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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不出去交际,我和你爸合计着吧,还是现在就开始交个女朋友的好,也好改改你的沉闷性子,要不照你的性子,肯定到了三十几都没个媳妇。正好我和你爸这次出去玩,可巧碰到了我的老同学,就是你小时候也见过的李姨,她家的女儿我也见了,长的不说如何天香国色,拿出去却也不丢面子。过几天我和你爸和你李姨家的人一起回来,到时候你也出来见见,也算是相亲了。”
    “什么,妈妈你说,相亲?”
    “咔”一声,宁中维好像听到了一声玻璃敲击的声音,只是顾不及想是从哪里传来的,只是一门惊讶的反问,还不忘想办法推掉。
    “妈,我还小呢,这才刚从学校里毕业没到两年,哪有找媳妇找的这么积极的?再说了,相亲那都是给剩男剩女准备的,您也准备的太早了吧,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多让人着急,现在就开始找上了。”
    玻璃敲击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大概是从楼上传来的?他没去在意,只是顾着听那边妈妈的反应。
    “唉,中维啊,眼看着你都这么大了,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现在不操心,难道你还指望着到时候从天上掉下个大美人给你结婚?再说了,这也不算正式的相亲,只是两家人互相见见,反正都是老交情,要不是你李姨家里工作调动去了别的城市,你和人家的闺女早就是青梅竹马的长大了,你还想没想着那叫‘染染’的丫头?人家小时候还管你叫哥哥呢。现在你李姨家又调动回来了,见见也是正常的,我也没强求你非得和人家有什么发展,反正你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好歹出来走走也是好事,是不是?”
    宁中维迟疑一会,还是应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真的相亲,不过去看看就好,毕竟人情往来也不是那么好拒绝的。
    他放下手机,想了半天,才在脑海里找出了“李姨”和“染染”的印象。好像小的时候是有这么个女人经常来自己家做客,和妈妈感情很好,那个小丫头也见过几次,梳着个羊角辫,看着病怏怏神色不好的自己也不嫌弃,只是跟着自己甜甜的叫着哥哥。
    宁中维刚想再记记小丫头的模样呢,玻璃罐子的声音却又想起了。他直起身体一看,顿时看到了歪倒在床脚那边地上的玻璃罐子和躺在里面的楚狩。唔,这傻触手还真的一个晚上没变位置吧。宁中维满意于它的装怪,却又嫌弃起它现在故意滚动着罐子惹自己注意的行为了。这么说,之前打电话时听到的声音也是它弄出来的?
    宁中维已经忘了昨晚想的不搭理它的事情了,倒是还倚着床头,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语道:
    “这是哪来的奇怪声音?莫不是楼上楼下的人在砸玻璃?”
    楚狩不满的看着故意装傻来逗弄自己的宁中维,知道这坏人是等着自己挑起话茬的,要不肯定不搭理自己,于是在罐子里闷声闷气的说:
    “主人,是我。”
    宁中维却又不理睬它了。之前接通通话的时候看了下时间,现在只是早上九点多钟。说来也怪,现在宁中维又不觉得困了,昨天的好精神居然还延续到今天了。他突然起了心情,想自己做顿饭吃,于是直接下床洗漱,脚步略过楚狩所在的地方时,还故意的从罐子上面经过,又把步子踩的高高的抬起又落下。
    这样一看,楚狩有些对他的心情琢磨不住了。说是对它恍若未见,但又把这种样子表现的很夸张,特意做给它看似的。只是宁中维心情好,楚狩当然是乐意的,但是又是为了什么而高兴……
