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怂了
“不~~~救~~救我！”被冯疆断了一腿的绝顶后期高手满脸惊恐地喊道。
他现在顾不上断腿的剧痛了。
要是被长公主府的人带走，必死无疑。
他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抓着他的护卫立即点了他的穴道，无法动弹，更是无法出声了。
田氏那边领头沉思了一番，最后转身离开了。
断腿的绝顶高手双眼大睁，想要挣扎, 想要呼喊，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眼中露出了绝望之意。
现在后悔了，后悔答应了长公主府又在田氏那边的巨大好处诱惑下同意反叛。
冯疆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刚才他在擂台上便注意到了双方人马的靠近。
他自然能够猜到自己的对手明显是被田氏收买了。
田氏那边的人过来肯定是为了接应他。
而长公主府的人过来肯定是为了抓这个家伙。
双方是针锋相对。
于是，冯疆将这个家伙甩向了长公主府这边。
擂台上，他不好下杀手。
规则摆在这里，点到即止。
或许很难做到点到即止, 伤人实属正常, 可杀人那就有些触碰底线了。
将这家伙交给长公主府的人处理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不用想也知道, 这家伙死定了。
冯疆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都答应长公主府了还敢和田氏勾勾搭搭，反叛？
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让田氏不惜一切保他。
现在的结果很明显，他被田氏那边抛弃了。
只不过是一个绝顶后期，田氏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还是一个任务失败的绝顶后期，田氏怎么可能会因为他而去和长公主府的人厮杀？
双方交锋的动静又被一些人注意到了，尤其是那些人境高手。
不过他们全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无视，当做没看到，没听到。
其他的一些人差不多也是如此。
这些人多少都能看出是田氏和长公主府的争斗，谁敢参合呢？
在宣布结果之后，冯疆下了擂台。
他胜了，自然是32千户之一了，毫无疑问。
“小子，没想到还有点能耐。”在冯疆回来的时候，石龙涛正好要出场。
两人交错的时候，石龙涛在冯疆耳旁冷笑了一声。
“等下你也是同样的下场，哦，是更惨。”冯疆淡淡地说道。
“很好, 你等着。”石龙涛言语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刚才冯疆展现出了绝顶后期的实力，这点他不是太意外。
虽说从田氏那边得到的消息, 这小子多半只是绝顶中期。
但昨日他和自己的交锋让他意识到，这小子怕是有些底气。
能够给他底气的自然是靠实力。
不得不说，绝顶后期的确是了不得的成就，可惜他并不在意。
他在绝顶后期中罕有对手，至少他不认为冯疆会是他的对手。
等下两人赌命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将其击杀。
昨日被这小子羞辱了一番，碍于大庭广众之下没能将他如何，这让他和师叔在田氏那边很没面子。
等下杀了这小子，这个场子就算找回来了。
石龙涛实力强大，毫无疑问，他迅速击败了对手。
32千户很快便选了出来。
朝廷那个负责人再次登上了擂台：“先恭喜诸位了，我还要问一句，可有人要挑战游击将军之位？”
冯疆上前了一步：“我！”
“还有我。”石龙涛也跟着出来。
围观的人顿时沸腾了。
昨日百户争夺之后，没人敢出来说是要挑战千户的。
对此大家都很失望。
本以为千户这边应该也是如此。
毕竟差距还是明显的。
没想到千户这边竟然有两人。
这就意味着，到时候不仅仅能够看到千户挑战游击将军，现在还能再多看一场厮杀。
“还有没有？”
其他人没这个意思，就是冯疆和石龙涛两人。
“两位, 规矩相信都清楚了吧？若是挑战游击将军失败，失去千户官职, 而你们两个等下争夺之中, 落败者同样会被剥夺千户官职，你们可以再考虑考虑。”朝廷负责人又提醒了一下。
这个代价还是不小的。
“没必要。”石龙涛说道。
