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何从良被感动了
“系统，打开系统面板。”
一阵光晕过后，虚幻的系统面板浮现在何从良脑海中，系统面板蓝光闪闪，看起来颇为玄幻。
【宿主：何从良】
【积分：20000】
【已经开启的系统技能：送葬诸天、埋葬诸天。】
“系统。”
“如果我按照蔡明喜的遗愿，定制一场【凡人葬礼】，需要多少积分？”何从良沉思了一下开口。
【普通凡人葬礼：5000积分，定制版凡人葬礼：10000积分。】
普通版：5000积分。
定制版：10000积分。
那自己岂不是最多举办四场超凡葬礼，就没有积分了。
不对。
系统既然能用积分，就肯定可以赚取积分的。
“系统，我应该怎么赚取积分？”
【宿主可以通过举办葬礼获得积分，举办的葬礼越震撼，就能获得越多的积分。通俗点来说：就是人们的震惊值越高，积分就越多。】
“原来这样。”
何从良明白过来后，再也不吝啬这点积分，反而大手一挥，将原本一万积分规模的葬礼，变成两万积分的葬礼。
他又重新谋划了蔡明喜葬礼的显圣方式。
只要自己举办的葬礼足够震撼。
他就有信心赚回这一批积分。
……
第二天，晴空万里，烈阳高照。
江城陵园东北方向。
距离江城陵园数百米外。
一辆无牌的老旧领航车，正在沥青水泥路上缓缓行走着，车上是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白发老者。
车上的白发老者年过半旬，双眸却炯炯有神，不怒而威。旁边坐着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的大汉，该名大汉带着大墨镜和无线耳麦。
领航车身后跟着五辆绿皮大东风车，里面坐满了穿着绿色军装的大汉。
这正是何从良专门为蔡明喜定制的葬礼。
此刻。
何从良正按照对方的遗愿，为对方策划神秘而又令人畏惧的过往。
何从良则坐在领航车后排上。后排的玻璃是防偷窥的，从里面往外看，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从外面往里面看，却什么都看不清。
“葬礼已经开始了。”
“咱们也加快速度吧！给蔡明喜先生留下一段神秘而又令人畏惧的过往。”
何从良嘴角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作为诸天殡仪馆的第一单生意，他决定亲自上场。
当然。
他绝对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玩归玩，但如果玩脱了就不好了。自从他绑定系统后，就有一种冥冥的感应，觉得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自己还是小心行事好。
那位白发老者闻言，轻轻点点头。随后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便猛踩油门，往江城陵园驶去。
……
前方是新建的陵园，蔡明喜正在陵园中央的墓地前。阳光照在墓碑上将里面的黑白遗容驱散了不少阴气，再加上来祭拜蔡明喜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
环境倒也不显得阴深。
蔡明喜遗容照片上面用偕笔写着五个大字：“蔡明喜之墓”，墓碑后面是一个深坑，深坑旁边放着一个骨灰盒。
墓碑前面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两个七八岁岁的小孩，正哭得蹄花带雨的。那两个小孩虽然没有哭，但眼睛却伤心得肿起来了。
“老头子啊……”
“你怎么走了。”
“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呀？”
葬礼还没开始，哀乐也还没开始，那名中年妇人已经哭不成声。
那名妇人身后是蔡明喜的亲属和一些朋友，他们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束花，穿着黑色的丧服，过来祭奠蔡明喜。
片刻。
后方出现一台法拉利跑车，和几辆商务车。当一阵刹车声响起后，这极有气派的法拉利停了下来，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先从车上迈下来一只脚，然后才显露出那颇为发福的身体。
刹！
随着法拉利的落下，后面跟着的商务车也随之整齐地停了下来，一排西装革履的保镖围在张敬先旁边。
张敬先是蔡明喜以前的老友。因为早年下海经商，家势比蔡明喜富裕不少。
“几位叔伯。”
“我是来参加蔡明喜的葬礼的。”
“蔡明喜平凡了一辈子，我这个做朋友的，来送他最后一程。”张敬先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伤感。
张敬先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蔡明喜这人太倔犟了。”
“明明一辈子碌碌无为，却还觉得平凡可贵。但凡他接受我的救济，也不至于一辈子碌碌无为。”
张敬先旁边站立一位微胖的男子，赫然把头伸过来。
“人死如灯灭。”
