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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才遭此下场的。”
    “……”我惊得一时接不上话。
    那老鸨见我如此这模样,又笑了笑,“您是喜欢里头的姑娘吧?您放心,花娘都听说了,这些姑娘们都没事,还个个得到了大量钱财散了,还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都各奔东西,从良了。做咱们这行,不就图个哪日可以从良麽?照我看呀,不是得罪什麽人,是老天恩赐,让什麽人看中了这红楼,解救了那些姑娘了──”
    不想听那老鸨继续废话,我掏出张银票塞堵了她的嘴,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还能听到那老鸨高兴在身後喊著:“哎,客官,咱们楼里的姑娘可真的都漂亮动人得很,您下次记得还来呀……”
    回到王府,我仍想不明白是什麽样的人,要这麽做?
    还有风月兰她人去了哪?我自是知道她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她在那里落脚,定也是在掩饰自己什麽身份。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管的,朋友就不该在意对方的身份地位。
    就算她是杀人魔头,我还是愿意与她做朋友的。
    “爹爹!父王让爹爹一起去用膳。”想得入神,衣袖就被扯著,听到声音我才看到凤璇羽一双大眼正看著我,满满都是依赖。
    我笑著揉揉他的头,想也没想就说:“好。”
    当牵著小家夥的手往中堂那边走时,我猛然清醒,垂首就问:“你刚才说什麽?是你父王让你来唤我一起去用膳的?”
    那个男人不是讨厌我吗?都躲了十几天了,十分不待见我,这会儿怎麽会叫一起用膳?
    “嗯,父王今日没有出门,一直在书房里,对著爹爹的画像发呆。”小家夥贼贼地笑著,“父王傻,爹爹明明在这里,还去看爹爹的画像。”
    小家夥笑得很开心,“璇儿就不傻,有爹爹在,都不会再去看爹爹的画像了,璇儿喜欢爹爹,真实的爹爹!”然後又往我身上爬了。
    我有些愣,弯腰接过小家夥,抱了起来,想著他的话。
    那个男人,对著他王妃的画象发了一日的痴呆?
    心中不知怎的,开始泛著难受,那个王妃真的长得与我很相像吗?那个冷漠的男人在睹物思人?
    有那麽爱干嘛不去追回来?在这里睹特思人有个屁用啊!
    心中一阵酸意,直骂著。
    第297章:当朝天子说我们认识
    一桌子就围坐著四人,两大人两小孩子;四个都是男的,按理说没什麽不对,可总觉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对劲。
    要说哪不对劲……好像,气氛不对了?
    本来,该是沉默的饭餐,可是为何如此和睦?
    凤璇羽喜欢往我碗里夹菜这无可厚非,因为已经习惯了。可,那池泽羽竟然也会时不时给我夹一块,然後有些脸红地看著我,等著我对他笑著说完谢谢之後,他才会高兴得双眼闪著继续垂首食自己的。
    好吧,就算连池泽羽也有那些点喜欢我,这不奇怪,毕竟这小子与凤璇羽的双生兄弟,喜好一样也不出奇。
    只是,这池中寒就诡异了。一餐下来,原本冷酷的脸上,竟然时不时也给我夹一块。还一直挂著微笑,换是旁的时候,我定是觉得美得叫人窒息脸红,可放这儿一看,好麽,诡异里透著一股子的阴森,叫人恐怖。
    用过膳,那两小家夥在院里,接受武功训练,正在那儿双双扎著马步呢!而池中寒就与我坐在屋前,原本倒是表面和平地坐著。
    “做何如此防备看我?”池中寒瞥我一眼,似乎觉察我的谨慎,便问。
    “没有啊。”我故作平静。
    然後,他奇怪地看了我两眼,便继续那诡异微笑,看得我毛骨悚然。
    他忽然这麽直白一问,我倒不知要怎麽答了。
    “我又不会对你怎麽样,你如今是他们的爹爹,地位可保。”明明是调侃的话,可这男人却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来。
    横他一眼,“你是在意我抢了贵王妃的地位麽?放心,等王妃回来,我自是会走的。还是,你觉得这食宿钱我不交,你心里不踏实?”