“当然没必要，千户对你来说已经没意义。”冯疆淡淡地说道。
“好胆，不过这话得送你比较合适。”石龙涛当然明白冯疆再说什么。
死人自然不需要谈论千户不千户的。
“既然两位都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点到即止，可别伤了和气。”朝廷负责人又说道。
“我们赌命。”
“对，不死不休。”石龙涛盯着冯疆道。
朝廷负责人有些为难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两人分属田氏和长公主府，有矛盾有冲突实属正常。
可涉及到赌命，不死不休的，他倒是没想到。
“这也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正好借此机会做个了结。”
朝廷负责人看向了那些人境高手，希望他们能够出面说几句。
可令他有些无语的是，那些江湖竟然个个闭目养神，装死啊。
这是谁也不想得罪。
“你们如此坚决，我也不知道多说什么了。”朝廷负责人也懒得管了，都是那两大势力的事，他门都没出来阻止，显然是默认了，自己就别瞎操心了。
冯疆和石龙涛的话自然被周围围观的人听在了耳中。
大家的情绪被点燃了。
之前的争夺，不少场次的确很激烈，可再激烈也就是受点伤，并未闹出什么人命。
没想到这一次是两人直接公开挑明了，生死搏杀。
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大，这样才刺激。
有人欢喜有人忧。
那些开设赌局的庄家心情不大好啊。
之前他们可是给冯疆设置了一个很高的赔率，堵他不可能成为千户第一。
这个第一，自然是指敢挑战游击将军。
就目前来看，冯疆还真的跳出来了，虽说还有一个石龙涛，但这件事就有可能存在变数。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想起来了，有人在冯疆身上下了重注，就押他第一名一千两，而且还是在十家下注。
其实呢，开出这个赌注还是有点风险的。
那就是他们知道冯疆是长公主府的人，入选千户肯定是没问题。
按道理，千户之中基本上不大可能会去挑战上一级。
真要挑战上一级，之前就可以报名那一级的争夺，何须多此一举？
也就是说，只要冯疆跳出来说要挑战，基本上就没其他人和他争，那么第一名就是他的了。
他们这个一赔一百的赔率自然是赔了。
可正是因为冯疆是长公主府的人，他们心中很清楚，对长公主府来说，总不会是为了赚自己十家这区区百万两银子吧？
长公主府需要的是千户这个名额。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就忽略了冯疆跳出要说要挑战上一级的可能了。
现在出了变故，冯疆跳出来了，不过稍稍令他感到一丝欣慰的还有石龙涛这个年轻高手。
十万两不是赔不起，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能不赔自然是不赔了，他们希望石龙涛能胜出。
“有点出人意料。”石龙涛盯着冯疆说道，“倒是有些小瞧你了，隐藏了点实力。”
“我有说就这点实力吗？”冯疆嗤笑一声道。
“好，我这人心善，有什么遗言就说吧。”石龙涛说道。
“这话还给你，别等下没机会。”冯疆答道。
“既然是生死战，兵器就不在限制范围之内了，我也不欺负你，去取兵器吧。”石龙涛说着拿出了一柄长剑，他很自信，哪用得着什么遗言。
冯疆环顾台下，朝着一位壮汉道：“这位大哥，能否借你的刀一用？”
“我？”被冯疆盯着的壮汉指了指自己，然后转头朝着左右看了两眼。
发现自己边上的要么带剑，要么没兵器，确定就是他了。
“当然可以。”壮汉大声道。
于是他将自己的大刀抛向了擂台，抛向了冯疆。
“那小子是找死吗？”
“这么随便？赌命啊。”
冯疆的举动让围观的人有些傻眼。
对江湖中人来说，肯定是自己的兵器最为趁手。
突然用别人不熟悉的兵器，对实力的发挥影响很大。
在他们看来，两个人都是绝顶后期的高手，任何的变化都可能改变最终的结果。
冯疆在这个时候不用自己的兵器太不明智。
石龙涛对冯疆的举动同样意外和不解。
难道说这个小子不将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龙涛，小心一点。”窦辟在台下喊道。
冯疆的表现太过诡异，想起之前他们觉得他很难过第一关，却不曾想竟然击败了那个绝顶后期的对手。
如此一来，足以证明冯疆是绝顶后期的实力。
