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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情,他心里该是怎样的难过?!在他成神之路上,这种感情又会带给他多大的污点?!!
    而他,一点点都不想看到御以绝有任何为难之处,所以,宁以谦狠狠闭上眼,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是御以绝最亲的弟弟,最亲的、弟弟,没有其他……
    心里痛得厉害,第一次知道自己还可以爱人的时候,爱上的人却不能被承认,真是讽刺啊,宁以谦忽略了眼角沁出的一点泪光,慢慢的把自己蜷缩起来,膝盖顶住胸口,仿佛这样就可以压抑住那一片绵绵密密的疼痛了……
    御以绝进了屋子,看到的就是宁以谦把自己团成一个小球,在被子下面鼓出小小的一团,忍不住一笑,关上门,轻手轻脚的摸进被子里,心里顿时不悦起来,果然,又是冷冰冰的!轻车熟路的运行火属性玄力,把自己的身体烘的很暖,才小心的把宁以谦揽在怀里,一点一点的把他蜷曲的手脚拉开,动作轻柔,不想把弟弟吵醒,以极小幅度把他挪动成面对着自己的样子,刚想灭掉蜡烛,就发现了弟弟眼角未干的湿痕,心里一惊,迅速的把最近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让弟弟伤心的,才疑惑的擦拭掉那一点湿痕,这时候,胸前的人突然扭动了一下,口中喃喃道:“哥哥……哥……”模模糊糊的念着,刚刚擦过的眼角迅速凝出了一颗豆大的泪,滑落下去,消失在御以绝的掌中……
    御以绝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喜悦,揽着弟弟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大掌轻轻拍着弟弟的背,口中温声安抚着:“哥哥在,哥哥在……”
    声音渐轻,浅浅吻上宁以谦的眼睑,轻柔的像怕吓跑一只展翅的蝴蝶,慢慢移到眼角,那一片湿意让他的心软的不像话,舌尖尝试着舔舐了一下,再吮了吮,淡淡的咸苦味道弥漫开,再往下,含住那小小的鼻尖轻轻咬了一口,随即就用舌尖安抚的舔了舔,最后视线移到色泽浅淡的唇,温柔的吻了上去,顺着唇的纹路轻啄,偶尔会用牙齿轻轻的咬住厮磨,忍耐不住探出舌头,勾勒着弟弟的唇形,不放过一丝细小的领地,最后停留在双唇之间,微微用劲,顶入了一点点,在触及牙齿的一瞬,克制住了,才不舍的抽离,双唇微分,牵出了一丝银线,抵住弟弟的额头,御以绝微喘着气,黑眸幽深到一眼看不到底。
    “小谦,小谦……”安静的房间里,御以绝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仿佛能够钻进人的心里。
    小谦,为什么时候才能大大方方的抱住你,吻你,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小谦,快点明白啊,哥哥不想等太久……
    蜡烛无声的被劲风打熄,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呼吸声清晰可闻,慢慢悠长……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被抱在怀里的宁以谦睁开眼,看着埋在自己颈窝的哥哥,眼里满是复杂,愣神了好久,无声的叹了口气,才静静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御以绝照例早起解决生理问题,门被小心的关上以后,宁以谦才从床上坐起来,不像平常的呆愣,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疲惫,抬起手按了按嘴唇,微不可见的红肿,昨天晚上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睡得很浅。
    走到窗户前,宁以谦静静的站着,窗户有些破旧,有些许寒意从缝隙透进来,让宁以谦打了个寒颤,视线有些迷茫的往缝隙望过去,意外的看到了御以绝。他一身黑衣,长身玉立,手持着千牙剑,两指从剑刃上拂过,然后开始肆意的舞起剑来,一俯身,一横扫,一反刃,脚下步伐的配合让他心随意动,行云流水,剑上寒芒流转,他的视线也紧紧跟着剑走,专注至极。
    宁以谦安静的看着,脑中混成一团的思绪好像也随着这一招一式拆分成一条条清晰的线路,等御以绝的剑舞完,正式收势,他也下好了一个决定,最后在看了一眼御以绝,转身回到了床上,仿佛他从来都没有下床动作过……
    被叫起床,洗漱,整理屋子,说话,一切都与往常一模无二。
    早上吃饭的时候,顾大娘朝御以绝使了个眼色,暗中询问昨天的情况,御以绝看了看抬头扒饭的弟弟,眼里深蕴着笑意,摇了摇头,看得顾大娘一愣,明明这么高兴,却还没有成功?!