    他堂堂的寒王,多养一个食客,完全微不足道,我这麽提实在是不知要找什麽理由了。
    池中寒看我一眼,笑了笑,“何须抢?本来就是你的位置。”
    我一愣,没有接话,觉得这男人说话特别有深意。他是说我原来就对那两小家夥很有影响力,还是别的?
    “你愿意为他们留下来,我很高兴。”池中寒又开口了,仍是那平淡的声音,不知其情绪如何。
    他都不用‘本王了’,真是奇怪。
    怪异地瞥他一眼,“我也只是为两小家夥留下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更不会霸占他王妃的地位的意思。
    “我知道。”他接话,声音里,带著叫人难以察觉的失落。
    愣愣地看向这男人,一身掩盖不去的霸气,与生俱来的尊贵,还有那俊美的容貌,想必天下间,已没几人能及了。如此这般,仍是有人舍得抛下……怎会有人舍得抛下呢?
    如果换是我,我就不舍得……啊啊!我在想什麽?
    抓著自己的头,竟然想这种事!我又不是女人,有什麽舍不舍!再说,就算不舍,也不是我的,我在这里在意个什麽劲!
    “你没事吧?”一边的池中寒见我这模样,估计以为我发羊颠了,那防备的模样这回换到他脸上去了,看得我一个郁卒。
    “皇上驾……”
    “闭嘴!”
    那头正听闻高音喊著,又闻一声清脆的阻止声,从刚才乱七八糟的思绪挣扎回神,正望过去,便有一阵风拂来,我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扑个满怀,被人紧紧地抱住。
    “……”这、这又是什麽情况?
    “小拖!你终於回来了!回来怎麽不通知朕一声?让朕好想你啊!”抱著我的人,一股劲儿地高兴,说著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最关键是,这个人好像认识我,至少他没喊错名字。
    “松开!”一道清凛的声响,我就被人掰开,便见池中寒一手拎著那抱我之人的後衣领,一手搂著我在怀。
    完全不在状态,仍是回应不过来。
    咋回事?
    被拎的那是个少年?看著只有十七、八岁,比我还高大,但脸上还是有著那一股子的稚嫩在里头;一身黄袍加身,袍上金蝉丝绣著龙与麒麟,还有祥云。正鼓著一脸的怒气瞪拎他之人。
    “池中寒!你放开朕!”
    朕……!!他是皇帝?
    溜大了一双眼,看他的打扮,的确是皇帝的黄袍……
    “那……什麽,可以松开我了。”我总觉得再待下去,我的小心脏要吓出来了,不带这麽吓人的!
    池中寒倒是松开了那少年,而且直接往边上一丢,就算了。也没松开我,继续楼著,理直气壮冲那少年道:“知道自己是皇帝就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别人的王妃可是你能随便抱的?”
    这回我又愣了,也是被吓的。这个男人是王爷吧?他是堂堂的王爷吧?可是,再大的王爷也不能这麽对皇帝这种口气,这种语言,这种态度吧?
    而且,他说什麽王妃?他的王妃被人抱了?不对呀,现在不是在说我吗?我──王妃?
    阵阵晕眩,难以明白这两人打的什麽哑谜。
    只见那小皇帝暴跳如雷,指著池中寒的鼻子就骂:“什麽破皇帝!朕从来都没说要做皇帝!明明是你们推卸责任硬推给朕的!”
    我忽然有种想板凳子坐下来好好看戏的想法,这一个当朝皇帝与堂堂的王爷吵架,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奇奇事来者,看得我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我要不要拿笔墨把它记录下来,做成野史,让黎民百姓和後人都分享分享,评论评论呢?
    “小拖!”我正发著呆,那小皇帝不知怎的,就忽然朝我大叫了起来,我这才回神。
    “啥?什麽事?”我这是本能,并不代表我不尊敬咱们的皇帝,并不代表我目无君法,自然也没有人提醒我要先跪拜行礼,就这麽忽悠著站著。
    见我回神,那小皇帝一改刚才那暴跳如雷的模样,冲我咧嘴一笑,“小拖,我们有快四年不见了,可有想我?”
