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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束,没想到一连好几个星期下来。安斯不仅没有对照顾他这件事情越来越耐烦,反而越加上心,做起事情来愈发如鱼得水。
    这些天,顾暮谙从会在和安斯艾尔四目相对时,害羞地低头,结结巴巴的回答,变成了了一旦安斯艾尔和他说话,他会红着一张脸应答入流了。什么事情安斯艾尔都替他操办好了,简直就快要让他无从下手展现自己的懂事了。
    不过也好,就当是休假,先着重培养感情,在细节中潜移默化,让安斯能够一遇到这样的几个小动作就能够想起他。
    比如会在安斯低头的时候偷偷看他,实则明目张胆,这个时候,顾暮谙只需要恰好的脸红,惊慌失措地像个小鹿般被安斯艾尔抓到。
    安斯艾尔把他当成一个玩物,那么他就做好这个玩具的本分,既不是那么黏人,却又能够适时的表现出自己对他的迷恋。
    顾暮谙一直秉着自己的本分,将少年崇拜情怀表现的满满当当。
    相处和谐,一晃眼时间如梭两年过去了,这两年顾暮谙差点就把整个骨头都养散了,整天舒舒服服的等吃等喝,闲暇的时候出去逛逛,或者整理整理药草,经常和系统聊天。这么下去,这任务大概也要没个尽头了,自己还差一年命就要消耗干净了,不过一年时间也够了,前两年的铺垫会让他在最后一年的攻略任务顺理成章。
    安斯艾尔也是尽职尽责,丝毫没有一点亏待他的意思,就完全和他当初接他过来的时候一样待他,不仅好吃好喝,完全就是用上了最好的规格。一天的时间里虽说不是大半时间,但是每当傍晚时分,安斯艾尔总是会准时的来他的房间陪他。
    要不是顾暮谙清楚的知道安斯艾尔的个性,恐怕还真的容易陷进去。
    不过,大概也是时间给安斯艾尔展示一下他养了两年的成果了,让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事情没有白费。
    安斯艾尔喜欢龙茯苓,这种生长在苦险之地的野果,虽然外表粗糙,但功效很好,口感绵润。上次他随口一提,正好给了自己表现的机会。
    龙茯苓的生长之地在离这里不远,就在后山,不过后山是禁地,它在悬崖峭壁上长着,没有修为根本很难企及的,还会受很重的伤。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身上带点伤不是更容易让安斯艾尔愉悦吗?
    顾暮谙脸上带着戏谑,嘴角微微勾起。
    要去选择的时间当然是在安斯艾尔来之前了,避免让他发现自己出去然后阻止自己。
    准备好了一切,顾暮谙向后山进发,一路上轻车熟路的避开护卫,绕到后山的时候已经正好到了安斯艾尔每次来他屋内的时间了。
    他可是很期待看见一个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的宠物不见了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应该说他的运气很好,那眼前的山峰中央便生长着一颗,并不需要他过多寻找。顾暮谙顺着悬崖边的峭壁爬了上去,那粗糙了沙石将他的手掌磨破,细微的泥土进入了伤口,让原本就有些轻微刺痛的伤口变得更加难以忍受起来。
    呼――
    顾暮谙深呼吸了一口气,三两步越过了最尖利的石块。虽说他的身子板看起来弱不经风,但是长年锻炼加上技巧还在,这些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只是峭壁与峭壁间相隔过大的时候,没有绳索的保护就变得危险起来。
    顾暮谙一只手没有抓稳,一时间打滑,至使半个身子悬空,形式十分险峻,但是他选择直接靠着一只手超过了石块,并且成功越过。
    再次稳定好姿势,顾暮谙最后的几步就变得娴熟起来,那生长在缝中的龙茯苓泛着幽紫色的光泽,带着一点寒气,引人采摘。
    顺利地摘下了龙茯苓后,顾暮谙顺着原路返回。
    这下山的路要比上山还要困难一些,只要稍微一不留神就能从高山上掉下去。
    想到时间越久对自己的任务越发有利,顾暮谙下山时不急不慌,反倒一直看着他的系统心急地催促他,生怕他不小心出了一点点事情。
    下了山,顾暮谙还是待到了将近半夜才回去。
    顾暮谙刚一进入走廊便发现安德烈正倚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等到他路过时,安德烈没有抬头,伸手抓住了顾暮谙,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忧虑,“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你这次进去要顾虑一点,他远不止你想象的那么完美……”
    从安德烈的话来看,自己的计谋算是奏效了。有前面的怒火,后面知道原因,反差大一点就更容易接近任务目标。
    安斯艾尔的危险自然不用安德烈来警告他,不过再危险这都是他必须要去做的,怕了那还是他吗?
