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来说，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几个主要领导在简陋的临时办公室里，心照不宣地没有去休息，而是一边看着刚播到一半的节目，一边瞅着朱导故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明天能不能继续开工，就看今晚朱导的手机响不响了。
其实作为工作人员，一个节目腰斩了也腰斩了, 亏的不是他们而是卫视，当然还有邬阳他们几个艺人。
但自从跟邬阳他们拍了这个节目，大家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大家想把这个节目做好，因为这真的是一档很好的综艺，而且邬阳、林可薇和目山河三个人，平时与大家相处也非常好, 丝毫没有大牌艺人的架子和脾气。
昨晚目山河为了给大家做小龙虾，一个人忙得满头大汗，味道还做得超棒。
所以如果这档综艺腰斩, 那么大家经济上虽然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情感上确会非常遗憾。
……
“吴总，这么晚打扰你确实对不起，但事情至关重要。”
狂风少年的经纪人汪臻，此时已经有点着急了。
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好几家经纪公司已经在连夜安排档期，召唤艺人，想要参加向往生活。
不过因为那些公司拿了别人的好处，在真的有动作之前，必然会多方考虑利弊、权衡得失，所以动作必然没有那么快。
但不出明天中午，大家肯定都会有自己的决定。
而这些决定也不会差得太远，只要艺人能抽出一两天时间，节目组也同意的话，那肯定是要去的。
娱乐圈的老板们个个都相信气运、命数，个个都相信风水，所以没有人不知道那位大师。
只是那位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相见他徒弟一面都难, 现在邬阳跟那位大师的关系已经浮出了水面，这么好的机会，大家自然要不要命地去巴结。
大鹅这边的高层，反而因为没有积极参与此事，所以信息稍微有点闭塞，他给吴总打电话的时候，吴总还不知道“茉莉复出”这件大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所以他还花了几分钟解释了一番。
“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恐怕等到明天，至少这一季的名额就没了。”
赶不上头，那也得赶上尾，这是汪臻的底线。
狂风少年现在不死不活，真的该来一剂强心针了。
吴总比汪臻更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这边电话没挂，那边又用老婆的电话给大鹅娱乐几个主要部门负责人打了视频电话，经过短暂的讨论就有了结果。
“你直接跟节目组联系，我这边会跟卫视高层沟通。”
听到这个消息, 汪臻当真为自己和狂风少年高兴了一把，立即打通了朱导的电话。
……
“你们先看着, ”朱导感觉椅子上长出了牙齿, 让他实在坐不住，“我去外面抽一根。”
就在大家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希望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同时看了过去，朱导也赶紧看屏幕上的号码，是不是熟悉的经纪人，或者经纪公司老总。
让他失望的是，这是一个没有保存的未知号码。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电话打进来，也是个好事，说不定是哪个以前没联系过的经纪人呢。
不过朱导心里还是祈祷着，最好是来个稍微有分量点的，如果来个三线、四线，他还真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哪位？”
“朱导啊，我是狂风少年的经纪人汪臻……”
狂风少年吗？
朱导听到这几个字，是真的有点愣了。
倒不是狂风少年有多了不起，而是狂风少年的背后，可是大鹅。
大鹅这些年靠着强大的网络平台，已经跃然于他们这些卫视之上，从来都是非常强势，根本不把别的平台和卫视放在眼里。
结果这么大一个资本，竟然是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吗？
连他都为大鹅感到不至于啊！
喂你们快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突然跑出来了？
汪臻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最后又补充道：“朱导，这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你要知道，我们大鹅这边可没有跟人联合起来搞小动作，所以你看是不是能优先帮我们安排一下？”
朱导从朋友那里听说，这次“联合抗邬”行动，大鹅那边确实只派了个不咋样的小人物去参加，而且事后也没有什么动作，基本属于中立派。
