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师父，我想做人！
“师父，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不会，刚刚好。你去把门关上。”
“可是…可是我都还没心理准备呢…要不要做保护措施呀？”女孩脸蛋红扑扑地问道：“或者选一个良辰吉日开始？开始之前有什么仪式么？”
“不用。”
“可是…万一出什么差错了呢？我可是个花季少女，人生还有大好年华没有度过呢…”
“……”
“我们只是制卡，不是制作炸弹。”宁渊一脸无语地望着苏希道：“你还要不要学了，不学的话去找个厂上班。”
“学，当然学。”苏希小可爱连忙点头：“您收我为徒这么久了, 除了给了我一本制卡手札之外我这还是第一次跟着你学制卡呢…讲道理您要是再不露两手，我都快想不起当初是为什么拜你为师了。”
“……”
宁大师闻言略微有些心虚，他这个做师父的确实徒有其名，非但没有给苏希传授多少制卡知识，而且还因为他的牵连导致她被薇薇安设计利用，成为了推动坠明之森局势的一颗关键棋子。
“所以今天开始我们俩一起制卡, 你跟着我学就好了。”
“诶…要不要叫上梨子妹妹？”
“不用。”宁大师瞥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女孩的那点小九九：“她那边我自有安排，你就别想着多一个人一起学可以有机会偷懒了。”
制卡的时候不能摸鱼，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苏希脸色顿时一僵，小脸上表情迅速垮了下来，换上了一副生动的痛苦面具：“啊…师父~”
“别叫了，把门关上。”
摸鱼小可爱满脸写着高兴，慢腾腾地走过去关上了宁渊准备的临时制卡室大门。接着又慢腾腾地走了回来开口问道：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制作五星晶卡呀？凭咱们俩的实力真的能制作出五星晶卡么？”
“我之前听克莱尔老师说，联邦五大势力里制作五星晶卡都是需要好多核心制卡师共同携手完成的。而且进程还要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你说要带我制作五星晶卡我是很高兴啦，但是…会不会有点异想天开了？”
“那是因为他们比较菜。”宁大师云淡风轻地回道。
“那么…师父大人您现在的制卡水平是几星制卡师？”
“没测过，差不多五星吧。”
摸鱼小可爱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走到宁渊的身边上下打量了片刻，捏了捏胳膊戳了戳腹肌，片刻后一脸感慨道：
“这辈子见到活的五星制卡师了, 总感觉人生都圆满了啊…师父你的五星制卡师徽章呢？让我看看~”
“都说了我没测试过等级。”
“那你这不是还没五星嘛！”苏希嘟囔道：“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师父你感觉错了？”
“……”
宁大师忽然有种想要把苏希丢出制卡室的冲动，自从完全恢复记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diss…
罢了罢了, 看在这货是个憨批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
“那就当作是我错了好了。”宁渊随口道：“不过四星五星制卡师都没差，反正我们要制作的晶卡是伪五星的。”
“还有这种晶卡等级的。”苏希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高级晶卡的划分，微微一愣：“怎么个伪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把那边的秘银全部拿过来，还有地龙精髓, 一会儿我要调配卡墨了，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做，反正翡翠雪的材料供应管够。”
“好的，没问题！”
“等等…你现在是几星制卡师来着？”
“之前是二星，后来被薇薇安师娘关着坐牢的那些日子里无所事事只能学习，所以现在应该是三星了！”苏希对着宁渊露出了一个等夸的得意表情：“怎么样师父，我早和你说过了吧，我是天才美少女制卡师，可你偏偏不信。”
“……”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所精进，这其中有宁渊留给她笔记的原因在里面，同样也证明少女本身的制卡天赋。或许她自称天才制卡师这件事，还真不是自恋…
这制卡天赋…是遗传我的？
这个可怕的念头很快被宁大师扑灭，他和苏希小姐姐充其量就是在她诞生的时候接引了一下的关系，压根没有血缘，怎么可能凭空遗传制卡天赋给这个二货呢…
“行了，我们开始吧……晶卡的等级划分里四星以下的晶卡只是单纯的工具卡，一旦到了四星的尖端和上面的区域, 晶卡将会拥有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同时还会拥有卡灵。”
“就是那些传说里神器的器灵一样的存在吧？”苏希举手问道。
“可以这么认为。”宁渊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同时抽空和苏希讲解着一些有关五星晶卡的知识：
“在制卡技艺和材料到达极限的时候, 四星的顶级晶卡也有概率和五星晶卡一样诞生出卡灵。伪五星晶卡不同于这些稀有的四星卡，它的卡灵是残缺的，不完整的。”
“当然这种残缺的五星晶卡有时候的作用并不会比那些拥有完整卡灵的晶卡要小。卡灵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它可以极大限度地提升使用的效果和使用者的战力。但用不好他同样也能给你反向拖后腿。”
