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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大事

    晚上。
    李非正靠在床上,手里拿着瓦罗兰大陆通史在看。
    这是他新买的一套,到学院教务处说明情况后,相关老师自然很无语,新书第一天就弄丢,也是难得。
    不过学院倒不担心什么把学院书籍倒卖出去的情况,书这种东西和其他资源不同,没有老师教导,只自己硬啃,其实效果不会太好。
    除非是天才。
    李非虽然认为爆爆有天分,却也不认为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在没有老师教导的情况下完全学会那些大部头书籍上的知识。
    但开卷有益,只要看了总归会有些收获。
    “皮城与祖安……”
    李非此时正在看关于他现在所处城市的历史。
    多年前根本没有区分叫法,只有一个祖安。
    这个先进的商业之都,为了船运更方便,决定开凿一条运河,结果中间出了岔子,半座城市陷入裂沟当中。
    后来,陷入裂沟的便作为底城祖安,而没陷落的,则有了一个新名字皮尔特沃夫。
    尽管如此,运河的开凿带来的收益却足够惊人,让皮城成功一跃成为港口之都,获利无数。
    这也是皮城一个节日“进化日”的由来,为了纪念海闸“日之门”的开通而设立。
    用毁掉半个祖安的代价,来换取现在的发达与进步,在一些人眼中无疑十分划算。
    这段历史很短暂,但它造成的后果却影响深远。
    看看现在的底城就知道,通史书里短短几页,无疑是没办法真正展现出底城人所经受的苦难的。
    “把属于自己的拿回来……这个口号倒是不错。”李非看完后缓缓道。
    在他看来,底城人经常挂在嘴边的“打倒上城”其实意义不大。底城人更合理的诉求应该是平分运河打通后所带来的收益,甚至占大头也是应该的。
    可现在,运河带来的收益全部落在上城口袋,底城作为裂沟受害者,反倒一分钱没拿到,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李非想,用个不恰当的例子说明,就好像两个罪犯抢劫了一百块,其中一个被抓进去坐牢,受罪不说,出来后那一百块还都让自己同伙卷走了,自己一分没有。
    这种白受罪没任何收益的境况,就是底城人目前正经历着的。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李非你在吗?”
    是蔚的声音。
    李非起身把门打开,穿着短腰夹克衫的蔚走了进来。
    “找我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蔚说,“之前就想问问你,你现在不是进上城学院了吗,那条学院街上好像都是有钱人吧?”
    李非看了她一眼:“你想干嘛?”
    蔚握了握拳头:“当然是干一票了!找一家偷点东西,总之赚上一笔。”
    “……”
    “我就是想让你帮忙留意一下,看看有哪家比较好得手什么的。”
    “你很缺钱吗。”李非没有应话,反而问道。
    蔚皱眉道:“现在倒是不缺,但我们几个总不能一直吃范德尔的!”
    蔚表情很倔强,大概是年纪大了,对于一直靠范德尔庇护,在他那儿白吃白喝感到不好意思了。
    李非能理解,这个年纪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赞同她的所作所为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能这么想不错,不过我不赞成你们几个靠偷东西赚钱。”李非说,“这种事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的。”
    “什么……正比?”蔚有些疑惑。
    “就是不值得。学院街那边有很多执法官巡逻,如果抓到你们,起码会……”
    “我们不会被抓到的!”蔚似乎很自信,不等李非说完就打断了他。
    她不满道:“李非,你不会觉得我们这么做不好吧?哼,学院街那群富人哪有什么好人?他们的钱也不干净,我们偷他们的又怎么了!”
    蔚很是理直气壮,这也算是底城小混混的常态。
    实际上,除去范德尔这个庇护者,蔚他们几个,和底城街头那些小混混没什么区别。虽然不会做一些杀人放火之类的大坏事,但对于小偷小摸还是习以为常的。
    李非轻轻拿着书本敲击了几下床沿,想了想说道:“你们如果想赚钱的话,可以来给我帮忙。现在我那条街上也缺人手,你们可以去帮忙看着。”
    蔚闻言摇摇头:“那样李非你和范德尔有什么区别?我想靠自己赚钱,不想别人帮忙。”
    “付出劳动,获得回报,和帮忙有什么关系?”李非摇摇头,“按你的说法,你们从上城把东西偷回来,肯定要去本索那里出手吧?本索收东西给你们钱,算不算帮忙?”
    “这……”
    蔚被李非这么一问,顿时卡壳。
    的确,她们偷来东西都是在本索那里出手,可本索实际上也是范德尔的好兄弟。
    如果没范德尔这层关系,本索一是不一定会收她们的东西,以免惹麻烦。二是哪怕收,价格方面也会压得极低,根本不是现在这价。
    蔚脸庞微微涨红,卡壳半天才梗着脖子说:“那我们把东西出手给别人,不从本索叔叔那里出了!”
    李非叹了口气。
    他看着蔚坦然道:“蔚,你知道我是把你当朋友看待吧,所以咱们之间不用顾忌什么面子之类虚的东西。”
    “……好吧。”
    蔚沉默片刻,到底是不想再故作坚强,也坐在了床上,表情有些沮丧。
    “其实我知道范德尔的意思。”她说,“他就是想以后让我接手他那个酒馆,过安稳日子。可我不想成天给人倒酒,我觉得那样很无聊!”
    “确实无聊。那都是退休人该干的活儿。”
    “退休?退休是什么意思?”
    “就是已经干完大事了的意思。”李非说,“范德尔曾经干过大事,尽管失败了,但有那份回忆在也算满足了。咱们呢,都是年轻人,还没有干过大事,就直接退休,那的确会不甘心。”
    “就是啊!”蔚听了这话立刻引发共鸣,她伸手抓着李非手臂,攥得很紧。
    “李非,我们也干件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