    楚狩实在是不想把宁中维的这番不生气的心情,往早上的这通电话里靠过去。它以前也听到宁中维和他妈妈打电话,所以那边一说话,楚狩就辨认出了是谁的声音。它的听力极好,宁中维和他妈妈的交谈都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宁中维的妈妈一说出要宁中维和某个女人见面的事,更是听到了。它当时半是震惊、半是故意的弄出那番声响,也有特意用声音提醒宁中维的意思。
    在楚狩看来,宁中维早和它是一对了,而且这关系都是双方默认,光明正大的了。用时髦话来说,宁中维的妈妈居然敢在它这个正室还在,又对宁中维尽心尽力的时候,给宁中维安排小三,当然是大大的不对,而宁中维,当然也会来维护它了。
    所以一听到宁中维那委婉的推拒,楚狩刚窃喜着呢,没想到宁妈妈三言两语说着,宁中维就相信了。楚狩可是不相信宁妈妈说的什么只是看看交个朋友这样的借口的,一看就是先把宁中维骗过去再说的嘛。所以对于宁中维的“傻气”,楚狩是好一顿忧伤感叹。于是在宁中维刚挂下电话,楚授又故技重施,想用声音引起宁中维的注意。
    只是宁中维虽然故作不知的问是谁弄出的声音,在自己回应后又当听不到的走开了。这种负心汉的既视是闹哪样啊!本来还想使个小性子耍耍委屈求安慰求抱抱的楚狩,这也迫不得已的又从罐子里爬了出来,跟在了宁中维后面。
    宁中维洗漱完就去了厨房,楚狩一看心想了不得。宁中维以前和它闹的再厉害,也只是什么话都不和它说,但还是大老爷似的等着楚狩做饭再给他端上来的。这是连饭都不要让它做的节奏吗?楚狩心里一慌,也不敢再拿乔,上去就夺过宁中维手里的刀具,可怜兮兮的对宁中维说:
    “主人,这种小事我来做就可以了,真的不麻烦你了,你先去客厅坐着就好。”
    宁中维手里的刀具都还没摘下刀套,现在看楚狩可怜的样子倒也觉得好笑。他突然不想太大的逗弄楚狩了,这还有一个“相亲”的大事压在头上呢,虽然没怎么影响他的心情,总是懒得再故意和楚狩说笑,于是只说:
    “这是我自己想要做饭的,好久没做饭了,还不许我自己动个手?”
    宁中维看到楚狩还是傻乎乎愣住的样子,触手上也还卷着刀具,于是软下笑容对它说:
    “好了,我真没和你生气,只是今天难得起的这么早想自己做顿回忆回忆,怎么,让你少点活干还不乐意?”
    宁中维说着就把刀具拿了过来,楚狩也没拦着了,只是心里腹谤,宁中维的手艺它还记着呢,根本算不到一点好吃的范畴里,肯定等会还得觉得自己做的好吃。算了,楚狩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纵容小妻子胡闹的大丈夫一样,安静的退到了厨房门口,看宁中维自己忙乎起来。
    它这样站着,突然想起来最初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它的力量还没有恢复,被关在玻璃罐子里都丝毫挣不开,宁中维虽然用个法子,就能把自己弄的不好受,后来让自己出来了,也是他给自己做的饭,而还是小小一团的自己,也是这样看着宁中维做饭。不管是自己看着宁中维做饭,还是自己做饭宁中维在他的卧室里,楚狩都觉得这好的很。是那种希望是一辈子的,好的很。
    厨房里由楚狩采办的材料多的很,宁中维虽然说是要自己下厨,却也知道找些好下手简单做的材料。比如说这清炒豆芽,往水里一过再往锅里那么一翻炒,就可以盛出来了。而那煎培根,更是不用什么技巧了。就这样的,到了最后,林林总总的也让宁中维端出来一桌子的菜,看着红红绿绿丰盛的紧,仔细一看,那都是随便一做就能做好的饭菜,用不着什么心力和技巧。
    所以最后摆在桌子上的,除了先前说的两道菜,还有一盘切松花蛋,一盘切苦瓜,一盘只加了点辣椒和姜的炒芹菜肉丝,在名义上也算是堂堂正正的五道菜了,颜色还鲜艳的不得了。
    宁中维对此很自得。想不到好久虽然好久没“认真”做饭了,他的手艺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好啊。