毕竟大鹅的底气在那儿，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只会我行我素。
但他也知道，邬阳和狂风少年之间的那点恩怨纠葛，所以这事他还不能一口答应，他必须要征求邬阳的意见。
“晚点给你回复吧，今天时间太晚，我们节目组都已经休息了，要叫起来开会也要点时间。”
“那行，我等你好消息。”
挂了汪臻的电话，朱导刚想去找邬阳，结果电话又不停地响了起来。
有以前合作过的艺人，也有以前没合作过的，总之大家都是一个意思：之前真是抱歉了，因为生病啊、或者没有档期啊没能来，但现在有空了！
朱导也没有去拆穿这些人的小谎言，挨个儿把名字都记了下来。这些人中间，那些原本跟节目组签订好合同，又毁约不来的，明确是不能再让他们来了。
至于其他人，当然是从中挑选合适的、邬阳他们觉得可以的。
事情经过一番曲折，终于还是到了邬阳所说的那种情景，朱导心里既感叹又佩服。
最后他让助手帮忙接电话，而他则去了主屋那边。
目山河已经去睡大觉了，客厅里只有邬阳和林可薇还在看着节目，当然还有霸占了大半地垫的茉莉。
一听狂风少年想来节目，林可薇心里倒是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一来是因为大家都熟，里面有两个人她还是挺喜欢的。
二来她当然也知道邬阳和江浩林之间的恩怨，所以希望江浩林过来，让两人好好地对比一下，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真的厉害。
虽然这种想法有点小心眼儿，但她就是这么个人啊。
“只要是节目需要，谁来都无所谓。”
邬阳不是不小心眼儿，但狂风少年里，也有老朋友王文渊，让他来节目里露露脸，对他将来的发展还是很有好处的。
至于江浩林他们，正好明天可以插秧了。
“那我这就回消息，让他们连夜赶过来吧。”
朱导走后，林可薇摇了摇头道：“朱导也是个坏心眼儿，都这么晚了，是打算让人家通宵不能睡觉啊！”
“但我们明天也不能又歇着是不是？”
“歇着挺好啊，我就喜欢歇着。”
“你不懂，还是拍摄好。”邬阳语重心长，道。
“为什么？”
邬阳看了看面前一大堆的茉莉，道：“歇着要遛狗。”
林可薇：……
确实。
茉莉遛起来，那基本不是人遛狗，而是狗遛人。
反正她是不敢去遛茉莉，除非是茉莉肯让她当马儿那样骑着，她还得多往身上绑几道绳子。
……
“快快快，赶紧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出发去机场！”
休息室里，江浩林几个人还在看节目呢，汪臻就像莽张飞一样闯了进来。
作为一个偶像团体，工作到深夜是正常的，但深夜里出发去工作，还是大家头一次遇到。
“汪哥，去哪儿？”
“去蜀地，去向往生活，你们想不想去？”
“真的？”
王文渊第一个跳了起来。
他刚才还在心里不断祈祷，结果转眼就梦想成真了。
江浩林也一点都不含糊，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时间去想跟邬阳见面后会不会尴尬了，这对他来说，极有可能是一场难得的机遇。
其他队员见江浩林都这么积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走起！
几个人拖着简单收拾的行李箱，坐上车就朝机场出发了。
好在时间不是很晚，好在今天还有机票，掐着点顺利登上了飞机。
看着舷窗外黑色的天空，狂风少年们的心就像遇到强对流的飞机，感觉七上八下的，只有王文渊一个人戴上眼罩，睡得比谁都踏实。
阳哥，咱们终于能合作一次了。
……
接到狂风少年明天一大早就能到村里的消息，邬阳和林可薇还是坚持把这一期看完。
他们不是想看弹幕，而是想看看最后的收视率和点播量。
收视率破5，这一点邬阳确实没有料到，他本来想着能有4.5就挺好。
而网络平台的点播量，竟然超过了五千万。
他不知道这个数据有没有水分，但不得不说，江子萤和茉莉的流量，那是真的恐怖。
这就是背靠大师好赚钱吗？
好像自己也“靠”上了那位神秘的大师，如果以后也能有这么大流量，那他的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也就不用愁了。
给邬慎的研发资金，还有基金会的资金，那就更充足了。
“这么好的成绩，要不要庆祝一下？”林可薇略带慵懒，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把自己的身姿完美地展现在邬阳面前。
“怎么庆祝？”
林可薇眨了眨眼，道：“今天去镇上的时候，我买了一瓶酒回来。”
邬阳：……这姑娘不正常。
他从来没听说过林可薇会喝酒，结果今天主动买酒，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在茉莉根本不给林可薇机会，懒洋洋地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邬阳扬了扬脖子，意思是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本王出去锻炼身体。
看着邬阳被茉莉拐走，林可薇脸都要烂了。
本美女难道还不如一条狗，嗯？
简直就是气死人了！
看来只要有茉莉在的一天，她的“主动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
