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丫的别过来！
傍晚，秦宇和郑屠狗两人在教坊司会合。
欧阳风手里拿了一把折扇，身上也换了一身儒衫，还真有几分书生士子的味道。
不过这厮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武功天赋挺不错，但是对于诗词是一窍不通。
啪！
欧阳风打开折扇，轻轻摇晃了几下，感慨道：“现在才三月初，用扇子还有些早，不过折扇也算是书生士子们的标配，手里有把折扇，就能给人儒雅的感觉。”
顿了顿，欧阳风继续说道：“我们打听到了，今天晚上，唐梨姑娘的‘棠梨阁’会开门迎客，先是打茶围，胜者才能与唐梨姑娘进屋手谈一局……”
“没错，你没听错，在‘棠梨阁’，你付了钱，最终成为这场茶围的胜者，才能赢得与唐梨姑娘下一盘棋的机会……”
秦宇淡淡道：“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男人么，都一个样。”
秦宇前世见多了这种事情，早就对这种现象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有道理，”欧阳风点了点头，说道：“打茶围需要交一百两银子，进去之后，或许会比拼诗词，或许会对对子，也有可能是别的……我反正是准备花一百两银子进去看看唐梨姑娘的容貌，最后胜者我也不想了，咱对自己的水平还是了解的……”
“你们呢？也去‘棠梨阁’？”欧阳风问道。
“当然！”秦宇笑道，“来教坊司不就是为了看看这‘集世间所有温柔与美貌于一身’的唐梨姑娘是个什么样子？”
郑屠狗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与少主一样。”
三人走进了教坊司。
一走进教坊司，诱人的脂粉香味扑面而来，这里的姑娘们衣着清凉，目之所及，皆是粉白，很是挑动人的情欲。
欧阳风见多识广，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点评着每位姑娘的特点。
秦宇则是神色淡然，不为所动。
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见到欧阳风进来，面带微笑便要迎上去，她目光微动，扫向另外两人。
当看见秦宇的脸庞之时，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眼中露出惊艳之色。
她在盛京呆了数十年，从未见过男子能有如此的绝世容颜！
若是秦宇愿意来教坊司，她有自信能把秦宇打造成一位花魁！
即便秦宇是男的！
不过她也知道，穿着如此华贵，气质如此出众的，肯定非富即贵，打造成花魁什么的，也就只能想想了。
她立刻迎了上去，直接插在欧阳风和秦宇中间，一手抱着秦宇的胳膊，半贴半倚着秦宇，眼波流转，声音酥媚入骨：“三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教坊司吧？需要奴家为几位公子推荐姑娘吗？”
秦宇只觉胳膊陷入一阵柔软之中，抽也不是，放着也不是，很是难受。
郑屠狗一把拍在中年妇人的肩膀，说道：“你去跟最右边的公子说，他才是我们之中主事的。”
中年妇人被郑屠狗这一拍，只觉浑身一麻，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她心里惊惶，知道这黑大汉是在警告自己，不再黏着秦宇，而是转了个身子，对着欧阳风，娇笑道：“原来这位公子爷，才是主事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三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欧阳风摸了摸中年妇人的小手，笑道：“如果今日我们不是为了唐梨姑娘而来，本公子就让你陪着了。”
这中年妇人姿色不错，三十多岁的年龄，身段丰腴，风韵犹存，虽然少了几分稚嫩和年轻，但身材、气质更显成熟。
有人就好这一口。
当然，欧阳风不是，他是老色批，是美女他都喜欢。
中年妇人闻言，顿时娇嗔道：“原来公子是为了唐梨姑娘而来，害得奴家还担心公子没有相熟的姑娘，连忙过来为公子推荐……”
这是要赏钱来了。
欧阳风虽然平时不太大方，但在青楼里，打肿脸，那也要充胖子！
