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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式,虽然怪异,但却有着一种奇异的美感。
    在最后的关头,顾暮谙语气严峻,但却意外的很有魅力,让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顾暮谙所吸引。那顾暮谙眼中带着的漫不经心和随心所欲,让人不经意间就能忽然心动起来,没有在安斯艾尔面前的隐忍,这个时候的他才展现出了自己全部的性格。
    有些许少年的意气风发,但接下来的发展又在安德烈所认为情理之中。
    他伸出双臂环抱住缩在墙角里灯顾暮谙,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顾暮谙的背部,“你不需要故作逞强,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做的事情是对的……那种人的言论并不需要放在心上,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
    安德烈的这种体质真的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心安,顾暮谙附在安德烈的肩上,在那一长串安静的语调中轻松地仿佛能够睡去。
    周围忽然冷风阵阵,那诡异的气氛让顾暮谙不禁瑟缩了一下,他转过头,还没有发觉出什么异样时,后颈便一阵刺痛,接着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安斯艾尔将一叠文件狠砸在桌上,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顾暮谙原来是a国人,他并不是毫无心机,而是充满了阴谋。
    要不是自己派去的间谍知道了消息遣送回来,自己当真还被埋在鼓里!
    ……
    顾暮谙只是觉得这一切荒谬无比,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只是地府小仙,什么时候成了间谍?
    ……
    安斯艾尔知道消息后将他罚进了时光轨道做惩罚,记忆完全丧失,谁知他不仅没有因此痛不欲生反而混得如日中天,还和别人扯上了关系。
    安斯艾尔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派人将顾暮谙捉了回来。
    可顾暮谙从头至尾就对他没有半分感情,从前也是,现在更是。
    一片刺眼的白光闪过,那金发男人来到顾暮谙面前。
    “你对我……真的从来没有感情吗?”
    顾暮谙即使知道了真相,也无法对此不动容,实在是……这男人长得太好看,让人狠不下心去拒绝。
    啧啧啧。
    但人还是要有操守的嘛!
    顾暮谙:“从来没有。”
    可安斯艾尔怎么可能放过他,他将顾暮谙锁了起来,一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百年,百年不够,就千年。
    总有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直到……
    直到a国都放弃了他这个间谍,直到连顾暮谙都无力反抗任由他的想法。
    他就成功了。
    只是这时间未免太久了一点。
    三千年,他锁了顾暮谙三千年,顾暮谙才松口。
    “喜欢。”
    这两个字,他花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经成了习惯,安斯艾尔不可能放手,所以故事只有一个结局。
    当宝座的位置上坐了两个人的时候,在顾暮谙左手侧站着的名叫安德烈的男人垂首,恭送着他们。
    第54章 番外
    “你看那个家伙还是满身脏污的回来了呢?”
    就在顾暮谙刚一进门的同时,便立刻赢来了里昂琼斯的讥笑。
    顾暮谙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额头上的血水已经混着汗水向下滑落视线在一点一点的模糊,但是意识仍然很清醒。
    “哼,也不过只是一个垃圾而已,靠着机械心脏活下去的可怜虫罢了,能够得到伊万库帕斯大人的垂青只是他的好运气,要不是这次伊万库帕斯大人给他施舍的药剂他怎么可能撑的下去。”另一个人上前拍了拍里昂琼斯的肩膀,嘲讽的斜睨了一眼顾暮谙。
    “说的倒也是,今天晚上来得那个入侵者只是一个小小的三等也能让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想不到伊万库帕斯大人也会有失手的一天。”
    “我明明能做的更好,可偏偏伊万库帕斯大人只是看中的他。”其余几个人附和道。
    里昂琼斯一言不发地盯着顾暮谙,目光如炬像是要生生将他灼出一个洞来。
    “瞧瞧那那张脸可不就知道了吗,唯一讨伊万库帕斯大人欢心的不过是那张皮相,这可是最符合伊万库帕斯大人的喜好了,谁不知……”那人说着便噤了声,意思不言而喻。
    …………
    顾暮谙无视着这些言论径直向前走。
    这些刺耳的言论犹如一把利剑一刀又一刀地砍在顾暮谙的背后,一直当他走进休息的房间里这些议论声照样没有停止。
    他们肆意忌惮地当着他的面开始辱骂他,恶意多的仿佛要嚼碎了他的骨头混着血吞下去才会叫好为止。
    一走回房间,关上了房门顾暮谙便任凭自己的身体摔在地面上,砸的五脏六腑都震动了一下,他的目光空洞的盯着上方,呼吸声愈发沉重起来。
    这群人这过来的唯一目的,就是看看这个所谓被优待的“特殊的家伙”狼狈的样子,这个明明没有为研究所做出特殊的贡献却可以直接登上甲级修复师的位置的人,像观赏一堆没有感情的血肉,他们只看了一眼便随意的给出评价。
    这群被国家挑中,为国家卖命的精英人才个个自命不凡,在这个时候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团体,攻击着这个外来者。
    成为修复师的第一条命令就是不允许与同类发生比试,不然顾暮谙恐怕每天除了应付任务回来时还要接受来他们的挑战,然而这个时候的他们丑恶的嘴脸和普通人就和没有什么差别了。
    伊万库帕斯从来没有掩饰过对顾暮谙的刻意偏爱,这让他成了众矢之首。修复师一方面觉得不公平,另一方面又瞧不起他。如果顾暮谙是人类,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不会受伤,认为他的引伊万库帕斯成功只是靠程序设定。