不过她也不急。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现在是阳阳娱乐的股东，她不信找不到机会。
……
今晚茉莉的训练强度又增加了，带着邬阳狂奔三个小时，然后让他躺在地上静养一个小时后，又花了三个小时狂奔回来。
总之是结结实实地把邬阳折腾了一晚上。
好在这种“静养”修炼法真的很神奇，邬阳回来后的感觉，还是跟昨天一样，只是微微有点喘，剩下的体力完全足够应付一整天。
时间到了八点，目山河已经做好了米粥，弄好两个小菜。而给茉莉的早饭，还是一大盆重口味的麻辣肉片。
“冰箱里肉不多了，”目山河看着茉莉大口吃肉，估计心里还是有点疼疼的，“今天要来那么多人，估计晚上没肉吃。”
客人来了不给吃肉，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客农村人家的待客之道。
“我们还剩多少钱？”邬阳问林可薇。
“啊，还有五百多块。”
五百多块如果全部买猪肉的话，最多也就四十斤，只够茉莉吃两天，还是得节省着吃那种。
如果让它敞开了干，估计一顿也能吃下去。
“看来今天除了帮老奶奶插秧，还要继续想把法赚点钱。”
“我去插秧！”
林可薇第一个举起了手。
她不是不喜欢赚钱了，而是养茉莉太花钱。
已经把一大盆肉吃完的茉莉，十分鄙夷地抬起头看了林可薇一眼。
这小姑娘，心眼儿咋就这么小呢？
不就是吃了你点肉吗，至于这么不待见我？这么看不起狗？
于是茉莉走到三个人的饭桌前，很是淡定地汪了一声。
目山河问：“是不是想说，你可以节约一点？”
“汪？”
茉莉鄙视了目山河一眼，节约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邬阳问：“那你的意思是，要自己去赚钱？”
“汪？”茉莉继续鄙视。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茉莉抬起爪子，指了指邬阳的口袋。
邬阳从袋子里拿出手机：“你要打电话？”
“汪！”
好吧，邬阳很想看看茉莉打给谁，于是解开了屏幕锁。
不过茉莉的爪子太大，根本没办法拨号，只能用尖爪点一个数字，邬阳帮着按一个数字。
十三个数字完成，邬阳按下了拨号键。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谁？”
“汪！”
“是茉莉吗？”
“汪！”
“太好了，昨天晚上在电视里看到你，你现在怎么样啊？”
“汪！”
“没钱吃饭？你别急，我马上给你送过来，你在哪儿？”
“汪！”
“好，我等会儿就出发哈，你先稳着点。”
……
林可薇：……
目山河：……
邬阳：……
邬阳真的很想知道，电话对面的女孩子，是怎么听懂狗语的。
果然跟茉莉沾上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几个主要领导在简陋的临时办公室里，心照不宣地没有去休息，而是一边看着刚播到一半的节目，一边瞅着朱导故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明天能不能继续开工，就看今晚朱导的手机响不响了。
其实作为工作人员，一个节目腰斩了也腰斩了, 亏的不是他们而是卫视，当然还有邬阳他们几个艺人。
但自从跟邬阳他们拍了这个节目，大家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大家想把这个节目做好，因为这真的是一档很好的综艺，而且邬阳、林可薇和目山河三个人，平时与大家相处也非常好, 丝毫没有大牌艺人的架子和脾气。
昨晚目山河为了给大家做小龙虾，一个人忙得满头大汗，味道还做得超棒。
所以如果这档综艺腰斩, 那么大家经济上虽然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情感上确会非常遗憾。
……
“吴总，这么晚打扰你确实对不起，但事情至关重要。”
狂风少年的经纪人汪臻，此时已经有点着急了。
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好几家经纪公司已经在连夜安排档期，召唤艺人，想要参加向往生活。
不过因为那些公司拿了别人的好处，在真的有动作之前，必然会多方考虑利弊、权衡得失，所以动作必然没有那么快。
但不出明天中午，大家肯定都会有自己的决定。
而这些决定也不会差得太远，只要艺人能抽出一两天时间，节目组也同意的话，那肯定是要去的。
娱乐圈的老板们个个都相信气运、命数，个个都相信风水，所以没有人不知道那位大师。
只是那位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相见他徒弟一面都难, 现在邬阳跟那位大师的关系已经浮出了水面，这么好的机会，大家自然要不要命地去巴结。
大鹅这边的高层，反而因为没有积极参与此事，所以信息稍微有点闭塞，他给吴总打电话的时候，吴总还不知道“茉莉复出”这件大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所以他还花了几分钟解释了一番。
“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恐怕等到明天，至少这一季的名额就没了。”
赶不上头，那也得赶上尾，这是汪臻的底线。
狂风少年现在不死不活，真的该来一剂强心针了。
