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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番外之我会治好你

    “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了,我想要美丽的死在他的剑下。”赵雪歌嫣然一笑,“染绿,我死了之后,你就把我火化了吧,带着我的骨灰去珈蓝国,我想要葬在他出生的地方。”
    “小姐……我,我知道了!”
    拓跋月站在门外,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为什么。
    他知道她的想法。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还活着。
    她以为他还恨着她。
    她以为他只要杀了她就不用担惊受怕。
    拓跋月使劲的擦着自己的眼睛。
    听到里面传来染绿哽咽的声音说着小姐你好漂亮的时候,拓跋月推门而入。
    赵雪歌猛地回头,看到拓跋月一呆,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把染绿护到了身后:“拓跋月,你这个杀人犯,你怎么在这里!是因为听到我到了这里所以出现了吗?我们之间的仇请你不要牵连到别人,染绿是无辜的!”
    看着拓跋月一声不吭的红着眼睛向她走来,赵雪歌把染绿往旁边一推:“快走!”然后咬咬牙,握着匕首就向拓跋月刺去。
    随后赵雪歌就愣住了。
    拓跋月没躲。
    赵雪歌刺过去匕首在拓跋月的腰侧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立刻渗了出来。
    “啊!染绿,快拿金创药来!天啦,你怎么不躲……流血了,痛不痛?”赵雪歌还在手忙脚乱,突然,整个人被拓跋月抱在了怀里。
    赵雪歌立刻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诶?现在是什么情况?
    纵然赵雪歌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聪慧机敏,一时也完全僵在了当场。
    连染绿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这个蠢女人!”拓跋月死死的抱着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了赵雪歌的脖颈里。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意他的伤,在意他痛不痛。
    “拓跋公子。”赵雪歌被后颈的濡湿感弄得懵了,“你,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拓跋月松开她,双手握着她的肩,“你的伤,我会治好你。”
    “你在说什么?”赵雪歌瞬间清醒了过来,“拓跋公子当时刺伤我并非本意,好像是受到什么操纵一样,所以我并没有怪过拓跋公子。因此你也不用为之愧疚……”
    “不是愧疚,是悔恨。”拓跋月凝视着她,“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赵雪歌又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喜欢我,你把我送给昭和郡主和安西郡王的目的,知道你为什么叫我快走,知道你跟他们说你派我去卧底,知道你都不喝药,知道你想要来找我,知道……”
    赵雪歌的脸已经全红了:“你,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不愿意你去和亲,也不要你嫁给独孤轩瀚。”拓跋月再次把她抱在怀里,“你明明喜欢是我,不是吗?”
    “你也喜欢我吗?”赵雪歌微笑着闭上了眼,“那么我也满足了。”
    “别说傻话了,我会治好你的!”
    “没用了。”赵雪歌的心平静了下来,脸上浮现了恬静而平淡的笑容,“能在最后都呆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们立刻就动身。”拓跋月捧着赵雪歌的脸,“这些天我打听到了,在某个地方有一个不入世的神医,只要能找到他,你的病就有希望。”
    赵雪歌怔了怔:“真的吗?”
    “难道你不想好了之后跟我在一起吗?”拓跋月凝视着她。
    赵雪歌的脸再次红透。
    怎么办,怎么办,心跳的好快。
    染绿面皮抽搐,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最后只得弱弱的说了一句:“那个,拓跋公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啊,对,金疮药!染绿,金疮药呢?”
    ++++++++++++++++++既然拓跋月出现了,先前的计划也弃之不用了。
    拓跋月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女人,面布轮廓跟赵雪歌有七分相似,再经过刻意的化妆,倒也勉强能掩人耳目,况且赵雪歌本身也因为身体的原因就不大露面。
    “只是独孤轩瀚是见过你,只怕到时候瞒不过去。”拓跋月还是很忧心。
    “没关系,到时候就说女扮男装的时候化过妆的,不就可以了。”赵雪歌满意的看着那个女子。
    “对了,昭和郡主叫我给你带句话……”拓跋月响起了远在珈蓝的昭和郡主。
    “我知道她会说什么,她应该找到了那天她一直哭的借口了吧!”赵雪歌扭头看向了珈蓝国的方向。
    拓跋月看着他,不禁在心里暗叹。
    果真,这两个人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拓跋月紧了紧赵雪歌的披风。
    这些日子染绿在一边看的真是犹如百猫抓心。
    她家的小姐一向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在拓跋月的温柔对待面前荡然无存,只留下一个傻乎乎的甜蜜小女人的形象,真是让她恨不得自挖双目。
    经过几番波折,总算是找到了那位所谓的神医的住处。
    看着前面形象猥琐的大叔,三人都无语了。
    “有什么事吗?”大叔吸着面条,瞅了一眼一脸苍白的赵雪歌,“这姑娘看起来快不行了。”
    赵雪歌在这几个月里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几乎每天都会咳血,也时常晕倒,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赵雪歌勉强笑了一下:“神医前辈……”
    “我可不是什么前辈!”大叔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而且我这里可不欢迎外族人!”
