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SAN值狂掉的后果！
车门之外！是崔赋非常熟知的江城地铁站！
大学毕业一年有余，找了一份收入还算不错的工作，就是总要加班加点，每次都踏着最后一辆地铁末班车晚归。
在终点站的江城地铁口下车。
“往前走十米就是向上的楼梯，旁边是一个坏掉的垃圾桶……”崔赋瞳孔放大盯着车厢外的所有细节，自言自语着，语速不断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右边数字广告栏内的广告是起点中文网最新推出的全网爆款诡异流小说《末日列车》……完全对上了，跟记忆中！”
“我……到家了？？”
崔赋一阵失神，喃喃自语着左顾右盼，满脸的欣喜。
终于脱离了这辆该死的列车？
就在他下意识想抬腿迈出这车厢门。
柔软略带冰凉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崔赋猛地打了个摆子，回过神来，这才看见糖依绷紧小脸对他严肃的摇了摇头。
“不能出去，会没命的。”
崔赋再往前望去，却发现原先的场景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只有一条如斑马线白漆般的笔直大道，大道一直朝前，望无尽头，四下全是不见五指的黑色背景。
“喏。”糖依对着崔赋挑了挑下巴，崔赋顺着她的视线朝着旁侧望去。
列车两旁陆陆续续有人兴奋的下车，顺着那条笔直的白色大道刚走出去没多远，便发出了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
崔赋亲眼看见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在踏出车厢的瞬间，身体便如同被挤压到了极致的海绵般，肌肉不规则的膨胀成一颗颗血红葡萄。
最后‘嘭’的一下，爆成一滩烂泥。
崔赋猛地后退两步，心脏如遭受重锤般砰砰跳的发疼。
缓了好几口气之后，他才扭过头满脸震撼的看着糖依。
只差一步，如果不是被糖依拉着，自己恐怕就是这样的下场。
“外面是什么？幻术？？”
“不知道……或许是诡异，或许是其他，san值（理智）会飞快下降。掉完san值之后就会变成那样的惨状。我没出去过，但是看见过很多次。”糖依担忧询问：“您没事吧。”
“没……就是刚才那么一瞬间，脑子有些不听使唤，手脚不受控制想要走出去，幸好……”崔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次换我要感谢你了。”
糖依回以淡淡的微笑。
半小时后，凭空出现的列车门缓缓关闭，直至最后墙体贴合无比，完全看不出一丝缝隙。
就仿佛刚才列车门的大开，只是一场梦境。
在这等待列车门关闭的期间，崔赋从糖依口中了解到，列车每隔七天都会停一次，持续半小时。
但从来不会播报停下的站台名，也不会说明停车的缘由。
可以确定的是，每个人看向车厢外的光景并不相同。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明知出去死路一条，每次停车却都会有大量的人疯涌而出。
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到家了。
在这过程中，崔赋也了解到了详细的san值规则。
正常人刚踏入这辆列车时，初始san值为100满额状态。
但在七天内没有通关下一节车厢，san值便会减少10点。
san值越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便越差，更容易做噩梦，睡醒后体力非常虚弱等并发症状。
而san值一旦跌落50以下，将会永久无法恢复，最高只能维持在50点的正常边缘。
这个时候的人，精神状态严重加剧，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半葬者。
……
“虚假之间？”崔赋一边不放心的伸手触摸着刚才大开的车厢门，确认它的确闭合并且坚固，而后扭头望向糖依。
“嗯，san值跌破50，便会偶尔出现虚假之间。您可以把它理解成梦境，在这里会出现各种危险的幻象，比如说诡异降临安全区内，下一关的车厢内诡异数量激增，或者您的武器伤害忽然减半。”
“这些是假的吧？”
“是假的，但是对于半葬者而言，是真实的。”糖依试图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去解释这个现象，她两只小手在空气中轻轻抓了抓，很快又双手握拳，眼前微微一亮。
“我想到了一个比喻！就好像做梦的时候，主人应该会梦见一些与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事情吧？譬如说，升职加薪。”
“闭嘴……不许这样比喻！我还是有希望晋升的！明年，就在明年！老板说我只要足够勤奋，明年他换了新跑车就给我涨工资！”崔赋额头涨出条条青筋，恼羞成怒的解释。
但实际上，崔赋也的确做过一些奇怪的梦。
比如说，公司里前凸后翘的美女秘书跟他眉来眼去，搂着她推开公司的大门却发现大门外就是自己的卧室，然后两个人没羞没躁的滚床单之类。
但现实中那个美女秘书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崔赋这种小职员。
“主人先停一下幻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糖依满脸麻木。
“你继续。”对于学习新设定这种事情，崔赋的积极性还是非常高的。