虽说窦辟相信石龙涛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除了那些名门正宗的弟子之外，在名门大派同辈弟子中绝对也是出类拔萃的。
但还是不能不防，谨慎一些总是没错。
石龙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口中对冯疆很是轻视，内心却是非常重视。
能够在武学一道上出类拔萃，其他方面自然也不会差。
他还没有狂妄自大到目空一切的地步。
冯疆的表现令他心中怀疑，这小子恐怕还隐藏了一些杀手锏。
真要这样的话，石龙涛心中反而会踏实一些，这样还算比较正常，在他的预期之内。
眼前这小子有些本事。
所以说，这小子敢随意用别人的兵器，证明他是很有把握，很有自信。
石龙涛更相信这是冯疆的自大。
“小子，自信过头了那就是自负。”石龙涛说道。
冯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大刀：“恩，稍微沉了点，不过还行。”
石龙涛脸色一沉。
这小子真是不放过任何羞辱自己的机会啊，完全无视自己？
“找死。”石龙涛也别想再和冯疆废话，话音落下，他长剑出鞘，杀了过去。
剑身隐隐呈现淡淡的血雾，这是圣血门功法练到一定境界的表现。
石龙涛身为圣血门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倒不是说说，的确有些门道。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绝顶境界的年轻人。
冯疆抬刀抵挡，刀剑相击】。
……
小半刻钟后，两人依旧在擂台上缠斗，每一次冯疆都能险之又险的避开。
“我不信你还能躲开。”石龙涛就算告诫自己要冷静，可被冯疆连续躲开几十次之后，他的心态难免有些失衡。
他的心有点乱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眼前这小子太过邪异。
龙牙宗的功法不会错，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尤其是交手之后，感受更深，绝对是非常正宗的龙牙宗功法。
这样的功法除了邪神宗便是昔日龙牙宗那边才有可能。
也就是说对方的出身并不比自己差。
自己占据优势的大概就是年纪，比起对方还是要大几岁。
斗到了现在，围观的人中凡是有点眼光的都能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石龙涛的攻势，一直压制着冯疆，大家看到的是冯疆的狼狈抵挡，狼狈躲避。
一次两次，大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几十次之后，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冯疆的实力了。
“你们怎么看？”刘管家问身旁的几个护卫高手道。
“深藏不露。”
“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功力，绝世，罕见。”
“隐藏气息的功法很是神奇独特，我们都看走眼了。”
这些护卫高手明白刘管家问什么。
自然是问冯疆的表现了。
“岂止是我们，恐怕那几个人境都没看出来。”
大家的目光朝着高台上那几个人境高手看去，发现他们已经睁开了双眼，盯着冯疆，他们脸色有些不自然。
很明显，他们这个时候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子绝对不是什么绝顶中期，更不是什么绝顶后期。
而是绝世境界。
这是冯疆故意稍稍提升了一些功力，好给自己接下来挑战游击将军做准备。
“我们认输。”窦辟在台下大声喊道。
他也看出冯疆的不对劲了，竟然隐隐有绝世境界的气息。
石龙涛再强，也仅仅是绝顶后期，或许可以对付一些寻常门派的绝世初期高手。
可面对这个小子是绝对不够的。
因为冯疆身怀的龙牙宗功法注定他的出身同样不凡。
功法不占优势，境界又不如，石龙涛根本没什么胜算。
“我认输。”石龙涛喊道。
他怂了，他不想在这里丢掉小命。
之前答应赌命，那是他觉得自己稳赢，现在形势不同了。
“你在说什么？”冯疆诧异地问道，“都还未见血，就认输？”
的确如此，两人交手数十招，连皮都没擦破。
冯疆刚才都在避闪还未怎么出手，而石龙涛根本碰不到冯疆，两人自然无伤，也就是功力消耗了一些罢了。
“再说，你认输，我可同意。”冯疆的语气改了，变得有些森冷，“今日你我两个注定要死一个，刚才你是攻我守，现在换一换。”
