周明。
随后，毕万方开始对周明苦口婆心道：“你真准备一个月做出两项研究成果吗？我看你之前也在《cell》上发表了一篇论文，你也应该知道做实验想要出成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研究结果写的论文能上《nature》的研究，就更不容易了。
还有，你还只是一个才刚上博士一年级的新生，方向还是神经生物学方面的，在做科研这一方面你也没有什么经验，就算你真的有把握最后能出成果，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确定够用吗？”
听毕万方苦口婆心地对自己劝说着，周明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研究生来说都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但周明不一样，他有外挂，他做研究从来不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知道河水深浅，不知晓河对岸还有多远。
周明做研究，向来都是不仅已经知道了结果，也知道了通往这个结果的经过，就像是一条能够看得清目的地的笔直的道路，他只需要沿着这条正确的道路往前走，就一定更早抵达目的地。
因此在毕万方对周明说了这一大串话之后，周明对于要继续做研究的想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神色坚毅地对毕万方说道：“导师，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我之前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我有信心能够在一个月内完成准备做的这两项研究，并得出研究结果。”
见周明如此执着，毕万方也知道不管他再怎么说都不可能说动周明放弃他即将要做的两个项目，明白这一点后，毕万方便不再做过多的劝说，而是向周明询问起了关于他要做的两项研究的具体内容。
“那你准备做的这两项研究分别是哪两个方面的？”毕万方对周明询问道。
“第一个我准备研究人类的皮质神经元是如何影响树突整合的，第二个是准备研究感觉轴突在与细胞体分离后退化，对周围神经的部分损伤所造成的影响。”周明向毕万方说明了自己准备在一个月内拿出的两项研究成果的研究。
听周明说完，毕万方则是点了点头，以表示对周明所要进行的这两项研究的肯定。
表示了肯定之后，毕万方又对周明说道：“这两项研究确实都是神经生物学方面的内容，但是你做好这两项研究的准备了吗？不说别的，我开题报告准备了吗？”
完成课题研究一般需要的时间都比较长，流程也比较复杂。
想要顺利完成课题研究，在申报课题之前，需要先了解一下课题从申报到结题的大致流程和内容，否则的话会因为流程不熟，而延长课题研究时间。
课题研究流程大致分为五个环节：课题申报——课题立项——课题开题——课题实施——课题结题。
对于课题研究的这五个环节，周明也有所了解，当初李阳华给他的资料里就有说到这一些。
其实像这种课题研究，一般都是学校的教授、老师们弄的，研究生只需要根据导师给的方向和题目来做实验就行，顶多也就从开题报告写，倒是不用经历课题申报和课题立项这两个流程。
但现在的问题是，周明连一个课题报告都没有。
周明原本也是想着八月底的时候写开题报告的，毕竟这两项研究他都已经知道结果和过程了，又不是写整篇论文，写两份开题报告也要不了多久。
可谁知道八月底这么忙，周明更是直接将开题报告的事情给忘了，他还想着和之前写数学论文那样，直接写论文，然后投稿，这个也直接开始做研究，然后出结果。
不过，周明虽然没有写开题报告，但他对于这两项研究的具体内容都已经胸有成竹，便当场和毕万方说起了他准备怎么做这两项研究。
“神经元的生物物理特征塑造了大脑中的信息处理。人类皮质神经元比其他物种大，但是我们目前尚不清楚它们的大小如何影响突触整合。所以我这次的研究，准备从人类树突中直接进行电记录，并报告第5层锥体神经元的电区室化增强。
我们会以大鼠作为参照，最后的结果与大鼠树突进行比较。”
周明先是向毕万方介绍了一下他这第一个研究的实验方法，之后又继续说着自己对这一方面的了解，并说出了他这些了解的来源。
“人类锥体神经元具有比啮齿动物和灵长类神经元更大的树突状乔木，这一点在2001年的埃尔斯顿等人发表的论文【认知中的锥体细胞：人类和猴子的比较研究】和今年的莫汉等人的研究【单个锥体神经元的树突和轴突结构横跨成人人类新皮层层】中有说明，但是它们的输入-输出属性仍然未知……
……在2013年哈内特等人发表的【钾通道控制第5层皮质锥体神经元中活动树突整合区室之间的相互作用】和2001年larkum等发表的【树突与成年大鼠第5层锥体神经元的轴突作用电位起始区耦合的树突机制】……说明了树突尖峰可以放大局部信号以克服电气区隔……