    “对了,大娘,我们今早就出去一趟,午饭就别给我们准备了啊。”宁以谦突然抬起头说了一句,打破了另外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哦?哦,好,你们是要去山上吗?”顾大娘反应过来,问道。
    “嗯,城里没什么动静,打算去城外看看。”宁以谦笑着回道,对着正看着自己的御以绝也点了点头,疑惑的说:“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倒是没有,那山上据前人说挺危险的,我们城里的人倒是都极少上去,你们两去就一定要小心点!”
    “好的,大娘不用担心,我哥很强的。”宁以谦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语气略带骄傲的说道,逗得顾大娘笑得开怀。
    西雁城门处,望着眼前的大山,宁以谦自觉的靠近御以绝。
    “走吧,哥!”
    作者有话要说:小谦啊小谦……
    唉……
    第41章 西雁绝境
    黑暗中,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报告宗主,他们已经到了西雁城。”
    “已经到了么?倒是比我预想的要早。按计划行事,这一次,绝不能再次失误了!”
    那人恭敬的回道:“是!”
    西雁城。
    宁以谦和御以绝往山上走着,天色从一早开始就不是特别好,宁以谦仰头眯着眼看了看阴沉沉的云,说:“哥,看着天气,不会下雨吧?我们还继续上去么?”
    “这天气不干,不会下雨,下雪倒是有可能。”御以绝抬头看了一眼就直接说道,之后,看了看宁以谦,有些担忧的问:“小谦,你的身体撑得住么?”
    宁以谦最反感的就是这具身体时不时的来点小毛病耽搁要事,但是现在摊在自己身上又无可奈何,谨慎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没有哪地方发出抗议,才对御以绝说道:“撑得住,继续吧。”
    御以绝点点头,又吩咐了一句:“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直接说出来,千万不能硬抗。”
    两人继续往昨天探查的地方赶去,直接掠过没有绿色的山脚和绿色浅薄的山腰以下,停在了大片大片深绿的半山处,探查着有无人呆过的痕迹,但是方圆一里处却是丝毫踪迹也无,倒是让两人疑惑起来,难道昨天的那个黑衣人不是西雁城测试的提示者么?
    一点雪花像飞絮一样飘落下来,轻轻柔柔的落在宁以谦的额头上,还带着微微一点凉意,一瞬间就化成了水,宁以谦伸手抹去,一抬头,视线穿过树叶间的空隙,就看到雪花由疏到密在天空中打着旋儿飞下来,飞絮变成鹅毛,没一会儿树上就积出了薄薄的雪层,偶尔有漏网之鱼才会落到他们两人身上,一下子就被热气融化……
    御以绝眉头一皱,这雪看来下的很有点大,本来那人就不好找,这下子把线索全都掩埋了,今天就得无疾而终了。
    “回去吧,今天找不到什么了。”御以绝无奈的说道。
    宁以谦回过神,刚想回话,耳中却隐隐约约听到“沙沙”声,神情一凝,耳边轻微的一声“锵”,正是御以绝的拔剑声!
    两人背靠背而立,手中各握着一柄长剑,微微躬起身子,紧紧盯着四周,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从树间冒了出来,同样是手持长剑,一跃而下,对两人虎视眈眈。
    宁以谦默数了一遍,一共十人,心里一惊,明明刚才就不曾发现任何人,这十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这时候那十个黑衣人已经直接冲了过来,让他来不及再多想,紧了紧手中的剑,迎了上去,他不指望能打败多少人,他只需要在不被人伤害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拖住些人,不让御以绝分心就行,这是他给自己的定位。
    御以绝长剑横扫,把五人逼退一丈,手腕一翻便直接往前冲了一步,对着那最右的一人直刺而去,脚下步子灵活的变幻,躲过了袭来的剑,剑锋下压再往上一挑,穿透了那人的胸膛以后毫不留恋的抽剑,回身一挡,身子顺势一低,像一尾鱼一样滑出了四人的攻击范围,到了四人的背后,反转剑柄刺进另一人的背心,转瞬间就死了两人!