    “嗯?”这回不用朕了?“我们……认识?”我倒是疑问了,我怎麽会认识当朝天子呢?怎麽认识的?完全没印象啊。
    第298章:夜里忧伤的独酌
    小皇帝见我这模样,那原本开心的小脸,忽然就垮下来,好生委屈的模样,“你果然还是连我也忘记了。”
    “这……对不起。”看他可怜又失落的模样,我於心不忍,“我阿爹说我几年前受了次重伤,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如果我们以前认识,你能不能莫要怪我?”
    听了我的话,那小皇帝才恢复些,这才露出笑脸:“不怪、不怪,小拖又不是故意忘记我。”然後伸手就势要拉我,让还搂著我的池中寒给甩开了。
    皱眉,“我说你怎麽还搂著我不放?没听过男男授受不亲吗?”看这情势,这池中寒好像不太喜欢让小皇帝太接近我。
    为何?
    池中寒黑著脸,好一会才不得不松开了我,可还是就势挡著那小皇帝,不准其有机会对我上下其手?
    我有些不确定,“你……是当今皇上吧?”这人穿著一身龙袍,可是又如此没有架子在我面前朝我笑,我有些晕眩,十分不确定。
    小皇帝一笑,“是啊,朕是当今天子。”然後脸一拉,又可怜巴巴,“可是,我也是小拖的麒麟啊!小拖真的记不住吗?那个在雪地里,被你捡回来的麒麟。”
    “呃……我真不记得,对不起,你别难过……”看著他这模样,我心里有些愧疚,似乎欠这小皇帝什麽似的。
    池中寒的脸更黑了,鼓著一双凶眼瞪著前面的小皇帝,“少在这里演戏,拖儿是我的王妃,你少打主意。”
    小皇帝不服,又瞪回去,“那是以前!现在小拖完全不记得你们的事,你没有权力干涉他的人生!更不可以干涉他喜欢上谁!”
    小皇帝的话一说完,现场都肃静了,连他自己都愣住了,带著稚气的脸上,有些愧疚。而池中寒,眼里的痛,怎麽也掩藏不起来,整个人似乎都沐浴在那忧郁哀伤之中,看得我心隐隐发疼起来。
    “对……”小皇帝想要说什麽,可池中寒转身就回了屋,留个背影给我们。
    我与小皇帝对视,他还是带著歉意,“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口快。”
    我安慰似的看他一眼,也不好插话。
    当夜,那小皇帝留了下来,一道用晚膳,他很健谈,说著许多的过去,说著我怎麽把他从雪地里救回来,他怎麽忤逆我,说他怎麽莫名就当上皇帝……却没有说,原来我与池中寒以前就认识,也没有说,我们怎麽认识。
    “我与……王爷,以前就认识?”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为何当初见面,他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是怕我攀亲带故吗?
    饭桌上,忽然一片安静,两个小家夥垂著首在啃,连小皇帝也垂著首在扒;只有池中寒一脸平静地慢慢食著,那嚼食的动作都优美异常。听闻我问的话,他也没看我,就淡淡地答一句:“认识,六年前。”
    “……”六年前……六年前我十七岁,为何我不记得呢?我漏了近三年的记忆,那几年,发生什麽事?
    阿爹说,我出去闯江湖,认识许多人,後来在一次意外中,我挡了一武林高手的一掌,震碎半边身子。然後,阿爹得了神药,救了我的命,之後我就在山上泡药泉了,至於为什麽忘了些事,大概是当时伤得太重,也有些伤到脑吧!
    垂下头,我有些食不知味。
    晚膳过後,小皇帝不想走,软磨硬磨就是想留下,池中寒一个眼神瞪过去,他缩脖子,改口:“要朕回宫也成,小拖跟朕一同回去!”