    拓跋月脸色一白:“神医前辈……”
    赵雪歌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小姐!”染绿悲戚的喊了一声。
    拓跋月抱着赵雪歌,跪在了地上:“神医前辈,雪歌并不是外族人,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她吧!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
    大叔挖了挖鼻孔,弹飞一团可疑物体:“我一个山野村夫,又能要什么?只是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心疾,还颇为严重,需要要换心才行。”
    拓跋月愣了。
    “您说,换心?”
    “换心啊,她这个心不好当然要换一颗啊!”
    染绿跳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心怎么能换!”
    “染绿,不得对神医无礼!”拓跋月紧了紧怀里赵雪歌身上的披风,“求神医救救她吧!”
    大叔又挖了挖鼻孔,然后把小指尖上的可疑物体在门上蹭了蹭,然后搭在了赵雪歌的手腕上。
    拓跋月和染绿的面皮一起抽搐起来。
    “不行不行,中过剑伤,心脉受损,必须得换心咯!”大叔收回手,一脸可惜的表情,“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拓跋月站起来,把赵雪歌移到染绿怀里,然后摸出赵雪歌一直带着的那把匕首,猛地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那么,就把我的心换给她吧!”
    “拓跋公子!”染绿尖叫起来。
    “你可别死了啊!我可不救外族人的哦!”大叔还是不为所动。
    一个瓷瓶从拓跋月碎开的衣服里滚了出来。
    “咦?”大叔停止了挖鼻孔的动作,伸手把那个瓷瓶捡了起来,“这个怎么会在你身上。”
    拓跋月扭头看了一下染绿,那是赵雪歌放在他身上的,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晚昔小姐送给小姐的,是假死药!如果神医你要的话就拿走吧,求求你救救小姐!”染绿看了一眼血已经染红了整片衣襟的拓跋月,“还有拓跋公子,请您救救他们吧!”
    大叔拔开塞子嗅了嗅:“还真是这个玩意,这玩意我这里多的是,要来干嘛!这还是我给那个鬼丫头的。不过那鬼丫头既然会把这个给你们,那说明跟你们关系还不错嘛……把那小姑娘弄进屋里来……还有那里那个外族人,那边第一间茅草房里有药,你自己用,别指望我,我可不救外族人!唉,那鬼丫头听到了又要说我思想狭隘了!还在这里干什么?快滚!”
    “谢谢前辈!”拓跋月差点喜极而泣,却也没有走,只是小心翼翼的抱起赵雪歌进屋,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大叔一脸赞赏的跟在后面:“喂,你还不去上药?换心可要鲜活的心脏!你要是死了这丫头也没心脏换了!”
    拓跋月又深深的看了赵雪歌一眼,才转身走了出去。
    “傻子!”大叔哼哼了两声,又开始指挥起染绿,“去,把厨房里的炉子给我生起来!然后把热水烧好……早知道下好面条不埋火了……”
    换心什么的,当然是戏弄拓跋月的。
    不过赵雪歌的病情的确太过严重。
    肺上的伤倒是可以慢慢养着,只是问题还是出在心上。
    拓跋月那一剑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气劲破坏了心脉,所以大叔的意思是要开膛,把破损的心脉缝补起来。
    拓跋月一脸担心,大叔只是赏了他一个白眼:“担心啥?等好了去找那个鬼丫头,她那里有祛疤的药!”
    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山上呆了三个多月,赵雪歌的伤总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把三人送到门口,大叔抱着自己的胳膊:“唉,真是可惜了,染绿这丫头的厨艺可是相当好的!这三个月我可是饱了口福。”
    染绿一脸无奈:“神医大人,我家小姐几次邀请你去赵府小住你都拒绝了啊!”
    赵雪歌微微一笑:“神医大人如果入世的话,不知道能吃到多少的美味佳肴了,单是晚昔哪里,便也足够了。”
    大叔赞许的看了赵雪歌一眼:“雪歌丫头聪慧,晚昔丫头精明,你们倒是都很合我的心意。”
    “喂,雪歌丫头,你给那个鬼丫头带句话,就说有空还是回来看看她的大叔!”临走,大叔靠在门上抱着胳膊又叫了一声。
    赵雪歌回头嫣然一笑:“神医大人,一定会的。”
    侧头看着拓跋月俊俏的侧脸,赵雪歌甜蜜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拓跋,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
    赵雪歌从来没有奢望过她的病会好,也没有奢望过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发生,她的心里满满的全是甜蜜。
    赵雪歌是见过皇上的,也知道那一段秘辛,她在见到大叔的第一眼就开始在想,在怀疑,最终,大叔还是向她坦白了。
    大概也是因为赵雪歌跟洛晚昔的身份吧!
    赵家从来都不是忠于皇上的,而是忠于天朝的,所以大叔天言圣,也同样是他们效忠的对象。
    而拓跋月,满心里只有赵雪歌,赵雪歌叫他做什么,他是绝对不会迟疑和犹豫的。
    赵雪歌病好了,也学了易容术,大叔倒是收拾了行李跟他们一起回去了。
    只是赵雪歌没有想到的时候,回去见到洛晚昔的时候,她却已经重伤濒死。
    赵雪歌很害怕,非常害怕,她整日的守在洛晚昔的床边,看着李宋洋的憔悴不堪,看着所有人的焦虑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