    脚下用力一跺,整个人腾空飞起反转空翻,带起一溜血水,狠狠踩在另一人肩头,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再一踢,又是一人丧失了战斗力,剩下两人心神俱裂,围攻宁以谦的五人虽没死伤,但是也没吃到什么甜头,一看这情况,立刻有三人赶了过来支援,却不曾想到还在半路的时候,御以绝就直接干脆利落的解决掉剩下的两人,满眼杀气,朝他们冲了过来!
    宁以谦身上已经多了些不大不小的伤口,全力握着手中的剑,盯着那两人,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五个人难度稍微有点大,但是,他的眼神猛地犀利起来,两个人他还是应付的来的!
    两人看着冲过来的宁以谦,手中的剑齐齐挥起,却不料被宁以谦钻了空子插|进两人之间,长剑格开左边的剑,右膝提起往那人肚子上狠狠一撞,一刹间把剑换手,趁着那人条件反射曲起身子的时候胳膊肘朝他的后脑勺一砸,力道极重,之后身子往前一冲,躲过另一人从身后袭来的剑,转过身警惕着,才用余光撇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很好,已经有一个人暂时失去了战斗力了!
    那人看着他的剑还没换回手,心里一喜,剑尖对着宁以谦就直接冲了上去,迎接他的却是宁以谦露出的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和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把剑,他的瞳孔顿时放大,满是惊慌,看着宁以谦放开左手之前的剑,双手紧紧握着新的剑,躬起身子撞进他的怀里,同时,一股凉意贯穿胸腹,剧痛席卷……
    御以绝早就把那三人解决了,只在一旁看着宁以谦对峙那最后一人,那出乎意料的最后一击让他心里止不住称赞,储物戒用的好也是一种优势。
    兄弟两人朝着唯一一个幸存者走去,正是肩骨整个碎裂的那位。御以绝以剑尖抵住他凸起的喉结,声音冰冷的问道:“你们是谁?”
    那人感受着喉间不断传来的冷意,鸡皮疙瘩暴起,一时间恐惧得连痛苦都忘了,连连说道:“我们只是被雇佣的,不是我想杀你的,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谁雇的?”宁以谦盯着这人问道。
    “我也,”那人吞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切,”宁以谦直接冷笑一声:“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想说?!所有你所知道的,全部吐出来,不然……”宁以谦拿着手中还站着血液的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声音轻柔。
    “我……我说,雇佣的人应该是个女的,一身蓝衣,脸上蒙了层面纱所以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比…比这位大爷稍微低一点,”那人指了指宁以谦,苦思冥想着:“不胖不瘦……大概就是这些吧。两位大爷,我所知道的全…全都已经说清楚了,求两位大爷饶我一条狗命吧!”