    顾暮谙斜瞄了一眼安德烈,倾身压在了安德烈的身上,缓慢地将唇附在他的耳边,轻呼了一口气,那温热的呼气喷洒在玉白的耳垂上,不过片刻便染上了些许粉嫩。
    安德烈不过是披着多情外表的小白兔罢了,这些年的相处,再加上他这次特地等在他的门前告诉他这件事情这一点,顾暮谙就足以断定。
    调戏一个只会吃素的小白兔,感觉还是挺好了,尤其是看见安德烈的脸色以可见速度变红,他心下的趣味更甚,反而想要愈发逗弄起他来。
    “安斯大人最好了,而且他是你的哥哥,你不能这么说他。”顾暮谙像是被安德烈的话激怒了一般,泄愤似的在安德烈□□在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尖利的虎牙瞬间便将他的肌肤咬破,细小的血珠顺着伤口向外涌出。
    虽然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表面上的戏份还是要做尽了的。
    “我很抱歉。”看见流血了,顾暮谙状似不忍,声音软糯地朝安德烈说了五个字,将冒出来的小血珠舔舐干净。
    那原本就酥麻起来的感官,被顾暮谙这样一逗弄,安德烈的脸红的更加训度,那温度烫的几乎能冒烟似的,柔软的小舌触碰到自己的皮肤,温热却柔嫩,让他产生了触电般的感觉。
    “没……没关系。”安德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话中有些结巴起来,慌慌忙忙地说了一句话便落荒而逃。
    看着安德烈的慌乱的背影,顾暮谙漾起笑意,如平静无波的湖面涟漪,一圈圈的扩大。
    谁让他第一次见面就占了他便宜?这一次连本带利地讨了个干净。
    不过惑骨体质?啧啧,果然是让人心驰神往。
    再度踏进房间时,顾暮谙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
    他低着头,挪着步子走到上位者的面前,等待着安斯艾尔的发问。
    “你今天去哪了?”安斯艾尔的语气沉稳,带着轻微不易察觉的怒气,;连呼吸都带着薄薄地含义,这一张口,似乎能将周围的滴水瞬间化为冰碴子。
    平时无论顾暮谙怎么闹腾,安斯艾尔都是一笑置之,但是现在他的试验品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他的所属领地,这两年的时间,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谁吗?他不应该就这样轻易的离开。
    在他发现顾暮谙不在房内时,他并没有生气,他坐下来等待着猎物上钩,他是一个合格的猎人,从来不缺少耐心。
    让他产生怒火的不仅仅是顾暮谙不说不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还有他现在坦然的态度。
    顾暮谙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头直视安斯艾尔,眼眸清澈无辜,让安斯艾尔的心狠狠颤了一下,那犹如蝴蝶般颤动的睫毛沾染着一丝尘土,却丝毫没有让他面前的少年有丝毫的脏污,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安斯艾尔,就忍不住让他的心泛软。
    少年干净的眉眼又生生让人产生出了一种眼颦秋水,眉目含情的错觉,他有如梦呓般的开口,似咒语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让安斯艾尔奇异般的心静了下来。
    顾暮谙启唇,“安斯大人,这是龙茯苓。”他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放到了前面,双手捧着他世间最珍惜的珍宝似的,虔诚地那一颗紫色的植物递给了安斯艾尔,“喜欢吗?”
    “你今天下午……就是为了给我摘龙茯苓?”安斯艾尔的语气上扬起来,平生一向冷静的他,带着些轻微的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喜悦以及颤抖。
    “嗯。”顾暮谙点点头继续说话,装作没有看到安斯那眼中频现的惊喜,用着无比真诚的目光将龙茯苓送到安斯艾尔的手上,‘不小心’露出手上被石块割破的密密麻麻的伤口。
    “你的手怎么了?”安斯艾尔接过龙茯苓,将它放到桌上,注意到了顾暮谙的手。
    安斯艾尔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顾暮谙背着他悄悄跑去为他摘龙茯苓,龙茯苓的生长环境他也清楚,以顾暮谙的情况,要徒手摘到可谓是比登天还难,摘到龙茯苓,其中所受的苦,绝对不可能比他所想的还要少。
    顾暮谙像是想要极力隐藏着什么似的,立刻将手缩了回去,他摇摇头,手牢牢地背在身后,“没什么事情。”
    “伸出来。”安斯艾尔的口气严厉,不容拒绝。”你受伤了,伤口要处理的话绝对不能拖,那后山之所以是禁地,还有着数不清的有毒物质,会被血液吸引。”生长着龙茯苓的地方,最近的就是后山了,后山就算是普通的草也比外界要多一丝物质――黑雾。经过黑雾洗礼的后山,几乎什么东西都带着点毒。不过安斯艾尔所不知道的,顾暮谙并不像他想的一般。被系统防护着,连蛇虫鼠蚁都进不了顾暮谙的身。
    顾暮谙这时才犹豫的将手伸出,似乎是因为安斯艾尔的态度过于咄咄逼人也受了惊,他红着眼眶,“你生气了……”
    安斯艾尔的语气放软了下来,一把将顾暮谙揽入怀中,将他小小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之中,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部,让他放松下来,似乎真的是深深担忧的模样。
    那伤口一道又一道,有深有浅,严重程度让顾暮谙这个当事人看着都有些心惊。
    “疼吗?”
    “不疼。”顾暮谙摇摇头,低垂着眼睑,睫毛轻颤,眸色飘忽不定,“对不起,我不该去后山,请安斯大人不要讨厌我。”说着他伸手扯了扯安斯艾尔的袖子。
    安斯艾尔拦住他,握住他的手,小心的吹了一口气,那温热的气体隔空触碰到了顾暮谙的手心,顿时间又是一阵刺痛,他的手控制不住哆嗦起来。
    “还说不疼,不要逞强。”安斯艾尔将垂在顾暮谙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露出他通红的眼眶,“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和我说,你不说的话我不会知道你有多疼……”温润依旧,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他是蕴了多大的火气没有发泄。
    就像今天,要不是他发现了,这个孩子还会藏着掖着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知道,到底在什么时候他的暮谙也受过这样的伤但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况且他是喜欢龙茯苓,不过只是觉得无关紧要的观赏植物罢了,他并不像其他人对它那样趋之若鹜,本身就不缺少,只是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的随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