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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爱潮

    甜味满腔。
    迟榕本是完完整整的摔进了水中,却不曾想,吴清之亦紧随其后。
    于是,方才的深吻不过是分离了区区一瞬尔,便被再次紧密的接续了下去。
    吴清之品尝到了无数种的甘甜,嘴里的是夹心糖,唇上的更是夹心糖。
    软肉在撕咬中开裂,汩汩的蜜液大肆溢出,迟榕就是那被爱欲切割开来的夹心糖。
    “迟榕,好甜。”
    吴清之眸光深邃,眼中有火光暗烈,“迟榕,我不想走了。”
    归家罢,意欲就寝之前,迟榕已然换上了一件滚着蕾丝边的小睡裙。
    此番,二人深陷于热水之中,犹如烹煮煎熬,烧尽欲骨。
    这白纱朦胧的裙子,便随之一道浸透了水色,变得透明如许,更隐隐约约的透出些桃色。
    吴清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动作沉重而深刻:“迟榕,你会赶我走么?”
    此话柔声细气,似是撒着娇的祈求与挽留。
    他撑在水中的四肢略微移动了些许,于是一阵一阵的水波便荡漾了起来。
    那闷热潮湿的波浪,直击迟榕的心底,方才轮到肉身。
    一时之间,迟榕只觉得溺于深水,沉沉浮浮,不得解脱。
    迟榕呢喃道:“……我不赶你了,你别走。”
    潮气蔓延,吴清之将她颠来倒去,在暗处埋下消息。
    “迟榕,你喜欢我么,会一直喜欢我么?”
    “……喜、喜欢的……”
    吴清之的吻落在迟榕湿漉漉的眼皮上,轻之又轻,温柔如许。
    “迟榕,你待我最好。”
    然后,他们再次归于尘世喧嚣。
    浴水微凉,可他二人的身子却是极烫的。
    迟榕蜷缩着沉在水中,蕾丝纱裙半退不退,以吴清之的角度,正好能够看见她后颈上的绯色小痣。
    他吻了一吻迟榕的发,随后,便将人仔细的从水中捞起。
    “迟榕,以后也不要再赶我走了。”
    吴清之拥着迟榕,缓缓的站起身来,温热的大手直握住了那盈盈纤纤的腰条。
    迟榕用白兔儿似的、水汪汪的眼睛回看过来,哼唧一声:“我走不动了。”
    吴清之哑然失笑。
    早些时日,便是那学骑脚踏车的时候,迟榕已然抱怨过吴清之那过分出挑的身高。
    眼下,却是享受到了十分的待遇。
    吴清之手臂一勾,便托住了迟榕的膝窝,直将她紧紧的抱在胸前。
    “怎的今日不同我耍小性了?”吴清之轻笑一声,眉眼微弯。
    迟榕不语,只搂着吴清之的脖子,脱身水中。
    她被吴清之缠粽子似的裹上了好几层浴巾,呼噜噜的擦了又擦,方才罩上一件宽宽大大的衬衣,坐上了床沿。
    这是吴清之的衬衫,方才还挂在房内的高脚衣架上,原是明日通勤要穿的衣装。
    此番,这衬衣往迟榕身上一罩,空空荡荡的晃荡着,更显的她又娇又小。
    迟榕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瘪一瘪嘴,竟是无言以对。
    她竟然——
    竟然当真与吴清之做成了夫妻之实!
    迟榕脑中断线,晕晕乎乎,白白粉粉的小手拽一拽衣角,直将淬了红痕的大腿遮住。
    吴清之清理浴室毕,方才好整以暇的走了出来。
    却见他故意偏了偏头,似在闻嗅,轻声道:“夫人所言极是,香水的确不好闻,你的味道才好闻。”
    啪!
    吴清之说罢,迟榕竟是扯着鹅绒枕头丢了过去。
    迟榕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却又怪吴清之不得,于是只有蛮横无理的撒一撒野。
    迟榕尖叫:“臭流氓!登徒子!孟浪!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那厢,吴清之信手接下迟榕的袭击,旋即了然一笑,眼中满含爱意。
    “迟榕,可是我喜欢你。”
    他缓缓而来,一指轻轻点住迟榕的唇,低语道,“迟榕,你再骂我,我也喜欢你。”
    夜色渐深,迟榕初赴巫山云雨,亦再无更多力气用于作闹。
    她于是垂下头来,如一朵休憩着的花苞,艳色仍在脸上,饱满欲滴,可神态却安静了。
    吴清之熄灭了床头的灯光,迟榕从温暖的光芒中辗转,终于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枕在吴清之的怀里,听着那生生不息的心跳声,渐渐的觉出了困意。
    吴清之小心翼翼的环抱着迟榕,轻声说道:“迟榕,我们把婚礼补上罢。”
    然,以当前的时局,到底不是能够举办婚礼的日子。
    翌日,吴清之罕见的晚起了。
    索性不是上班的日子,休沐之日,便有足够赖床的理由。
    被子里香香软软,旁侧是睡得迷迷蒙蒙的迟榕,甫一翻身,更将一条光溜溜的小腿压在他身上。
    吴清之轻手轻脚的坐起身来,先是撩了撩迟榕额前的碎发,方才落下一吻。
    洗漱毕,下了一楼,管家正取了晨报送来,吴清之接过,旋即意兴阑珊的翻阅了起来。
    他心中惦念着迟榕,自然心猿意马。
    于是,报纸还未看尽,便已然有了行动。
    吴清之直将补办婚礼作为一桩心事,遂上上下下的吩咐下去,就算挑不到好日子,也要做齐万全准备。
    无论迟榕喜好中式还是西式的婚礼,他都有万全的方案。
    大红喜服,白色婚纱,三叩首拜天地,教堂宣誓交换戒指,吴清之向来是面面俱到的。
    他正小意欢欣着,然,正是此时,报纸上却现出一则新闻。
    这新闻藏在边边角角的板块里,无甚明显,写得十分之隐晦。
    名冠岳安的大裁缝童足德失踪!
    文段了了,信息也不凿实,只说那混血的杂种裁缝人间蒸发,只剩一间残毁的工作室。
    区区一个裁缝,不过是为女人的美丽而服务的,又能结下什么仇什么怨?
    然,既然是不可言说之内容,那么,藏在其后的,必定是天大的阴谋了。
    吴清之摇一摇头,复又翻至下一页去,只作视若无睹之态。
    日上三竿,那厢,迟榕却比他起得还要晚。
    她正揉着酸痛的腰肢下楼罢,便见得吴清之笑意盎然,说道:“夫人昨夜辛苦。”
    【作者有话说】
    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