    宁以谦和御以绝面面相觑,宁以谦放到现代可是将近175的,比他稍微矮一点的在这里不是一大片?但是一身蓝衣,又蒙面纱……
    “你们是在哪儿被雇佣的?那女人蒙着的面纱是什么颜色?是蓝色么?”宁以谦一连声的追问。
    “我们,我们是在寂归城里接受任务的,那个女人……哦,对了,是蓝色面纱!两位大……”
    御以绝面无表情的把剑往前一送,那人的声音便被截断,两眼瞪得大大的,“嗬嗬”几声,才不甘心的停止呼吸。
    “我们先回城里。”宁以谦抿抿嘴,他们目前没有接触任何一个碧水峰的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雇人来杀他们?或者说,是有人想诱导他们这样去想么?这一次的天炎测验,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吧。”御以绝看着宁以谦身上的伤口,眉头一皱,真是不顺眼,直接拉着他往山下走去,本来是想搂住弟弟让他省力的,却意外的被拒绝了,让他心里稍微有些奇怪与淡淡的失落,但很快调整过来,安静的离开了这里。
    “哥,你说,到底会是谁雇的人?碧水么,明明我们还没有任何联系;其他峰的话,也只有耀金和天炎,但是这种伪装手段,栽赃嫁祸的太明显反而令人起疑……”宁以谦把自己的思绪说了出来,却是怎么也想不通目标会是自己兄弟两人。
    “别想太多了。这一次没看到提示者,也没看到和你一样被分到西雁城的人,实在不大寻常,我们一会儿就直接离开这儿再说。”御以绝心里也同样疑惑,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警兆。
    “嗯。”
    即使宁以谦感觉很疲惫,手和左脚稍稍有些无力,但是还是坚持着和御以绝一起快速的往下赶去,已经快到山脚处了,宁以谦才小小的放松了一点,却不想,下一秒,眼瞳紧缩,脚迅速停了下来,极动到极静,地上蓬起一团灰尘。
    “哟,好久不见,小谦谦~~~”诺红斜倚着一棵树,懒懒的抬起头,一撩长发,脸上笑着妖媚灿烂,眼底越是一丝笑意也无,说道:“还记得我么?”
    宁以谦瞬间觉得双手和左脚窜起一阵隐隐的疼痛,当初的印象太深,身体已经有了记忆了。
    御以绝同样是瞬间想起了那时候弟弟无力躺在石台上的惨状,怒气暴涨,身形一晃就挡在宁以谦身前,这一次,一定,一定不会再让小谦落在这些人手里!!!
    “小谦谦呐,上一次因为任务失败,我可是受到了很严厉很严厉的惩罚啊,我最宝贝的弟弟,可是因此而死了啊!”诺红看着两人的举动,抬起手背掩着唇笑了几声,声音极其轻柔,却无端让人从骨子里发冷:“所以,这一次,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心软了哦。”
    看着御以绝满是怒意和杀气的双眼,诺红笑得更欢了:“我说,小谦谦的兄长是吧,你可别看错人了,你的敌人在……那里!”
    手朝他们身后一指,两人顺势看过去,只见半掩着面的黑衣人呈弧形把他们重重包围,空洞而冰冷的眼神让人身上发寒,这些人,和刚刚那些黑衣人完全不同,是他们所不能应付的!
    只一眼,宁以谦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轻拉了拉御以绝的衣服,以极小的声音说道:“不敌,我们得先回西雁城。”御以绝眼里带着不甘,不过现在的局势他也清楚,退回城里是最好的方法,脚步稍微一挪动,诺红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小谦谦,可别想着逃会西雁城哦,”诺红用手轻轻点了点额头,皱起眉假装苦恼的道:“要是你们不想看到它变成一座死城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好机油聊天,聊到死后升天的事。
    蠢作者说:我死了一定去找地藏王菩萨聊天。
    好机油问:你为毛不说去天堂见见上帝咧?
    蠢作者严肃的回道:天堂里都是外国银,俺外语不好……
    第42章 逃生定情
    宁以谦和御以绝背靠着背,警惕的看着那些黑衣人,心里却是慢慢的沉了下去,这可不像刚刚的那十个人,从气势从眼神上都能看出来不好对付,前狼后虎,他们已陷入了绝境!
    诺红看着两人相互依靠着,脑子里又浮现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的笑脸,心口猛地抽痛,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一时间连脸上虚伪的笑容都维持不了,便直接冷下一张脸,手高高一举,往下狠狠一劈,寒声道:“我们就好好玩玩吧!”
    瞬间,黑衣人动了起来,身上蓬起大片大片莹莹的绿光,长剑齐齐的出鞘,朝着两人冲过来,御以绝和宁以谦同样握紧了手中的剑,义无反顾的对了上去!
    当逃已成妄想,杀戮便是出路!