他随手一甩，扔给中年妇人五两银子，心里虽然肉疼，但嘴上却说道：“陪好了公子我，有的是赏钱给你，这次就算了，下次让你知道知道公子的厉害！”
说着，手掌在丰腴的臀儿上拍了一下，惹得一阵娇呼。
中年妇人抱着欧阳风的手，将三人带到唐梨所在的“棠梨阁”小院前，娇声喘息道：“公子，这就是‘棠梨阁’了……”
欧阳风抽回作怪的手，淡笑道：“好了，姑娘先回吧，下次我再找你，我们自己进去即可。”
中年妇人幽怨地看了欧阳风一眼，心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盈盈一福，眼波水润地道：“公子可不要骗奴家，奴家会等着你的。”
中年妇人走后，秦宇啧啧地说道：“还是欧阳你在青楼吃得开，刚才那女人贴上来的时候，我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欧阳风说道：“你听听你这话，像是老色批该说的吗？老色批就该来者不拒，女人投怀送抱，你反倒矜持上了？秦兄，看来你还是有点嫩啊……”
秦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虽然有些好色，但也是比较挑食的，除非是萧月寒、云姬那样的容貌，一般人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更别说，那中年妇人还只是个青楼女子。
像是欧阳风这种来者不拒，不管这瓜甜不甜，只要管饱、解渴就行的，秦宇还真做不到。
不过这是两人观念上的问题，秦宇没有必要和欧阳风争论。
三人迈步走进“棠梨阁”。
……
“宁无缺，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光打个茶围，你要花两百两银子？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两百两银子！”
“棠梨阁”小院一角，男装打扮的萧月寒，正在质问宁无缺。
此时的“棠梨阁”小院，被占了大半的空间，围了一圈小木桌，桌上摆着糕点水果，以及酒水。
小木桌外面，又是一圈蒲团，此时正有着许多人，坐在蒲团上，等待着唐梨姑娘出现。
萧月寒和宁无缺两人坐在一个角落，并不引人注意。
宁无缺脸上还带着一些青紫，他一脸无辜地说道：“当初你不也是同意了吗？再者说，你还没见到唐梨姑娘呢，等你见到了她，肯定会觉得这一百两银子花的值！”
萧月寒当初确实被宁无缺给说的心动了，她一来到盛京，耳中听闻的，都是些风月之事，这其中，唐梨姑娘被提及的次数最多。
但偏偏这唐梨姑娘又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人物，让萧月寒顿时起了兴趣。
在宁无缺的怂恿之下，萧月寒当即决定和宁无缺一起来看一看这唐梨姑娘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但脑袋一热之后，冷静下来的萧月寒无比心痛。
这可是足足二百两银子！
都快够买一枚小还丹了！
她自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把责任都推给宁无缺。
不过前些日子才刚刚揍了一顿宁无缺，萧月寒也不太好意思太过分，此时只好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宁无缺看了眼周围的人们，啧啧两声，说道：“你想想看，如果唐梨姑娘名不副实，会有这么多的人，就为了见她一面，花这么多钱吗？既然这里来的人如此之多，那就证明，即便只是见唐梨姑娘一面，也值一百两银子！”
此时上百个小木桌和蒲团，已经坐满了八成，而且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
萧月寒冷冷地说道：“我看啊，如果不是我管着你，你绝对会成为下一个欧阳风！欧阳风是什么人？天骄榜上的败类、人渣！你学谁不好，净学这种败类！我前阵子认识的秦宇，就与你们大不一样！”
“他不仅人长得俊美，而且性格很好，骨子里有股侠义之风，这才是我辈天骄榜年轻才俊该学习的品格！沉迷女色，只会腐蚀你们的意志！”
