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Ⅿγúzℎаιωú.⒞ǒⅯ 56.爱过

    他们是对爱情充满追求与渴念的两条鱼。
    共同生活的那片海掀起狂风海啸,他们再也无法完好无损。
    在这个夜里,他们伤害自己,也将对方弄得伤痕累累。
    李绪身体松懈下来,面部紧贴着她汗湿的脖颈,呼吸不紊地停滞在她身体里。
    被背叛后的盛怒和屈辱在类似兽交般的原始泄欲后消退不少,他缓缓抬起头,拨开她脸上凌乱潮湿的发。
    一片血红色花瓣在她脸上绽放,刺眼的颜色,划破的伤口浸在汗水中。
    李绪伸出拇指,抹掉她脸上晕染的血迹:“疼吗?”
    小腹涨得难受,甬道里火辣辣的,像烧烫的无数根针在刺,阴道已经撕裂,净初锁着眉头,闭眼缓过一阵,沙着嗓音推拒他的胸膛:“出去。”
    “不要,让我再抱会儿,你里边好紧。”李绪将她箍得更严实,仿佛这样才能让心里塌陷的那块更踏实。某一刻,他觉得失望透顶,然而很快就会被另一个念头顶替:他还是想和她长相厮守。哪怕她是一块撒上砒霜的蛋糕,每吃一口就会中毒更深。
    可她就像一堆被毁灭过的残骸,冷冰冰地躺在他身下,哪怕他四处留下属于他的标记,哪怕他狂热地占据在她身体里,双方之间还是隔着块透明玻璃,咫尺天涯。qцyцsんцщц.ℂοм(quyushuwu.com)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也曾在他怀中千娇百媚,开怀大笑,展露旁人看不见的万种风情。大学里她拒绝无数追求者,坚定地站在他身边挽住他的手,仰首说愿意当他身边的一株木棉。
    他们什么亲密的事情都一起尝试过,下床她为他洗手做羹汤,上床什么姿势都配合,或许曾经,她也摘掉过面具,是真心真意想要和他在一起过日子。
    只要不去翻开她的过往,他们或许也无比熨帖、恩爱。
    然而今晚,他伤了她,他强暴了她。
    他渴望握紧手中的沙,沙只会流失得更快,为什么冲动一作祟,就将这句点醒抛到九霄云外?
    无尽的沮丧、挫败、悲伤排山倒海般地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他抬起上半身,攥住自己半软的性器缓缓抽离出去。滋养着他的热浪涌流,乳白的精液从半开的细缝中一点点溢出来,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与冲击力,如同催情剂。李绪抵着她的脚踝,勃起的阳物尺寸瞬间硬涨得比原先更粗,他急忙别开眼,去平息自己。
    他抚摸她天鹅绒般光滑的大腿,而她的表情满是憎恶,他嗤笑:“我没有嫌弃你脏,你摆这副脸给谁看?”
    被碾碎一次、两次,第叁次来了也就不再那么意外和疼痛。净初薄唇紧抿,缩作一团,似乎这个姿势会让绞痛的部位好受一点。心里的窗合起来,她目光残破如地板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失去了焦点。
    李绪赤裸着身体下沙发,拦腰抱她到床上,一丝不苟地擦拭她的身体。在夜灯下,他细细地为她抹药,呵护她满身的伤痕,手法轻柔地为她按摩。与在沙发上的那只癫狂的猛兽截然不同,他平静下来,似乎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李绪,爱着她的所有,爱得纯粹天真,爱到奋不顾身,爱到迷失自我,他,是那个能够分文不取默默守护的李绪。
    可不否认,他已经用“爱”的利刃刺伤了她。
    身体的善后并不难,精神上的伤口能够拯救吗?他躺下去,轻轻搂住净初,亲她精致的脸颊,吻她的泪痕与伤口,轻嗅她发间淡淡的清香,祈求的嗓音中渗出悲凉:“我们结婚吧,净初。”
    净初茫然无力地斜斜看向他,眼前模糊,脑袋钝钝的糊成一片,看不明晰,听得混乱。
    “是的,你背叛了我,可我还是爱你,不想离开你。”他缱绻地吻她的嘴唇,无限的沉迷,爱恨交织地加重语气,“我原谅你这一次,你跟他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过问,因为我也伤害了你,我们相互抵消,好不好?”
    净初沉默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仿佛有半个世界那么长,清冷如寒水似的双眸掩了掩,她轻轻推开他,翻了个身:“明天再谈,睡吧。”
    李绪却不肯,墨黑的眼睛里全是忧郁和不安全感,他神经绷得紧紧的,将她拖进怀里,从背后抱住她,附在她耳边,声音暗沉沙哑:“答应我,否则我会发疯。”
    仿佛今夜不拥有一个铮铮的承诺,以后作陪的,都将是遥远的倒影,再也无法触及天上月。
    净初闭了闭眼,坐起来,打开灯,黑发下的脸苍白。她盯着他,“我去沙发上睡,明天搬走。”
    李绪脆弱的神经一触即发,他血压似乎在升高,额角青筋暴突,双眼中充斥幽暗的阴郁,他一字一顿:“我不允许。”
    净初讥笑:“你想要怎么样,我反抗的话,再来一次强奸吗?”
    她的眼神像是瞄准他的枪口,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他,李绪脸部肌肉骤然凝结,他忏悔地伸手抱住她的腰,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净初,你原谅我,我太在意你了,我爱你,你知道的……”
    “漏洞百出的感情,只是一座监狱。”净初眼眶发红,艰难地开口:“我们结束吧。”
    李绪跌坐在床上,大势已去的无力感如刀割着他的胸口最深最软的地方,他口中一片苦涩:“我问你,你爱过我吗?”
    净初踉跄地走到卧室门口,呆立在那里,扶着门框,没有回头:“爱过,所以好聚好散。”
    李绪苦笑,瞳仁漆黑一片,不再看她:“如果你敢现在走出去,我们就再无可能,我也不会再低声下气地来纠缠你。”
    “随便吧,你开心就好。”净初面无表情,心灰意冷地关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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