“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要追求晶卡输出的稳定性，那伪五星晶卡制作成的大型战争晶卡组会比正常的完美五星晶卡要来得更使用。”
“确实如此，不过几大势力在制作大型战争晶卡组的时候还是会选用完美的五星晶卡，然后人为地抹去卡灵的部分意识。”宁渊耐心地解释道：“他们会在输出和稳定之间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伪五星战争晶卡虽然足够稳定，但威力还是不如真正的五星晶卡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联邦都成立这么多年了，几大势力称霸大陆靠得还是那几台五星战争晶卡组…原来五星能级的战争晶卡组不是有了五星晶卡就能做出来的。”苏希小可爱若有所思地回道。
“对，正是因为这其中的尺度不好掌握，成品率很低，所以五星晶卡的数量会比五星战争晶卡组要多。”宁渊沉声道：“这一回我们要制作的伪五星晶卡组一共有四张，‘清辉’、‘素魄’、‘暗蚀’、‘通碧’…”
“好奇怪的名字哦…师父你怎么不用三个字当晶卡名字了？比如千堆雪那种。”
宁渊没有理会女孩这个吐槽，三字系列的晶卡都是战斗用的，这回为了坠明之森的精灵母树，他一边应对着薇薇安的榨汁，一边趁着贤者时间在脑海里打好了几张伪五星晶卡的腹稿，能想出个名字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要不是为了稍微尊重一下精灵族，他甚至都想用001、002这种数字命名了。
“别管那么多…过来，你先把这个研磨成粉末，一会儿加入银龙血混合调匀…”
“是这样嘛？”苏希像模像样地捣了一会粉末，抬起小脸好奇地问。
“不是…稍微打散一些，卡墨的细腻程度对成卡质量都有影响…你们老师没教你这些基本操作？”
“这个嘛…”摸鱼小可爱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回道：“教虽然是教了，但是…咳…毕竟…咳咳…”
宁大师露出了一个被她打败了的无奈表情，走过去从后方轻轻握住了女孩的手，一边细致地教学一边对她叮嘱要点。
“手腕发力，胳膊不用幅度太大，调匀呼吸…让自己的节奏和卡墨研磨的频率呼应上。”
苏希愣愣地跟着宁渊的动作摇晃手腕，深吸一口气跟上节奏，等到差不多找到了一点感觉后苏希很是惊喜地转头想要和宁渊报告这个喜讯，只可惜一转头小脑袋便磕在了宁大师的下巴处。
直到这个时候摸鱼小可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宁渊的怀里，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身躯高大而可靠，随着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两下，女孩刚刚才好不容易调匀的呼吸又乱了起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希连忙转过头视线低垂，生怕被宁大师发现自己的窘迫，她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视线尽头宁渊的大手覆盖住了她的小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从女孩心底涌现上来，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依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坏了，我不会真的想当他女儿了吧？！
苏希小可爱很是警惕地瞪大了眼睛，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师父…”
“嗯？”
“你以前就是这么教橙子姐姐和梨子妹妹的吗？”
“那倒也不全是。”宁渊专注教学，随口答道：“橙子她基础很好，有人专门教过她，至于梨子，她当时学的时候脑袋才到我腰附近。”
“所以？”
“所以教起她们来都比你轻松…加秘银粉末。”
苏希：(ΩДΩ)！
你瞅瞅你这说的是人话嘛！
忽然好想一口咬下去啊…
女孩满是怨念的视线没能如愿传达到宁渊眼中，手把手教完摸鱼少女研磨卡墨后宁渊抽出身来开始画晶卡纹路草图，只留苏希小可爱一个人坐在桌边撑着下巴呆呆地看。
阳光正好，微风从窗口的位置吹拂进来，微微掀动了女孩的裙摆，也掀起了桌子上的白纸，摸鱼少女趴在那儿的小脑袋被几张吹起的空白纸张埋住了一会儿，等到她的视线完全被阻隔后这才伸出手来拿掉了脸上的草稿纸。
这是一个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天气，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苏希小可爱早就开始了愉快的摸鱼行动。但今天她摸鱼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
“师父~”
“嗯？”宁渊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专心致志地画着草图。
“你到时候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差不多吧。”
“什么时候？”
“得看这几张卡什么时候制作完成。”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呀？”苏希小可爱眨眼卖萌。
