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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到心坎了,甜得发腻 sēyцщēň.cοм

    郑宇说得对,感情是可以随着时间逐渐培养的。
    裴韵晴不知道和郑宇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有没有让他对自己产生感情,但裴韵晴知道,她对郑宇是有感情的。
    哪怕在往后几年没有密切联系情况下,这感情也没有被时间蹉跎而去。只是裴韵晴知道自己的感情内敛且不热烈,如果换做其他人,兴许在跟自己喜欢的人领证之后,那没羞没臊的事情会做到厌倦,做到后来抚摸对方的身体就像摸自己那样平常激烈不再。
    如果郑宇没说要跟她做爱,她就不会主动提,哪怕后来毕业偶尔去他家住上两宿,他们也是各睡各的房间。在家也不会看到对方赤裸的身体,他们衣着整洁,就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
    郑宇这几年怎么过的,裴韵晴猜想是去找情人解决的,至于她?
    她没时间没心情想那些事,因为就算想她也不会去找郑宇,万一给他打电话说自己想跟他亲亲抱抱缠绵的时候,人家正在和情人粘腻呢?
    以郑宇对她的态度,肯定会抛下情人连夜开车找她,然后抱着她安慰着,却让她的鼻腔充斥着其他女人的香味。
    尽管裴韵晴知道郑宇找她之前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身上甚至带着沐浴露的香气,但那份从心底涌上来的恶心裴韵晴抵不住。
    情人用过她的浴巾她都能立即想到离婚,郑宇哪天晚上真的抛弃情人来找她,就是因为她的一个电话来满足她,想必那个时候裴韵晴都不会让郑宇进门。⋎ǔsⒽǔщχ.℅м(yushuwx.com)
    并不是不能接受郑宇找情人,也不是觉得郑宇上过其他女人就脏了,只是一晚上辗转于两个女人,有必要吗?当什么好人呢?
    所以裴韵晴索性不想了,而且她确实忙,白天要当一个为了老板第不知道多少套别墅奋斗的社畜,晚上还要赶稿。她能和郑宇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几天都是挤出来的时间。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忙,因为她也想有自己的房子,而不是一直住租的房子,然而她到现在还无法支付房子的首付,她的职位也没有提升太多。而郑宇不一样,他在毕业之前就有了房,工作没两年买了车,现在已经是项目经理了。
    风风光光,前途大好,别人见了他谁不得喊一声郑总好。
    裴韵晴的生活则是——小裴你去把这份文件打印十份。
    她如果跟郑宇过着夫妻的生活,她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繁忙,还没车没房,说不定早就当上了不愁吃不愁喝的郑太太,每天在家撸撸猫,出门遛遛狗。
    可是她就要离婚了,每个月挤出于郑宇在同一屋檐下的时间要变成自己的了,光是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是变得轻松  了。
    或许其他人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要说裴韵晴拧巴,人家郑宇说不定就是想跟你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呢?是你不答应。
    郑宇到底想不想,裴韵晴不知道,因为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只知道自己心中有一跟刺痛神经的刺,每每她想和丈夫正常相处的时候,这根刺就会扰乱她的想法。
    纵使郑宇用温柔贴心为裴韵晴织了一张网,只要她愿意一脚踩进去,那里面就是让人无法自拔的温柔乡,可阻止在裴韵晴面前的是一座大山——谁会喜欢在那约到的女孩呢?
    “好了,擦干净了。”郑宇还握着她的手摩挲不愿意放开。
    裴韵晴看到了丈夫的两只手都抓着自己,没有甩开,抬头望着他说了声谢谢。礼貌客气,却非常疏远的两个字,他们两越是相处,距离越远。
    还是炮友的时候,裴韵晴好歹还知道郑宇在每天都发生了什么,毕业之前也都知道,毕业后就断了这方面的信息链,她反倒不那么了解郑宇了。
    只是还知道这个男人喜欢吃那些腌制过味道很重的食物,下雨天右腿膝盖会疼,因为大学那会儿他打篮球把自己摔进院了,还打了石膏,裴韵晴考试周甚至抽时间去医院照顾过他,毕竟那会儿已经领了证,照顾他是她的职责所在。
    郑宇没有纠结裴韵晴这么对自己,牵着她的手问:“要不再给你买杯奶茶?”
