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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明世:“不着急,皇宫就在面前,他们跑不掉的。”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连续上百次的撞击,总算是将那坚固的城门撞开了一条缝隙。
    很快,缝隙越撞越大,随着轰隆一声,东门轰然倒塌,攻城队伍顶着倒塌的城门往前冲去,狠狠地撞翻那些挡在城门后的军队。
    衡明世抽出一把金灿灿的长剑,运气高喝:“众将听令!”
    “在!”
    衡明世:“随朕回宫!”
    “是!”
    ————
    皇城四个城门接连被攻破,安氏派系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
    衡明世示意鹰卫们开道,于是鹰卫们分别带着一纵军队在前,为衡明世扫清前路的一切阻烂,并推开了皇宫大门。
    可就在衡明世即将跨入那高阶时,一队人马从西侧行来,浩浩荡荡。
    衡明世侧首回望,下巴轻扬,嘴角微勾:“东阳王爷这是动作迅速,还是等候多时?”
    来人正是东阳王衡钰。
    美男不愧是美男,摇着一把白面的折扇,穿着一身素雅青绿,都能自成一道风景。
    但现在的衡明世显然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风景。
    “确实是等候多时。”东阳王上前一步,却是在衡明世即将出手时单膝跪下,拱手正礼,“微臣早已等候圣驾多时,在此恭迎圣驾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衡明世突然对于自己之前小坑了东阳王一把的事情,有点心虚。
    那次有刺客来袭,供出了东阳王的名号,但是衡明世不相信,可他又不方便去查安太后,于是就写了一通“自白”,当做是那刺客的自白,到处张贴了出去。
    那自白里隐隐暗指东阳王和玄武堂堂主关系不纯,又暗指这个刺客转投到了安太后那里。衡钰身为这个“自白”里的主人公,若是想要给自己洗白,自然会派人去查案。
    可谁想到,这衡钰倒也是个淡定的,居然完全没有被影响到,所以这件事之后也是不了了之,加上衡明世派去卧底玄武堂的人也渐渐在那地方混出了起色,最后还当上了堂主,衡明世就彻底把这件事扔到一边了。
    现在看到本人,才想起来。
    衡钰:“其实,微臣还要多谢皇上。”
    衡明世:“嗯?”
    衡钰:“就是那封自白。”
    衡明世:“……你知道是朕做的?”
    衡钰点点头。
    呃,这就很尴尬了。
    衡明世:“其实……”
    衡钰:“微臣一开始,确实是心存不悦,但是在真正见到了玄武堂堂主之后,才知道,这便是缘分吧。”
    衡明世:???什么缘分?不如你详细说说?
    衡钰却道:“皇上,天色不早了。”
    衡明世抬头看了一眼,道:“是啊,再晚一下,安怀延就该跑远了。”
    衡钰:“……”
    衡明世笑眯眯道:“不过没关系,他跑不掉的,你说是吧?”
    衡钰:“想必皇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将那逆贼捉拿!”
    衡明世:“是,也不是,不如皇兄随朕一道前往,一看究竟?”
    还不等衡钰答应,已经有鹰卫上前,前后左右地站在了衡钰的身边,衡钰身边的侍卫想要护主,却被衡钰一眼瞪了回去。
    “你们先下去吧。”衡钰遣退身边的侍卫。
    衡明世跨入宫门,不用看都知道,里面的宫人婢女早就跑的跑,夺的躲,根本不敢出来接驾。
    衡明世倒也乐得这一路清净无人骚扰,大步向前走着,跟在衡明世身后的衡钰险些没能跟上。
    直到迈入了金銮殿,衡钰才明白,衡明世话里的意思。
    谁能想到,那安怀延居然还没有想办法逃跑或者藏起来,而是来到了金銮殿!
    不仅如此,他还坐在了那九阶台之上的金色龙椅上,一手持剑,一手……提着一个看起来很瘦小的孩子。
    那孩子穿着一身金龙袍,小脸白嫩嫩的,双眼泪汪汪的,看到有人进来,大眼睛眨了眨,落下了好几串泪珠子,而那泪水却又在睁开眼的瞬间盈满。
    “父……父皇?是父皇吗?”哽咽地,带着奶气的声音,在空旷寂寥的大殿里响起。
    紧接着,就是安怀延那显得得意至极地笑声:“衡明世!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衡明世:“……”
    安怀延还以为衡明世被蒙在鼓里,十分嚣张地威胁道:“衡明世,听说你现在和封氏之子勾搭上了。”
    安怀延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可是男人啊!哈哈哈哈!衡明世,衡奉昊,你现在已经要靠男人才可以了是吗?”
    衡钰勐地看向衡明世,面露惊讶。
    衡明世面不改色:“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安怀延手中的刀尖又距离衡文瑾的脖子更近了一些,吓的衡文瑾哇哇大哭。
    安怀延:“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你既然已染龙阳之好,也不知,还能不能通男女之事了……而我手里的这个小东西,只怕是你唯一的血脉了。”
    安怀延边说边将刀面贴到了衡文瑾脖子上,像是享受着这种掌握别人的生命的感觉似的,刀面在那细嫩的脖子上轻轻划动,甚至还划出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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