宁无缺笑着说道：“其实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敢确定他没有进过青楼？他可是玄幽魔宗的少主，身边美女如云，说不定早就玩腻了！”
萧月寒冷冷瞥了宁无缺一眼，说道：“他元阳未失，这个证据够不够？虽然我们只认识数月，但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出入青楼，为这种花魁娘子花费上百两银子更是绝对不会做！我敢拿人格担保！”
见萧月寒说的认真，宁无缺觉得有些无趣，说道：“行吧，反正他也不会来盛京，你的话无法证实，那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吧……”
他话刚说完，眼角不经意间瞥见“棠梨阁”门口，进来三个人。
随意看过去，宁无缺的眼睛一下直了。
中间的公子脸庞俊美如玉，桃花眸多情而温柔，身着白袍，气质风流儒雅，如同画中走出的仙人！
这公子的俊美倒还是其次，关键是他的身份！
玄幽魔宗少主，秦宇！
刚才还提到秦宇，萧月寒信誓旦旦地说秦宇绝对不会来青楼，结果，转眼之间就看见了他……
宁无缺嘴角抽了抽，只觉这一巴掌不仅打在了萧月寒的脸上，仿佛也打在了他的脸上……
因为如果萧月寒恼羞成怒，那最后受伤的绝对会是他……
所以，宁无缺假装没有看见秦宇，既没有拆穿萧月寒，让她下不来台，也没有提醒萧月寒看门口，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但天不遂人愿，他假装没看见秦宇，但秦宇扫视了一圈小院内的人，最终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宁无缺连忙把脸偏向一旁，心里狂吼，你特么别过来！别过来！
……
秦宇走进“棠梨阁”，在门口的门房处，交了三百两银子，然后迈进小院。
这里的布局很像一些诗会，客人们谈论的也大都是诗词歌赋，卖弄文采，与刚才教坊司主楼的氛围格格不入。
仿佛规格一下升华了一样，变成了阳春白雪。
扫视了一圈，秦宇目光定格在了一处角落，他眼中先是闪过一抹疑惑，心道宁无缺来教坊司可以理解，萧月寒这小丫头来教坊司，这是做什么？
磨墨吗？
唐梨姑娘卖艺不卖身，但如果是女子的话，似乎好像也不算卖身……
想到这个问题，秦宇陷入了沉思。
不过没纠结太久，秦宇就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同时大喊道：“宁无缺，萧姑……咳咳，萧兄！你们也在这里啊！”
郑屠狗和欧阳风亦步亦趋地跟着秦宇，听见秦宇的声音，顺着秦宇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脸上微微有些青紫的宁无缺，还有男装打扮的萧月寒。
欧阳风先是一怔，然后促狭笑道：“原来是宁公子和萧姑……咳咳，萧兄啊……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呢，没想到萧……萧兄也来这种地方……”
萧月寒见到秦宇的瞬间，先是愣了愣，然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揉了揉双眼，见果真是秦宇那张独一无二的俊美脸庞，她俏脸顿时布满红晕！
然后恶狠狠地看向旁边的宁无缺！
宁无缺看见萧月寒望过来，顿时心里一紧，只觉下一刻就要被打死！
生死之间，宁无缺念头电转，忽然心生一计，他连忙迷惑地说道：“月寒，我们刚才说什么了？我好像忽然失忆了，怎么都想不起来刚才说什么了……”
他的表情，迷茫中带着一丝疑惑，如果不是清楚宁无缺的为人，萧月寒还真被他骗过去了！
不过萧月寒也只是恼羞成怒，既然宁无缺不打算拆穿她，萧月寒也不会怎么样宁无缺。
她冷冷说道：“你说这里的糕点很好吃，一会儿带一些回去。”
宁无缺：“……”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欧阳风走上前，正想调侃萧月寒两句，然后就看见萧月寒冷冷看过来的目光，他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
他差点忘了！
萧月寒可不是什么善茬！
没见宁无缺脸上隐隐没有消退的青紫么？
都是被萧月寒打的！
欧阳风嘴角抽了抽，后退一步，把秦宇让了出来，心道，还是让这家伙面对萧月寒吧，自己是消受不起的……
