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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月影“婆娑”

    慕容世家不是没有高手,不然的话,怎么会成为中原五大世家之首,但是,名头最响的毫无疑问,就是“风花雪月”四大长老,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慕容世家在江湖之中的牌面一般的存在。
    其一,是因为这四人,确实是慕容世家当初的天才计划中的最杰出的存在,这四人也是百折不挠,成就非凡,其二,虽然说慕容世家还有比这四人更强的,但是,也不是那么多,这四人,绝对是慕容世家的底牌一般的存在。
    其次,风花雪月四人能在江湖之中闯下偌大的名声,虽然与其自身的实力有关,但是,江湖之中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每年江湖中死去最多的,也是这些厉害的人,但是风花雪月依旧潇洒,声名斐外。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慕容长风的存在。慕容长风作为风花雪月四大长老中的智脑存在,也许实力不是四人中最强的,但是他的头脑,帮助他们解决了一次又一次的麻烦,帮助他们四人最终成长起来。
    毕竟,当初的风花雪月四人在江湖上,可是威名赫赫,走南闯北,行侠仗义,豪气干云,就像是有光就有影一样,这个江湖也是一样,有白就有黑,风花雪月是白,自然有黑找他们的麻烦。
    不管是曾经凶名在外的塞北十三鹰还是南疆七蛊,又或者是晋安九鬼等,无一不是当年凶威赫赫的存在,他们每一个都是为祸一方,但是却又能逍遥法外的存在,足可见其凶威之盛,实力之强。
    但是,毫无疑问的,现在江湖上只有风花雪月,而没有他们的存在,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说明,面对众多的黑道势力,众多的黑道巨擘,最红博弈获胜而出的,是风花雪月。
    要知道,这其中最大功劳的,就是慕容长风,如果说,单纯论实力的,不管是实力境界还是说人数,当初面对的那些势力,都是远胜于风花雪月四人,除非他们搬出慕容世家。不然都是绝对劣势的存在。
    但是事实上却是,他们没有搬出慕容世家,同样的,那么,为什么最终获胜的,却始终是风花雪月,笑到最后的,站到最后的,依然是他们,为什么?
    虽然其中有不少运气的关系,但是,绝大多数,还是因为慕容长风,是他缓解了重重危机,帮助众人一直走到现在,所以,虽然慕容长风实力在众人中并不是最强的,但是,毫无疑问,威望最盛的,做主的却是他。
    一般情况下,慕容长风是不会干涉几人的,但是,一旦慕容长风确定了什么事情,那么,风花雪月中的另外三人,一定是无条件支持的,这是数十年来,四人已经养成的默契。
    在听到慕容倾雪的疑惑之后,慕容长风没有不理理之,相反,慕容长风作为风花雪月四大长老中的智脑,立刻就展示出了其睿智,瞬间就和慕容红尘等人做出了相同的判断,那就是,这个秘境的进入地点,是随机的,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自己等人,将会随时遇到敌人。
    同时,慕容长风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立刻就告诉了所有人,如果是普通人,慕容长风肯定不会说出实情,但是,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每一个都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更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所以,自然不会出现溃散的情况,相反,不仅如此,而且还会更加凝聚众人的团结力以及应对危险的能力。
    相反,如果不告诉他们,但是一旦出现问题,反而会让人猝不及防,一旦发生变故,那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慕容长风的意思,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每一个人,都是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自然不会弄不清楚其中的要害关系,所以,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
    而且,对于慕容长风的话语,众人没有一个怀疑,都是深表认可。
    “兄长,拜托你了。”
    突然,只见得慕容长风说着说着,居然对着空气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拜托了一句,这一幕瞬间让众人哑然,毕竟,慕容长风是什么人?慕容世家风花雪月四大长老之首,就算是慕容红尘,也不过这般态度,怎么能不让人诧异,当然了,除了慕容倾雪和慕容寻花。
    然而,让除了“花”和“雪”之外,其他人更加瞠目结舌的是,就在慕容长风鞠躬的地方,本来不过是空气,什么都没有,但是,在慕容长风这鞠躬之后,居然出现了一阵波纹般的扭动,然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又似乎不在。
    似乎在,那是因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影,但是说似乎不在,却是因为,哪怕就这么咫尺的距离,但是却仍然看不清人的具体面貌,这一点让人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坏了,还是说,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子羽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也是一脸的讶异,无他,因为这个人,确实,怎么说呢,太不可思议了,从子羽的角度来说的话,就像是一个像素人一般,无幻无常,千变千面,这让子羽想到了之前在蜀山剑阁的藏书阁里看到过的一种绝世武学——《无相神功》。
    “嗯”
    然而,就当所有人都怀疑这是不是真人的时候,这神秘的身影居然对着慕容长风回复了:
    “你我兄弟,何须客气?”