只有对这辆列车的规则了解的越全面，才越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那么，在做梦的这段期间内，梦里的任何内容，对你来说都是真实的，对吗？”糖依眨眨眼睛道。
崔赋微微点头：“确实。”
做梦的人只有在醒来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在梦中通常都会认为是真实事件。
“虚假之间也是如此，您的武器一枪本来可以打出100点伤害，这是在真实世界里的样子。但您的san值跌破50，踏入虚假之间后，您的精神状态变差，您感觉到了无端的恐惧，可能是担心火力不足，也可能是害怕敌人太多你应付不来。那么，在这个‘虚假之间’内，您的火力就会变得不足，敌人就会变得很多。只有把它们全部消灭干净，才能从虚假之间踏出。”
“所以这也是半葬者的危险之处，他们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精神状态已经受到了影响。有可能在虚假之间内的动作会误伤到真实列车箱内的其他人类，甚至拥有极端重火力的半葬者会炸毁好几节车厢。”
“而san值持续下降到30点以下，幻象威力加剧，您内心害怕的事情会通过‘虚假之镜’钻出，给您造成极大的困扰。”
“san值下降到10点，您所最害怕的事物会倾巢而出，对您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它可以是您的童年阴影，可以是伴随着您多年的心结，也可以是您身边最亲密的人无端死亡，甚至比这更为恶劣。”
“到这一步，哪怕您能侥幸从虚假之间内杀出，阴影都会伴随你左右，直至终身。”
“san值下降到0点，诡异将会降临，腐蚀您所有的理智，您将沦为列车中的诡异一员，开始不受控制的无差别攻击其他玩家，直至被杀死。好了，关于san值的解释就是这些，主人……主人？”
“啊？啊！！我在听！”
“主人，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说话的时候您是可以呼吸的。”
“……”
崔赋深深吸了一口气，待氧气填充满干瘪的肺部之后，才觉得缓和了些许。
方才听糖依讲述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发凉。
那感觉就像是就好像大半夜偌大的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停电了，四下静悄悄的，你还正好刚看完一个鬼故事。
总之就是非常可怕！
“话说回来，你最低……”崔赋迟疑了片刻，才故作镇定的将话问出。
“跌破到了多少san值？”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头顶老旧的白炽灯管闪烁几番后完全熄灭，四下漆黑无比，在他面前的糖依仅有一双眼眸散发着黯淡的光泽。
耳旁响起少女幽幽的声音。
“我最低的时候……”
“跌到了0点呢，我的主人。”
大学毕业一年有余，找了一份收入还算不错的工作，就是总要加班加点，每次都踏着最后一辆地铁末班车晚归。
在终点站的江城地铁口下车。
“往前走十米就是向上的楼梯，旁边是一个坏掉的垃圾桶……”崔赋瞳孔放大盯着车厢外的所有细节，自言自语着，语速不断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右边数字广告栏内的广告是起点中文网最新推出的全网爆款诡异流小说《末日列车》……完全对上了，跟记忆中！”
“我……到家了？？”
崔赋一阵失神，喃喃自语着左顾右盼，满脸的欣喜。
终于脱离了这辆该死的列车？
就在他下意识想抬腿迈出这车厢门。
柔软略带冰凉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崔赋猛地打了个摆子，回过神来，这才看见糖依绷紧小脸对他严肃的摇了摇头。
“不能出去，会没命的。”
崔赋再往前望去，却发现原先的场景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只有一条如斑马线白漆般的笔直大道，大道一直朝前，望无尽头，四下全是不见五指的黑色背景。
“喏。”糖依对着崔赋挑了挑下巴，崔赋顺着她的视线朝着旁侧望去。
列车两旁陆陆续续有人兴奋的下车，顺着那条笔直的白色大道刚走出去没多远，便发出了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
崔赋亲眼看见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在踏出车厢的瞬间，身体便如同被挤压到了极致的海绵般，肌肉不规则的膨胀成一颗颗血红葡萄。
最后‘嘭’的一下，爆成一滩烂泥。
崔赋猛地后退两步，心脏如遭受重锤般砰砰跳的发疼。
缓了好几口气之后，他才扭过头满脸震撼的看着糖依。
只差一步，如果不是被糖依拉着，自己恐怕就是这样的下场。
“外面是什么？幻术？？”
“不知道……或许是诡异，或许是其他，san值（理智）会飞快下降。掉完san值之后就会变成那样的惨状。我没出去过，但是看见过很多次。”糖依担忧询问：“您没事吧。”
“没……就是刚才那么一瞬间，脑子有些不听使唤，手脚不受控制想要走出去，幸好……”崔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次换我要感谢你了。”
糖依回以淡淡的微笑。
半小时后，凭空出现的列车门缓缓关闭，直至最后墙体贴合无比，完全看不出一丝缝隙。
就仿佛刚才列车门的大开，只是一场梦境。
在这等待列车门关闭的期间，崔赋从糖依口中了解到，列车每隔七天都会停一次，持续半小时。
但从来不会播报停下的站台名，也不会说明停车的缘由。