秦宇迈步上前，微微一笑，坐到了萧月寒身边。
欧阳风手里拿了一把折扇，身上也换了一身儒衫，还真有几分书生士子的味道。
不过这厮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武功天赋挺不错，但是对于诗词是一窍不通。
啪！
欧阳风打开折扇，轻轻摇晃了几下，感慨道：“现在才三月初，用扇子还有些早，不过折扇也算是书生士子们的标配，手里有把折扇，就能给人儒雅的感觉。”
顿了顿，欧阳风继续说道：“我们打听到了，今天晚上，唐梨姑娘的‘棠梨阁’会开门迎客，先是打茶围，胜者才能与唐梨姑娘进屋手谈一局……”
“没错，你没听错，在‘棠梨阁’，你付了钱，最终成为这场茶围的胜者，才能赢得与唐梨姑娘下一盘棋的机会……”
秦宇淡淡道：“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男人么，都一个样。”
秦宇前世见多了这种事情，早就对这种现象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有道理，”欧阳风点了点头，说道：“打茶围需要交一百两银子，进去之后，或许会比拼诗词，或许会对对子，也有可能是别的……我反正是准备花一百两银子进去看看唐梨姑娘的容貌，最后胜者我也不想了，咱对自己的水平还是了解的……”
“你们呢？也去‘棠梨阁’？”欧阳风问道。
“当然！”秦宇笑道，“来教坊司不就是为了看看这‘集世间所有温柔与美貌于一身’的唐梨姑娘是个什么样子？”
郑屠狗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与少主一样。”
三人走进了教坊司。
一走进教坊司，诱人的脂粉香味扑面而来，这里的姑娘们衣着清凉，目之所及，皆是粉白，很是挑动人的情欲。
欧阳风见多识广，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点评着每位姑娘的特点。
秦宇则是神色淡然，不为所动。
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见到欧阳风进来，面带微笑便要迎上去，她目光微动，扫向另外两人。
当看见秦宇的脸庞之时，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眼中露出惊艳之色。
她在盛京呆了数十年，从未见过男子能有如此的绝世容颜！
若是秦宇愿意来教坊司，她有自信能把秦宇打造成一位花魁！
即便秦宇是男的！
不过她也知道，穿着如此华贵，气质如此出众的，肯定非富即贵，打造成花魁什么的，也就只能想想了。
她立刻迎了上去，直接插在欧阳风和秦宇中间，一手抱着秦宇的胳膊，半贴半倚着秦宇，眼波流转，声音酥媚入骨：“三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教坊司吧？需要奴家为几位公子推荐姑娘吗？”
秦宇只觉胳膊陷入一阵柔软之中，抽也不是，放着也不是，很是难受。
郑屠狗一把拍在中年妇人的肩膀，说道：“你去跟最右边的公子说，他才是我们之中主事的。”
中年妇人被郑屠狗这一拍，只觉浑身一麻，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她心里惊惶，知道这黑大汉是在警告自己，不再黏着秦宇，而是转了个身子，对着欧阳风，娇笑道：“原来这位公子爷，才是主事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三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欧阳风摸了摸中年妇人的小手，笑道：“如果今日我们不是为了唐梨姑娘而来，本公子就让你陪着了。”
这中年妇人姿色不错，三十多岁的年龄，身段丰腴，风韵犹存，虽然少了几分稚嫩和年轻，但身材、气质更显成熟。
有人就好这一口。
当然，欧阳风不是，他是老色批，是美女他都喜欢。
中年妇人闻言，顿时娇嗔道：“原来公子是为了唐梨姑娘而来，害得奴家还担心公子没有相熟的姑娘，连忙过来为公子推荐……”
这是要赏钱来了。
欧阳风虽然平时不太大方，但在青楼里，打肿脸，那也要充胖子！
他随手一甩，扔给中年妇人五两银子，心里虽然肉疼，但嘴上却说道：“陪好了公子我，有的是赏钱给你，这次就算了，下次让你知道知道公子的厉害！”