    诺红平静了,脸上又挂起妖艳的笑,倚着树抚弄着指甲,如同看戏一样看两拨人拼杀,见御以绝时时护着宁以谦,两人配合作战居然还没有受到伤,才幽幽的出声道:“分两批,逐个击破!”
    御以绝心里一绷,他是知道宁以谦的身体情况的,原来还打算护着弟弟慢慢脱离战圈,往山上转移,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分为两组,一组对着自己,一组缠上弟弟,忍不住心焦起来,手中的千牙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意一般,莹绿的光芒一闪,顿时,他就觉得注入千牙的玄力又有一部分返还传入他的身体,沿着经脉运转,竟是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
    御以绝心里狂喜,他不知道为什么千牙突然出现了这种变化,他也不想知道,现在千牙能最大幅度的帮到他,这就行了,小谦,一定要坚持住,哥哥很快就会赶到你身边的,一定要坚持住!
    宁以谦被从御以绝身边逼开,盯着那群包围住他的黑衣人,脚下微挪,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漏洞,抿了抿嘴,以极小的幅度活动了一下持剑的手腕,他的这具破烂身体,关键时刻可千万别掉链子!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不然会撑不住的,宁以谦心里暗暗着急,眼睛一遍遍的扫视着,突然,他想起来上一次遇袭的时候,自己是不允许被伤到或者是死的,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也可以钻一钻这个空子?!!他面色一肃,身体微微躬了起来,朝着面前的黑衣男人刺了过去,他只能豁出去赌了这一把!!!
    御以绝一开始还担心着宁以谦那边的情况,但不久便只能自顾了,因为这些人都是与他同级的玄将,顶多比他低上几阶,连他自己也必须提起十二分注意才能险险防住,没一会儿身上便出现了几道深深的伤痕,他只能尽力把战斗的圈子往宁以谦那边挪,而宁以谦在赌成功以后,也在拼命的往这边赶……
    诺红冷漠的看着这两人,心里抽疼抽疼,却像自虐一样不移开目光,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忍不住嘲讽的一笑,凑到一起又如何,难道他们以为在这样一边倒的局面下还能翻盘么?!真是天真啊!
    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眼里都爆发出极亮的光,快了,快了,再加一把劲就能和哥哥(小谦)会合了……
    就在这时候,宁以谦早已酸软到麻木的手意外的松了一下,剑柄就在他眼前滑脱了他的手,整把剑嘭然砸落在地,一蓬白雪被震得飞离地面,再落了下来,一切就像慢动作一样,两旁的剑一点一点逼近,他看着两边黑衣人想收剑却收不回后的无措,看着不到十米的御以绝惊慌的神色,看着视线里飞下的白雪……
    剑刃将至,宁以谦无奈的闭上双眼,却不料,腰间被一双铁臂紧紧箍住一带,整个人埋入熟悉的胸膛中,随即听到的,左边是数剑的交击声,右边,则是刀刃入体特有的钝声,血腥气入鼻,他惊恐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兄长,看到的却是他安抚的温和眼神,明明在他的左臂和背部左下的位置刺入了两柄剑,明明不断有血沁出来……
    御以绝趁着四周黑衣人微微有些无措迟钝的时候,长剑直接在身边划了一个大圈,锋利的剑芒把周围包围的人逼退了一步,紧紧搂住胸前的人,无视伤口的剧痛,身体里的玄力前所未有的沸腾起来,千牙上的绿芒更甚,甚至还爆出了半丈的剑芒,脚一跺地,整个人飞腾而起,长剑狠狠一轮,四周靠的最近的五个黑衣人胸前直接爆出血光,颓然倒地,御以绝喘一口气,玄力一动,再度腾起,足点在正前方那人的脑袋上,就如同踩中一颗熟透的西瓜一样,砰的一声爆开,血色在黑衣上晕染开来,最终与黑衣融为一体……
    连着几个点地,御以绝和宁以谦就像大鹏一样在这些人眼里化成了一个黑点,诺红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制止了他们想要追上去的行为,脸色很是严肃,低低柔柔的声音却是有着极大的威压:“你们给我牢牢记着,就算你们自己拿一条狗命不要,宁以谦那一条命绝不能消失!!刚才还好是御以绝救了他,不然你们死个一万次也不足惜!”