吴总比汪臻更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这边电话没挂，那边又用老婆的电话给大鹅娱乐几个主要部门负责人打了视频电话，经过短暂的讨论就有了结果。
“你直接跟节目组联系，我这边会跟卫视高层沟通。”
听到这个消息, 汪臻当真为自己和狂风少年高兴了一把，立即打通了朱导的电话。
……
“你们先看着, ”朱导感觉椅子上长出了牙齿, 让他实在坐不住，“我去外面抽一根。”
就在大家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希望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同时看了过去，朱导也赶紧看屏幕上的号码，是不是熟悉的经纪人，或者经纪公司老总。
让他失望的是，这是一个没有保存的未知号码。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电话打进来，也是个好事，说不定是哪个以前没联系过的经纪人呢。
不过朱导心里还是祈祷着，最好是来个稍微有分量点的，如果来个三线、四线，他还真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哪位？”
“朱导啊，我是狂风少年的经纪人汪臻……”
狂风少年吗？
朱导听到这几个字，是真的有点愣了。
倒不是狂风少年有多了不起，而是狂风少年的背后，可是大鹅。
大鹅这些年靠着强大的网络平台，已经跃然于他们这些卫视之上，从来都是非常强势，根本不把别的平台和卫视放在眼里。
结果这么大一个资本，竟然是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吗？
连他都为大鹅感到不至于啊！
喂你们快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突然跑出来了？
汪臻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最后又补充道：“朱导，这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你要知道，我们大鹅这边可没有跟人联合起来搞小动作，所以你看是不是能优先帮我们安排一下？”
朱导从朋友那里听说，这次“联合抗邬”行动，大鹅那边确实只派了个不咋样的小人物去参加，而且事后也没有什么动作，基本属于中立派。
毕竟大鹅的底气在那儿，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只会我行我素。
但他也知道，邬阳和狂风少年之间的那点恩怨纠葛，所以这事他还不能一口答应，他必须要征求邬阳的意见。
“晚点给你回复吧，今天时间太晚，我们节目组都已经休息了，要叫起来开会也要点时间。”
“那行，我等你好消息。”
挂了汪臻的电话，朱导刚想去找邬阳，结果电话又不停地响了起来。
有以前合作过的艺人，也有以前没合作过的，总之大家都是一个意思：之前真是抱歉了，因为生病啊、或者没有档期啊没能来，但现在有空了！
朱导也没有去拆穿这些人的小谎言，挨个儿把名字都记了下来。这些人中间，那些原本跟节目组签订好合同，又毁约不来的，明确是不能再让他们来了。
至于其他人，当然是从中挑选合适的、邬阳他们觉得可以的。
事情经过一番曲折，终于还是到了邬阳所说的那种情景，朱导心里既感叹又佩服。
最后他让助手帮忙接电话，而他则去了主屋那边。
目山河已经去睡大觉了，客厅里只有邬阳和林可薇还在看着节目，当然还有霸占了大半地垫的茉莉。
一听狂风少年想来节目，林可薇心里倒是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一来是因为大家都熟，里面有两个人她还是挺喜欢的。
二来她当然也知道邬阳和江浩林之间的恩怨，所以希望江浩林过来，让两人好好地对比一下，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真的厉害。
虽然这种想法有点小心眼儿，但她就是这么个人啊。
“只要是节目需要，谁来都无所谓。”
邬阳不是不小心眼儿，但狂风少年里，也有老朋友王文渊，让他来节目里露露脸，对他将来的发展还是很有好处的。
至于江浩林他们，正好明天可以插秧了。
“那我这就回消息，让他们连夜赶过来吧。”
朱导走后，林可薇摇了摇头道：“朱导也是个坏心眼儿，都这么晚了，是打算让人家通宵不能睡觉啊！”
“但我们明天也不能又歇着是不是？”
“歇着挺好啊，我就喜欢歇着。”
“你不懂，还是拍摄好。”邬阳语重心长，道。
“为什么？”
邬阳看了看面前一大堆的茉莉，道：“歇着要遛狗。”
林可薇：……
确实。
茉莉遛起来，那基本不是人遛狗，而是狗遛人。
反正她是不敢去遛茉莉，除非是茉莉肯让她当马儿那样骑着，她还得多往身上绑几道绳子。
……
“快快快，赶紧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出发去机场！”
休息室里，江浩林几个人还在看节目呢，汪臻就像莽张飞一样闯了进来。
作为一个偶像团体，工作到深夜是正常的，但深夜里出发去工作，还是大家头一次遇到。
“汪哥，去哪儿？”
“去蜀地，去向往生活，你们想不想去？”
“真的？”
王文渊第一个跳了起来。
他刚才还在心里不断祈祷，结果转眼就梦想成真了。