“人都死了，咱们还说这个干什么。”
“罢了罢了。”张敬先摆了摆手，旋即站在一旁，静等葬礼开始。
……
葬礼主持见众人都开齐了，右手高举从半空中往下压，那略显阴沉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陵园。
“葬礼开始。”
“撒纸钱。”
“奏哀乐。”
白色纸钱在空中飘落，哀乐在人们耳中响起。
既伤感又庄重。
张敬先快速从法拉利跑车中，拿着一个花圈，放在蔡明喜的仪容前面。
【兄弟蔡明喜千古啊！】
【兄弟张敬先祭奠，恭送你最后一程，愿你在天堂再也没有苦难，愿你在天堂可以出人头地，不再碌碌无为。】
……
【堂兄蔡明喜千古啊！】
【……】
……
陵园中亲朋好友依序前去祭奠，花圈逐渐摆满整个灵台。现场中的人被这气氛感染，无不叹息、落泪。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快看了。”
“又来人了。”
只见五辆绿皮东风车围着一台无牌的领航车，车队整齐，正缓缓地朝这边驶来。
“等等……”
“那辆车是不是没有牌照？”
“没牌照也敢开出来，不怕吃牢饭吗？”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敬先走南闯北了那么多年，商界政界的大佬也认识了不少，至于无牌照的领航车，他只见过一次。
那是高层领导专属车辆。
“这怎么可能？”
“蔡明喜怎么会认识这些大人物？”
“你还不还钱？不还钱我今天就躺在这里不起来了！”
“快还钱，逍遥子！我们这两百多个人都是好人，只要你还债，我们绝不为难你！”
“他们是好人，老子可不是，老子土匪一个，你要是不还钱，老子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这么多人，他先还谁的？”
“废话，当然是老子的！”
耳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何从良缓缓睁开眼睛，破碎的记忆粗暴地挤进他的脑海，脑袋隐隐作痛。
一幕幕零散的片段不断涌现。
我这是在哪？
我...
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清晰了。
穿越了...
我居然变成炎阳界最大的欠债狂魔逍遥子了。
为什么会这样？
记忆继续在脑海中涌现。
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男子一身白衣，腰间系着一把飞剑。一阵微风吹过，白衣翩翩，隐隐可以看出他的不凡。
他走到何从良面前，笑眯眯地说道：“我被这些追债人追得头都大了，连吃个饭睡个觉都担惊受怕，所以拉你来继承我的债务。”
“从今天起，你就是如假包换的逍遥子了。亲，记得替我还债哦，祝你生活愉快~”
何从良脸都黑了：“我谢谢你啊！”
记忆如泉涌。
逍遥子是炎阳第一强者，但为人玩世不恭，化身亿万，借债满天下，上到九霄云外的天宫之主，下到俗世市井的贩夫走卒，各个阶层都有他的债主。
他已经记不清到底借了多少债。
但只要在他在的地方，放出消息，一月成帮、三月成村、六月成镇，到了年底的时候便会凭空多出一座数十万人口的大城。
这次他已经躲到炎阳界最偏僻的一隅，却依然被数百人找上门来索债，门槛都被踏平了。
那些债主说，要么还债，要么帮他放血。
逍遥子被逼无奈，只好拉个人来替他还债。
这个人就是何从良。
他留给何从良一具与他的样貌和气息完全一致的皮囊，而他本人则隐姓埋名远遁千里享受花花世界。
为了帮助何从良更好的还债，他还忍痛给何从良留了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什么概念？
炎阳界俗世一个普通家庭一月收入为二两到三两，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一千元。
现在有两百多人向何从良讨债，还有八百多人正在往山顶进发，而他只有一两银子。
何从良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睁开眼，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腰刚伸直就被人摁了下来。
何从良：“？？？”
“站什么站，不还钱不准站！”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凶狠男子对他吼道。
何从良砸了咂嘴。“这是什么世道？”
他环顾四周，周围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几圈人，团团把他围住，这些人都是来讨债的。
见到何从良终于有了反应，来讨债的人纷纷躁动起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还债！还债！还债！”
何从良双手虚压：“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人们按捺住心中的怒气，闭住嘴，听听何从良怎么说。
何从良深吸一口气：“我不是逍遥子，我是何从良！你们...”