宁渊绘画草图的笔尖微微一滞，片刻后恢复如常轻声问道：“怎么，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吗？”
“也不能说过得不开心吧…”
“那是你不想和你的家人们在一起？”
苏希小姐姐沉默了一会忽然很是苦恼道：“当然不是啦，不管是母亲还是橙子姐姐、梨子妹妹她们都对我很好，尤其是母亲大人和橙子姐姐，更是好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就好像要把这么些年亏欠我的东西全部弥补回来一样…”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我也不喜欢这里。更不喜欢柚子殿下这个名字。”摸鱼少女自顾自地吐露心声道：“之前我一直很想找到我的亲人，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每天很早爬起来学习。可是如今真正找到她们后我才发现我其实只是害怕被抛弃…我想证明她们不是真的不要我。”
“现在我证明了，但我还是更喜欢苏希这个名字。这是我和婆婆一起生活过的印记。”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陪着婆婆一起回基克城。”
“可是她不能回去。”
“是啊，就算我再怎么想，月影婆婆也不能丢下这么多事情陪着我一个人任性。”苏希叹了口气道：“这样对橙子姐姐她们也不公平。”
“所以我就想啊，会不会是我本来就闲不下来呢？按照我原本的人生计划，应该是作为一名天才制卡师加入一个冒险小队，四处冒险打探亲人的消息。可如今这个终极人生目标就这么完成了…让人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就好像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
“师父，你有没有办法把我体内的那些精灵血脉转移给梨子妹妹呀。”苏希眨巴着眼睛问道：“其实我还蛮想当一个人类的，我相信母亲大人她们肯定不会是因为那一点血脉才会把我当成家人的。”
“这样一来梨子可以变成完整的精灵，对她的地位肯定有好处的吧？而我呢刚好可以顺理成章地过人类的生活，偶尔回来看望一下母亲大人就好了。反正那些精灵也不是很认可我的样子。”
“精灵的生活太无聊了，就这么守着一颗母树过一辈子，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扛过来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没了精灵血脉，说不定你不容易老和不容易吃胖的体质也就会随之消失了。”
“那还是算了。”摸鱼少女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道：“我忽然觉得当一个有一点精灵血统的人类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会，刚刚好。你去把门关上。”
“可是…可是我都还没心理准备呢…要不要做保护措施呀？”女孩脸蛋红扑扑地问道：“或者选一个良辰吉日开始？开始之前有什么仪式么？”
“不用。”
“可是…万一出什么差错了呢？我可是个花季少女，人生还有大好年华没有度过呢…”
“……”
“我们只是制卡，不是制作炸弹。”宁渊一脸无语地望着苏希道：“你还要不要学了，不学的话去找个厂上班。”
“学，当然学。”苏希小可爱连忙点头：“您收我为徒这么久了, 除了给了我一本制卡手札之外我这还是第一次跟着你学制卡呢…讲道理您要是再不露两手，我都快想不起当初是为什么拜你为师了。”
“……”
宁大师闻言略微有些心虚，他这个做师父的确实徒有其名，非但没有给苏希传授多少制卡知识，而且还因为他的牵连导致她被薇薇安设计利用，成为了推动坠明之森局势的一颗关键棋子。
“所以今天开始我们俩一起制卡, 你跟着我学就好了。”
“诶…要不要叫上梨子妹妹？”
“不用。”宁大师瞥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女孩的那点小九九：“她那边我自有安排，你就别想着多一个人一起学可以有机会偷懒了。”
制卡的时候不能摸鱼，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苏希脸色顿时一僵，小脸上表情迅速垮了下来，换上了一副生动的痛苦面具：“啊…师父~”
“别叫了，把门关上。”
摸鱼小可爱满脸写着高兴，慢腾腾地走过去关上了宁渊准备的临时制卡室大门。接着又慢腾腾地走了回来开口问道：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制作五星晶卡呀？凭咱们俩的实力真的能制作出五星晶卡么？”
“我之前听克莱尔老师说，联邦五大势力里制作五星晶卡都是需要好多核心制卡师共同携手完成的。而且进程还要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你说要带我制作五星晶卡我是很高兴啦，但是…会不会有点异想天开了？”
“那是因为他们比较菜。”宁大师云淡风轻地回道。
“那么…师父大人您现在的制卡水平是几星制卡师？”
“没测过，差不多五星吧。”
摸鱼小可爱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走到宁渊的身边上下打量了片刻，捏了捏胳膊戳了戳腹肌，片刻后一脸感慨道：
“这辈子见到活的五星制卡师了, 总感觉人生都圆满了啊…师父你的五星制卡师徽章呢？让我看看~”
“都说了我没测试过等级。”
“那你这不是还没五星嘛！”苏希嘟囔道：“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师父你感觉错了？”