    说着,话音未尽,人却已经先消失了踪影,就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众人的幻觉一般,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是幻觉。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风花雪月四大长老之中最后的那位存在,也是最神秘的存在,人们都只知道他是月长老,也只知道江湖之中一直有着风花雪月这个名号的存在,却始终不知道这个月,是谁,就好像,这压根就不存在一般,纯碎是为了凑成风花雪月的雅号,才凭空瞎编了这么一个人。
    但其实不然,慕容世家中的高层都知道,所谓的月长老,是确有其人,而且其本身还是一名刺客,一名在江湖之中闯下赫赫声威的刺客,江湖人送外号——“婆娑”,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时候,就好像是看到月下朦胧的婆娑一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别问为什么没有然后了,因为人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婆娑”的外号,自然是因为他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执行任务,将对方刺杀,而未被任何人察觉,只是旁人听得死者曾经说过一句“月影婆娑”,仅此而已,便再无其他任何的线索,所以,才称呼他为“婆娑”。
    但是,人们只知道江湖之上,有一个刺客,名为婆娑,神出鬼没,行踪成谜,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婆娑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官是民,是贼是匪,是正是邪,从来没有人知道,因为,但凡是看到“婆娑”的人,全部都死了。
    也许有人会问,既然都没人见过这所谓的“婆娑”,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又怎么知道是“婆娑”所为呢?
    这就不得不再次提到这位“婆娑”了,不愧是一名奇人,但凡是他出手,旁人绝对不会发现他,但是,他对于动手的目标,却每每会在对方面前主动暴露身份,让对方每每能喊出“婆娑”,便已经与世长辞,这样的行为,可比一般的刺杀,高明了不知多少倍,也正是因为这独特的做法,才使得“婆娑”之名,贯彻整个江湖。
    虽然人们没有说这位所谓的“婆娑”是江湖第一刺客,但是,在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只要是没有击败“婆娑”的刺客,不配被称为“第一刺客”,于是乎,在江湖之中,有着第一剑客,第一刀客,第一琴师,第一药师等等,却唯独没有第一刺客。
    于是乎,江湖之上开始有了一个摸不着,看不见,但是却又真实存在的传说——月影“婆娑”。
    “婆娑”是他的称呼,代号,因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但凡是他出手,他的目标临死之前,都会说一声“婆娑”,但是,也仅仅只是说了一句“婆娑”,就再也没有说出第三个字的机会。
    而月影,则是人们给他的外号,或者,是对他的形容,说他根本不是人,因为他每每动手,都是月出之时,而他,每每出手,只要不是他的目标,都只能看到一条影子,久而久之,人们就称呼他为月影。
    也就是在指,他是月亮的影子,但凡月亮出现,他就会出现,同样,也正是因为他是月亮的影子,所以,没有人能发现他的真实样子,除非他自己愿意。
    要知道,那时候,就连慕容世家都不知道,这所谓的,在江湖之上闯下偌大的名声,神秘的脸慕容世家都毫无线索的存在,居然是当初自己世家的中流砥柱,甚至,就算当时已经组成“风花雪月”组合的另外三人中,除了慕容长风之外,就连花长老慕容寻花和雪长老慕容倾雪,也不知道这位在江湖之上神出鬼没的“婆娑”,居然就是自己身边那一脸木讷,不善言辞的兄弟,也就是所谓的月长老——慕容月杀。
    这世界除了他本人知道之外,有且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慕容长风,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容长风帮他策划的,因为当初的慕容长风作为四人之中的智囊,他发现,自己这位搭档,兄弟——月长老,虽然进境神速,攻击力极强,但是有一点硬伤,那就是他的体魄不强,如果面对实力比他低的,自然无所谓,但是,如果遇到比他实力强的,或者说防御力极其强盛的,那么,月长老慕容月杀就会毫无建树,甚至,稍有不慎,还会命丧黄泉。
    所以,慕容长风根据慕容月杀的实际情况,和他沟通之后,给他的定位是刺客,慕容月杀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对于慕容长风的建议,他比谁都清楚,没错,这就是自己要走的路。