“你好难，我们就不难了吗？”刀疤脸男子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架到何从良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紧贴着何从良的皮肤，他甚至能感受到刀刃上的丝丝凉意。
“我真是何从良...”何从良欲哭无泪。
“这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何从良怒道，怒火几乎能从他眼中喷出来。
“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还不还钱？”
刀刃又压得紧了些，脖子上泛出淡淡红色。
何从良感到脖子上传来的丝丝痛意，害怕到了极点。
他忽然想到逍遥子给他的一两银子，不如先把这个何从良打发走。
“我...欠你多少钱？”何从良试探地问道。
何从良不假思索道：“十两银子！”
何从良沉默了。
“你还不还？不还我可要砍你了！”何从良的短刀动了动，凶恶地催促。
何从良脖子一缩，叹了口气：“能不能宽限...”
“宽限个屁！明明说三年，三年后又三年，三年后又三年，差不多十年了，你这个骗子！”
何从良脑门青筋暴露，很显然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何从良叹气：“你别逼我！”
“逼你？我今天就是逼你了！赶紧还钱。”何从良气极反笑。
何从良望向周围的人，他沉声道：“各位，这个人要是把我杀了，你们的债我就只能来世再还了。”
正看热闹的众人忽然愣住了，这个家伙说得有道理，万一他死了，我们的债岂不是再也讨不回来了？
“咳，兄弟，你冷静一些。”
“没错，你先把刀放下。”
“咱们有事好商量。”
何从良挺着脖子说道：“都滚远点儿，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话音未落，众人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凶神恶煞。
上百道目光像刀子似的，非常锐利，直接戳进何从良的身体里。
何从良背后发凉，隐隐觉得众人的目光有点不对。
“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是来讨债的，咱们是自己人！”
“你先把刀放下。”一个铁塔似的壮汉往前走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何从良。
“快把刀放下！”
“你要是敢杀他，我们跟你没完！”
何从良吞了吞口水，身子微微颤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成了众矢之。
何从良幽幽地补充一句：“我要是死了，诸位的债务就由杀我的人代还吧。”
众人眼睛挣得大大：瞪！
何从良松开了短刀，身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何从良伸手摸了摸脖子，一丝丝痛感不断传来，如刀割一般。
他把手放到眼前，指尖上有淡淡的血迹。
何从良的小心脏颤了颤。“妈的，好险，差点儿就死了...”