    池中寒直接把人用丢的丢出去,小皇帝在廊处又破口骂了一堆,最後才哀怨地看向我,“小拖,你别走掉,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朝他微笑之後,他才稍心了些,扭身走了。
    哄小家夥睡下之後,我有些心事一时没有睡意。倚著房门,夜空很暗,没有一点星光,那种阴冷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寂寞。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受,可最近,不知为何,总时不时地溢出来,吞噬著人的理智,胸口会隐隐作疼,特别是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
    我想不明白,也找不到原因,只能一个人承受著。
    远远地便看到那夜亭之中,坐了个人,那身影特别的孤寂,远远地就透著忧伤,似乎有著重重的心事,在喝著闷酒。为什麽我会那麽认为呢,没有原因,真的只是那麽觉得,於是,鬼使神差,我往那边迈了步子。
    “一个人喝闷酒,很伤身。”我进了亭子,挂灯衬托著这个男人毫不掩饰的伤痛,有些刺人,有些……压抑。
    是──什麽人,将他伤得这麽深?是那个王妃吗?这麽爱她,为何还要放她离开?
    我的声音,打断池中寒的独酌忧伤,他缓缓地抬眼看我,那双好看的紫眸里,已满是醉意,染了一层雾,妖冶里带著冷w,神秘中透著湖泊面上清澜的潋滟,遥远而咫尺。
    “我的身体好得很,伤不彻底。”池中寒懒懒地应了一句,满不在乎的口气,却让我马上拉下了脸。
    “难道你还打算彻底伤了才甘心?”这人也太不会爱惜自己了!如果他有什麽个什麽,那两个小家夥该如何是好?没有娘亲,如今连父亲都如此。
    他,倒是为他们想过了没有?
    又饮了一口,池中寒这回不看我了,那忧伤的气息溢出来,淡淡地开口,“伤不伤又如何?谁会在意?”那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的自暴自弃了,听著叫人生气。
    “谁说没有人在意?”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狠狠地瞪著此人。
    话音落,二人都同时愣住了。他看向我,而我,张口许久,脸都热了,“那……什麽,我是指……璇儿泽儿他们必定会在意担心的……还有,皇上也是关心在意你的。”我找了一堆借口,踌躇著说完,掩盖自己的慌张。
    “那你呢?”他直直地看向我,非常认真,就当刚才我的例举都是白说了,那忧伤的眼神,看得人心悸,心中乱跳著,还有些莫名的恐慌。
    第299章:我没有醉,你别亲我!
    “……我、我……”我红著脸,不知要怎麽开口,可眼看他准备收回带著自嘲的视线,我急得脱口而出:“我当然也是在意的!”
    一说完,这才觉得自己头顶都冒烟了,“所以、所以……你、你别难过了。”看著他难过,我心里就会莫名地跟著难受,我不喜欢这样。
    这麽完美的一个人,不应该活得那麽痛苦。
    男人在这会儿,笑了。梨涡浅笑,能让人神魂颠倒,分不清东南西北、迷失自我。
    “谢谢你。”他说得极为淡然,“你很善良。”那黯然的神色,还是叫我给捕捉到了。
    “不是!”我急了,他竟然以为我只是在同情安慰他,“你真的很好!”我用力地点头,“你看你堂堂的王父,不纳三妻四妾,不功高谋逆,又富国强民;对王妃又从一而终,尽管她……现在这般,你都还在等 她,这样很好!而且,你还一个人把璇儿泽儿他们养得这麽可爱,教得他们这般乖巧懂事!真的……很好。”
    心一急,什麽话都藏不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些词不达意,全都说了出来。
    男人看我的目光变了,不再那麽冷淡,多了份安慰,也多份不明的安心,表情也不再那麽冷凛冻人了。
    我被看得很不自在,为刚才说的话。
    “坐吧,两个人喝,就不是闷酒了。”池中寒温了声音,润得有些迷离。
    我有些痴呆地坐下,他给我满上了一杯,拿著杯就要与我干杯,见我迟迟未动,他又笑了笑,“放心,不是乾全杯。”