    对此,楚狩只能不置可否,只是在面子上表现出一副大大的崇拜,极大的满足了宁中维的自得心,于是自觉手艺被认可的宁中维,也就好声好气的邀请楚狩和他一起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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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相亲这个梗,俗是俗了点,不过好用就行。于是楚狩就快要在这刺激下变成人啦。
    ☆、42口口记事
    宁中维吃的津津有味。简单饭菜的好处就是不容出错,味道都在那里。宁中维不吃太咸的东西,也不吃味精、鸡精或者八角茴香之类的调料物,胃口一味的偏淡,所以每次做饭只放一点盐和醋酱油的就行,很好伺候。虽说宁中维也知道,自己做的实在是比不上楚狩做的,即使是楚狩做的同样简单的东西。只是儿不嫌母丑,像宁中维这样看上去很是淡然,其实爱面子又自恋的,是非得觉得自己做的才好吃。
    楚狩也在吃着。到现在宁中维也不知道,其实楚狩不吃人类的饭食也是可以的,所以宁中维看在楚狩并不是大胃王的份上,这次也勉为其难的给楚狩做了宁中维以为的楚狩饭量。宁中维和楚授一同吃着,饭桌很快就空了起来。因为宁中维一直露出一副“快夸夸我,我是不是做的很好吃”的表情,而且现在楚狩也学会了半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边吃饭一边见缝插针的夸奖宁中维,比如什么“这培根煎的颜色好极了”(因为本来颜色就好看)或者“这松花蛋摆放的真好看”(不过是切成薄片顺着盘边一摆)又或者“豆芽好新鲜”(因为是楚狩买的)这样的规避短处光夸强处的夸奖,也让宁中维几乎忘记了之前的不悦,重新对着楚狩笑意冉冉了。
    昨晚的事,宁中维最终还是没追究。但是楚狩却放在了心上。它没忘记,宁妈妈在打电话的时候说她和那个讨厌的要和宁中维相亲的女人,下周一就要来了,而且还得宁中维去接机,而现在却已经是周三了,所以这些天一直小意讨好着宁中维。这讨好和之前的讨好不一样,楚狩为了务必能在宁中维心里留下一个除了“宠物”和“佣人”的形象,这几天一直隐秘着挑逗着宁中维。
    比如说会在装乖卖娇的时候说一些暧昧不明的话,在平时和宁中维肢体接触的时候总是貌似不经意的触碰到宁中维的一些敏、感部分,甚至还在星期一快来的时候,在宁中维洗澡的时候大胆出击,又给宁中维做了一次。
    它这一次用的是口。趁着这几天宁中维对它的看管松懈许多,说是从电脑上学了点按摩技术要趁宁中维在洗澡的时候给他按摩一番。从前宁中维不爱用浴缸,总觉得冲洗起来有些不得劲,又不耐烦等每次防水换水的那点间隙时间,这次只是看着楚狩早早的把浴缸洗漱干净了,又放好了精油,才躺倒在了浴缸里。
    水位坎坎到宁中维的胸口,楚狩打开了这个位置的防水口,开的极小又一直放着缓慢的热水流防止水凉了宁中维不舒服,然后在真正用了心的把宁中维按摩的昏昏欲睡后,口、交也就顺理成章了。
    宁中维这个人,性子很怪。他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也没什么真正讨厌的。只是他不喜欢别人做关于他的事却瞒着他,喜欢别人做事对他坦诚。而这次楚狩做事正合他意。
    楚狩只是营造出了一个很好的氛围,让宁中维舒服了又降低了戒心,然后暗示性十足的用目光直视着宁中维的性、器官,再礼貌的询问着“可以吗?”。宁中维没问什么可不可以,只是又稍微抬高了头,端详着浴室里带着花纹的天花板。
    人在舒服的时候往往也是道德感和自我约束最薄弱的时候,何况现在连话都懒得说的宁中维呢。反正上次舒服的很,再做一次又何妨。他这样的动作是很明显的允许,虽然在楚狩眼里,还有些自我安慰般的默默拒绝。
    于是接下来,宁中维体味到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最初他以为楚狩还会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样的服侍他,哪知即将而来的却是另外一种触感,只是同样的很舒服。他不禁好奇收回了正数着天花板上有几种花纹的视线,低下头一看,结果险些萎了――
    楚狩现在竟然变的又大了一些,而现在却用口腔含着小宁中维呢!