何从良左右扭头看了看。
所有人依旧用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盯着他，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
他虽然暂时吓住了何从良，但如果不能安抚好这些债主，他的下场一样会很惨的…
他在心里腹诽了一声：逍遥子，咱们没完！
何从良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现在若说：我不是逍遥子，各位恐怕也不信。”
“各位今日无非就是想要要我还债，但还债也要看怎么还。”
“最简单的问题。如果我有钱，我该先还谁的债？”
何从良伸出手随意指点周围的人：“你，你，还是你？”
被指到的人面露喜色，没被指到的人则面露不满。
“我这样选人还债，其他人肯定不满意，进而心生怨怼，甚至伤害被选中的人也未可知。”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尽可能公平、合理的还债方法。”
一阵光晕过后，虚幻的系统面板浮现在何从良脑海中，系统面板蓝光闪闪，看起来颇为玄幻。
【宿主：何从良】
【积分：20000】
【已经开启的系统技能：送葬诸天、埋葬诸天。】
“系统。”
“如果我按照蔡明喜的遗愿，定制一场【凡人葬礼】，需要多少积分？”何从良沉思了一下开口。
【普通凡人葬礼：5000积分，定制版凡人葬礼：10000积分。】
普通版：5000积分。
定制版：10000积分。
那自己岂不是最多举办四场超凡葬礼，就没有积分了。
不对。
系统既然能用积分，就肯定可以赚取积分的。
“系统，我应该怎么赚取积分？”
【宿主可以通过举办葬礼获得积分，举办的葬礼越震撼，就能获得越多的积分。通俗点来说：就是人们的震惊值越高，积分就越多。】
“原来这样。”
何从良明白过来后，再也不吝啬这点积分，反而大手一挥，将原本一万积分规模的葬礼，变成两万积分的葬礼。
他又重新谋划了蔡明喜葬礼的显圣方式。
只要自己举办的葬礼足够震撼。
他就有信心赚回这一批积分。
……
第二天，晴空万里，烈阳高照。
江城陵园东北方向。
距离江城陵园数百米外。
一辆无牌的老旧领航车，正在沥青水泥路上缓缓行走着，车上是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白发老者。
车上的白发老者年过半旬，双眸却炯炯有神，不怒而威。旁边坐着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的大汉，该名大汉带着大墨镜和无线耳麦。
领航车身后跟着五辆绿皮大东风车，里面坐满了穿着绿色军装的大汉。
这正是何从良专门为蔡明喜定制的葬礼。
此刻。
何从良正按照对方的遗愿，为对方策划神秘而又令人畏惧的过往。
何从良则坐在领航车后排上。后排的玻璃是防偷窥的，从里面往外看，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从外面往里面看，却什么都看不清。
“葬礼已经开始了。”
“咱们也加快速度吧！给蔡明喜先生留下一段神秘而又令人畏惧的过往。”
何从良嘴角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作为诸天殡仪馆的第一单生意，他决定亲自上场。
当然。
他绝对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玩归玩，但如果玩脱了就不好了。自从他绑定系统后，就有一种冥冥的感应，觉得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自己还是小心行事好。
那位白发老者闻言，轻轻点点头。随后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便猛踩油门，往江城陵园驶去。
……
前方是新建的陵园，蔡明喜正在陵园中央的墓地前。阳光照在墓碑上将里面的黑白遗容驱散了不少阴气，再加上来祭拜蔡明喜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
环境倒也不显得阴深。
蔡明喜遗容照片上面用偕笔写着五个大字：“蔡明喜之墓”，墓碑后面是一个深坑，深坑旁边放着一个骨灰盒。
墓碑前面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两个七八岁岁的小孩，正哭得蹄花带雨的。那两个小孩虽然没有哭，但眼睛却伤心得肿起来了。
“老头子啊……”
“你怎么走了。”
“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呀？”
葬礼还没开始，哀乐也还没开始，那名中年妇人已经哭不成声。
那名妇人身后是蔡明喜的亲属和一些朋友，他们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束花，穿着黑色的丧服，过来祭奠蔡明喜。
片刻。
后方出现一台法拉利跑车，和几辆商务车。当一阵刹车声响起后，这极有气派的法拉利停了下来，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先从车上迈下来一只脚，然后才显露出那颇为发福的身体。
刹！
随着法拉利的落下，后面跟着的商务车也随之整齐地停了下来，一排西装革履的保镖围在张敬先旁边。
张敬先是蔡明喜以前的老友。因为早年下海经商，家势比蔡明喜富裕不少。
“几位叔伯。”
“我是来参加蔡明喜的葬礼的。”