    “我不想喝了,你喝。”裴韵晴把那半杯奶茶递给郑宇。
    他没有马上接过去,反倒觉得她在耍脾气,哄她:“还是尝一口吧!”
    于是裴韵晴真的只尝了一口,说好甜。接着还是把奶茶给了郑宇。
    甜到心坎了,甜得发腻。
    其实她毕业后就不喜欢喝奶茶了,因为在外面买奶茶太贵了,奶茶里还有很多咖啡因,她的睡眠本来就不好,喝了奶茶后更睡不着。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的睡眠质量差到需要吃褪黑素才能入眠的地步,但那段时间里,在郑宇家睡觉就会很快入眠。
    裴韵晴知道不是床的问题,单身公寓的小床不比郑宇给她买的差,更何况郑宇睡着了还打呼噜,不是惊天响的呼噜,是那种时有时无很浅的呼噜。裴韵晴听着他的呼噜声才能安心地睡着。
    所以她特地录了一段郑宇打呼噜的声音,睡觉之前就放出来,这样她的睡眠才不至于像以前那么差。
    郑宇接过奶茶,两口就喝完了,说也没那么甜,奶茶的正常甜度。还说如果不喜欢喝太甜的,以后就点少糖的。
    裴韵晴没说自己以后不会再喝奶茶了,嗯了一声,她觉得郑宇应该知道没有这个以后了,只是习惯性的多说两句。
    晚上他们去吃了烤肉,郑宇负责烤,裴韵晴负责吃,但她吃不了多少,实际上大部分肉还是让郑宇吃了。
    郑宇一边往嘴里送肉还一边说:“你这么瘦,应该多吃点。”
    裴韵晴这才吃了一块烤得焦脆的五花肉。
    见她吃肉了,郑宇笑了,笑得眉眼弯弯,还是有当初的少年气息,哪像个在各个工地来回周旋的项目经理。
    “长胖点更有手感。”
    裴韵晴看了一眼郑宇,那打量的眼神出来的那一刻就明白他心中是什么盘算。过了五六年,他想跟她有更进一步接触的眼神始终没变。
    看吧,郑宇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跟她约会呢?饭吃了也不会简单的说拜拜,最终的一步还没做呢!
    从烤肉店里出来,整个人还是暖烘烘的,裴韵晴被握得出汗的手被郑宇一起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他们慢慢地走在街上。
    郑宇问:“去你家行吗?”
    要说郑宇还是了解她的,不然这会儿应该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家冲,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那个房子里不少东西是情人碰过的,他老婆会心生厌恶,然后就不会跟他做那事了。
    “我床小,怕你伸展不开。”裴韵晴如实回答道。
    郑宇听到这个回答立即笑出声:“我们又不是没试过窄的地方,你的床能有多小。”
    裴韵晴没有理由拒绝郑宇了,把他领到了单身公寓里。她的单身公寓很小,面积还没郑宇房子的叁分之一,平时她一个人住觉得有点空旷,所以领养了一只耳朵缺了一块的猫,今晚领了个男人回来,这单身公寓瞬间变得拥挤。
    刚打开公寓的门,猫蹲在门口对着裴韵晴喵喵叫,完全没注意到那个一起跟进来的男人。
    裴韵晴放开郑宇的手,抱起猫柔着声音对怀中的猫说话:“小耳朵是不是在接妈妈回家呀?还是饿了呀?妈妈不在家有没有乖乖听话呀?”
    她抱着猫走到食盆前,发现里面空了,放下猫,去拿了个罐头。
    猫见有吃的了,刚才还在裴韵晴脚边打转,这会儿立即去吃罐头了。
    郑宇刚才跟着一起进来了,裴韵晴一回头发现他赤着脚。
    “没想过你会过来,所以没给你买拖鞋。”
    “没事,有新的毛巾吗?”
