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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书店的小工发来的视频里,可以看到那只白色小母猫屁颠屁颠跟在老猫身后,老猫往前走几步了还要回头看看小白猫,等几步,等小猫赶上来了才往前走。
    柴扉看得嘴角都扬了起来,还把这视频分享给了穆淮章,说是儿子找了小媳妇回家,穆淮章看得一乐,还给柴扉说道:“出息了,是只蓝眼睛的小白猫呢,看起来,就很温柔。”
    穆淮章这么一说,柴扉这才发现小母猫的瞳孔是像宝石一般的蓝色,晶莹莹的,比刚刚粗粗看来还要惹人喜欢。
    柴扉和穆淮章说道:“诶,我都没发现!好像你的眼睛,总能看到一些漂亮东西,穆先生。”
    穆淮章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原来也不行,只是这几年,位置高了,怕有失误,就喜欢看得仔细点,不过也拜这仔细所赐,让我看到了一个人。”
    “谁?”柴扉没过脑地一问。
    穆淮章却故留悬念地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你呀。”
    “咦——”柴扉嘴上嫌弃着穆淮章有些土味的情话,心里却快要被一头困于森林的莽撞小鹿撞死了,“太肉麻了,穆先生。”
    穆淮章还毫无所觉地发出疑问:“是吗?”
    柴扉还没回答个是不是,就听穆淮章自言自语道:“怎么和碎催之前说的不一样呢?”
    “哈?”柴扉好像听出了一点猫腻,“他说了什么?”
    “啊。没什么。”穆淮章显然是不想把自己和碎催在办公室探讨了两句怎么让伴侣更开心的事说出来,于是他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明天我来接你回家之后,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出去?”穆淮章每次出去都说的是公司有点事,没有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出去一趟,让柴扉有点意外。
    “嗯,可能要几天,”穆淮章说得平常,柴扉也没听出什么端倪,“碎催解决不了那个客户,我去跟他谈谈,应该很快就回来。”
    “哦!”柴扉这才听出这个出去是指要出差,不是那种秘书开个车带他走个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的那种“出去”。
    柴扉赶紧询问道:“那衣服行李收了吗?”
    “装了一些,等明天你回来,帮我看看?”
    “我哪儿看得出来啥,我一看就会给你装一大箱东西,我出个门很麻烦的。”
    “上次去云南没见你多麻烦呢。”
    “那是因为箱子选的小,装不下太多东西了,你家里的行李箱都太大了……”
    “那明天把你的行李箱也带上,我用用。”
    “那就,勉为其难,借你用用。”
    柴扉倒在沙发上,和电话里的人边说边笑了起来。
    “很勉强?那我给点租金,算我租的?”
    “那行,穆先生租箱子一日,就要陪我一晚。”
    “陪,别说一晚了,半辈子都行。”穆淮章大概也是听笑了,柴扉听到了他的两声低笑,心情都跟着大好起来。
    “那就先让穆先生租个小半辈子吧。等我箱子行情好了,我好涨价。”
    “怎么还涨价了?”穆淮章低下声来,佯装不高兴的模样,讨价还价,“我们都这么熟了,不应该是打折?”
    柴扉油盐不进:“熟人杀熟。穆先生难道不知道越跟你熟,越要提高价打折吗?”
    穆淮章无法辩驳,笑着和柴扉聊到了彼此睡前,互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柴扉躺在自己家里的小床上,看着覆霜的窗外,皎皎的一轮月挂在天幕里,月光被霜柔化了不少,日子好像和之前才认识穆淮章那时候过得差不多,每天都带着点期盼和欣喜,如果不是穆淮章瘦了那么多,如果不是他那么不争气地生了病,可能他们会更幸福。
    柴扉不记得自己是多久睡着的,再醒来天光已经大亮了。
    他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正说拿手机看看时间,就听见了屋子里有动静。
    他的房子,有钥匙,能进来的人也就两种,一个是能进来的翻窗贼;一个就是有他家钥匙的爱人,比如穆淮章。
    想到这里柴扉毫无犹疑地下了床,赤着脚就要冲出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在门口折返回来穿鞋,一时间匆忙到连自己把拖鞋穿反了都没顾得上,直接冲到了客厅,看到熟悉的人站在他这个小家逼仄的室内挂着围裙,背着他在切什么。
    他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那人,额头侧抵在那人背上:“穆先生!”
    “小心小心,”穆淮章将手里的刀放回刀架,“醒了?”
    “嗯~你多久来的?”
    “送完我爸妈就来了,本来打了电话想叫你直接下楼,但看你还没给我发早安,应该是还在睡,就买了菜上来。”
    “下次叫我,我陪你买菜。”
    穆淮章转过来,将人认真打量了一下:“最近风大,还是别出门了,等春天,我们再出去?”
    柴扉的眉头如穆淮章所料地耷拉下来。
    “洗个手吧,今日吃点好的,我买了你爱的虾。”柴扉和穆淮章换了位置,被穆淮章推到洗手池前,看着穆淮章替他拧开了水龙头,“一会儿记得把鞋换过,穿反了。”
    柴扉听穆淮章这么一说才尴尬地发觉了这件事。
    “这不是着急见穆先生吗?”他解释道,“今天见了,明天你又要走……”
    “这么着急见我?”穆淮章凑近,“那,到底是,有多着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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