    我也笑了,拿起酒杯与他相碰,可我们还是一口饮尽了,然後相视一笑,觉得从来没这麽痛快过。
    几杯进肚,人就开始飘忽起来,我兴著一张脸,烦恼也都散得七八,笑眯眯地盯著对座的男人,“你啊,人倒是不错,就是孤傲点!”大概是想到初次会面,那孤傲里还带著狡黠。
    然後觉得表达得不够,继续说:“你已经有高高在上的地位了,再如此孤傲,就没人跟你做朋友了,知道吗?”当初我就不想跟他有什麽交集,要不是因为小家夥们,我早就浪迹天涯去了,也不可能得知这个男人,其实还是不错的。
    “不过吧,你这人倒是专情,这点特别可取,要我是女人,我也嫁你……哈哈,那我也聚个这麽专情的吧。”
    “你喝多了。”池中寒被我指著鼻子说,很干脆地转移话题,直接逃避题,我瞪他,“你才醉了!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若不听便罢,反正我好心到此就够了。”
    头是有些晕呼呼的,但我知道我很清醒。
    “算了……我回去睡了。”晕呼呼的,应该会很好睡。
    “嗯,我送你。”池中寒起身比我快,一下子就闪到我身边,作势要扶我,让我横一眼一把推开了。
    “我说了我没醉!”这人怎麽说不通呢?
    为了证明我真没有醉,谑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不知是不是重心不稳,身子有些摇晃,不过不形响我。
    我朝他笑呵呵说:“看吧,真没醉,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走回去。”说完有模有样地走了起来。
    不知怎的,就觉得这路吧它不对劲,竟然会动!
    “奇怪了,这路怎麽好好的就飘来飘去呢?”揉著头,我又走出几步,还是飘,“难道……路也成精……了?“
    身後响起轻笑声,我猛然回头瞪过去,“你……笑啥!”
    池中寒脸上带笑,朝我走来,还是很君子地伸手扶我,“是啊,这路成精了,走吧。”然後就迈了步。
    可这路它不对劲啊,我怎麽走都有些不稳,好几次都差点摔了!妈的,连路也来欺负我!
    一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浮在空中了,睁大眼,就看到那张过於美貌的脸离我特别的近,我瞪他,“你……抱我做何?”
    池中寒又笑了,笑得特别好看,他走路也有些不稳的,飘飘然然,怕自己摔下去,我赶紧搂紧他的脖子,碰到那暖暖的肉,手感特别好。
    摸了几下,“挺……结实的。”
    “好摸吗?”池中寒轻声问我,那声音低低沈沈的,撞进耳里,让脑袋更晕了。
    用力地点点头,“好摸!”又用头蹭了几下,“……你倒底是不是男人呀?怎麽会有男人长得这麽……妖孽?看,这唇红得似滴血了。”我腾一只手摸那唇,软软的,很好摸。
    然後再上上,“……鼻子怎麽也这麽好看?还有……眼。”我往上看,“紫色的……阿爹说过,紫色的瞳,是尊贵无比的,我的不是……”
    有些失落,眼皮也重了,“……我困。”
    “困就睡吧。”又是那好听的声音,於是我更是安心地闭上了眼,可是又只是困。
    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自己离开了那舒服的怀抱,有些不满,却闻声音响起:“怎麽不睡?”
    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抱著,舒服些。”嗯,也好睡些,凉凉的,让身体很舒服。
    听到细微的叹息声,还有一句不太明白的自喃:“……你若清醒时也如此依赖我……”
    皱著眉头,听不清。
    “睡吧。”只觉嘴巴被什麽柔柔的东西触碰,还带著淡淡的酒香味,很好闻。
    张了张口,便觉得柔柔的东西,有什麽湿热的滑进我的口中,逗著我的舌头……好讨厌,竟然追著我不放──
    春风,吹得很轻柔,还带著凉意,却不那麽冷了。
    头特别的沈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脑袋都抬不起来。看到小家夥凤璇羽爬我身上,也不知在把玩著什麽,我就知道自己又睡过头了。
    只是,头怎麽这麽疼?