    “你就用我的吧,我明天正好换新的。”
    裴韵晴大方又小气,郑宇对此没有任何怨言,反而勉强的穿着老婆的拖鞋去洗澡了。
    因为厕所地滑,裴韵晴怕郑宇滑倒,人高马大的把她洗手间里的东西都弄坏了,所以才允许他穿自己的凉拖。郑宇对这些是没有怨言的。
    裴韵晴没再管猫咪,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用手捂住脸,不让灯光照到她的眼睛。但无名指上的戒指硌着她了。
    这戒指是郑宇毕业后工作第一个月发工资给她买的,第一个月那点工资当然不够买钻戒,他是倾尽了自己大学四年存的钱才买下的两枚戒指,另一枚他也戴着。
    今天她看到了,就在左手上。
    当初郑宇给她这戒指的时候说自己回学校找老师,顺便来见见她,问她愿不愿意出来。裴韵晴正巧没事,所以去了。
    他们就在教学楼的楼道里见面,那会儿还没上课,也没什么人,郑宇从口袋里拿出精致的戒指盒,牵起裴韵晴的左手,把戒指套了进去,刚刚好。
    裴韵晴学着动作给郑宇戴上了他的戒指。
    郑宇拉着她的手说前两天他发工资,路过珠宝店,看到这对戒指好看,想着他两领证一年多了,所以立即买了。
    裴韵晴嘴上说着你真好,其实心里没太信他的鬼话。
    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有多少工资,还眼睛都不眨的买了结婚戒指,把她当小姑娘哄着呢!
    为了回礼,裴韵晴斥巨资给郑宇买了一块表,郑宇到现在依旧戴着,还能看时间。
    所以为什么毕业后不在一起?没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裴韵晴知道理由,却又想不通这个为什么。
    她没问过郑宇爱不爱自己,就连喜不喜欢都没再问过了。她担心郑宇温柔的问自己:还记得我们在哪认识的吗?
    这个问题真的问出来了,裴韵晴肯定会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就好像自己那么长时间感情寄托的人,对自己好的人,只是碍于身份才做那么多罢了。
    如果他们通过另一种方式认识,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故事了?裴韵晴没时间想,因为郑宇洗完澡出来了。他就那么赤裸着出现在她的家中,来到她的房间,扑向她,捧着她的脸,吻落在她的脸上是滚烫的。
    烫到了裴韵晴的心。
    郑宇亲了又亲,亲了不少化妆品在唇上,没有怨言,抱着她不愿意放开。
    还是裴韵晴自己想到这一点才推了推郑宇:“我该去洗澡了。”
    郑宇将她箍在自己怀里不愿意放,哼哼了几声:“我不嫌你。”
    最后在裴韵晴一再要求下他才放手,不仅如此还一路跟到厕所门口,并且不允许她洗澡关门,说什么都要在门口看着。还满嘴嘀咕看自己老婆洗澡天经地义。
    裴韵晴担心她洗着洗着郑宇冲进来,然后她这个月的水费比以往的每个月都高。
    好在郑宇那玩意儿只是翘的老高,理智令他没冲进去。
    裴韵晴刚洗完澡,水珠还没来得及擦干,郑宇就把她抱起来,大步回到房间,把她扔在床上,动作有些粗暴且急不可耐。
    当他的手碰到她水润的皮肤时又抖动着,被碰着的人也抖了一下。
    他们好像第一次吃禁果的学生,生涩又满怀期待。
    当郑宇插进去的时候,他跟着裴韵晴的尖叫低吼了一声。
    他说:“老婆你里面太紧了,夹得我头皮发麻。”
    裴韵晴让他专心做爱,别那么多话。
    “好的,老婆。”
    于是郑宇真的就专心致志地做爱,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越来越急躁,拉着裴韵晴做了一次又一次,仿佛今天一晚上就要她把之前五年欠下的次数都还了。
    裴韵晴几乎喊了一晚上,猫被他们的动静吸引过来,挠了一晚上的门要进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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