江浩林也一点都不含糊，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时间去想跟邬阳见面后会不会尴尬了，这对他来说，极有可能是一场难得的机遇。
其他队员见江浩林都这么积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走起！
几个人拖着简单收拾的行李箱，坐上车就朝机场出发了。
好在时间不是很晚，好在今天还有机票，掐着点顺利登上了飞机。
看着舷窗外黑色的天空，狂风少年们的心就像遇到强对流的飞机，感觉七上八下的，只有王文渊一个人戴上眼罩，睡得比谁都踏实。
阳哥，咱们终于能合作一次了。
……
接到狂风少年明天一大早就能到村里的消息，邬阳和林可薇还是坚持把这一期看完。
他们不是想看弹幕，而是想看看最后的收视率和点播量。
收视率破5，这一点邬阳确实没有料到，他本来想着能有4.5就挺好。
而网络平台的点播量，竟然超过了五千万。
他不知道这个数据有没有水分，但不得不说，江子萤和茉莉的流量，那是真的恐怖。
这就是背靠大师好赚钱吗？
好像自己也“靠”上了那位神秘的大师，如果以后也能有这么大流量，那他的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也就不用愁了。
给邬慎的研发资金，还有基金会的资金，那就更充足了。
“这么好的成绩，要不要庆祝一下？”林可薇略带慵懒，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把自己的身姿完美地展现在邬阳面前。
“怎么庆祝？”
林可薇眨了眨眼，道：“今天去镇上的时候，我买了一瓶酒回来。”
邬阳：……这姑娘不正常。
他从来没听说过林可薇会喝酒，结果今天主动买酒，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在茉莉根本不给林可薇机会，懒洋洋地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邬阳扬了扬脖子，意思是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本王出去锻炼身体。
看着邬阳被茉莉拐走，林可薇脸都要烂了。
本美女难道还不如一条狗，嗯？
简直就是气死人了！
看来只要有茉莉在的一天，她的“主动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
不过她也不急。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现在是阳阳娱乐的股东，她不信找不到机会。
……
今晚茉莉的训练强度又增加了，带着邬阳狂奔三个小时，然后让他躺在地上静养一个小时后，又花了三个小时狂奔回来。
总之是结结实实地把邬阳折腾了一晚上。
好在这种“静养”修炼法真的很神奇，邬阳回来后的感觉，还是跟昨天一样，只是微微有点喘，剩下的体力完全足够应付一整天。
时间到了八点，目山河已经做好了米粥，弄好两个小菜。而给茉莉的早饭，还是一大盆重口味的麻辣肉片。
“冰箱里肉不多了，”目山河看着茉莉大口吃肉，估计心里还是有点疼疼的，“今天要来那么多人，估计晚上没肉吃。”
客人来了不给吃肉，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客农村人家的待客之道。
“我们还剩多少钱？”邬阳问林可薇。
“啊，还有五百多块。”
五百多块如果全部买猪肉的话，最多也就四十斤，只够茉莉吃两天，还是得节省着吃那种。
如果让它敞开了干，估计一顿也能吃下去。
“看来今天除了帮老奶奶插秧，还要继续想把法赚点钱。”
“我去插秧！”
林可薇第一个举起了手。
她不是不喜欢赚钱了，而是养茉莉太花钱。
已经把一大盆肉吃完的茉莉，十分鄙夷地抬起头看了林可薇一眼。
这小姑娘，心眼儿咋就这么小呢？
不就是吃了你点肉吗，至于这么不待见我？这么看不起狗？
于是茉莉走到三个人的饭桌前，很是淡定地汪了一声。
目山河问：“是不是想说，你可以节约一点？”
“汪？”
茉莉鄙视了目山河一眼，节约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邬阳问：“那你的意思是，要自己去赚钱？”
“汪？”茉莉继续鄙视。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茉莉抬起爪子，指了指邬阳的口袋。
邬阳从袋子里拿出手机：“你要打电话？”
“汪！”
好吧，邬阳很想看看茉莉打给谁，于是解开了屏幕锁。
不过茉莉的爪子太大，根本没办法拨号，只能用尖爪点一个数字，邬阳帮着按一个数字。
十三个数字完成，邬阳按下了拨号键。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谁？”
“汪！”
“是茉莉吗？”
“汪！”
“太好了，昨天晚上在电视里看到你，你现在怎么样啊？”
“汪！”
“没钱吃饭？你别急，我马上给你送过来，你在哪儿？”
“汪！”
“好，我等会儿就出发哈，你先稳着点。”
……
林可薇：……
目山河：……
邬阳：……
邬阳真的很想知道，电话对面的女孩子，是怎么听懂狗语的。
果然跟茉莉沾上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