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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以之划等号, 恐怕沈归荑只能用作自己的母亲与之比较。
    故此,沈归荑非常不理解江宴行的行为,这般重要的东西给了她,难道是也将她视作与这玉佩同等重量了么?
    她忽而有些胆怯, 眸子微闪,将视线落在了江宴行的手上。
    簪子静躺在江宴行的手心里,他手掌摊开, 指节修长分明,若非粗细不一,便要同那簪子混在一起了。
    见沈归荑表情变了变,盯着自己的手心视线不再移动,江宴行也垂下了眸子,并未是看簪子,而是去看沈归荑。
    他扬了声调,轻声的催促了一句,“嗯?”
    沈归荑被江宴行这一声轻嗯给唤回了思绪,她张了张嘴,顿了片刻方才“啊......”了一声。
    她将手臂从锦被里伸出,作势要搭在江宴行的手上去拿簪子。
    “算...算扯平了吧。”沈归荑说的有些磕绊,指尖也是微微探出,却又有些瑟缩的收回,只是那动作极其细微,不仔细瞧几乎要看不出。
    直到那指尖点在自己的手心上时,江宴行却是反手一捞,拽着沈归荑的手腕,将她从那榻上拉过,抱在了怀中。
    沈归荑很轻,拉起来并未有什么阻力,便被江宴行抱在了腿上坐着。
    少女身子并未有遮掩,一股凉意沁透全身,下一秒又被江宴行拿过锦被裹着,将凉气挡在了外头。
    沈归荑被拽的措不及防,即刻便易了位置,坐在了江宴行的腿上。
    她后背靠在江宴行的身前,男人滑顺的衣料带着丝丝凉意,让沈归荑不由得小声嘶了一口气。
    江宴行的腰间的玉佩被取下后,则是换上了香囊,一颗饱满如手指般粗细大小的珠子做固定,珠口另一端缀着金穗丝绦。
    因着他坐下的动作那香囊便顺着搭在了腿上,沈归荑刚坐上去便有些硌的慌。
    她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适。
    实在是那个珠子的位置硌的有些尴尬,她便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抬手去将那香囊的缀珠拨到另一边。
    她摸到了香囊的线绳,两指捏着一段,作势要拽出,扯动那缀饰时,她不过是拽了一下,便立刻松了手。
    沈归荑极为细微的轻唔了一声,面色的不适更加浓郁。
    像是珠坠卡在了瓷药碾①上。
    那香囊搭在了江宴行腿上,沈归荑亦是坐在江宴行腿上。
    她停下,略微侧过脸去看江宴行,“你能不能松手?”
    江宴行自然是知道沈归荑方才的动作,闻言,他非但不松手,还缩了缩手臂,将沈归荑搂的更紧了一些。
    只是搂紧的动作,就让沈归荑不由得想要咬紧下唇,柳眉蹙的更紧了一些。
    她可不想一大早醒来后连口水都没进,又要将那有些沙哑的嗓子加重。
    沈归荑干脆自己动手,身子旁往旁侧偏了又偏,才找到了一个方便的位置,然后想要取下那佩戴的香囊。
    香囊被拨拽到了一边后,沈归荑这才放心的坐了回去。
    不过那香囊没了,衣服堆叠的褶皱便又有些碍事,沈归荑抬手抚平拨正了好一会儿,这才挪过来坐下。
    江宴行全程环着沈归荑的腰没有阻止她,看她因为香囊太硌把香囊取下,因为衣摆太硌便把衣摆抚平,而后这才磨磨蹭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只是,沈归荑磨蹭半天刚坐下,身子便僵住,原本隐在锦被里抓着江宴行手腕的手也随之一紧。
    少女僵着脊背再也不敢乱动。
    待她终于安静下来,江宴行这才凑到沈归荑的耳边,咬住她的耳侧。
    呼吸掠过时,擦着耳垂散开,一部分钻入了耳膜之中,他先是轻笑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正好,七公主也不曾起床,不如——”
    下一句话江宴行不说沈归荑也能猜得出来他要说什么。
    沈归荑面色一紧,连忙打断他,“不好!我我我腰还酸着.....”
    “那便躺着。”
    “可,可我不舒服!”
    “等下就舒服了。”
    “!你,你你......江宴行!”
    “嗯?”
    沈归荑被江宴行的行径搞得又气又羞,可偏偏人又被他禁锢的丝毫不能动弹,便只好恼怒的骂他,“你这个无赖!”
    这话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江宴行依稀记得上一回沈归荑这么说他,好似是两人在书房,他抱着沈归荑替她擦颈间的朱墨时,少女恼秀成怒说的话。
    闻言,江宴行也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咬着她耳垂时,牙齿轻微的厮磨用力,又伸出了舌尖轻扫。
    沈归荑痒的有些瑟缩,想要偏着脑袋躲开。
    可搂着她的那怀里只有那么点地方,沈归荑即便是躲,也不曾从江宴行的怀中挣脱出来。
    “我无赖?难道不是七公主自己主动的么?”江宴行轻吻着少女的耳垂,呼吸出的热气不断的喷洒入沈归荑的耳廓,引的她时不时的发颤。
    沈归荑缩了缩脖子,语气都软了不少,“明明是你先抱我的。”
    “那你乱动什么?”江宴行问。
    “我,我......”沈归荑被问的一阵语塞,“你衣服太皱了,香囊也硌,我不过是抚平它,怎么就,就是乱动了?!”
    顿了顿,沈归荑继续怒道:“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怪你自己!你这是、你这是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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