可以确定的是，每个人看向车厢外的光景并不相同。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明知出去死路一条，每次停车却都会有大量的人疯涌而出。
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到家了。
在这过程中，崔赋也了解到了详细的san值规则。
正常人刚踏入这辆列车时，初始san值为100满额状态。
但在七天内没有通关下一节车厢，san值便会减少10点。
san值越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便越差，更容易做噩梦，睡醒后体力非常虚弱等并发症状。
而san值一旦跌落50以下，将会永久无法恢复，最高只能维持在50点的正常边缘。
这个时候的人，精神状态严重加剧，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半葬者。
……
“虚假之间？”崔赋一边不放心的伸手触摸着刚才大开的车厢门，确认它的确闭合并且坚固，而后扭头望向糖依。
“嗯，san值跌破50，便会偶尔出现虚假之间。您可以把它理解成梦境，在这里会出现各种危险的幻象，比如说诡异降临安全区内，下一关的车厢内诡异数量激增，或者您的武器伤害忽然减半。”
“这些是假的吧？”
“是假的，但是对于半葬者而言，是真实的。”糖依试图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去解释这个现象，她两只小手在空气中轻轻抓了抓，很快又双手握拳，眼前微微一亮。
“我想到了一个比喻！就好像做梦的时候，主人应该会梦见一些与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事情吧？譬如说，升职加薪。”
“闭嘴……不许这样比喻！我还是有希望晋升的！明年，就在明年！老板说我只要足够勤奋，明年他换了新跑车就给我涨工资！”崔赋额头涨出条条青筋，恼羞成怒的解释。
但实际上，崔赋也的确做过一些奇怪的梦。
比如说，公司里前凸后翘的美女秘书跟他眉来眼去，搂着她推开公司的大门却发现大门外就是自己的卧室，然后两个人没羞没躁的滚床单之类。
但现实中那个美女秘书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崔赋这种小职员。
“主人先停一下幻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糖依满脸麻木。
“你继续。”对于学习新设定这种事情，崔赋的积极性还是非常高的。
只有对这辆列车的规则了解的越全面，才越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那么，在做梦的这段期间内，梦里的任何内容，对你来说都是真实的，对吗？”糖依眨眨眼睛道。
崔赋微微点头：“确实。”
做梦的人只有在醒来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在梦中通常都会认为是真实事件。
“虚假之间也是如此，您的武器一枪本来可以打出100点伤害，这是在真实世界里的样子。但您的san值跌破50，踏入虚假之间后，您的精神状态变差，您感觉到了无端的恐惧，可能是担心火力不足，也可能是害怕敌人太多你应付不来。那么，在这个‘虚假之间’内，您的火力就会变得不足，敌人就会变得很多。只有把它们全部消灭干净，才能从虚假之间踏出。”
“所以这也是半葬者的危险之处，他们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精神状态已经受到了影响。有可能在虚假之间内的动作会误伤到真实列车箱内的其他人类，甚至拥有极端重火力的半葬者会炸毁好几节车厢。”
“而san值持续下降到30点以下，幻象威力加剧，您内心害怕的事情会通过‘虚假之镜’钻出，给您造成极大的困扰。”
“san值下降到10点，您所最害怕的事物会倾巢而出，对您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它可以是您的童年阴影，可以是伴随着您多年的心结，也可以是您身边最亲密的人无端死亡，甚至比这更为恶劣。”
“到这一步，哪怕您能侥幸从虚假之间内杀出，阴影都会伴随你左右，直至终身。”
“san值下降到0点，诡异将会降临，腐蚀您所有的理智，您将沦为列车中的诡异一员，开始不受控制的无差别攻击其他玩家，直至被杀死。好了，关于san值的解释就是这些，主人……主人？”
“啊？啊！！我在听！”
“主人，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说话的时候您是可以呼吸的。”
“……”
崔赋深深吸了一口气，待氧气填充满干瘪的肺部之后，才觉得缓和了些许。
方才听糖依讲述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发凉。
那感觉就像是就好像大半夜偌大的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停电了，四下静悄悄的，你还正好刚看完一个鬼故事。
总之就是非常可怕！
“话说回来，你最低……”崔赋迟疑了片刻，才故作镇定的将话问出。
“跌破到了多少san值？”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头顶老旧的白炽灯管闪烁几番后完全熄灭，四下漆黑无比，在他面前的糖依仅有一双眼眸散发着黯淡的光泽。
耳旁响起少女幽幽的声音。
“我最低的时候……”
“跌到了0点呢，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