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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扯到利益,那么便不会存在与利益无关的选择。沈钰梓甚至已经帮顾暮谙想好了解释。
    “我愿意。”顾暮谙点点头。
    顾暮谙脱口而出的答案撼动了沈钰梓从出生以来的认知观,这可是要以生命为代价,顾暮谙怎么能……怎么会愿意?沈钰梓的瞳孔微微收缩。
    顾暮谙的想法很简单,赵煌止平时待他也算不薄,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煌止生命垂危而无动于衷。他是不死之躯,以他的命换来赵煌止的命,也不算辜负了赵煌止。任务失败就失败吧,大不了从头再来!
    虽然这么说,但是真的从头再来还是很让人心塞啊,他花了那么长时间爬上来,如今就要功亏一篑了,点灯百年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出路,平时遇上个宴会什么的,他原本的身份还能够参加,但是如果他要是去点灯了,连受邀请的资格都没有了。没有福利,没有休假的苦日子是一眼都望不到头的,而顾暮谙的动力就是任务成功之后的奖励啊。
    越想越蛋疼还不如不想,不能再迟疑了,顾暮谙说服自己,便拿起剑在手腕处划了一道口子,血液从划伤的伤口中冒出,汩汩如注。”嘶~”伤口的疼痛激的他流出了几滴生理盐水,这摆出的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但是这刀划肉可是实打实的真疼啊。
    沈钰梓看见顾暮谙的动作立刻阻止,拉住顾暮谙的胳膊,神色终于不再平静,带了些忧虑,“赵煌止,不值得你这么做。”
    “无论怎么样,我的选择都只有一个,就是救他。”回答沈钰梓的,是顾暮谙坚定的一句话。沈钰梓松开手,怔怔的向后退了两步,不再制止顾暮谙的动作。
    为什么一个人能够甘愿以付出性命为代价救活另一个人?顾暮谙的眼中甚至还带上了眼泪,这人在死前都是惧怕的,但是他还是能义无反顾的选择付出生命,顾暮谙的确很爱赵煌止,而这样一副真心,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的。
    沈钰梓抬起右手,抚摸着胸膛上不停跳动的地方,从来不会有人告诉他,这种事情真的存在。他的母亲临死前便告诉他,不能将心托付给任何一个人,因为人总是利己偏私的,只会在意自己。他在忌妒,在憎恨,为什么他就没有人愿意为他至此,而那个只知愤怒而无脑的太子赵煌止便可以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
    但是如今,他却亲眼看着自己所喜欢的人赶着为另一个人送死,他竟然没有半点不快,心脏的跳动反而因此变得更加快速。
    无论如何,不管赵煌止有没有醒来,顾暮谙都一定会是他的。缠心蛊既然已经进入了顾暮谙的体内,便再无取出的可能。顾暮谙为赵煌止流尽了血液又如何?顾暮谙的心迟早是他的。
    即便最后只能得到是是顾暮谙的尸体,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第13章 妖孽yd攻(十三)
    强忍着疼痛,顾暮谙强制着让赵煌止张开嘴,把流血的手腕凑到赵煌止的嘴边。
    原本昏迷不醒的赵煌止闻到了血腥味竟然自动凑了上来,闭着眼睛舔舐着,像食髓知味似的,遵从着身体的本能的需要,赵煌止开始大力吸吮。
    伤口遇上热流赵煌止,粗糙的舌头也伤口上下滑动着,刺激的顾暮谙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疼,顾暮谙的手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血因为空气的温度很快便凝固不流,顾暮谙立刻在手腕上又新补了一刀,血液开始加速流淌。
    鲜红的血液顺着玉白的手腕向下滴,妖冶而富有让人忍不住残虐的美感,沈钰梓定定的站在一旁,看着顾暮谙的血液流淌着绕过掌心,一滴滴的被赵煌止伸出舌头卷走。沈钰梓清楚的知道,如果再不阻止顾暮谙,那顾暮谙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而死了,但此时他的双腿却无力向前一步,而顾暮谙逐渐变得苍白的脸颊也因为血液的流失而更加惨白,原本红润的唇瓣也渐渐减少了血色,额头上也开始出了一层冷汗。
    沈钰梓吞了吞口水,口中已经逐渐变得苦涩,因为缠心蛊的影响,沈钰梓的感觉更加真切,他感受到顾暮谙的心跳在加快,但是越来越弱。顾暮谙现在很痛,很难受,而沈钰梓的心也像是被人用力握紧似的,让他一时间无法呼吸,几近窒息。
    顾暮谙一直都喜欢着赵煌止,而沈钰梓不仅仅喜欢的是顾暮谙,他更偏执的爱看顾暮谙喜欢赵煌止的样子,那么深情而专注。沈钰梓知道他的阻止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顾暮谙的选择从来都没有变过,所以他不会去阻止。
    顾暮谙的动作保持了很久,手臂也开始发酸发涨。身体机能因为失血过多而反应开始迟钝。但是顾暮谙知道,但赵煌止不能死。既然已经决定要救他了,就一定要救活他。顾暮谙极力保持着自己神智清醒,但也止不住的发昏,脑海中像被人强行塞了一团雾气,涨的人没办法分神,也全是空白,手腕上的疼痛并没有半分减弱的迹象,只是因为他的思绪逐渐飘远而忽略了那张钻心的疼,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口中干燥。顾暮谙开始手脚无力,连匕首都抓的有些摇晃。
    “铛。”
    晃荡许久,顾暮谙手脱力,一个不留神,匕首从手中滑落,掉了下去,清脆的一声响。
    顾暮谙一直悬着的手也终于垂了下去,整个人趴在顾暮谙身上,神智彻底飘远,耳边的声音渐渐减小,最后归类到无。