“……”
宁大师忽然有种想要把苏希丢出制卡室的冲动，自从完全恢复记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diss…
罢了罢了, 看在这货是个憨批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
“那就当作是我错了好了。”宁渊随口道：“不过四星五星制卡师都没差，反正我们要制作的晶卡是伪五星的。”
“还有这种晶卡等级的。”苏希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高级晶卡的划分，微微一愣：“怎么个伪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把那边的秘银全部拿过来，还有地龙精髓, 一会儿我要调配卡墨了，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做，反正翡翠雪的材料供应管够。”
“好的，没问题！”
“等等…你现在是几星制卡师来着？”
“之前是二星，后来被薇薇安师娘关着坐牢的那些日子里无所事事只能学习，所以现在应该是三星了！”苏希对着宁渊露出了一个等夸的得意表情：“怎么样师父，我早和你说过了吧，我是天才美少女制卡师，可你偏偏不信。”
“……”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所精进，这其中有宁渊留给她笔记的原因在里面，同样也证明少女本身的制卡天赋。或许她自称天才制卡师这件事，还真不是自恋…
这制卡天赋…是遗传我的？
这个可怕的念头很快被宁大师扑灭，他和苏希小姐姐充其量就是在她诞生的时候接引了一下的关系，压根没有血缘，怎么可能凭空遗传制卡天赋给这个二货呢…
“行了，我们开始吧……晶卡的等级划分里四星以下的晶卡只是单纯的工具卡，一旦到了四星的尖端和上面的区域, 晶卡将会拥有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同时还会拥有卡灵。”
“就是那些传说里神器的器灵一样的存在吧？”苏希举手问道。
“可以这么认为。”宁渊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同时抽空和苏希讲解着一些有关五星晶卡的知识：
“在制卡技艺和材料到达极限的时候, 四星的顶级晶卡也有概率和五星晶卡一样诞生出卡灵。伪五星晶卡不同于这些稀有的四星卡，它的卡灵是残缺的，不完整的。”
“当然这种残缺的五星晶卡有时候的作用并不会比那些拥有完整卡灵的晶卡要小。卡灵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它可以极大限度地提升使用的效果和使用者的战力。但用不好他同样也能给你反向拖后腿。”
“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要追求晶卡输出的稳定性，那伪五星晶卡制作成的大型战争晶卡组会比正常的完美五星晶卡要来得更使用。”
“确实如此，不过几大势力在制作大型战争晶卡组的时候还是会选用完美的五星晶卡，然后人为地抹去卡灵的部分意识。”宁渊耐心地解释道：“他们会在输出和稳定之间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伪五星战争晶卡虽然足够稳定，但威力还是不如真正的五星晶卡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联邦都成立这么多年了，几大势力称霸大陆靠得还是那几台五星战争晶卡组…原来五星能级的战争晶卡组不是有了五星晶卡就能做出来的。”苏希小可爱若有所思地回道。
“对，正是因为这其中的尺度不好掌握，成品率很低，所以五星晶卡的数量会比五星战争晶卡组要多。”宁渊沉声道：“这一回我们要制作的伪五星晶卡组一共有四张，‘清辉’、‘素魄’、‘暗蚀’、‘通碧’…”
“好奇怪的名字哦…师父你怎么不用三个字当晶卡名字了？比如千堆雪那种。”
宁渊没有理会女孩这个吐槽，三字系列的晶卡都是战斗用的，这回为了坠明之森的精灵母树，他一边应对着薇薇安的榨汁，一边趁着贤者时间在脑海里打好了几张伪五星晶卡的腹稿，能想出个名字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要不是为了稍微尊重一下精灵族，他甚至都想用001、002这种数字命名了。
“别管那么多…过来，你先把这个研磨成粉末，一会儿加入银龙血混合调匀…”
“是这样嘛？”苏希像模像样地捣了一会粉末，抬起小脸好奇地问。
“不是…稍微打散一些，卡墨的细腻程度对成卡质量都有影响…你们老师没教你这些基本操作？”
“这个嘛…”摸鱼小可爱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回道：“教虽然是教了，但是…咳…毕竟…咳咳…”
宁大师露出了一个被她打败了的无奈表情，走过去从后方轻轻握住了女孩的手，一边细致地教学一边对她叮嘱要点。
“手腕发力，胳膊不用幅度太大，调匀呼吸…让自己的节奏和卡墨研磨的频率呼应上。”
苏希愣愣地跟着宁渊的动作摇晃手腕，深吸一口气跟上节奏，等到差不多找到了一点感觉后苏希很是惊喜地转头想要和宁渊报告这个喜讯，只可惜一转头小脑袋便磕在了宁大师的下巴处。