    若不是别的,还不会叫宁中维如此惊吓。不管是楚狩的触手缠绕在上,还是别的什么手段,宁中维也不会纵容,只是这可是楚狩的口腔啊!楚狩的口腔内部,宁中维早就在楚狩张大口吃饭甚至早些还不对付的时候故意张大威胁给自己看了。楚狩可是食肉动物,那一口獠牙也不是能让人轻惧的,宁中维可是丝毫不怀疑这口牙只要张开再上下一合,没有什么不会被截断的。现在,宁中维自己如此重要的器官被放在这样的一口牙里,怎么能放心的下?
    宁中维不仅绷直了身体,本来放松的垂在浴缸两璧的手,也不由得抓紧了,神情更是紧张的注视着楚狩不断开合的口腔。只是楚狩也能从那疲软的器官里察觉到宁中维紧张的心情,于是故意把口张的大些,让宁中维看清了里面的一排缩回去的牙齿,这才让宁中维重新放松,专注的享受起来。
    楚狩全身的器官都是可以控制的,更何况那一排尖牙呢。它缩回了牙齿的大半部分,只留下表面的一小截用做别用,然后开始伸缩着口腔。正如它自己所认为的,它在这方面可谓是得天独厚,它又不需要呼吸,自然不怕做深喉,口腔里面的肌肉和喉咙处的,都可以自由伸缩控制,因此给宁中维带来了比上一次单纯的缠缚更是刺激。
    宁中维迷迷糊糊的想,若是进了女子的体内,能够得到的愉悦,也不过如此了吧。毕竟谁能完全控制肌肉,做出完全契合他的器官?并且能够完全了解他的需要似的,做着各种的动作,配合他每一次细微的勃动。
    热水不断的缓慢放着,和从出水口缓慢的排水速度所结合,浴缸里的水流一直保持着稳定的旋转速度,流动的热水更是放松了宁中维的神情和肌肉,让他只是舒服的躺在浴缸里,不时在楚狩换了吮吸力道的时候喘息一声。
    按理来说,一般人在性、爱的时候,总是要紧张着身体,绷紧了肌肉的,至少无法无法全然放松,如同睡眠之前那样的舒适。只是他不爱激烈的性、爱,不仅是身体受不了,更是因为他性子如此。喜欢享受是不错,却不喜欢为这享受而大动干戈,他爱平静的、静谧的性、爱,不喜欢快、感不听使唤的激烈上来。
    楚狩知道这一点。这还是它第一次看到宁中维自读的时候知道的。那个时候宁中维虽然做的是这种事情,却也表现的不急不躁,一派闲适风度,而又从上一次汲取了经验,多少了解了些宁中维的喜好,这次投其所好,果然,虽然一直十分专注着口里的事情,但是楚狩还是有在观察着宁中维的表情,看到了宁中维自然勾起的嘴角,顿时觉得成绩感“嗖”的飙升,更卖力起来。
    楚狩含着宁中维的那根,还时不时的用那口只露了个尖端的牙去磨上一番。它知晓力道,只是清浅的力道而已,却每次都勾的宁中维呼吸急促起来。到了最后时刻,楚狩更是从上到下咬过,更是用触手兼顾了那因为吞噬的动作而偶尔露在外面的囊带。
    等着宁中维终于泄了出来,楚狩又是把出来的液体舔的干干净净,连一点露掉能打起水花的都没有,浴缸里的水仍然是干干净净,透澈见底,只是偶尔一点泄出来的味道,在浴室里轻薄的雾气下渲染的更加暧昧。
    宁中维并没有立即起身。被楚狩又调大了一些的水流顺着某种规律旋转着,缓和着它的疲惫,加上楚狩此时又重新用触手进行了动作轻柔的按摩,宁中维不一会就恢复了精力,由着楚狩给他用浴巾擦干身体穿上睡袍,才回房间去睡觉。
    而周一,也在宁中维无所谓的态度下和楚狩日渐一日强压下的焦灼中,到来了。
    宁家父母和李姨家里,是中午十点半的飞机。因为一辆车不可能能拉的动两家人,虽然只是宁爸爸宁妈妈和李姨并她女儿王染染;李姨的丈夫因为工作的事情早已经回了这个城市,只是虽然四个人能挤的开,多少也不好看,因此宁中维还是打车去了,到时候再分开打两辆车去宁中维订好的饭店去。