    捂著头,“璇儿,起床了。”连声音都有些沙哑,我愣了愣,才忆起昨晚……与那个男人亭中饮酒,然後……
    醉了!
    垂首看到自己身上只著里衣,我明明记得昨晚还没来得换衣就到亭中的……难、难道是那个男人帮换的?!
    第300章:三年不见,大家都好吗
    “不不!不可能的吧……”
    “爹爹,不可能什麽?”小家夥这时已经穿戴整齐了,只是趴在床边玩著,听到我自喃,好奇著一张小脸伸了过来。
    “璇儿,不是让你过来唤你爹爹起床的吗?怎麽在这儿玩了起来?”一道沉沉的男声响起,我猛然看过去,便见池中寒倚著门边,一脸的清风。
    “璇儿没有玩!璇儿有叫爹爹起床,可是爹爹怎麽都叫不醒,所以就趴床边等爹爹醒。”小家夥极力为自己辩解。
    捂著有些疼的头,昨晚的事情,慢慢地浮现,想到了那个……吻!
    脸一阵火热。
    忽然一只手覆在我的额头上,我讷讷地抬首,看到的是池中寒关心的目光,他说:“好在未有发热,应该不是感染了风寒。”
    呆滞地垂下眼,感觉还是有些神智不清,“你,为何要吻我?”两次了,虽然两次他都喝了酒,可我知道他没有醉。
    站在床边的男人居高临下看我,等不到他的答案,我正要抬首,下巴却让人给握住抬起,对上的是一双柔情似水的紫。紫眸里,是自己有些茫然的模样,男人便缓缓地俯首而下。
    在这时,我是可以拒绝的,亦可以推开缓缓俯下之人,可是……我没有动手,只是愣愣地望著俯下来的面孔,那紫眼里还有些微扬,那是笑意,是迷人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特别的美。
    所以,诱惑住我,使我有些神魂颠倒。
    四唇两触,那种柔软的触感,就如清波弥漫,清香而淳。微张的唇,便迎接那男人的进攻,这回不带侵略性,是缓缓滑进来,柔柔的,试探性地逗了一圈,没有抗拒之後,才加强了力度。逗勾著我不太安稳的舌,引其出唇,含之、吮之。
    一吻结束,池中寒微微松开些,还是揉著我的脸颊,又揉揉我微发麻的唇,低沈轻声问:“可讨厌我的吻?”
    我茫茫然,心底在回旋著男人的话,答案竟然那样的明确,“……不讨厌。”不止不讨厌,竟然还沉迷其中了。
    茫然的我,找不到答案,也不愿去找。
    担心一找,答案会叫自己难以接受,於是我很乌龟地直接开始逃避了。
    池中寒看我这模样,似乎十分高兴,又在我的额上亲了一口,语带满足地说道:“起来吧,都是午膳时间了,饿坏了身子不好。”
    边说边拉我起来,我还沉浸在那吻的挣扎之中,被男人自然地为我穿上衣服,取来湿布给我拭脸……那些动作,自然而深刻一般,没有犹豫滞疑,似乎曾经做过千万遍似的。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我问得好不确定,我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池中寒的好心情没有受到影响,微微地笑著,特别的好看,听到我轻细的问题,也没有看我,而是继续为我穿戴,“是啊,认识。”
    “……那,我们以前,是什麽关系?”为何,他会对我如此亲密?
    而且,我为何觉得自己并不讨厌他的亲密动作,似乎早已似惯似的,已成自然了。
    看到那修长的手指微微在顿了一下,听闻的是男人的声音:“是……很重要的关系,至於是什麽,不是你自己想起来,就没有意义了。”
    然後他直了直身,朝我迷人一笑,“好了。”
    他的笑容,不似之前那般冰冷,也不疏离。暖暖的,柔柔的,带著一些让我不懂的深情。
    为什麽?