“蔡明喜平凡了一辈子，我这个做朋友的，来送他最后一程。”张敬先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伤感。
张敬先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蔡明喜这人太倔犟了。”
“明明一辈子碌碌无为，却还觉得平凡可贵。但凡他接受我的救济，也不至于一辈子碌碌无为。”
张敬先旁边站立一位微胖的男子，赫然把头伸过来。
“人死如灯灭。”
“人都死了，咱们还说这个干什么。”
“罢了罢了。”张敬先摆了摆手，旋即站在一旁，静等葬礼开始。
……
葬礼主持见众人都开齐了，右手高举从半空中往下压，那略显阴沉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陵园。
“葬礼开始。”
“撒纸钱。”
“奏哀乐。”
白色纸钱在空中飘落，哀乐在人们耳中响起。
既伤感又庄重。
张敬先快速从法拉利跑车中，拿着一个花圈，放在蔡明喜的仪容前面。
【兄弟蔡明喜千古啊！】
【兄弟张敬先祭奠，恭送你最后一程，愿你在天堂再也没有苦难，愿你在天堂可以出人头地，不再碌碌无为。】
……
【堂兄蔡明喜千古啊！】
【……】
……
陵园中亲朋好友依序前去祭奠，花圈逐渐摆满整个灵台。现场中的人被这气氛感染，无不叹息、落泪。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快看了。”
“又来人了。”
只见五辆绿皮东风车围着一台无牌的领航车，车队整齐，正缓缓地朝这边驶来。
“等等……”
“那辆车是不是没有牌照？”
“没牌照也敢开出来，不怕吃牢饭吗？”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敬先走南闯北了那么多年，商界政界的大佬也认识了不少，至于无牌照的领航车，他只见过一次。
那是高层领导专属车辆。
“这怎么可能？”
“蔡明喜怎么会认识这些大人物？”
“你还不还钱？不还钱我今天就躺在这里不起来了！”
“快还钱，逍遥子！我们这两百多个人都是好人，只要你还债，我们绝不为难你！”
“他们是好人，老子可不是，老子土匪一个，你要是不还钱，老子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这么多人，他先还谁的？”
“废话，当然是老子的！”
耳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何从良缓缓睁开眼睛，破碎的记忆粗暴地挤进他的脑海，脑袋隐隐作痛。
一幕幕零散的片段不断涌现。
我这是在哪？
我...
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清晰了。
穿越了...
我居然变成炎阳界最大的欠债狂魔逍遥子了。
为什么会这样？
记忆继续在脑海中涌现。
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男子一身白衣，腰间系着一把飞剑。一阵微风吹过，白衣翩翩，隐隐可以看出他的不凡。
他走到何从良面前，笑眯眯地说道：“我被这些追债人追得头都大了，连吃个饭睡个觉都担惊受怕，所以拉你来继承我的债务。”
“从今天起，你就是如假包换的逍遥子了。亲，记得替我还债哦，祝你生活愉快~”
何从良脸都黑了：“我谢谢你啊！”
记忆如泉涌。
逍遥子是炎阳第一强者，但为人玩世不恭，化身亿万，借债满天下，上到九霄云外的天宫之主，下到俗世市井的贩夫走卒，各个阶层都有他的债主。
他已经记不清到底借了多少债。
但只要在他在的地方，放出消息，一月成帮、三月成村、六月成镇，到了年底的时候便会凭空多出一座数十万人口的大城。
这次他已经躲到炎阳界最偏僻的一隅，却依然被数百人找上门来索债，门槛都被踏平了。
那些债主说，要么还债，要么帮他放血。
逍遥子被逼无奈，只好拉个人来替他还债。
这个人就是何从良。
他留给何从良一具与他的样貌和气息完全一致的皮囊，而他本人则隐姓埋名远遁千里享受花花世界。
为了帮助何从良更好的还债，他还忍痛给何从良留了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什么概念？
炎阳界俗世一个普通家庭一月收入为二两到三两，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一千元。
现在有两百多人向何从良讨债，还有八百多人正在往山顶进发，而他只有一两银子。
何从良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睁开眼，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腰刚伸直就被人摁了下来。
何从良：“？？？”
“站什么站，不还钱不准站！”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凶狠男子对他吼道。
何从良砸了咂嘴。“这是什么世道？”
他环顾四周，周围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几圈人，团团把他围住，这些人都是来讨债的。
见到何从良终于有了反应，来讨债的人纷纷躁动起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还债！还债！还债！”
何从良双手虚压：“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人们按捺住心中的怒气，闭住嘴，听听何从良怎么说。
何从良深吸一口气：“我不是逍遥子，我是何从良！你们...”