直到这个时候摸鱼小可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宁渊的怀里，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身躯高大而可靠，随着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两下，女孩刚刚才好不容易调匀的呼吸又乱了起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希连忙转过头视线低垂，生怕被宁大师发现自己的窘迫，她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视线尽头宁渊的大手覆盖住了她的小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从女孩心底涌现上来，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依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坏了，我不会真的想当他女儿了吧？！
苏希小可爱很是警惕地瞪大了眼睛，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师父…”
“嗯？”
“你以前就是这么教橙子姐姐和梨子妹妹的吗？”
“那倒也不全是。”宁渊专注教学，随口答道：“橙子她基础很好，有人专门教过她，至于梨子，她当时学的时候脑袋才到我腰附近。”
“所以？”
“所以教起她们来都比你轻松…加秘银粉末。”
苏希：(ΩДΩ)！
你瞅瞅你这说的是人话嘛！
忽然好想一口咬下去啊…
女孩满是怨念的视线没能如愿传达到宁渊眼中，手把手教完摸鱼少女研磨卡墨后宁渊抽出身来开始画晶卡纹路草图，只留苏希小可爱一个人坐在桌边撑着下巴呆呆地看。
阳光正好，微风从窗口的位置吹拂进来，微微掀动了女孩的裙摆，也掀起了桌子上的白纸，摸鱼少女趴在那儿的小脑袋被几张吹起的空白纸张埋住了一会儿，等到她的视线完全被阻隔后这才伸出手来拿掉了脸上的草稿纸。
这是一个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天气，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苏希小可爱早就开始了愉快的摸鱼行动。但今天她摸鱼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
“师父~”
“嗯？”宁渊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专心致志地画着草图。
“你到时候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差不多吧。”
“什么时候？”
“得看这几张卡什么时候制作完成。”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呀？”苏希小可爱眨眼卖萌。
宁渊绘画草图的笔尖微微一滞，片刻后恢复如常轻声问道：“怎么，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吗？”
“也不能说过得不开心吧…”
“那是你不想和你的家人们在一起？”
苏希小姐姐沉默了一会忽然很是苦恼道：“当然不是啦，不管是母亲还是橙子姐姐、梨子妹妹她们都对我很好，尤其是母亲大人和橙子姐姐，更是好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就好像要把这么些年亏欠我的东西全部弥补回来一样…”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我也不喜欢这里。更不喜欢柚子殿下这个名字。”摸鱼少女自顾自地吐露心声道：“之前我一直很想找到我的亲人，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每天很早爬起来学习。可是如今真正找到她们后我才发现我其实只是害怕被抛弃…我想证明她们不是真的不要我。”
“现在我证明了，但我还是更喜欢苏希这个名字。这是我和婆婆一起生活过的印记。”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陪着婆婆一起回基克城。”
“可是她不能回去。”
“是啊，就算我再怎么想，月影婆婆也不能丢下这么多事情陪着我一个人任性。”苏希叹了口气道：“这样对橙子姐姐她们也不公平。”
“所以我就想啊，会不会是我本来就闲不下来呢？按照我原本的人生计划，应该是作为一名天才制卡师加入一个冒险小队，四处冒险打探亲人的消息。可如今这个终极人生目标就这么完成了…让人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就好像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
“师父，你有没有办法把我体内的那些精灵血脉转移给梨子妹妹呀。”苏希眨巴着眼睛问道：“其实我还蛮想当一个人类的，我相信母亲大人她们肯定不会是因为那一点血脉才会把我当成家人的。”
“这样一来梨子可以变成完整的精灵，对她的地位肯定有好处的吧？而我呢刚好可以顺理成章地过人类的生活，偶尔回来看望一下母亲大人就好了。反正那些精灵也不是很认可我的样子。”
“精灵的生活太无聊了，就这么守着一颗母树过一辈子，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扛过来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没了精灵血脉，说不定你不容易老和不容易吃胖的体质也就会随之消失了。”
“那还是算了。”摸鱼少女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道：“我忽然觉得当一个有一点精灵血统的人类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