    他牵起我的手,动作自然大方,“曾经,我们也如此。”他说,“那时的你,很温顺,虽然总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却总是顺从地依偎在我身旁。”
    “……”我不记得,完全没有印象。
    “你脸皮也很薄,我们牵手,总是绯红著脸,很可人。”他说得很缓,也很轻,听进我的耳里,不似真实,好似做著梦,一个奇异又柔和的梦。
    我们有过这样的过去……
    “爹爹,抱抱!”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不知打哪窜出小毛孩,直接就扯著我的衣服往上爬。
    我抬头看了看,见池中寒刚才的温情不再,一脸的黑色,模样有些恐怖。赶紧垂下眼,将往上爬得满小脸通红的小家夥抱上来。
    “璇儿在这里,王兄呢?”小家夥喜欢往我这儿蹭,那池泽羽虽然也似乎有些喜欢,却不会这麽张扬。
    “王兄在前堂,王姑回来了,搂著我们不放,所以璇儿就跑了,嘻嘻!”小家夥露著那两排小小的牙齿。
    “王姑?”是了,池中寒好像还有个妹妹?在这里这阵时间,倒是一次没见过,也就没怎麽好奇那人的存在了。
    想著,也许并不太重要。
    这里的一切,莫名的在一种熟悉感……是因为以前有来过?
    “王嫂!”随著一阵清风带著幽香扑鼻而来,身上重了重,多了阵温暖的柔软,那是女子的身体。
    我有些慌忙,“喂!男女授受不亲!别乱抱啊!”赶紧扯,耐何身上还挂著小家夥,一只手没多大力气。
    那女子稍离开了些,那张脸与池中寒倒是有些相像,都一样的冷w貌美,十分的勾人。
    恬美一笑,“王嫂,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我懵了懵,没注意她的称呼,只是愣愣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谁。”
    最近,好像这种事,特别多,都是认识我的熟人,似乎关系还不错。可,只有我一个人完全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被全世界遗弃了,而是我把全世界给遗弃了,所以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愧疚感。
    那女子的笑脸没有变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似的,“没事,我记得王嫂就好了,一辈子不会忘记的。”
    脸,不由得红了。
    被这个陌生的女子,如此表白,内心一处,柔柔软软著,很温暖。好像被人如此记挂著,那种感觉……很好。
    心,不断地跳动著,不知道要说什麽。
    “不止是我,王兄必是最牵挂王嫂之人,王嫂不在的这几年,王兄……不过,现在王嫂回来了,一切都好了。”那女子继续说著,可却说些我听不太懂的话。
    “王姑……疼疼!”怀中的小家夥被夹得不舒服,皱著那小眉叫著,这会儿那女子才完全地松开我们,退到了一边,朝一边黑脸已经缓和不少的池中寒一笑。
    “王兄,三年不见了。”
    “……”池中寒只是点点头,算是二人的默契还是什麽。
    我却愣住了,为何也是……三年不见?
    【卷三完】
    卷四 厮守!白首不相离!
    第301章:我忘记的还有什麽
    那是一幅画,就这麽被挂在宽敞书房,书桌的边架上。坐在书桌前,抬道便可一览无遗。
    画上,是一位著了白袍的男子,玉面温润、三千青丝极为柔顺,未有束发结冠,就这麽自然而然地顺垂而下,如悬上而落的瀑布。
    画上,只有这麽一位白袍垂发的男子,没有过多的点缀,连一字也未提笔。就这麽一个人,一身飘逸的白衣,是罗绮,是骄傲;那白衣,斑驳岁月,很宁静。
    画上,似乎缠著深深的羁绊,叫人看不清却又深陷其中,有莹流情暖,也有惊w。
    我从来不知,自己印在画上,如此惊艳。
    这画,挂在这儿,是那个男人画的,还是他叫人描绘?如此自然生动的神态,如果不是看了千百遍,又怎会描得如此徐徐如生?
    微颤著手,轻轻地抚著画上的自己……不,那不是我。
    ──也是我。
    因为,画上之人,左小手上,有一只似凤似物的胎记,色彩w丽照人,徐徐如生,特别耀眼。
    可我记忆中,自己的左手的确也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