    但是,就算是刺客也有很多种,疾风刺客——拥有无与伦比的速度,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易斩杀目标后轻松离开,哪怕是失败,只要不是实力远远高于自己的,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脱身。
    暴力刺客——这一类刺客,往往天赋异禀,要么是力量大的惊人,要么是自身带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往往能对对方造成大量的杀伤力,这一类,与其说是刺客,不如说是一个不穿铠甲的战士,他们往往都是以绝强的实力一击必杀,然后在众人的畏惧之下,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离开。
    第三类则是诡刺客——这是一种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然后偷袭、用毒等等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杀人就行的刺客,这也是所有刺客之中,最为符合刺客之名的刺客。
    慕容长风和慕容月杀讨论了很久,发现,慕容月杀这三种刺客都不适合,首先,疾风刺客,速度快则快矣,但是一旦对方有所防备,或者说,一旦处于一个密室,或者说被团团围住的话,那么就会被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再者说,疾风刺客,也经常会需要经过长途跋涉来甩脱追兵,自然也是需要持久力的,这一点,是慕容月杀的硬伤,自然是不可取。
    至于暴力刺客,说实话,慕容月杀确实合适,因为慕容月杀因为其天生的原因,力量比一般人强一些,而且,修炼出来的内力也更为锐利一些,杀伤力更强,符合暴力刺客的条件,但是,暴力刺客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不能一击必杀,或者说,没有造成绝对的震惊,吓住别人,那么,一旦被围殴,也是难逃一死,再者说,暴力刺客需要团队,刺客这一种存在,虽然禁不绝,但是,一旦被发现了真实身份,那么,除了自身被逼的隐姓埋名之外,其背后的势力,也会成为众口铄金的存在,慕容月杀背后是慕容世家,所以,这是绝对不能选的。
    而诡刺客,说实话,隐藏起来一击必杀的行为,慕容月杀并不排斥,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擅长正面交锋,短时间虽然无碍,但是时间一久,那么自己必然在劫难逃,所以,诡刺客,对于自己来说,是不二之选,但是,他却并不喜欢那种偷偷摸摸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为,毕竟,作为慕容世家这样的千年世家的杰出代表,慕容月杀和慕容长风都是有着其自己的骄傲的。
    所以,最终,慕容月杀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他取了疾风刺客的速度,暴力刺客的攻击,诡刺客的风格,但是却是自己的方式,他并不用刻意去隐藏着自己,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但是却没有人能发现他,只有“婆娑”之名,响彻江湖。
    其根本,就在于慕容月杀所修炼的秘籍——《无相神功》,这《无相神功》不愧是神功之名,虽然是无级别的秘籍,但是,这是一套集内功、轻功、武学、杂学等所有秘籍的一整套完整的宝典,也许,单一的某一本秘籍不过一二流秘籍,但是,所有的秘籍集合在一起的时候,这《无相神功》真的不愧是神功之名,绝对是江湖所有秘籍之中最顶尖的存在。
    而这《无相神功》也还是在慕容长风的帮助之下获得的,本来只是帮助慕容月杀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的,但是却没想到这《无相神功》如此这般神奇,能轻而易举随意变换身形。
    于是,从此便有了一个集三家之长,却独立于三家之外的超级刺客——“婆娑”了,并且,随着慕容月杀的实力越发强盛,习练《无相神功》的境界越来越高,他越发显得深不可测了。
    据说,《无相神功》练至至高境界,可以千变万幻,随心所欲,每一个都是真的自己,不仅能变换身高体型性别,甚至,是能改变自身的种族,虽然这有些夸张,但是现在的慕容月杀的情况,起码,对于身高体型的转换,已经收发由心了。
    可以这么说,慕容世家风花雪月四大长老,慕容长风是四人的头脑,那么,慕容月杀就是四人的绝对武力,不管是慕容长风,还是慕容月杀,都是四人能安然无恙的重要因素。
    毕竟,没有慕容长风的头脑,四人根本就没有破局之策,但是,如果没有慕容月杀的绝对武力,一击定乾坤,那么,就算有破局之策,但是,也没有破局的机会。
    也是因此,慕容长风和慕容月杀,是风花雪月中的两大根本,当然了,哪怕是慕容月杀,对于慕容长风的安排,同样也没有任何迟疑,慕容长风对于慕容月杀,也表示有足够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