    看着下面一群反应迟钝的下属,诺红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刚刚宁以谦的掉剑的确是把他也吓了一跳,这一群药物控制的下属,果然还是没有正常人好用!不过,御以绝是怎么一下子越过那十米的距离赶过来的?诺红用手指挽了挽头发,轻轻一笑,管他呢,只要自己的任务没有失败就行了,那么作为奖励,就给一段时间让你们兄弟情深吧。
    “所有人听令:给我从这里开始,一寸一寸的往上搜,遇到御以绝,杀无赦,遇到宁以谦,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给我抓回来!现在,开始!!”
    小谦谦,就让我看看你们能跑多远吧,当你明明以为自己可以逃掉,最后才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时候,你那张可爱的小脸上,会是什么可爱的表情呢?我可是很期待的哟……
    山上,御以绝抿着嘴不停的往上逃,他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经有些枯竭的玄力为什么这时候奔涌如泉,疲惫的身体甚至感觉不到被刺伤的疼苦,他明白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状态,但是,这种状态明显是利于他们逃亡的,那么,这对于他而言就是个好现象!
    宁以谦沉默的被搂着,他这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不想成为累赘,事实却告诉他,他就是个累赘!
    两人周围的树已经是郁郁葱葱的了,一抬头甚至连天空都看不大清楚,雪满满的堆积在高高的枝桠上,随着两人或大或小的震动“哗”的整片滑落,砸在地上,御以绝的玄力终于开始慢慢枯竭,再加上并未感应到有追兵,他才停在接近山顶的某棵树上,把宁以谦小心的放置到大树的分桠处,看着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的弟弟,眼神柔和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小心的取下他手上的储物戒,从里面拿出绷带和伤药,想帮宁以谦的伤口上药。
    宁以谦低着头,一把抓住御以绝的手,已经脱力的手轻颤着,声音尖锐而颤抖:“御以绝,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明明就可以自己快些逃的,明明就不用受伤的,明明……”声音哽咽。
    御以绝一愣,另一只手抬起宁以谦的脸,触手处尽是濡湿,泪水不断的溢出来,甚至眼睫都湿成一片,却还瞪大了眼睛想抑制,狼狈至极的样子,那一张脸上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厌恶失望和隐隐的脆弱,让他心里软成一片。轻轻拥住弟弟,任由那些泪水打湿他的肩膀,温柔的说:
    “因为你宁以谦,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因为你宁以谦,是我唯一的爱人啊。
    宁以谦的眼泪慢慢止住了,这样一个人,不仅以哥哥的名义陪在他身边,还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以爱人的身份爱着他,他怎么能不动心,怎么能不动情,生死之间,他绝不相信那一秒内越过十米挡在他面前的举动是因为哥哥对弟弟的爱护,所以,他轻轻的回抱住御以绝,把还带着湿意的脸颊贴在他的颈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抽噎和浓浓的鼻音,说道:
    “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说?明明敢在我睡着以后吻我,为什么没有胆量告诉我?”
    宁以谦清晰的感受到掌下的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然后立刻就想挣脱开来,他坚定的环住御以绝的腰身,不让他逃开半步,温柔的说道:“我不想再去计较什么名声、什么血缘,我不想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哥,御以绝,我喜欢你。不是弟弟对哥哥,是你对我的那种感情,你知道的……”
    御以绝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静静的感受着弟弟的拥抱,好久,才慢慢的抬起手,重新搭在宁以谦腰间,把他狠狠的往自己怀里一拉,无视伤口抗议般的疼痛,紧紧的抱住,沙哑的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顾大娘家里,那个晚上睡得比你迟,才知道你偷亲我……”得到了回应,宁以谦这才不紧张了,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把喜欢说出来,应该就是告白了吧,就算是已经清楚两人互相喜欢,但是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前,还是会担忧的。但是这一放松,双手的手感就不同了,怎么感觉……有那么一点粘腻?!!