因此我推断，人类树突长度的增加可以进一步划分单个神经元内的突触整合和信息处理。
然而，由于区隔严重依赖于膜特性和活性电导，这不能仅通过解剖学特征来预测，不知道人类神经元与非人类神经元的差异程度……”
说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周明终于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地向毕万方说清楚了他要做的这两项研究中关于研究人类的皮质神经元是如何影响树突整合的具体实验流程，和对实验结果的预测，以及各个知识点的出处，这些出处就是写论文时要写上去的参考文献。
说完第一个研究的内容后，周明感觉有些口渴，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对毕万方说道：“老师，您这里有水吗？我想倒点水喝。”
毕万方被周明像是报菜名一样报出那些或早或晚的论文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周明说的这些论文中，最早的是1998发表的，最晚是今年七八月份才发表。
刚才毕万方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周明大致介绍他这第一个研究时所列出的论文数量，一共二十六篇，就是背，这二十六篇论文的标题也够背一会了。
而周明呢，确却是不仅将每一个知识点所涉及到的论文都说得很清楚，还清楚明了地说明了这项研究的相关流程，中间甚至都没有一点磕绊，极其流畅，这就是毕万方自己在做完一个项目之后，也不可能对自己的项目说得如此清晰明了，并一字不落地将论文中所涉及到的二三十篇论文都一字不漏地连带作者说出来。
“老师？”周明见自己在询问毕万方有没有水后他没什么反应，便只好又喊道。
“有，有，有水。”毕万方连忙给周明倒水，搞得好像周明是他的导师一样。
对于周明的评价，现在的毕万方只会比南开的那几位教授给出的更高，周明这还是这是说了一个项目的事情呢，第二个项目还没说呢。
从饮水机里倒了些温水给周明后，毕万方就又坐在周明对面，等着他喝完水继续说第二个项目的事情。
周明有些受宠若惊地从毕万方的手中接过一次性水杯，一口将杯中的水喝干后，又开始向毕万方说起了他的第二个研究。
“您是说南开的陈艳红老师是您的妻子，我的师娘？”听毕万方说完后，周明一脸的惊讶之色，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凑巧，陈艳红居然会事毕万方的妻子。
这两人虽然都是在高校任教, 而且都是生物学的教授，但他们一个主要研究方向是神经生物学，一个主要研究方向是生物膜，而且这两人不仅研究领域不同，还不在同一所高校，甚至都不在同一座城市。
南开所在的津沽市和科大所在的庐州市相距有将近一千公里, 而且周明之前陪沈清秋一起在南开参加生科院夏令营的时候，也没个任何一位老师和他说起这件事, 甚至连提都没提。
在这样的情况下, 周明怎么可能猜到陈艳红和毕万方两人会是夫妻？
这也难怪毕万方会知道周明暑假去南开了，还是陪的女朋友取得南开，沈清秋选的导师都是他妻子了，他能不知道吗？
周明正准备开口向毕万方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但他才刚嘴唇微动，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到毕万方又对他说道：“正是艳红和我说的你暑假陪你女朋友一起去南开参加夏令营的事情，当然你女朋友的名字也是艳红告诉我的。”
向周明又解释了这么一句之后，毕万方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继续乐呵呵地对周明说道“艳红对你的评价很高，不，不应该说很高，而是非常高。而且不仅是艳红对你的评价高，我听她说南开生科院的那些教授们对你的评价也都非常的高，她说她们院里的那些教授们可都是很羡慕我收了你这样一个学生呢。”
说到最后的时候, 毕万方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听毕万方说陈艳红竟然在毕万方面前这么夸自己, 一向脸皮比较厚的周明倒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一脸憨笑地对毕万方说道：“这都是南开的那几位教授们抬爱，我还需要和导师学习许多东西……”
“好了好了, 你也别谦虚了。”见初次联系的时候还显得牛气哄哄的周明此时竟然还谦虚起来，这反倒让毕万方觉得有些不适应了，他连忙摆手打住，没让周明再说下去。