他现在顾不上断腿的剧痛了。
要是被长公主府的人带走，必死无疑。
他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抓着他的护卫立即点了他的穴道，无法动弹，更是无法出声了。
田氏那边领头沉思了一番，最后转身离开了。
断腿的绝顶高手双眼大睁，想要挣扎, 想要呼喊，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眼中露出了绝望之意。
现在后悔了，后悔答应了长公主府又在田氏那边的巨大好处诱惑下同意反叛。
冯疆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刚才他在擂台上便注意到了双方人马的靠近。
他自然能够猜到自己的对手明显是被田氏收买了。
田氏那边的人过来肯定是为了接应他。
而长公主府的人过来肯定是为了抓这个家伙。
双方是针锋相对。
于是，冯疆将这个家伙甩向了长公主府这边。
擂台上，他不好下杀手。
规则摆在这里，点到即止。
或许很难做到点到即止, 伤人实属正常, 可杀人那就有些触碰底线了。
将这家伙交给长公主府的人处理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不用想也知道, 这家伙死定了。
冯疆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都答应长公主府了还敢和田氏勾勾搭搭，反叛？
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让田氏不惜一切保他。
现在的结果很明显，他被田氏那边抛弃了。
只不过是一个绝顶后期，田氏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还是一个任务失败的绝顶后期，田氏怎么可能会因为他而去和长公主府的人厮杀？
双方交锋的动静又被一些人注意到了，尤其是那些人境高手。
不过他们全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无视，当做没看到，没听到。
其他的一些人差不多也是如此。
这些人多少都能看出是田氏和长公主府的争斗，谁敢参合呢？
在宣布结果之后，冯疆下了擂台。
他胜了，自然是32千户之一了，毫无疑问。
“小子，没想到还有点能耐。”在冯疆回来的时候，石龙涛正好要出场。
两人交错的时候，石龙涛在冯疆耳旁冷笑了一声。
“等下你也是同样的下场，哦，是更惨。”冯疆淡淡地说道。
“很好, 你等着。”石龙涛言语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刚才冯疆展现出了绝顶后期的实力，这点他不是太意外。
虽说从田氏那边得到的消息, 这小子多半只是绝顶中期。
但昨日他和自己的交锋让他意识到，这小子怕是有些底气。
能够给他底气的自然是靠实力。
不得不说，绝顶后期的确是了不得的成就，可惜他并不在意。
他在绝顶后期中罕有对手，至少他不认为冯疆会是他的对手。
等下两人赌命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将其击杀。
昨日被这小子羞辱了一番，碍于大庭广众之下没能将他如何，这让他和师叔在田氏那边很没面子。
等下杀了这小子，这个场子就算找回来了。
石龙涛实力强大，毫无疑问，他迅速击败了对手。
32千户很快便选了出来。
朝廷那个负责人再次登上了擂台：“先恭喜诸位了，我还要问一句，可有人要挑战游击将军之位？”
冯疆上前了一步：“我！”
“还有我。”石龙涛也跟着出来。
围观的人顿时沸腾了。
昨日百户争夺之后，没人敢出来说是要挑战千户的。
对此大家都很失望。
本以为千户这边应该也是如此。
毕竟差距还是明显的。
没想到千户这边竟然有两人。
这就意味着，到时候不仅仅能够看到千户挑战游击将军，现在还能再多看一场厮杀。
“还有没有？”
其他人没这个意思，就是冯疆和石龙涛两人。
“两位, 规矩相信都清楚了吧？若是挑战游击将军失败，失去千户官职, 而你们两个等下争夺之中, 落败者同样会被剥夺千户官职，你们可以再考虑考虑。”朝廷负责人又提醒了一下。
这个代价还是不小的。
“没必要。”石龙涛说道。
“当然没必要，千户对你来说已经没意义。”冯疆淡淡地说道。
“好胆，不过这话得送你比较合适。”石龙涛当然明白冯疆再说什么。
死人自然不需要谈论千户不千户的。