“你好难，我们就不难了吗？”刀疤脸男子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架到何从良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紧贴着何从良的皮肤，他甚至能感受到刀刃上的丝丝凉意。
“我真是何从良...”何从良欲哭无泪。
“这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何从良怒道，怒火几乎能从他眼中喷出来。
“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还不还钱？”
刀刃又压得紧了些，脖子上泛出淡淡红色。
何从良感到脖子上传来的丝丝痛意，害怕到了极点。
他忽然想到逍遥子给他的一两银子，不如先把这个何从良打发走。
“我...欠你多少钱？”何从良试探地问道。
何从良不假思索道：“十两银子！”
何从良沉默了。
“你还不还？不还我可要砍你了！”何从良的短刀动了动，凶恶地催促。
何从良脖子一缩，叹了口气：“能不能宽限...”
“宽限个屁！明明说三年，三年后又三年，三年后又三年，差不多十年了，你这个骗子！”
何从良脑门青筋暴露，很显然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何从良叹气：“你别逼我！”
“逼你？我今天就是逼你了！赶紧还钱。”何从良气极反笑。
何从良望向周围的人，他沉声道：“各位，这个人要是把我杀了，你们的债我就只能来世再还了。”
正看热闹的众人忽然愣住了，这个家伙说得有道理，万一他死了，我们的债岂不是再也讨不回来了？
“咳，兄弟，你冷静一些。”
“没错，你先把刀放下。”
“咱们有事好商量。”
何从良挺着脖子说道：“都滚远点儿，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话音未落，众人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凶神恶煞。
上百道目光像刀子似的，非常锐利，直接戳进何从良的身体里。
何从良背后发凉，隐隐觉得众人的目光有点不对。
“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是来讨债的，咱们是自己人！”
“你先把刀放下。”一个铁塔似的壮汉往前走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何从良。
“快把刀放下！”
“你要是敢杀他，我们跟你没完！”
何从良吞了吞口水，身子微微颤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成了众矢之。
何从良幽幽地补充一句：“我要是死了，诸位的债务就由杀我的人代还吧。”
众人眼睛挣得大大：瞪！
何从良松开了短刀，身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何从良伸手摸了摸脖子，一丝丝痛感不断传来，如刀割一般。
他把手放到眼前，指尖上有淡淡的血迹。
何从良的小心脏颤了颤。“妈的，好险，差点儿就死了...”
何从良左右扭头看了看。
所有人依旧用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盯着他，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
他虽然暂时吓住了何从良，但如果不能安抚好这些债主，他的下场一样会很惨的…
他在心里腹诽了一声：逍遥子，咱们没完！
何从良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现在若说：我不是逍遥子，各位恐怕也不信。”
“各位今日无非就是想要要我还债，但还债也要看怎么还。”
“最简单的问题。如果我有钱，我该先还谁的债？”
何从良伸出手随意指点周围的人：“你，你，还是你？”
被指到的人面露喜色，没被指到的人则面露不满。
“我这样选人还债，其他人肯定不满意，进而心生怨怼，甚至伤害被选中的人也未可知。”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尽可能公平、合理的还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