    顾暮谙会有痛觉,伤口也会流血,所有该有的属于人类的情感也该有,但是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个心脏,但是设定的程序却不允许他询问伊万库帕斯大人这个问题,这是他在“人权”方面受限的权利之一。
    “只不过是一个人造人而已,迟早会被取代。”
    “谁说不是呢。”
    …………
    门口的人散去,嬉笑声也止于此。
    顾暮谙听见门口的声音,翻了个身坐起,然后将受伤的额头用毛巾抵住止血,大脑里还是止不住的眩晕。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凝固,他将毛巾放下,久坐终于让他稍稍舒坦了一些,身上的断骨还需要重新接起。
    明早,有个人类会衍生异能。
    在异能新生的那一段时间里是异能者最脆弱时间段,极其容易被人迷乱心智,入侵者可能会在这段时间伴随着一群小妖出没,引导异能者安全伊万库帕斯过异能苏醒期,则是顾暮谙的任务。
    看着顾暮谙行云流水的包扎过程,祝鸠歌绕着他的手臂滑下去,盘在他的手腕的说话,“我说你到底和人类有什么区别,流血流汗,连骨头也要像人类一样,能够轻易的被折断,也需要时间恢复,那么弱小,你们这些人口中的伊万库帕斯大人不会只想要复制一个和人类没有差别的‘异类’吧。”蛇身冰凉的触感靠着滚烫的肌肤,似乎能给顾暮谙降下不少燥气。
    祝鸠歌一连开口说了好几句话,见顾暮谙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便一溜烟的滑进顾暮谙的袖中,顺着路线重新盘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难不成真的像那群人说的?”祝鸠歌的声音戏谑,“难怪难怪,你这么经常受伤,身体少说疤痕也是有个几道,可你这身体竟然光滑细腻,没有半分瑕疵。”
    “闭嘴。”原本只想要凝神休息片刻的顾暮谙见祝鸠歌越说越口无遮拦,忍不住叫停他。
    “怎么,这时候愿意理睬我了?我偏不停下。”
    顾暮谙伸手抓祝鸠歌,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来,谁知祝鸠歌像个泥鳅似的躲进了他的衣领中四处游动。
    顾暮谙无奈,松开抓着绷带的手,牙齿咬着一边的纱布给自己的手臂包扎好,这祝鸠歌的厚脸皮总是喜欢嘴上逞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该习惯了。
    祝鸠歌又见顾暮谙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大摇大摆地重新探出头来,这个时候才开始打量起顾暮谙的房间。
    这四面白墙的休息室里只有一个对外的窗户,他顺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现这夜色已经沉了下来,这时间不早了,剩余的也是一件家具都没有,空空如也。只有几个伤药零散的摆放在角落里,还有几件散在顾暮谙的脚边上。
    见状祝鸠歌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你家大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既把你塑造什么感官都和人类一样,又什么也不给你,你这满身伤难道要在地上躺一个晚上?这研究所里的其他几个家伙的待遇好像都比你这里好的多。”
    祝鸠歌想起自己在进来之前扫过的那几个人,就是等级最低的家伙手臂上也挂着高级的武器防身,“你家那位是和谁打了赌,看是不是能在几年之内就将你玩废?”
    顾暮谙的闻言顿了顿,随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顾暮谙身上的伤这次都是被人下了死手,这谁都看的出来,祝鸠歌开始以为这个家伙什么符咒法器全都不用是不屑去用。不过倒也是真的厉害,每一次引伊万库帕斯毫无败绩倒也只有顾暮谙了。
    谁知道他居然只有一把普通的剑,连个其他的法器都没有,要是让外面那群人听见了,岂不是个个目瞪口呆。
    “怎么?我还以为你早就这么认为了呢?”察觉到顾暮谙细微的动作,祝鸠歌继续说道:“不如你放弃你家大人,做我的手下,我保证让你比在这里窝囊的好活千万倍,名声也好听。”
    祝鸠歌的声音悠哉仿佛笃定顾暮谙会同意似的,一圈一圈地绕着他的脖子。
    “不用了。”顾暮谙开口道。
    回答他的是祝鸠歌的一声嗤笑,“奴性。”
    “迟早我会丢下你的。”顾暮谙面无表情,好像随口一提似的用的是极其漫不经心的口气。
    “没有这一天,我还要靠着你给我恢复人身呢,除了我恢复的那一天,不然我缠你一辈子。”祝鸠歌也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口气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
    2
    在这里,凌晨的街上照旧是人满为患。
    阿比盖尔戴着鸭舌帽,叼着根没有点着的烟穿插在人流量极大的巷子里,几步就越过了那些拥挤的人群,轻车熟路地回到他工作的店里。
    右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左手的两根手指夹着烟一屁股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脚便翘到了茶几上,顺手解开里面衬衫的几颗扣子,将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体上出现了奇怪的变化,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多大变化,但内里总感觉有火在燃烧,闷的发慌。
    阿比盖尔从来不抽烟,他很讨厌烟点着了之后的味道,但是却喜欢闻烟草味,所以时常在自己身上备着,这股奇怪劲儿就蔓延到了烟卷上,他发现自己的指间冒出了一簇小火苗,点燃了烟。
    在等待今晚的第一个客人的同时,转着手里的烟,将帽檐压的更低,思量着这些天的事情。
    阿比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