“既然两位都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点到即止，可别伤了和气。”朝廷负责人又说道。
“我们赌命。”
“对，不死不休。”石龙涛盯着冯疆道。
朝廷负责人有些为难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两人分属田氏和长公主府，有矛盾有冲突实属正常。
可涉及到赌命，不死不休的，他倒是没想到。
“这也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正好借此机会做个了结。”
朝廷负责人看向了那些人境高手，希望他们能够出面说几句。
可令他有些无语的是，那些江湖竟然个个闭目养神，装死啊。
这是谁也不想得罪。
“你们如此坚决，我也不知道多说什么了。”朝廷负责人也懒得管了，都是那两大势力的事，他门都没出来阻止，显然是默认了，自己就别瞎操心了。
冯疆和石龙涛的话自然被周围围观的人听在了耳中。
大家的情绪被点燃了。
之前的争夺，不少场次的确很激烈，可再激烈也就是受点伤，并未闹出什么人命。
没想到这一次是两人直接公开挑明了，生死搏杀。
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大，这样才刺激。
有人欢喜有人忧。
那些开设赌局的庄家心情不大好啊。
之前他们可是给冯疆设置了一个很高的赔率，堵他不可能成为千户第一。
这个第一，自然是指敢挑战游击将军。
就目前来看，冯疆还真的跳出来了，虽说还有一个石龙涛，但这件事就有可能存在变数。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想起来了，有人在冯疆身上下了重注，就押他第一名一千两，而且还是在十家下注。
其实呢，开出这个赌注还是有点风险的。
那就是他们知道冯疆是长公主府的人，入选千户肯定是没问题。
按道理，千户之中基本上不大可能会去挑战上一级。
真要挑战上一级，之前就可以报名那一级的争夺，何须多此一举？
也就是说，只要冯疆跳出来说要挑战，基本上就没其他人和他争，那么第一名就是他的了。
他们这个一赔一百的赔率自然是赔了。
可正是因为冯疆是长公主府的人，他们心中很清楚，对长公主府来说，总不会是为了赚自己十家这区区百万两银子吧？
长公主府需要的是千户这个名额。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就忽略了冯疆跳出要说要挑战上一级的可能了。
现在出了变故，冯疆跳出来了，不过稍稍令他感到一丝欣慰的还有石龙涛这个年轻高手。
十万两不是赔不起，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能不赔自然是不赔了，他们希望石龙涛能胜出。
“有点出人意料。”石龙涛盯着冯疆说道，“倒是有些小瞧你了，隐藏了点实力。”
“我有说就这点实力吗？”冯疆嗤笑一声道。
“好，我这人心善，有什么遗言就说吧。”石龙涛说道。
“这话还给你，别等下没机会。”冯疆答道。
“既然是生死战，兵器就不在限制范围之内了，我也不欺负你，去取兵器吧。”石龙涛说着拿出了一柄长剑，他很自信，哪用得着什么遗言。
冯疆环顾台下，朝着一位壮汉道：“这位大哥，能否借你的刀一用？”
“我？”被冯疆盯着的壮汉指了指自己，然后转头朝着左右看了两眼。
发现自己边上的要么带剑，要么没兵器，确定就是他了。
“当然可以。”壮汉大声道。
于是他将自己的大刀抛向了擂台，抛向了冯疆。
“那小子是找死吗？”
“这么随便？赌命啊。”
冯疆的举动让围观的人有些傻眼。
对江湖中人来说，肯定是自己的兵器最为趁手。
突然用别人不熟悉的兵器，对实力的发挥影响很大。
在他们看来，两个人都是绝顶后期的高手，任何的变化都可能改变最终的结果。
冯疆在这个时候不用自己的兵器太不明智。
石龙涛对冯疆的举动同样意外和不解。
难道说这个小子不将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龙涛，小心一点。”窦辟在台下喊道。
冯疆的表现太过诡异，想起之前他们觉得他很难过第一关，却不曾想竟然击败了那个绝顶后期的对手。
如此一来，足以证明冯疆是绝顶后期的实力。
虽说窦辟相信石龙涛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除了那些名门正宗的弟子之外，在名门大派同辈弟子中绝对也是出类拔萃的。