“你在南开的事情艳红可是我和说的一清二楚，不管是生物医药方面，还是植物学，亦或是生物膜方面你可都是能和那些教授们聊的头头是道。”毕万方又对张某看说了一句。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虽然毕万方通过他妻子已经知道了一些周明的事情，对周明在生物学上的知识有了些了解，也相信她所说的那些话，但毕竟没有亲自和周明交流过生物学方面的专业知识，他并不能理解南开那些教授们的心情。
“对了，你一来我就和你说这些，我都忘了问你今天来找我是要做什么了，你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毕万方说了一些他通过陈艳红对周明在南开的那边发生的事情的了解后，又对周明询问道。
看来，毕万方是完全没想到周明这次来找他，是要和他说之前周明和他说的一个月做出两项能上《nature》的研究成果来的事情。
而且从周明走进毕万方的办公室开始，毕万方也一直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地回避了之前周明向他夸下海口，说要在一个月内做出两项能上《nature》的研究成果的话题。
可能是在通过陈艳红了解到周明在生物学方面确实非常有天赋后, 不想让周明再转投其他教授门下，所以毕万方才对之前周明承诺过的事情闭口不谈，毕竟他可不相信周明能完成之前的承诺。
《nature》又不是什么三流期刊，要是真那么好上，它的地位也就没那么高了。
而且做研究也不是那么容易出研究成果的，不可能像科幻小说和电影里一样，主角灵机一动，然后废寝忘食几天就能拿出一项划时代的研究成果出来。
研究成果要是真如周明所说的那么容易出，地球上的人类不说现在已经统治银河系了，最起码是足迹早就踏遍整个太阳系了。
“老师，我之前不是和您说过我开学之后会在一个月内做出两项能上《nature》的研究成果吗？我这次来除了向您问好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和您说这件事情的。”见毕万方向自己询问起了自己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周明便也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毕万方着实没想到周明竟然真的会想要在一个月内做出两项研究成果，而且还是能上《nature》的成果，他脸上既带着些许诧异，又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周明。
随后，毕万方开始对周明苦口婆心道：“你真准备一个月做出两项研究成果吗？我看你之前也在《cell》上发表了一篇论文，你也应该知道做实验想要出成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研究结果写的论文能上《nature》的研究，就更不容易了。
还有，你还只是一个才刚上博士一年级的新生，方向还是神经生物学方面的，在做科研这一方面你也没有什么经验，就算你真的有把握最后能出成果，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确定够用吗？”
听毕万方苦口婆心地对自己劝说着，周明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研究生来说都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但周明不一样，他有外挂，他做研究从来不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知道河水深浅，不知晓河对岸还有多远。
周明做研究，向来都是不仅已经知道了结果，也知道了通往这个结果的经过，就像是一条能够看得清目的地的笔直的道路，他只需要沿着这条正确的道路往前走，就一定更早抵达目的地。
因此在毕万方对周明说了这一大串话之后，周明对于要继续做研究的想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神色坚毅地对毕万方说道：“导师，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我之前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我有信心能够在一个月内完成准备做的这两项研究，并得出研究结果。”
见周明如此执着，毕万方也知道不管他再怎么说都不可能说动周明放弃他即将要做的两个项目，明白这一点后，毕万方便不再做过多的劝说，而是向周明询问起了关于他要做的两项研究的具体内容。
“那你准备做的这两项研究分别是哪两个方面的？”毕万方对周明询问道。
“第一个我准备研究人类的皮质神经元是如何影响树突整合的，第二个是准备研究感觉轴突在与细胞体分离后退化，对周围神经的部分损伤所造成的影响。”周明向毕万方说明了自己准备在一个月内拿出的两项研究成果的研究。