    “兰花,我现在是要死了吗?”顾暮谙能够感受到现在的情况,但是死亡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这种死法真是折磨人,足足过了好一阵子,他还是处于头脑混乱中,他甚至想早些死了了断比较好,因为他现在已经呼吸不过来了,手脚冰凉的心惊。
    【嗯。】地府客服的语气难得有些正经,【你的生命力已经透支,我即将将您的灵魂抽离。请准备好。】
    【倒数计时……】
    【十……】
    【九……】
    他终于要死了……
    ――――――――――――――
    赵煌止动了动手指,昏迷中的极为不安稳,嘴紧紧地抿着像是在隐忍什么巨大的痛苦。挣扎了许久,终于挣脱脑海中的执念,悠悠转醒。
    虽然是在昏迷中,但赵煌止却被人拽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做起了梦,从昏迷中醒来,他像是过了半辈子那么长。
    赵煌止经历了二十多年的人生像是一幕幕的画面似的,重新回放在眼前,和以往的回忆不同,他全程以旁观者的视角回顾了整整他的二十六年生涯。从出生再到父皇立Γ画面走的极为迅速,他也如走马观花般浏览,或许有些他仅仅只是晃了一眼,但是却像种在了脑海里,无比深刻,事无巨细,就连他以前忽略的小细节也一一放大在他眼前,但是到了某一个时间段赵煌止却突然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那个巷子深处跪着的男孩。
    当时赵煌止见宫内无趣,便偷溜出去玩,为了甩开暗卫,他便跑进了一个小巷子。明明冬天了,那男孩衣襟单薄,又眼框含泪的跪在那里,便让他生出了恻隐之心。
    想要上前询问情况,但是那个小男孩一直在回避着他,不愿意开口说话。赵煌止上前去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男孩的眼睛,一黑一红,被泪水洗的澄澈透明,但那时他也只是诧异,但是并不觉得如何,还是主动将新买的桂花酥赠与他。后来逐渐长大,很多事情被强硬的灌注到脑海里,赵煌止才知道,异瞳乃是不详之兆。
    而记忆快速流动的同时,赵煌止也知道了他母妃真实的死因――
    并不是来源自皇后的陷害,而是母妃自己吞金而亡,赵煌止站在早已死去的母妃身旁,目睹了她自杀的全部过程。他又看到但是母妃的贴身丫鬟却告诉幼年的他,是皇后逼死了母妃。为的只是让他恨极了皇后,隐忍不发,以为这样能够磨练他的心智,坚定他夺储的信念。而实际上,他的心态转变也是从这时开始的,也是从那时起,他便彻底失去了童真,内心嗜血的因子在增长,并没有起到磨砺的作用,反倒为了因为私欲,断送了他的整个纯真。
    他长大之后,反倒行事肆意妄为起来,便也不在乎也所谓异瞳的不详,看得开了,反倒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这行事在人为,而不在天定。强把自己的错处归加到不详,沾上了晦气,这样的人,才是废物。
    想起了顾暮谙,又看到了少时顾暮谙的模样,更不得再回到当日,把顾暮谙紧紧抱住才好。但是没等他的双手触碰到巷子中的少年,眼前的画面一转,接着,赵煌止看到了二十三岁时的自己。
    他躺在床上,而顾暮谙正央求着沈钰梓,求沈钰梓能够救救自己,甚至吞下了毒蛊。
    这情景看起来是无比的真实,赵煌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去了一遍鬼门关。人死之前,总会让他们回顾一遍自己的人生历程,而他的魂魄突然被扯离,来到了现实世界,自己正在以魂体的方式目睹着自己的最后一段时间。
    接着顾暮谙得知方法后便开始以血来喂他,赵煌止看到了顾暮谙的逐渐无力的手臂,而他想捂住顾暮谙不停流血伤口也无能为力地穿过的对方的手臂。顾暮谙闭上了眼睛,而他却逐步从梦中醒来。
    一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他刚刚看见的最后一幕。
    顾暮谙趴在床边,手腕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滴着血,匕首掉在地上,赵煌止刚刚的记忆与脑海中的记忆冲撞起来,他无法接受现在的场景,一时间,竟只是坐着,木然地盯着顾暮谙,否定着眼前的一切。
    他昏迷前顾暮谙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就突然离去了呢,这绝对不可能。
    “他救了你。”沈钰梓眼眸低垂,捏着玉笛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已经泛起了青白。
    赵煌止像是闻所未闻一般痴痴地抱起顾暮谙已经冰凉的身体,就像是以前那样,下巴抵在顾暮谙的肩膀上,喃喃细语,“阿顾。”
    顾暮谙因为血流过多,已经停止了呼吸,赵煌止抱的是一具已然冰冷的尸体。
    赵煌止在否认着眼前的一切,但是内心深处又在告诉他顾暮谙没死,所以他像个孩子似的撒娇,期待着顾暮谙能够给一句回应,让他可以知道,他所目睹的都是假的,顾暮谙其实还是好好的活着,“你能不能说一句话。”眼泪顺着眼眶流出,赵煌止的轻声絮语里带了一丝哭腔,“好不好?”
    “你睁开眼睛我才能告诉你。”赵煌止紧紧抱着顾暮谙,手臂的力度在逐渐加大,“我爱你啊。”
    赵煌止亲吻着顾暮谙冰凉的双唇,又贴在他的耳边轻语:“你一定等很久了吧,我为什么不早和你说呢。”为什么他要顾着他可怜的自尊心而迟迟放不下架子对他说那三个字呢,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止不住的鼻头发酸。
    沈钰梓上前了一步,他很看不起像赵煌止这样无法承担任何突发事件的弱者,眼泪已经沾湿了顾暮谙的肩头,而赵煌止在逃避,“你别自欺欺人了……”顾暮谙已经死了。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