    按说刚下飞机,应该回家收拾妥当再会客,才不失了体面,也能回去缓缓疲惫。只是这两家子自遇上之后又结伴去了别的城市游玩,因为再到这里只用一个小时的机程,又皆是些熟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宁中维那天上面穿了一身格子衬衫,下面是一条收身牛仔裤,裤腿挽到脚跟上面,穿着一双黑色的帆布鞋,露出光洁的脚踝,端的是一股英伦范儿,略带休闲与不羁。虽然宁妈妈后来又给宁中维打电话,暗示他穿的正式一点,怎么说都是这么久的第一次见面。只是宁中维虽然喜欢在出去的时候认真穿衣服,却也不喜欢穿的太过正式,怎么说他也还年轻,还不喜欢被西装皮鞋给拘着,又因为从内心里不是很喜欢这包了相亲皮子的见面,所以穿的随意了一些。
    只是隐身坐在宁中维肩头的楚狩,却从心里往嘴里冒酸泡。这衣服可是宁中维和他一起出去买衣服时它看中的呢,当时只是想反正宁中维不常出门,自然不用怕穿着这身衣服挑逗了哪个小姑娘,只用在家里穿给它看就行,却没想到,宁中维在选择出来的衣服时,竟然选了这身。
    在楚狩眼里,宁中维这样穿自然是好极了,好看的不得了,让它想扑到宁中维怀里再被宁中维使劲的揉捏着。它本来在宁中维问它穿什么好的时候,给宁中维故意找了一身有些发皱的旧衣服,看着跟卖水果的老大爷穿的那种,只是宁中维只是看了一眼,就自己从衣柜里找出这身了。
    今天的这次出来,宁中维是不想让楚狩出来的。他总觉得这触手太傻,跟着出来肯定会不慎露了端倪叫人发现,又惦记着父母肯定会在会面之后先跟着住到自己家里,虽然他们在这个城市里有单独的住处,但是毕竟这么久没收拾,不好立即住人,再说了他们肯定念着自己生活的怎么样所以来看看自己,便得让楚狩好好收拾一番,不能露了马脚。
    ☆、43前去接机
    上午宁中维去接机之前,才想起来得收拾下家里东西,可不能让爸妈回来看到一个无比整洁的家和一个什么都有的厨房。宁家没有请保姆的习惯,再说了楚狩这收拾的太好,也没有哪家保姆会这样尽心尽力的当自己家一样收拾的。宁中维想让楚狩把家里的东西都弄的乱一点脏一点,也想用这个借口把它拖在家里。不知怎么着,宁中维就是不想让自己和人家见面的时候,楚狩也跟在那里,总觉得会十分尴尬。只是宁中维佯装无事的在要出门的时候吩咐了楚狩一声,却看到楚狩无比傲娇的,好像知道自己心思的似的哼了一声,然后就是挥舞着触手,用宁中维完全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团粉红色的烟雾的速度,然后在宁中维刚想说些什么后,楚狩便已经停下了动作。
    家里已经大变样了。虽然不仔细看是一个看上去还比较整洁的地方,就像宁中维在没有楚狩之前的家里。但是再仔细一看,在细节上还是体现了一个宅男又不如女人细心打理的小细节。宁中维把所有的房间都走了走看看,发现这些小细节无处不在。比如角落里总是落满灰尘,浴室里的脏衣篓里还盛着略皱的衣服,宁中维知道,这是楚狩现把阳台上洗好的衣服又放过来的。再看厨房,里面大部分比较难处理的食材都消失了,各种刀具和豆浆机、烤箱都放在一边,崭新的跟没用过似的。