但还是不能不防，谨慎一些总是没错。
石龙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口中对冯疆很是轻视，内心却是非常重视。
能够在武学一道上出类拔萃，其他方面自然也不会差。
他还没有狂妄自大到目空一切的地步。
冯疆的表现令他心中怀疑，这小子恐怕还隐藏了一些杀手锏。
真要这样的话，石龙涛心中反而会踏实一些，这样还算比较正常，在他的预期之内。
眼前这小子有些本事。
所以说，这小子敢随意用别人的兵器，证明他是很有把握，很有自信。
石龙涛更相信这是冯疆的自大。
“小子，自信过头了那就是自负。”石龙涛说道。
冯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大刀：“恩，稍微沉了点，不过还行。”
石龙涛脸色一沉。
这小子真是不放过任何羞辱自己的机会啊，完全无视自己？
“找死。”石龙涛也别想再和冯疆废话，话音落下，他长剑出鞘，杀了过去。
剑身隐隐呈现淡淡的血雾，这是圣血门功法练到一定境界的表现。
石龙涛身为圣血门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倒不是说说，的确有些门道。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绝顶境界的年轻人。
冯疆抬刀抵挡，刀剑相击】。
……
小半刻钟后，两人依旧在擂台上缠斗，每一次冯疆都能险之又险的避开。
“我不信你还能躲开。”石龙涛就算告诫自己要冷静，可被冯疆连续躲开几十次之后，他的心态难免有些失衡。
他的心有点乱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眼前这小子太过邪异。
龙牙宗的功法不会错，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尤其是交手之后，感受更深，绝对是非常正宗的龙牙宗功法。
这样的功法除了邪神宗便是昔日龙牙宗那边才有可能。
也就是说对方的出身并不比自己差。
自己占据优势的大概就是年纪，比起对方还是要大几岁。
斗到了现在，围观的人中凡是有点眼光的都能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石龙涛的攻势，一直压制着冯疆，大家看到的是冯疆的狼狈抵挡，狼狈躲避。
一次两次，大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几十次之后，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冯疆的实力了。
“你们怎么看？”刘管家问身旁的几个护卫高手道。
“深藏不露。”
“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功力，绝世，罕见。”
“隐藏气息的功法很是神奇独特，我们都看走眼了。”
这些护卫高手明白刘管家问什么。
自然是问冯疆的表现了。
“岂止是我们，恐怕那几个人境都没看出来。”
大家的目光朝着高台上那几个人境高手看去，发现他们已经睁开了双眼，盯着冯疆，他们脸色有些不自然。
很明显，他们这个时候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子绝对不是什么绝顶中期，更不是什么绝顶后期。
而是绝世境界。
这是冯疆故意稍稍提升了一些功力，好给自己接下来挑战游击将军做准备。
“我们认输。”窦辟在台下大声喊道。
他也看出冯疆的不对劲了，竟然隐隐有绝世境界的气息。
石龙涛再强，也仅仅是绝顶后期，或许可以对付一些寻常门派的绝世初期高手。
可面对这个小子是绝对不够的。
因为冯疆身怀的龙牙宗功法注定他的出身同样不凡。
功法不占优势，境界又不如，石龙涛根本没什么胜算。
“我认输。”石龙涛喊道。
他怂了，他不想在这里丢掉小命。
之前答应赌命，那是他觉得自己稳赢，现在形势不同了。
“你在说什么？”冯疆诧异地问道，“都还未见血，就认输？”
的确如此，两人交手数十招，连皮都没擦破。
冯疆刚才都在避闪还未怎么出手，而石龙涛根本碰不到冯疆，两人自然无伤，也就是功力消耗了一些罢了。
“再说，你认输，我可同意。”冯疆的语气改了，变得有些森冷，“今日你我两个注定要死一个，刚才你是攻我守，现在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