    瞬间,宁以谦就松开手,退出了御以绝的怀抱,一看,果然,满手的鲜血,急着说:“哥,你快躺下去,我先帮你把伤口包起来,快些!”
    御以绝看着弟弟着急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他的确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这样被打破,还是被小谦先挑明的,让他心里有了一种奇妙的喜悦,乖乖的躺下来,还好他选的这颗树够大,才能毫无难度的做到。
    衣裳被褪下,□在空气的瞬间,背后就传来一阵暖意,正是宁以谦努力的调动火属性玄力,让他不感觉到寒冷,他无声一笑,倒是什么也没做,他有些困,这一次,就让他享受一下吧……
    宁以谦只觉得这位大病患十分配合,抬头一看,竟是看到了兄长疲倦的睡颜,便立刻自觉的放轻了手里的动作,毕竟,御以绝也是人,长时间的战斗,他也该累了,剩下的,就先交给他吧……
    等药都上好了,宁以谦一边在储物戒里翻找着衣服,一边轻轻拍着御以绝的胸膛叫道:“哥,哥,追兵没来的话,就找个别的地方睡吧……哥,哥?”
    宁以谦回头望了一眼,才猛然发现御以绝的唇色极其血红,而脸色苍白如雪!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夜羽殇砸的雷雷~~~~么么哒~~~~
    给大家道个歉,今天独孤更的比较晚……
    独孤今天考完最后一门,下午5点才放,回寝室寝室就停电了,表问我为毛大学寝室还断电这个问题,因为独孤也不知道,反正它就是那么残忍的断了,一直到晚上7、8点的样子才来,独孤买回来的饺子全都解冻了,吃了一顿非常糟糕的晚餐,才开始码字。
    独孤码字码的比较慢,一直都信奉慢工出细活,所以今天晚上更的太晚,还请大家原谅~~~~~
    码完字独孤的心情就好很多了,码字或许真是治愈神器也说不定哦~~~~
    最后,亲爱的小天使们,给大家送上一个亲亲,么么哒~~~~~~
    第43章 衍天之变(补更)
    宁以谦紧张的轻拍御以绝的脸,想把他唤醒,却一次一次的失败,心里越来越紧绷,他不知道御以绝的伤是否触及了内脏,玄力的治愈能力大部分只能表现在皮肤表层,对身体内部的却是无能为力,他抿抿嘴,把手移到背后左边那一道伤势处,玄力一吐,想要探入御以绝的体内,但是还未曾深入就直接被反弹出来,强劲的力道让他闷哼了一声,低低的咳嗽着,心里暗暗自嘲:居然连两人间的玄力等级差距都忘了!
    手指上的储物戒微微硌了他一下,他猛然想起储物戒里应该会有御以绝放的药,连忙翻找起来,果然是从一大片药瓶里翻出了一种能温养身体内部的丹药,连忙拿了出来,药瓶的背面被兄长细心的写上:“一次一粒,一日两服。”
    取出水,想给兄长送服下去,但是很明显,御以绝的牙关紧咬,水都灌不下去,更何况是那颗珍珠般大小的药丸子?!
    宁以谦苦笑,轻声说道:“这是要我偷吻回来么?”把药含在口中,微微有些苦涩,再含了一口水,等到水和药融为一体,宁以谦才俯□贴住御以绝艳红的唇,微微有些冰凉的触感让他滞了一滞,才慢慢伸出舌尖想要撬开一道齿缝,却不想御以绝意志太坚定,不得已,只能一丝一丝的把药水渡了进去,等到上一口药水好不容易渗了进去,才能渡过去下一口,这样虽然慢,好歹不会浪费……
    唇瓣分离的时候,宁以谦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心里却很是安稳了一些。把手搭在兄长身上,却感觉手掌下温热的触感慢慢变得有些凉,宁以谦迅速拿出厚厚的衣物把御以绝包裹起来,皱了皱眉,连维持体温的玄力都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