听周明说完，毕万方则是点了点头，以表示对周明所要进行的这两项研究的肯定。
表示了肯定之后，毕万方又对周明说道：“这两项研究确实都是神经生物学方面的内容，但是你做好这两项研究的准备了吗？不说别的，我开题报告准备了吗？”
完成课题研究一般需要的时间都比较长，流程也比较复杂。
想要顺利完成课题研究，在申报课题之前，需要先了解一下课题从申报到结题的大致流程和内容，否则的话会因为流程不熟，而延长课题研究时间。
课题研究流程大致分为五个环节：课题申报——课题立项——课题开题——课题实施——课题结题。
对于课题研究的这五个环节，周明也有所了解，当初李阳华给他的资料里就有说到这一些。
其实像这种课题研究，一般都是学校的教授、老师们弄的，研究生只需要根据导师给的方向和题目来做实验就行，顶多也就从开题报告写，倒是不用经历课题申报和课题立项这两个流程。
但现在的问题是，周明连一个课题报告都没有。
周明原本也是想着八月底的时候写开题报告的，毕竟这两项研究他都已经知道结果和过程了，又不是写整篇论文，写两份开题报告也要不了多久。
可谁知道八月底这么忙，周明更是直接将开题报告的事情给忘了，他还想着和之前写数学论文那样，直接写论文，然后投稿，这个也直接开始做研究，然后出结果。
不过，周明虽然没有写开题报告，但他对于这两项研究的具体内容都已经胸有成竹，便当场和毕万方说起了他准备怎么做这两项研究。
“神经元的生物物理特征塑造了大脑中的信息处理。人类皮质神经元比其他物种大，但是我们目前尚不清楚它们的大小如何影响突触整合。所以我这次的研究，准备从人类树突中直接进行电记录，并报告第5层锥体神经元的电区室化增强。
我们会以大鼠作为参照，最后的结果与大鼠树突进行比较。”
周明先是向毕万方介绍了一下他这第一个研究的实验方法，之后又继续说着自己对这一方面的了解，并说出了他这些了解的来源。
“人类锥体神经元具有比啮齿动物和灵长类神经元更大的树突状乔木，这一点在2001年的埃尔斯顿等人发表的论文【认知中的锥体细胞：人类和猴子的比较研究】和今年的莫汉等人的研究【单个锥体神经元的树突和轴突结构横跨成人人类新皮层层】中有说明，但是它们的输入-输出属性仍然未知……
……在2013年哈内特等人发表的【钾通道控制第5层皮质锥体神经元中活动树突整合区室之间的相互作用】和2001年larkum等发表的【树突与成年大鼠第5层锥体神经元的轴突作用电位起始区耦合的树突机制】……说明了树突尖峰可以放大局部信号以克服电气区隔……
因此我推断，人类树突长度的增加可以进一步划分单个神经元内的突触整合和信息处理。
然而，由于区隔严重依赖于膜特性和活性电导，这不能仅通过解剖学特征来预测，不知道人类神经元与非人类神经元的差异程度……”
说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周明终于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地向毕万方说清楚了他要做的这两项研究中关于研究人类的皮质神经元是如何影响树突整合的具体实验流程，和对实验结果的预测，以及各个知识点的出处，这些出处就是写论文时要写上去的参考文献。
说完第一个研究的内容后，周明感觉有些口渴，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对毕万方说道：“老师，您这里有水吗？我想倒点水喝。”
毕万方被周明像是报菜名一样报出那些或早或晚的论文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周明说的这些论文中，最早的是1998发表的，最晚是今年七八月份才发表。
刚才毕万方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周明大致介绍他这第一个研究时所列出的论文数量，一共二十六篇，就是背，这二十六篇论文的标题也够背一会了。
而周明呢，确却是不仅将每一个知识点所涉及到的论文都说得很清楚，还清楚明了地说明了这项研究的相关流程，中间甚至都没有一点磕绊，极其流畅，这就是毕万方自己在做完一个项目之后，也不可能对自己的项目说得如此清晰明了，并一字不落地将论文中所涉及到的二三十篇论文都一字不漏地连带作者说出来。
“老师？”周明见自己在询问毕万方有没有水后他没什么反应，便只好又喊道。
“有，有，有水。”毕万方连忙给周明倒水，搞得好像周明是他的导师一样。
对于周明的评价，现在的毕万方只会比南开的那几位教授给出的更高，周明这还是这是说了一个项目的事情呢，第二个项目还没说呢。
从饮水机里倒了些温水给周明后，毕万方就又坐在周明对面，等着他喝完水继续说第二个项目的事情。
周明有些受宠若惊地从毕万方的手中接过一次性水杯，一口将杯中的水喝干后，又开始向毕万方说起了他的第二个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