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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扉间的心路历程

    木叶七年,夏末。
    刚结束完火影继任大典各方面准备,以及各种人际交往的扉间,坐在能让疲惫的心灵舒展下来的实验室内。
    迎着不远处照来的刺眼白光,翻开了针对黑绝的实验日志。
    “已经过去七年了吗?”
    扉间停下了手中的笔,干裂嘴部发出一声自语,纸面上尚未干涸的字迹拉长着他的思绪。
    最近忍界中的波涛涌动,让他思绪颇为惆怅。
    继千手之后,宇智波和日向两大忍族,逐步开始分离各自的族人。
    族群人数大幅度减少的宇智波,让他感到怅然若失,那个曾以千手和宇智波为核心的时代彻底告别忍界。
    停留在纸面的笔尖,随着手指轻微晃动,在白净的区域留下一段杂乱的线条。
    和平?
    长年研发忍术的理性思维,让扉间知晓充满尔虞我诈的忍界,自私唯我的人性,让他根本无法坚信大哥和斑的梦想。
    他曾在斑落选火影之后,做过最坏的打算。
    可现实。
    就像研发禁术中的灵光一现,玩弄着他的心神,把之前所有准备的路线尽数推翻。
    尾兽、忍者联盟,以及触及查克拉本源的神树。
    短短几年内的发生经历,比他之前所有的生活都要来得精彩。
    各种绚烂的景象如灯影,在耀眼的白光中闪过,扉间漠然吐出了一口浊气,重新拿起笔,书写尚未完成的实验日志。
    吐出墨迹的笔尖在纸面迅速挪动,全神贯注的扉间写出了,这些日子对黑绝所有的研究发现。
    莎莎落笔声,随着一旁浸泡黑绝组织容器中冒泡声,一同回荡在房间内。
    因为黑绝本身超越凡人理解的特殊性,并没书写过多的实验内容,研究的核心则是探寻查克拉之祖阴阳遁造物手段。
    白纸如画卷布满点点墨星,让扉间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满意,从一旁抽屉中取出了尾兽的实验记录进行类比。
    两者都是阴阳遁的产物,一个为大筒木辉夜,一个为大筒木羽衣。
    尾兽则是查克拉凝成的实体化生命体,而黑绝情况较为特别,但都拥有着相通之处,阴阳遁完美地赋予了他们灵魂。
    但黑绝的灵魂。
    扉间陷入沉思,黑绝诞生的条件比较简陋,极有可能是大筒木辉夜,情急之下,切割自身的灵魂融入阴阳遁的产物。
    千年岁月中黑绝并不像其他尾兽,诞生独属于自我的享乐意志,反而隐于黑暗历经千载都要解开封印。
    同尾兽进行某种程度对比,黑绝反倒像是残缺的造物,浑身上下充满遗憾。
    扉间向后依靠着椅背,注视着溶液中冒起的浅黄色泡泡,在心中回想着和黑绝的聊天记录。
    从近些日子的话聊,分析着黑绝言谈中主要的核心思路。
    他本身的神志中,极有可能掺杂着大筒木辉夜,想要解开封印的执念。
    否则无法解释,黑绝这千年来,一直坚持的执拗。
    况且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同属于辉夜的子嗣,一个在忍宗继承人,一个在宗分家上都拥有着各自的私心。
    黑绝并没有尾兽那般的攻击力,反倒是精通潜行和探知这种辅助能力。
    扉间的目光下垂,凝视着黑绝能力的那一栏。
    从斑发现黑绝时的场景来看,黑绝应该具有附身能力,括弧,‘轮回眼都无法直接发现。’
    无声无息潜入地底不为人所探知的能力,倒是和白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就这?
    扉间目光洋溢出愤怒,凝视着所推断能力。
    真是和陆生那小子说得差不多。
    就算是头猪活了上千年,实力也早应该无敌于忍界。
    由阴阳遁组成的身体,所拥有忍界最高的起点,偏要玩一些阴谋诡计,不去扩展属于自己的能力。
    就算身体羸弱不似人类,完全花个几百年,研究改造自己的身躯,再实行计划,也好过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一想到囚禁在玻璃房的黑绝,扉间颇为肉疼地叹了口气。
    如果他能拥有这千年时光,整个忍界的忍术都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哒啦。”
    黑色的滚轮在地面运转滚动,猛然起身的扉间走向一旁的木架,取出一份崭新的卷轴。
    整理着研究中黑绝和尾兽之间的区别,研究的结果还是给大哥以及未来的火影过目,给他两在未来使用阴阳遁,造福忍界时多提供点思路。
    他们两人所进行的互换查克拉计划,他是无比赞同的。
    既然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查克拉,能引发出隐藏在基因深处的六道查克拉,为什么不趁着两人都还是转世身的时候抓紧提炼。
    好让他探索六道仙人之谜。
    扉间还记得在月亮中,对金银角所作出的承诺。
    嗯,以六道仙人查克拉为诱饵,他们两人必然会无偿对科学献身。
    时间静谧无声地流逝,等扉间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然变得昏暗。
    发酸的肩膀让他停下了手中的笔,无声地把卷轴封印在卷轴内,经过几次循环后才放心地塞进忍具包内。
    “轰隆!”
    实验所石门自动挪动,和关闭的声响,引起了扉间的警觉。
    这个实验室自从塞入了黑绝,其他研究人员并不会到这里来。
    岩隐村同为研究人员的无例外,现在他却和自家隐村,在漩涡一族盯着自家尾兽分离,担心尾兽体内的查克拉被缺斤少两。
    瞬间释放出的感知力,清除了心中的迷雾,扉间整理了下褶皱的衣物,推动房门向走廊走去。
    “你们怎么来了?”
    倚靠着墙壁的扉间,透过长廊上方柔和的灯光,清楚地看见了陆生他们三人小队。
    心中忍不住泛起嘀咕,他们不是应该在神树那里训练白绝大军。
    还没有等陆生答话。
    扉间率先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查克拉,在陆生的衣袖内悄然波动,白色孢子如奋力生长的春笋穿过黑色衣物,包裹着陆生整个手臂。
    泛起的白色中隐约凝成的漩涡图案,让他瞬间明白了这些白色无规则物体究竟是什么。
    “这是白绝阿飞。”
    陆生对着站在他身侧,不老实打量着周围的身影,解释道。
    漩涡脸庞右侧牵动着轮廓的空洞,打量着扉间冰冷的神色,声音中流露出一股难掩的兴奋,“没错,我就是有感情的人造人,比你更能理解笑点的白绝阿飞。”
    “喂!阿飞。”真央忍不住跨出一步,敲击着他扬起带着骄傲的脑袋,“在老师面前给我老实一点!”
    扉间默然抬起手臂环抱在胸前,这种性格独特的白绝超乎他的想象,目光中闪过疑惑望向陆生和嘴角翘起笑容的治里。
    “他拥有木遁。”
    “?”
    “但他有个条件。”
    “他想要获得人类的身体构造。”
    “有趣。”
    扉间波动的目光带着诧异看向主动送上门来的白绝,他竟然想体验人类的感觉,果然白绝的思想境界都要比黑绝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