    这傻楚狩,还真是长进不少了呢,连这个都能考虑清楚。宁中维不知道,这都是楚狩遍揽论坛的缘故,看了一个帖子叫“如何把家里布置成单人生活以应付出差回来的妻子”之后触类旁通出的结果。
    虽然宁中维必须得表示很满意,但也得说,让楚狩老实呆在家里的打算落空了。即使是宁中维婉言说楚狩跟着不方便,也没有口袋可以装着它,却被楚狩所说的它可以隐身,而无奈的应了。
    关于隐身一事,宁中维还是第一次知道。知道了这事宁中维心里有些不安,因为看都看不到了,怎么能知道楚狩有什么心思又做了什么?好在楚狩现在机灵的很,一看到宁中维不太舒服的表情,立马表示它可以用某种技巧让宁中维可以在隐身的时候也同样看的见,并且在宁中维还没说什么的时候,先斩后奏,迅速再吮吸了一下宁中维的手指,然后隐了身,现在在宁中维的眼里,楚狩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
    手指上还残留着一点湿意,就和宁中维第一次见到楚狩,楚狩扑过来也同样在他手指上吮吸了一把一般。当时宁中维还以为是受到了攻击,还怕是中了毒,哪知道楚狩自此便赖上了他。不过现在宁中维却还想到了别的什么,比如那天楚狩便是用这个来吮吸着他的那里。
    宁中维故作嫌弃的把手指往楚狩身上擦了擦,然后拽着楚狩站到了镜子面前,果然,镜子面前只有一个手里好像拎着什么东西,但却只是虚空的宁中维。他觉得这样很有趣,伸出手来戳了一下楚狩,满心以为会穿过去,却只是手指在楚狩的身上戳陷出了一个小坑,顿时脸现失望。原来只能单纯的隐身啊,要是碰到了还是会觉得不对劲的。
    楚狩暗暗的磨牙,想宁中维真是不知足。能够隐身就够了好么,再说它又不是那种会被别人给碰到的蠢货,难道不会呆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宁中维还在带着楚狩出门了。楚狩它把自身的重量减轻到最小,又变成了一枚硬币那样的袖珍型大小,用触手挂在宁中维的衣服上,把自己固定在宁中维左肩的位置上。它很满意现在坐着的位置,和宁中维的头紧挨着,偶尔有风的时候宁中维的发丝还会擦着它的皮肤,低下头还可以看到宁中维挺直了的脖颈和顺着锁骨往下停步于第三颗纽扣的皮肤。
    只是它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当宁中维突然眼中一亮,匆匆往前走了几步并且称呼着从出站口往这边走的一行人时。
    宁中维先是和父母打了招呼,然后才淡淡的对面容依稀有些熟悉的一个中年女人叫道“李姨”,然后有些迟疑的对站在李姨身边温婉笑着的女孩看了一会,才叫道:
    “染染?”
    女孩子很干脆,直接甜甜的“哎”了一声,又回叫道:
    “中维哥哥!真是好久不见!”
    于是正式见面达成进度!
    长辈们都笑着看小儿女打着招呼笑而不语,而楚狩恨得咬牙切齿。叫的那么亲密作甚啊!还笑!还笑!只是它终究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惹人注意,只好故意的拉着宁中维的一根头发丝往外拉拉,却被宁中维恍若无事的态度再次打击到了。
    双方先简单的寒暄了一会了,便分打两辆出租车去了宁中维已经订好的饭店。趁着别人都没注意,宁中维做了一个好像只是弹弹灰尘在动作,手在左肩扫了一下,差点把楚狩扫了下去,然后冷声警告楚狩:
    “在外面小心点!再这么不安分以后都不带你出来了!”