说着，手掌在丰腴的臀儿上拍了一下，惹得一阵娇呼。
中年妇人抱着欧阳风的手，将三人带到唐梨所在的“棠梨阁”小院前，娇声喘息道：“公子，这就是‘棠梨阁’了……”
欧阳风抽回作怪的手，淡笑道：“好了，姑娘先回吧，下次我再找你，我们自己进去即可。”
中年妇人幽怨地看了欧阳风一眼，心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盈盈一福，眼波水润地道：“公子可不要骗奴家，奴家会等着你的。”
中年妇人走后，秦宇啧啧地说道：“还是欧阳你在青楼吃得开，刚才那女人贴上来的时候，我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欧阳风说道：“你听听你这话，像是老色批该说的吗？老色批就该来者不拒，女人投怀送抱，你反倒矜持上了？秦兄，看来你还是有点嫩啊……”
秦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虽然有些好色，但也是比较挑食的，除非是萧月寒、云姬那样的容貌，一般人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更别说，那中年妇人还只是个青楼女子。
像是欧阳风这种来者不拒，不管这瓜甜不甜，只要管饱、解渴就行的，秦宇还真做不到。
不过这是两人观念上的问题，秦宇没有必要和欧阳风争论。
三人迈步走进“棠梨阁”。
……
“宁无缺，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光打个茶围，你要花两百两银子？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两百两银子！”
“棠梨阁”小院一角，男装打扮的萧月寒，正在质问宁无缺。
此时的“棠梨阁”小院，被占了大半的空间，围了一圈小木桌，桌上摆着糕点水果，以及酒水。
小木桌外面，又是一圈蒲团，此时正有着许多人，坐在蒲团上，等待着唐梨姑娘出现。
萧月寒和宁无缺两人坐在一个角落，并不引人注意。
宁无缺脸上还带着一些青紫，他一脸无辜地说道：“当初你不也是同意了吗？再者说，你还没见到唐梨姑娘呢，等你见到了她，肯定会觉得这一百两银子花的值！”
萧月寒当初确实被宁无缺给说的心动了，她一来到盛京，耳中听闻的，都是些风月之事，这其中，唐梨姑娘被提及的次数最多。
但偏偏这唐梨姑娘又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人物，让萧月寒顿时起了兴趣。
在宁无缺的怂恿之下，萧月寒当即决定和宁无缺一起来看一看这唐梨姑娘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但脑袋一热之后，冷静下来的萧月寒无比心痛。
这可是足足二百两银子！
都快够买一枚小还丹了！
她自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把责任都推给宁无缺。
不过前些日子才刚刚揍了一顿宁无缺，萧月寒也不太好意思太过分，此时只好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宁无缺看了眼周围的人们，啧啧两声，说道：“你想想看，如果唐梨姑娘名不副实，会有这么多的人，就为了见她一面，花这么多钱吗？既然这里来的人如此之多，那就证明，即便只是见唐梨姑娘一面，也值一百两银子！”
此时上百个小木桌和蒲团，已经坐满了八成，而且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
萧月寒冷冷地说道：“我看啊，如果不是我管着你，你绝对会成为下一个欧阳风！欧阳风是什么人？天骄榜上的败类、人渣！你学谁不好，净学这种败类！我前阵子认识的秦宇，就与你们大不一样！”
“他不仅人长得俊美，而且性格很好，骨子里有股侠义之风，这才是我辈天骄榜年轻才俊该学习的品格！沉迷女色，只会腐蚀你们的意志！”
宁无缺笑着说道：“其实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敢确定他没有进过青楼？他可是玄幽魔宗的少主，身边美女如云，说不定早就玩腻了！”
萧月寒冷冷瞥了宁无缺一眼，说道：“他元阳未失，这个证据够不够？虽然我们只认识数月，但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出入青楼，为这种花魁娘子花费上百两银子更是绝对不会做！我敢拿人格担保！”
见萧月寒说的认真，宁无缺觉得有些无趣，说道：“行吧，反正他也不会来盛京，你的话无法证实，那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吧……”
他话刚说完，眼角不经意间瞥见“棠梨阁”门口，进来三个人。
随意看过去，宁无缺的眼睛一下直了。
中间的公子脸庞俊美如玉，桃花眸多情而温柔，身着白袍，气质风流儒雅，如同画中走出的仙人！
这公子的俊美倒还是其次，关键是他的身份！
玄幽魔宗少主，秦宇！
刚才还提到秦宇，萧月寒信誓旦旦地说秦宇绝对不会来青楼，结果，转眼之间就看见了他……
宁无缺嘴角抽了抽，只觉这一巴掌不仅打在了萧月寒的脸上，仿佛也打在了他的脸上……
因为如果萧月寒恼羞成怒，那最后受伤的绝对会是他……
所以，宁无缺假装没有看见秦宇，既没有拆穿萧月寒，让她下不来台，也没有提醒萧月寒看门口，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但天不遂人愿，他假装没看见秦宇，但秦宇扫视了一圈小院内的人，最终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宁无缺连忙把脸偏向一旁，心里狂吼，你特么别过来！别过来！
……
秦宇走进“棠梨阁”，在门口的门房处，交了三百两银子，然后迈进小院。
这里的布局很像一些诗会，客人们谈论的也大都是诗词歌赋，卖弄文采，与刚才教坊司主楼的氛围格格不入。
仿佛规格一下升华了一样，变成了阳春白雪。
扫视了一圈，秦宇目光定格在了一处角落，他眼中先是闪过一抹疑惑，心道宁无缺来教坊司可以理解，萧月寒这小丫头来教坊司，这是做什么？
磨墨吗？
唐梨姑娘卖艺不卖身，但如果是女子的话，似乎好像也不算卖身……
想到这个问题，秦宇陷入了沉思。
不过没纠结太久，秦宇就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同时大喊道：“宁无缺，萧姑……咳咳，萧兄！你们也在这里啊！”
郑屠狗和欧阳风亦步亦趋地跟着秦宇，听见秦宇的声音，顺着秦宇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脸上微微有些青紫的宁无缺，还有男装打扮的萧月寒。
欧阳风先是一怔，然后促狭笑道：“原来是宁公子和萧姑……咳咳，萧兄啊……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呢，没想到萧……萧兄也来这种地方……”
萧月寒见到秦宇的瞬间，先是愣了愣，然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揉了揉双眼，见果真是秦宇那张独一无二的俊美脸庞，她俏脸顿时布满红晕！
然后恶狠狠地看向旁边的宁无缺！
宁无缺看见萧月寒望过来，顿时心里一紧，只觉下一刻就要被打死！
生死之间，宁无缺念头电转，忽然心生一计，他连忙迷惑地说道：“月寒，我们刚才说什么了？我好像忽然失忆了，怎么都想不起来刚才说什么了……”
他的表情，迷茫中带着一丝疑惑，如果不是清楚宁无缺的为人，萧月寒还真被他骗过去了！
不过萧月寒也只是恼羞成怒，既然宁无缺不打算拆穿她，萧月寒也不会怎么样宁无缺。
她冷冷说道：“你说这里的糕点很好吃，一会儿带一些回去。”
宁无缺：“……”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欧阳风走上前，正想调侃萧月寒两句，然后就看见萧月寒冷冷看过来的目光，他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
他差点忘了！
萧月寒可不是什么善茬！
没见宁无缺脸上隐隐没有消退的青紫么？
都是被萧月寒打的！
欧阳风嘴角抽了抽，后退一步，把秦宇让了出来，心道，还是让这家伙面对萧月寒吧，自己是消受不起的……
秦宇迈步上前，微微一笑，坐到了萧月寒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