    楚狩委屈的一扁嘴,也不敢回说什么,都是因为宁中维重新站到了父母跟前。一路上,宁妈妈都和宁中维说个不停,楚狩也是第一次见到宁中维这样很有耐心的样子,一直笑着不说,还有问必答,丝毫不敷衍,还会主动说笑。等着车子到了饭店,话题才告一段落。
    殊不知,宁妈妈心里也在惊奇。要知道,久病的人少有乐观的,她这个儿子虽然不显得阴沉沉不讨人喜欢,但是也不怎么爱说话,像这次有耐心的陪着她说各种话题,还说时不时笑上几声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以前都只是专注倾听,少有作答的,不是不由得心里暗暗想,莫非是儿子这几个月又遇见了谁所以被改变了。不过,儿子这样可真好多了,再仔细看看,连精神气都好了不少,肤色都自然了许多。
    做人母亲的,虽然心里对这变化还有些疑虑,却只有高兴的份,于是笑的更加开心了。
    两辆出租车挨次停下,几个人尽数下车。宁中维定的饭店并不是多高档的,只是本地一家做风俗菜极有名的,他想着李姨和王染染离这个城市也许久了,吃点家乡菜倒也不错,何况这家店环境也整洁,并不掉面子。果然,等菜都上齐了,李姨感慨的说:
    “我都好久没吃这儿的菜了,都快忘记这味道了。中维啊,还是你有心了。”
    宁中维客气的一笑,也没回答。这顿饭吃起来倒是宾主尽欢,毕竟是本城的老字号,味道最是地道,又加上人都熟识,气氛也好。
    李姨以前住着的房子始终没卖,虽然前几天叫了保洁上的去打扫,终究还是得去看一下。李姨和王染染晚上先住宾馆,所以先走了,临走的时候王染染还主动对宁中维说:
    “中维哥哥,改天我们出去玩哦。”她说的这个改天,无疑不是出自于客套,而是出于真心。小时候宁中维就喜欢这个妹妹,所以也痛快的答应了。他只想他和染染都是兄妹感情,料想染染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根本不在意父母之前暗示性的暧昧眼神。之后,宁中维就和父母回了自己的家。
    果然,宁中维打开门之后,宁妈妈就进去到处转了转,回来还满意的夸赞了一声:
    “中维啊,想不到你屋子收拾的还不错,虽然有些地方还打扫的不到位,但是至少比我上一次来时要好的多,也看的出不是临时为了让我看才特意打扫的。”
    宁爸爸已经自觉的坐到了沙发上,笑着看着这对母子之间交谈。宁中维回以谦虚一笑,只是说:
    “这样不是更好吗?”
    宁妈妈突然靠进了坐到了宁中维的身边,带着一脸好奇的表情,好像要说着什么秘密似的压低了声音问:
    “我家中维是不是交了什么好朋友啊?要不怎么把房间收拾的这么干净,连冰箱里都装着不少蔬菜,而且连以前我每次来都能看见的罐头和速冻食品都没有啊?”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成年了么,哪还不懂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听到身体,宁妈妈又赶忙问宁中维最近的身体情况,宁中维只是说没生什么病,只是有偶尔会感冒。宁妈妈听了放心不少,确实宁中维的气色也起到了很好的说服力。虽然对一般身体健康的成年人来说,感冒也是件稀罕事。但是对宁妈妈来说,宁中维能不住医院就是好的。
    宁爸爸宁妈妈虽然只坐了一个小时的飞机,但是毕竟年龄上去了,所以说了一会话就去宁中维早已让楚狩收拾好的客房去睡了。客房的门一关,楚狩立马取消了隐身,蹦q到了宁中维的膝上,眼睛努力的挤出泪珠来看着他。
    楚狩刚回来,觉得已经回到家了,没必要再巴在宁中维身上宣告主权了,于是便跳到了桌子上。它心里恼恨宁中维对那个叫什么“染染”的女人笑,所以故意在宁中维和父母聊天的时候在桌子上做一些搞笑的动作,比如用触手把自己缠在起装木乃伊,又把触手故意打结再爬的东倒西歪左右摔跤。所以宁中维在刚才的交谈里一直在笑,倒不是宁妈妈想的儿子长进了,性格好了许多,而是纯粹被楚狩逗笑的。
    现在宁中维看着楚狩又硬挤出眼泪望着自己,更觉得好笑。先前的那番故意使坏劲呢?只是他不好在客厅里和楚狩说话,怕被父母听到,于是带着楚狩回了他自己的卧室,也躺到了床上。这一上午虽然没有做什么力气活,但是机场的人烟味让他有些不舒服所以往床上这么一趟,顿时脸色露出了舒服的表情,倒叫楚狩看的一愣。
    楚狩再反应过来时,却抢先告状的说:
    “宁中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只是要那个叫‘染染’的?”
    宁中维很好奇楚狩的脑子都想了什么,只是好笑的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